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香港大公报报道,10年前的1月5日,中国第一批航天员14人齐聚北京航天城,从这一天起,他们就时刻为中国航天事业准备着。2008年,经过10年的艰苦砥砺之后,中国航天员满怀信心地准备进行第三次载人航天飞行,并将进行首次太空漫步。新华社二十四日透露,完成此次任务之后,第一代航天员亦完成了他们的历史任务。换言之,中国的航天员团队将进入「换代期」。
10年里,从基础理论训练阶段、航天专业技术训练阶段到飞行程序与任务模拟训练阶段,航天员共接受了8大类58个专业的训练,被称为上天的「58个阶梯」。
中国航天员淘汰率为零
为训练航天员的超重耐力,航天员要在载人离心机8倍重力加速度的状态下练习各种抗负荷动作,还要判读信号、回答提问。强大作用力的牵引下,面部肌肉会变形,眼泪常常不自觉地往外流。
这是航天员们公认的最痛苦的一项训练,航天员身边有一个红色按钮,一旦挺不住可以立即按动。但杨利伟说:「红色按钮一次也没有被按动过。」
在针对出舱任务的模拟失重训练水槽里,航天员一下水就是3个多小时,上岸后,常常连拿东西的力气也没有……
景海鹏说,10年来,也从没在晚上12时之前睡过觉。
翟志刚说,10年来,几乎没有陪爱人逛过街。
值得骄傲的是,国外航天员淘汰率近50%,而这10年间,中国航天员淘汰率为零。
托付生命的战友情谊
国外的航天员往往是到执行飞行任务前夕才进行集中,而中国的航天员从来到航天城的那一天起,就组成了一个朝夕相处的特殊集体。
用航天员大队大队长申行运的话来说,航天员是与世隔绝的一群人。翻开《航天员管理暂行规定》,许多条款看上去几乎不近人情。比如,不许在外就餐、节假日不许私自外出、不准与不明身份的人接触、不准暴露自己的身份、不准抽烟喝酒,为了确保绝对安全,即便是在他们探亲、疗养、外训时,也要专车接送、专人护送、严格警戒,全体航天员还不能同时乘坐一辆交通工具。
因此,航天员间的熟悉程度甚至超过了家人。
在神舟六号确定乘组搭配时,航天员之间的性格、心理相容性是一个重要的参考因素──后来成为第一梯队的费俊龙和聂海胜,在问卷中就互相选择了对方。
但到了神舟七号,这个项目被取消了。因为14个人里,几乎所有人之间都曾配对训练过,谁和谁在一起,都能圆满地完成任务。「我们在一起走过了10年,已经不存在相容性的问题。」杨利伟说。
10年相处,航天员亲如兄弟。「我们之间的战友情谊,达到了能够托付生命、妻子、儿女的高度。」聂海胜说。
未能上天者无怨无悔
14名中国航天员都拥有上天的勇气和能力,但并非所有人都有上天的机会。
「神五」、「神六」两次入选梯队、却两次与飞天失之交臂的翟志刚说:「前两次虽然都没有上天,但我尽了力,无怨无悔。杨利伟、费俊龙、聂海胜去执行任务,跟我自己执行任务是一样的。」
中国已经完成的两次载人航天飞行任务中,地面航天员全程分批值班,关注天上战友们的操作程序和身体情况。「其实,无论『神五』还是『神六』,都是我们14名航天员集体在执行任务。」聂海胜说,「我和费俊龙在『神六』飞行的过程中,其他航天员都在为我们提供技术和心理支持。」
然而,由于保密要求,14个航空员中还有好些至今没有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与杨利伟、费俊龙、聂海胜一样,他们同样优秀,同样走过了艰辛而充实的10年。
按照载人航天工程的规划,神舟七号之后的下一次飞行将发射无人目标飞行器。因为年龄等原因,还没有执行过任务的成员,也许没有机会上天了。
这10年的等待与神舟飞天的辉煌一起,构成了中国人的飞天历程中最厚重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