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19世纪末的四川的确还是一个相对平和的世界,人们还基本生活在传统的生活方式之中。而那时的成都,四面的城墙高高耸立,外有锦江和府南河环绕,东南西北四个城门是进出城的必经之路。
有30多万居民住在城墙里面,分布在大大小小四五百条街巷。房屋鳞次栉比,人们生活在社区和邻里之中。而茶馆,便是街道和社区的中心,那时成都的社区组织完善,除保甲外还有各种善堂、同乡会、商帮、行会、土地会(又叫清礁会)等民间帮会组织。
是的,笔者认为该书通过叙事方式,使读者看到了不同于沿海、华中等城市的“另一个中国”,并可发现普通民众充满活力的生活世界及其顽强的四川茶馆——“盖碗茶”文化延续性。
下图:老人们在彭镇观音阁老茶馆外面打牌。
(资料来源:作者王笛2019年7月摄于成都郊区彭镇观音阁老茶馆外照片。)
在《显微镜下的成都》的《茶馆:打开微观世界》一章中,王笛说得真实——从整个成都城市各种公共空间缩小到茶馆这一特定的公共空间,把茶馆作为一个微观世界来考察,去探索整个20世纪不同的历史时期、不同的政治环境下,人们的公共生活是怎样变化的,并由此去观察那个大世界的变迁。
王笛写道:“人们利用茶馆进行聊天、消遣、娱乐等各种休闲活动,但这些茶馆远远超出其休闲功能,实际上,从经济上讲,茶馆是一个市场;从政治上讲,则是地方政治的大舞台,亦是一个复杂的社会机构,是当时为数不多的公共空间之一,是人们能够承受的公共生活和乐意光顾的最大众化的设施。”
是的,正如王笛上述,时下的笔者不也正是天天一边喝着泡有香茗的盖碗茶,一边从台式电脑这个“微观世界”中,不停地饱览着发生在地球村的“新冠病毒大瘟疫”,以及“高温气侯、暴风骤雨、雷鸣闪电、冰雹洪水,旱灾涝灾、猪瘟鼠疫”等一系列天灾人祸,所造成的全球性经济大箫条、社会大动荡各类新闻报道中,看清了“宏观世界”的真面貌,并在悄无声息地消耗着自己越来越少的暮年光阴吗?
也就是说,笔者正在将那所谓“该享清福”的稀有宝贵老龄时光,反而与香茗一并泡进了“盖碗茶”中, 使其微缩着自己的暮年人生。而且还在自己的这种“微观世界”里,不停地倾诉着与盛世华年不太相称,或极少有人会侧耳倾听的忧国忧民之声。那么,这岂不就近乎老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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