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西南高原小城,隆冬里原本是要下雪的,可是,近几年却是欲雪便雨,半空里打几个滚就不见了。看雪赏雪,那是犹如中秋赏月,已成奢侈。现时已节届立春,要想观雪赏雪,看来又无望了;而且是,近几天,南方江苏、浙江、湖南等省,连降暴雪,已成灾害,中央气象台还在预报,长江以南大部地区,最近几天,还将处于雨雪之中。 小城上空,天气倒也阴霾起来,似乎也有下雨的迹象。到了夜里,北风呼啸,防盗栏上雨篷的铁皮啪啪作响。凭我的经验,雪,还是下不来的——于是,我又带着雪的呼唤,渐渐地进入了雪的梦乡…… 几觉醒来,又是早晨的八点过——我们这些“自由人”是不需要“时间观念”的,什么时候想起想睡,就看自己的舒服与不舒服——虽还是八点过,但听得窗外格外的静,除了几个小孩的呼叫声外,听不到往日的汽车的鸣叫,也听不到窗前“冲天柏”树梢上小鸟的啁啾……当我正在怀疑我的判断的时候,突然就听得刚起床的小孙子,那惊喜不已的叫声: “雪!雪!——老爷——雪,堆起来啰——啊,好安逸啊——” 听得小孙子的欢叫,我连忙就起。拉开窗帘一看,啊——果然好景色—— 雪,还在下,打着漩儿,舞动着,欢快地轻盈地飘然而下,仿佛能听出落地的声音,相拥一起,白皑皑的一遍,在地上树上房顶上;天空瀰矇,远山在一片混沌中消失得无影无踪;空气凌洌如雪,洁白如雪,清新极致…… 面对如此难得的雪的美景,我惊诧不已,在大自然面前,我们是多么的无奈和渺小。 晶莹剔透的雪,纷纷扬扬,一直下过了中午…… (2008年1月31日 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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