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张淑德
三十年代末四十年代初,上河坝的张家院子,曾出过一个号称苍中校校花的女学生张淑德。大家闰秀的她,容貌姣好,能歌善舞,芳名满城皆知。
不论是在大街上、还是下乡场宣传抗日,她总是积极参加,演话剧、唱歌、跳舞样样都来,就是那川剧的《马房放奎》,《夜归》等折子戏,她也唱得字正腔圆、荡气回肠。
一时,不论是县城的政府机关如田粮处、採金局的公务员,还是国民党在苍溪驻军中的连排级军官,甚至还有借故到苍中校任教的教员,纷纷写信、找机会向其求爱。
张淑德正值豆蔻年华,性情开朗、年少无忌,对此等求爱之事均一笑了之。
经二年,其居孀的母亲病逝,她成了孤女,由其二爷爷供养。
二爷爷乃世家子弟,封建意识浓厚。对那流言蜚,早已看之不惯,认为是败坏门风的事。每每对其训斥,无果。乃于次年停其学费,不准出大门。一个爱唱爱跳、天真活泼的女子,像一只自由飞翔的小鸟被关进笼中。只要二爷不在家,便悄悄出门。追求的人们又整天在她的屋前屋后纠缠了,二爷一气之下,将其用一把铜锁锁在屋中。
三个月后,张淑德疯了,常在房中时而哭哭啼啼,时而哈哈大笑,时而哼着愤恨的歌曲、时而唱梁祝相会的川剧。邻里无不为之惋惜。
两三年后,二爷将疯颠的她嫁给东河一豪绅作妾,那豪绅将其当玩物般,她像朵经历了狂风暴雨袭击的鲜花,便没有了当年那样艳丽动人。大娘子更是虐待,动辄便拳打脚踢,后竟其右眼球打爆、膀胱踢破,小便失禁。一代红颜成了蓬头垢面的疯子。
迫于社会舆论的压力,二爷将其接回家,然其时她已神经完全失常,终日披头散发、遍身臭气,见人就就喊爷爷婆婆,叔叔孃孃,语无伦次,伸手向人要钱。
张淑德后来好像又与叫K和尚的人、国民党的旧军人同居过,终被遗弃。再后来,就没有消息了。
2014-7-4草
根据未出版的陵江镇志草稿改写
永不加赋铁碑
清道光末年,外有帝国主义节节进逼、内有太平天国兴起,国库空虚,田赋所得,不足支付。乃迭下诏增加田赋,除屡增正赋外,又增附加税。增赋皇榜,遍贴城镇。
时有元坝韩学山,具理反抗,言“赋税过什一而征,是为虐政”,于赶场天当众撕毁了皇榜。
县令柳宗芳传讯韩学山,引起公愤,柳上报,诬以韩聚众抗粮谋反。川督派兵镇压,将韩等八人打死。后田赋仍有增无减,民不堪命。
至咸丰同治年间,有名宿侯仕武代韩伸冤,含冤方得昭雪。侯向县令恳请照乾隆三十九年“盛世滋生人口,永不加赋”的上谕铸铁碑,以安人心,蒙准。
侯乃回元坝,在高桥鹅溪观设炉铸碑,上铸“永不加赋”四字并自清顺治压下年清查土地以来康、雍、乾、嘉、道各代的田赋数额。碑,长方形,高四尺、宽二尺,重千斤。拉至苍城,立于北门外李公祠。
2014-7-6草
根据未出版的陵江镇志草稿改写
药王楼 殉节碑
在今人民东路与嘉陵路交汇处,旧日有药王楼。楼系过街楼,朝东南,旧时“唐杜少陵送客至此”碑立于此。
药王楼西南角,立有“阳顺贞殉节碑”,此碑是为民国二十六年杨庆芳之妻投河自杀而立。上刻有时县府秘书詹龙夔龙题诗:“塔山湾下水苍苍,烈妇捐躯断客肠。自古艰难唯一死,千秋留得姓名香。”又刘拨贡有诗云:“。。。。。。公然逼妇嫁金龟,旧日恩情一笔扫,郎君休怪妾无情,。。。。。。拼将一死葬鱼腹,还君清白旧家声。。。。。。。舍生取义惜名节,当事清风明月照江心”。
时间过去了七十多年,我方知曾有此事、曾立此碑,不禁唏嘘。
2014-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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