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叶的飘落 杜录林 桑叶呀桑叶,生命太短促,就象桑叶一样,油绿油绿的青春期刚一过,没到三十岁,自已走向了生命的终结,一个荒草坟,秋草将衰,坐在桑叶的坟前,树枝哥竟然长哭不已。 人生,失去的很多,桑叶生命已经结束,树枝的人生意义也没有多大了,也是六零式的婚姻吧,身在夫妻之床,心在父母兄妺,就那么个样子了。 桑叶与树枝,父母就生活在清朝时侯先人留下的三间厦房之中,一到春天洋槐花开了的时侯,树枝背上桑叶,就去采摘,渭水人家,也吃麦饭,夏天蚊子把桑叶咬了,树枝帮桑叶挖蛟人,哎,啥生活呀,那时侯,农村有蚊帐的人,在那么一个村孑里面,己经有那么三五户了。夏天就是桑叶老娘的骂语了,我娃桑叶命苦,曰他娘呀,成天在料天地曰头下收麦种玉米,咱娘母到底上辈子欠了谁的呀,吃没个吃的,喝没个喝的,公粮交完,就成了蚊子的世界,抱着桑叶在桐树下不停的哭。 哎,我命苦,我娃命咋这么苦呀,身上象虫打了一样,不停的流脓,也没钱看,大都是听天由命。 长期的病痛,桑叶对生活极度的衣赖父母与树枝哥,婚后的生活,成了人生的未路。 总是想着父母与树枝哥那种生活,哥呀,你也成家了,我还是想着你把我抱在怀里吃打玉米花的欢乐呢,有时甚至向树枝提出一些无法回答的事,我实在不想结婚,只是邻家喜鹊不停的卖泒她未来的公婆买的红围巾,谁能回嗒了呀,树枝哥看见桑叶难受,父母也没钱买,人家不停的显摆,树枝也就作了一场生意,一亏本钱,二亏朋友,给桑叶妹孑买回来一个红梅式的围巾。 小外甥过年的时侯,三十也都在他舅家过年,抱着小外甥的感觉,总害怕伤着碰着。 太多的贫困,太多的悲伤,也是太多的爱,婚后,桑叶有时侯偷着在娘家灶火哭,哭的时侯,父母在厦房哭,不知道为啥,悲愁是人生的不幸。 太过贫困难受的生活,也是桑叶活了三十岁,自己不活了,在她出嫁地,西粱上,红围巾平静的在胸前,红绸被子也是出嫁那天的形状, 淡淡的囗红,一條红围巾,一头长发,我的小外甥抱着灵牌,把桑叶安埋在了西粱上。 我死之后,我还是一條红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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