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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播报] 天从人愿念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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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8-1 07:5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天从人愿念故人/冷林熙

                    ---读巫昌友“刘存厚故居散记”感怀

                      提笔凝心忆古今,断壁残墙蕴乡情。

                       隐听绛溪水声起,共与渔歌唤将军。

                      破瓦散砾低语泣,如风似雷震后生。

                      秋风不识史书贵,乱扫旧居废斯文。

                      伟人语录依稀梦,馆档印状存鉴证。

                      跪谢蒼天开恩惠,巧遣才子撰经纶。

                      窗花柱雕写春秋,楹联匾文诉风云。

                      炮楼吊桥遗神威,戚戚生风怀故人。

                      圣地盼上回归路,俊彦从来秀地灵。

                      妙手华章救急难,祈愿宝琰幻青春。

                      感佩昌友所到处,篇篇锦书溢芳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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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昌友原玉:

    半世倥偬风雨歇,
     残雕荒冢掩断竭。
     百年长短任评说,
     一堆黄土朝天阙。


       去年秋天,因为一篇川军抗日的文章,我在论坛邂逅了刘存厚将军的后人,抑或是同乡的原因,相谈甚欢,成为了朋友。
       我们坦诚的谈论了很多问题,包括对刘存厚将军的功过评说,言谈中,我一直称刘存厚为将军,不含任何褒贬的意味,做为一个故乡人,不管历史如何去盖棺定论刘存厚将军,他都是从三岔坝这块土地上走出去的优秀儿女,历史可以有多种解读,但乡情只有一种解读。
        刘家后人在论坛上的出现,还是让我颇感意外,印象中刘氏族人走的走,亡的亡,昔日的荣华早已被风吹雨打去,随着时光的流逝,刘存厚几个字已经淡薄得像一汪湖水,几乎无人提及。
        我不知道她对故乡有着怎样的感情,更不知道岁月给她的心灵留下过什么,她曾对我说过,近乡情怯,每次踏上三岔坝这片土地,有疼痛中的亲切,陌生中的熟悉,想流泪,甚至有跪着亲吻这片土地的疯狂举动。   
        这样纠结的情感,我是无法感同身受的,言谈中我得知她是刘二小姐的后人,从小生活在板桥,在生活最落魄的时候,是靠板桥乡亲们的周济才得以生存下来,这里的板桥乡亲,大多数是刘家以前的下人,他们暗中资助过二小姐,帮二小姐一家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难关。
        论坛上与她神交数月,我没有询问她叫什么,也沒有刻意打听她的现状,愿意讲,我洗耳恭听,不愿意讲我一笑而过。
        她说有两个地方是必须要去看看的,一个是板桥,这个弹丸之地有她的童年和至今念念不忘的乡亲。
        一个是幸福乡的刘存厚公馆,做为刘氏后人,能够凭吊先辈的地方不多,幸福村的刘存厚公馆成了看得见,摸得着的斑驳历史。
        她还特意提到,通往刘存厚公馆的水泥路既将修通,等条件成熟后,会重新修缮公馆,把刘氏家训上墙,打造一个有地方人文特色的景点。
       对于刘存厚的公馆,我并不陌生,从小就听老师们讲过,念草池职中时,还特意去看过两次,只不过因为时光久远,已经记不大清楚了,印象中只剩下一些高大上的记忆。
       二十年匆匆而去, 以前的幸福乡已经成了草池镇一个普通的村落,隐藏于叠翠起伏的山丘之间,阡陌纵横,竹鸡犬相闻,一块一块金黄的油菜田,如锦缎般,镶嵌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
        从新机场到幸福三队,二十余里的山路铺满了拆迁后剩下的碎砖烂瓦,坑坑洼洼,起伏不平,一路走得异常辛苦。
        听说,我们是专程来寻访刘督办故居的外地人,蹲在院内抽烟抽烟的老人非常兴奋,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热情的给我们指点位置,还不无忧心的告诉我们,现在还算来得及时,如果过了雨季,刘督办的故居可能就成一片瓦砾了。
        最近一段时间,简阳有不少的人去寻访刘督办故居,开车的,骑摩托的,步行的,什么人都有,村民们早已见惯不惊,只是觉得奇怪,房子都要垮了,还有什么看头。
       老人口中的刘督办,就是刘存厚公馆的主人,当年纵横四川,席卷全川的旧军阀瓦刘存厚将军。
       记得 巫昌友说过青春是不堪百度,真正百度一下刘存厚将军,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刘存厚1885-1960,四川简州白石冈人(今简阳兴隆场人),中华民国陆军上将,川军领导人之一,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步兵科,回国后任职于云南武备学堂,并加入中国同盟会,参与光复云南。1915年参加护国战争,任四川护国军总司令、肇庆军务院抚军。1917年后任四川督军。1923年后任川陕边防督办兼四川陆军检阅使。1927年后任国民党政府第二十三军军长。1933年在四川参加“围剿”中国工农红军。后长期在原籍寓居。1949年到台湾,任“总统府”国策顾问。著有《云南光复记》、《护国川军战纪》、《蜀军志》等。
        一口气读完,我不得不叹服于自己生长过的这一片土地,看似贫脊的地方,却地灵人杰,既孕育出了宋代状元许奕这样魁星登阁的士子,又生养了三军九旅十八团的雄才。
        一个地方能涌现出这么多的俊杰,不能不说是是一个奇迹,究竟是山好,水好,还是人好,已引起了国内外风水先生们的广泛关注。
        从地图上看,幸福村与其他的山村一样,别无二致,为什么刘存厚会把公馆建在这儿呢?成了一个不解之迷。
        一路颠簸,屁股坐得生疼,远远看到一条水泥路蜿蜒而来,给日渐凋敝的乡村,注入了強劲的生机。
        春天就是春天,哪儿都是百花争艳,王炳荣笑言,刘督办的家到了。
       沿着一条狭窄的田埂鱼贯而行,远处的破旧瓦房错落有致,近处的几棵巨大桢楠正吐露生机,看看树上的铭牌介绍:150年,不由咋了口舌,这些名贵的树木是刘家栽的吗?至少见证了刘家盛极而衰的过程吧。
        田埂的右侧,有一块长方形的池塘,像一条河环绕着民房,当地人都称之为堰塘,其实是刘存厚公馆的开凿的护城河。
        放眼望去,对岸有一堆圆形的乱石块,仔细辨认竟然是活脱脱的一座炮楼,经过风雨的洗礼,乱石间的孔隙,射箭孔,打枪孔,放火孔依然清晰可辨。
        再往前紧走几步,一块青石突显出来,村民讲,这儿就是进入公馆的唯一通道――吊桥。
        时光流转,吊桥早已物是人非,即使有知情人的介绍,我也实在想象不出吊桥的样子,更不知道这一堆乱石头,原来也曾有过如此尊贵的荣耀。
        田埂尽头, 是一座通往公馆的拱桥,一位大姐正倚着桃花,在桥上小憩,路中间静静的停着一辆鸡公车,上面放了一背兜的牛皮菜。
        乡村是静好,大姐的神情也非常享受,做为刘存厚的邻居,她完全不清楚刘存厚是做什么的,只知道有一座豪宅已经破败不堪,它的主人叫刘存厚。
        转过破旧的瓦房,推开木栅栏,刘存厚公馆赫然出现,拾级而上,曾经的富丽堂皇早已烟消云散,只剩满目的腐朽残破,留待风雨的吞噬。
        〞凤质龙文光华相映,景风淑气仁寿同登〝,
大门上的这幅对联,成了公馆的亮点,也成了公馆最后的历史。
        不知道刘氏后人,见了会有怎样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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