川剧高腔《九人头》(又名《孝女坊》)上、下本故事略述
《九人头》(又名《孝女坊》),唱高腔,分上、下两本。《川剧剧目辞典》言共17场。近日观西岭川剧团所演高腔《九人头》,亦分上、下本,两天演完,与《川剧剧目辞典》上所述故事梗概略有差别,如下本中删去了巡按使一角,后面的情节自然就有了变化。按其演出实况,59将此剧目分为16个段落,当然有长有短——
1、《廷秀观灯》:二月二,龙抬头,天子下诏,大放花灯。秀才吴廷秀(小生)携其九岁侄女桂姐(小旦)上街观灯,路遇纨绔子弟彭金贵(小丑)。其间,杨凤娇(闺门旦)也同丫鬟秋菊(奴旦)登楼观灯。剧中插会首(老生)一段唱,可名为《会首点戏》。
2、《凤娇寄柬》:杨凤娇观灯时见吴廷秀仪貌俊美,便遣丫鬟秋菊传书约吴幽会。
3、《秋菊遗书》:谁知秋菊在途中遗失书简,被彭金贵拾得。而秋菊则欺骗小姐说,信已亲交廷秀。
4、《金贵冒名》:彭金贵破解诗简谜底为“今晚要来”,遂冒名而去。谁知杨母(老旦)呼唤女儿,凤娇改约次夜。
5、《拜寿遇害》:翌日,杨母寿辰,凤娇姐(闺门旦)偕夫朱朝佐(老生)前来拜寿,夜宿凤娇绣房。当晚,彭金贵又至,以为吴廷秀已捷足先登,便杀死床上二人。出门方知误杀,便将人头藏于空心梧桐树内。故事至此,死了2人。
6、《报案验尸》:临晨,杨见女、婿无头尸首,便到县衙报案。县令(老生)随即赴庄验尸,见凤娇行动有异,便传凤娇到县衙问询。秋菊惧祸,跳井自杀。至此,已死3人
7、《含冤画招》:凤娇在县衙供出情书一事。吴廷秀含冤入狱。
8、《母女探监》:吴桂姐随母王氏到监狱探望二叔吴廷秀,狱卒(小丑)戏言:若献人头,可救廷秀。此则,以桂姐、王氏、廷秀为主,有唱有做。狱卒的几句戏言则埋下伏笔。
以上为川剧高腔《九人头(孝女坊)》上本。
9、《桂姐修书》:桂姐年幼无知,误信狱卒之言,为救其二叔,便到柴房修下血书,嘱母献头救叔,便自缢而亡。至此,死第4人。此折,桂姐一人唱做。
10、《柴房哭女》:王氏到柴房寻女,惊见桂姐之尸,又见血书,痛苦不已。此折,王氏一人有40多分钟大板唱腔,痛述失女悲情。
11、《公堂献头》:王氏愚昧,携女桂姐之头到衙,县令见头大惊,问明王氏情由之后,将狱卒杖责革职,其后又书榜文,悬赏查找真头。此折,王氏、廷秀、县令均有大板唱腔。
12、《狱卒行凶》:狱卒被革,为求悬赏,归家杀死老父,继又骗杀南关女丐。至此,已死6人
13、《怒斩恶卒》:狱卒将二头带至县衙求赏,县令勘验不符,审问得实,将其打入死牢。至此,已死7人。
14、《捕盗得书》:彭金贵自冤杀朱朝佐夫妻后,怕事情败露,将情书藏于匣盒,每夜抱匣入睡。有盗夜窃,得彭金贵匣盒,途中被巡兵查获。
15、《摸指认凶》:县令见匣盒中有一书信,看后审凤娇。凤娇言头晚前来约会之人,左手有六指。于是,县令又传上廷秀、金贵,让她当堂摸指认凶。县令立判金贵死刑,并决定先斩后奏。廷秀沉冤昭雪,讥讽凤娇,凤娇羞愤不已,碰死公堂。至此,共死9人。(因此,本剧名曰《九人头》。)
16、《雪冤立坊》:县令自感无能,上京面君。天子传诏:旌表王氏教女有方,桂姐行孝救叔,为其立孝女坊(因此本剧又名《孝女坊》);县令判狱无能,降为书判;吴廷秀含冤入狱,久误考期,着代县令之职。至此,在连死九人的基础上,故事“完满”收场。
以上为川剧高腔《九人头(孝女坊)》下本。
本剧中,有长段唱腔的为《母女探监》、《柴房》(《桂姐修书》接《柴房哭女》)、《公堂献头》,故常作为折子戏演出。
20070824晚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