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讲述了三封求爱信改变了三帮人的命运(结果第三卷将会揭晓);第二卷讲述了历史大融合丰富了简阳兴修水利的资源;第三卷将要讲述上下左右各界人士团结一致,齐心协力完成了东灌第一期工程、通水灌田中的人和事,以及从东灌这所熔炉中走出的人后半生的情况。
随着工程的成绩越来越显著,支持的单位越来越多,文化生活也丰富一些了。全县各中学的老师带着学生经风雨、见世面,同时有的还来工地慰问演出。电影也要多一点了,五指乡与水库工地的联欢晚会也多了一些。万人迷孝静华在七一参加一场水库工地慰问演出后,就再也没看见人了,每逢三六九赶集,万人的张家岩水库工地,人们照样九点左右看孝静华出来的地方,中午12点左右看她们回来的地方,那种看只是一种幻觉,一种爱美女的惯性,最后得到的一种遗憾。接近年关,孝静华请方人也到她家吃苕粉伴回锅肉才知道一些原委。
这是方人也第二次到孝静华家,一家人很热情地接待方人也。自从那次看电影孝静华遭强盗的舆论传开后,这个昔日的东灌俱乐部已不存在了,除了少有的个别追求孝美女的人偶尔来一下,很少有人来问津。所以今天孝家异常冷清,但方人也却暗地高兴,避免别人看到说闲话。吃过晚饭,孝静华就把方人也带到她寝室里,相互问起了一些各自的现实处境。真正近距离地、单独地和这位万人喜欢的大美女在一起,方人也还是第一次。大大的乌黑眼睛,鼓鼓而起伏的丰满胸肌,闪闪发光的酒窝,想竭尽全力地看,但不敢,始终觉得四周有无数双眼在盯着自己。只有遗憾和失落的心情,没有性的感觉;只觉得面前的是一尊值得敬仰的女神,而不是占为己有的爱人。悔恨自己的不好家庭出生和农民身份,唉!下辈子吧,也和这种极品女人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吧!当孝静华一声啊诶!才把方人也从走神的境地拉了回来。当孝静华问了一些工地进展情况和何时通水受益后,就谈起了这段时间她失踪的情况:
孝静华在学校代课因婚介关系,受到一些责难,就没有心思在学校代课了,于是就又回东风大队从事农业生产。农民,只有当过农民的人才知道农村劳动是什么滋味,尤其是从城市到农村的知青农民。正当孝静华苦苦地背太阳过山熬日子的时候,生队大队彭书记来通知她,到国营简阳县糖厂当合同工。当她摆脱这是非之地,清静地走在县糖厂郊外美丽的田园的时候,还是工作在那机器轰鸣的车间,她都感到由衷的欣慰。
好景不长,这好日子过了10来天,就开始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当路过休息人群,人声鼎沸的场面一下子就变得鸦雀无声。孝静华意识到大家在议论她,但她一点不知这是为什么,刚来一个地方怎么这样呢?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莫非有人认识她,把东灌工地的舆论带到糖厂?把自己出生不好的家庭信息带到糖厂?莫非……一切都不是,同寝室的一个姓陈的好心人告诉她:
和她一起来的五指公社(乡)一个合同工姓曾的,是一名下乡知青,说是他在和孝静华谈恋爱,说孝美女在家名声不好,年轻男子都不愿意和她接触,而是他姓曾的出自于同情,才和他谈恋爱。孝静华听到这儿很快就昏过去了,陈氏美女急忙叫来厂医务室的医生抢救,虽无大碍,苏醒过来后,他的精神一撅不振,越想越想不通,难道自己的命运就这么惨,就逃不过这天罗地网吗?
后来找到了曾伍,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回答让人吃惊:“因为我太爱你了,你这么漂亮,我不动点脑筋,又被人家抢去了。”真是使人哭笑不得,孝静华当场批评了他这些恶劣行径(孝太温柔的性格从来骂不来人),并约发三章,要求他立即停止这种卑劣手段。曾伍又是捶胸打脸,又是向天发誓:保证今后不做这些事了。孝静华才放过她,回到寝室伤伤心心地痛哭一场,把心中的苦闷全盘倒出,好好地过一段日子。
狗免不了吃屎,不久在糖厂掀起了更大的风波。文化大革命中,样样物资都缺乏,有带资产阶级风味的烟,更是奇缺。曾伍常给大家散纸烟“春耕”,别人问他怎么买到这奇缺物资,他骄傲地说:“我那未婚美女给我买的,那么漂亮的美人,什么稀缺物资买不到?”大家异口同声地说:“是、是、是。”,而且都伸出了大拇指,称赞曾伍有本事,这么一个大美人都能追到手。接着曾伍说出了更得意的事情来:
“那天晚上,我和心爱的孝美女到沱江河对岸看电影,回来的时候本来我们可以坐船回厂,很快就回厂的。孝美女为了想和我多享受一会这花好月圆谈恋爱的好日子,她提出不坐船,多走10多里路,从下面老沱桥转回厂。那天晚上太美妙了,我们手牵手,心贴心,太幸福了。”
这无根生有编的故事,传到孝静华,当时又把她气得来倒床了,并把小时曾发生过的二间瓣狭窄心脏病气发了。这一下,精神的打击,病魔的摧残,又不敢向家里人说,怕给他们增加负担,使这位大美人一个人扛着,一病不起,越来越严重。室友们看实在不行了,就护理她去县医院。她在迷糊中看见是曾伍同行时,就以最大的力气把他赶走。最后室友找了厂里的货车把她送县医院治疗。医生给她开了七天的药,叫她卧床休息,主要是要把心结打开,精神战胜疾病。有曾伍那赖皮死缠,怎么好得起来,后来在室友的帮助下,孝静华坚持谁也不见,才逐步好一些了。
一天,病中的孝美女听室友说外面有一名亲戚要见她,才同意他进来。进来的不是亲戚,而是支援东灌水利建设的省水建二队的季金富,孝美女感到非常诧异,当神志清醒后,马上叫他出去:“我在几次回信中给你讲清楚了,我这病不容易好,我们的一切关系早就断了!”季金富很平静地说:“不管你患好严重的病,我都要守护在你身边,共同渡过艰难的日子。只是最近张家岩水库导流隧洞钢筋混泥土浇筑完成,我们单位就调到芦葭桥渡槽工地去了,因搬家没有及时来看望您,请凉解一下。现在我提前请了一周的年休假,专门来照顾您”孝静华听完季金富的话,又看到他背了一大背篓异想不到的东西:锑锅、药罐、中草药等,感动得有一些流泪,在室友的帮助下,才把季金富接纳下来。
季金富的到来,曾伍被拒之门外,简阳糖厂关于孝美女的爱情舆论自然就发生变化,都明白曾伍原来吹虚的是慌话。在季金富的精心照料下,孝静华的身体康复多了,当季金富离开时,孝静华仍然很坚决的地说:“我这病是断不了根的,我们之间永远只能算一般朋友,但我会永远记住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我!”高大挺拔的季金富还是以温柔的笑脸对待她:“我对您的情,不是有什么目的,只是您这么温柔善良,却承受着各种压力,需要有好心人的肩膀;我对您的爱,那是纯洁的,是您的引力产生的,放心好了。只要这种神圣的友谊相互理解,没有必要考虑是否结成连理。”
这对情人怀着复杂心情离别了,各自在人生的轨迹上继续前行,是否有焦点,且看下回分解。
东灌之友施建新 写于2016年5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