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的国学之旅--胡须爷爷讲《论语》（节选）丫丫的国学之旅--胡须爷爷讲《论语》（节选）

第一章 丫丫的《论语》

一、丫丫的生日礼物
　　小朋友们，你们过生日，都希望收到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呢？蛋糕？洋娃娃？一本书？漂亮的新衣服？……
　　钟小雅今天八岁了。
　　八岁的钟小雅个子不高，圆脸大眼睛，身上透着一股灵气，看着很乖巧的样子，但实际上精灵古怪，用她妈妈的话来说就还“特别贪玩”。
　　今天是钟小雅的生日，又是周末，妈妈终于没再唠叨着让她去写作业，而是和爸爸一起为她的生日聚会忙碌着，钟小雅也兴奋极了。
　　她一会儿在客厅给吹气球的爸爸帮帮忙，一会儿到厨房门口和妈妈说两句话，像只小燕子，在屋里快乐地穿梭着。
　　眼看客人们快要到了，钟小雅在心里默念：里说，“要是有人能送我一只魔王松鼠就好了，上次去同学宋可可家里，看到黑色的魔王松鼠，太可爱了！”
　　“唉，可是大人们为什么都那么幼稚呢？每次给我送的礼物都是芭比娃娃，公主裙，粉色鞋子，红包……可我要的是惊喜啊！”
　　“丫丫，生日快乐！看我们给你带什么生日礼物来了？”小姨和姨父早早地来了，小姨的大嗓门，一进门就带着甜腻腻的马屁腔。
　　小姨还没有孩子，特别喜欢这个机灵可爱的外甥女。钟小雅也最喜欢小姨，觉得她是家里唯一一个不那么“幼稚”的大人，偶尔会明白小朋友的心。钟小雅赶紧冲到门口，从正在换鞋的小姨手中接过礼物。
　　“啊，是一个比萨。”虽然有点小小失望，但虾仁夹着火腿芝士的气息，热腾腾地扑过来，还是让钟小雅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小姨笑嘻嘻地说：“生日蛋糕太甜腻了，我们创新一下，今年吃生日比萨。蜡烛、王冠我都备齐了。”
　　这时候，跟在后面的姨父也进了屋，他把一样东西塞到钟小雅手里，笑着说：“给，丫丫，这才是生日礼物。”钟小雅低头一看，包装上系着美丽的蝴蝶结，她迫不及待拆开包装，结果却彻底泄了气。
　　“《论语》？一本旧书？大律师姨父怎么能小气到这个地步？姨父送的礼物好奇怪啊！”钟小雅愣愣地看着手中的书，小姨一眼看穿了钟小雅的心思，笑着回头对姨父说：“哎，我就说丫丫太小，看不懂《论语》，还是应该买《爱丽丝梦游仙境》这样的书。你非把自己收藏的这本旧《论语》拿出来。”
　　姨父很不屑地瞄了小姨一眼：“八岁了，该读一读《论语》了，这可是我们中华民族文化的精华。你看《红楼梦》里，贾宝玉读《论语》的时候，不也就五六岁吗？”
　　说完，姨父转头对钟小雅笑笑：“这可是姨父成为学霸的秘密武器，一般人我才舍不得送，上面还有我批注的心得，等我有空了，给你开专题讲讲。”
　　钟小雅一半失落一半疑惑地“嗯”了一声。
　　不一会儿，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姑姑、姑父都来了，各自带来了不同的礼物：滑板车、玩具、裙子……
　　丰盛的晚餐，丰富的礼物，一场生日会在欢笑声和送别声中拉下了帷幕。
　　这个生日会，只有大人们“圆满”地过完了。
　　钟小雅没有等到她期盼的惊喜，却收到了一本奇怪的书
　
二、迟到的“惊喜”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钟小雅早已经忘记了《论语》的事情，甚至忘记了有过买魔王松鼠的想法。
　　因为不想让女儿输在起跑线，妈妈经过分析、比对、研究，一口气给小雅报了很多补习班。英语的，作文的，奥数的……小雅的脑子，每天被灌得满满的，整个人疲惫又木讷。
　　爸爸看不下去了，对着妈妈嘟囔：“这么多补习班，别把孩子累着。”
　　一听爸爸有反对意见，妈妈的眼睛就立即瞪得像铜铃一般大，尖着嗓门喊：“我不心疼孩子吗？但别人的孩子都在补习，我们的孩子不补习就掉队了。我每天上班，做饭，洗衣服，还要接送小雅上各种补习班，我不累吗？！”
　　看见爸爸妈妈因为自己的事情吵起来了，小雅心里十分难受，悄悄地把自己关进房间自言自语：“唉，人为什么必须上学呢？如果我能像小鸟一样，想到哪里玩就到哪里玩多好。”
　　“咳、咳……，我快憋死了，能放我出来透透气么？”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小雅的思路。
　　小雅跳起来，四下看了看，房间里没有人啊。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坐下来继续说道： “这也学，那也学，我连玩的时间都没有了。”
　　“我说，可以放我出来透透气吗？”那个声音又传了出来。
　　这次张小雅确定是有人在说话，她再次张望了一下房间，突然听到书架里面传来几声“咳咳咳”的声音。小雅一下精神了，顺着声音找过去，发现书架上有一本书略微凸出来了一点。那不是姨夫父送她的《论语》吗？她没兴趣看，就顺手塞到了一排书的中间。如今，那本书却凸了出来，可自己没动过它啊！
　　“对不起，你的书柜太挤了。压得我前胸贴后背了。” 说话的声音虽然很轻，却非常清晰。
　　“难道是精灵？”小雅上周末刚看了动画电影《龙猫》，一直幻想电影里黑黑胖胖、瞪着小眼的“灰尘精灵”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成为自己贴心的伙伴。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只有动画片里才有精灵。
　　小雅爬上书桌，把书抽出来，好奇地放在耳朵旁边。“咦？怎么没声音了！”小雅失望了，“我是太想玩了，才会以为书里藏着小精灵。”
　　可她刚准备把书放回去，一个浑厚苍劲的声音再次响起：“唔，不要把我放回去，让我在你书桌上舒服地躺一躺。”
　　小雅激动得心都快跳出来了，真的有小精灵藏在书里？她开始仔细打量这本《论语》，紧张地将书在桌上轻轻敲了几下。
　　“别敲啊，你抖得我头都晕了，你翻看开书的第一页就可以看到我了。”这一次千真万确，书里传出了说话的声音。
　　小雅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
　　她小心翼翼地翻开书，书的第一页上是一位慈眉善目的古代老人的画像，面色黝黑，头顶上写着“万世先师”四个字。
　　小雅还想再往后翻，突然发现书上的这张画像发出了亮光，接着一道刺炫目的光让她闭上了眼睛。她不由自主地用手挡住了眼睛，等缓过劲来再一睁眼，她差点叫出声来，但因为太激动，她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一位布偶大小的白胡须老爷爷出现在眼前，笑眯眯地看着小雅。“这是姨夫父给我的惊喜吗？藏在书中的‘玩具’？”小雅边说边想摸摸这个“玩具”。
　　“哎哎，别摸我。我可不是你姨夫父送你的‘玩具’啊，我是精魂，这本《论语》的精魂！”老爷爷竟然看穿了小雅的心思，小雅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她不明白这个老爷爷说的“精魂”和“精灵”有什么区别。
　　“唔……”老爷爷清清嗓子，“小朋友，我吓到你了吗？”
　　小雅又紧张又好奇，但好奇心战胜了紧张，她大着胆子问：“嗯，我不害怕，我知道这世界上有精灵，精灵是孩子们的朋友，您是精灵么？”
　　“不，我是精魂，确切地说，我是书的精魂。”老爷爷慢条斯理地回答。
　　“精魂？什么是书的精魂？”小雅一脸疑惑。
　　“来，先扶我一把，我在里面待得太久，手脚都有点僵了。”老爷爷说着，好像真有点站不稳。小雅小心翼翼地地伸出左手，扶老爷爷坐在书桌旁的窗台上。这时小雅平静下来，仔细打量了起老爷爷。这位老爷爷不是画像里的那位老爷爷，他白头发白眉毛，还有一把长长的白胡须，但和画像里的老爷爷一样，都慈眉善目的。
　　老爷爷见小雅盯着自己看，慢悠悠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袍，然后说：“嗯，你刚才是问什么是书的精魂吗？书的精魂就是人的思想精髓，作者把自己的思想变成文字，就是把人的思想精髓复制了一份在书里。呃……我这样说，你听得懂吗？”老爷爷说。
　　“您是说，每一本书都有精魂？”小雅问。
　　“理论上是这样。不过，只有好书的精魂可以长存不衰。因为只有经典的作品，才会一直有人坚持阅读，精魂需要不断和人类对话，才能保持生命力。”老爷爷讲解得很认真，生怕小雅听不明白。
　　小雅正津津有味地听老爷爷说话，这时妈妈在门外大声喊起来：“丫丫，出来洗漱，赶紧睡觉了！”
　　小雅紧张地走出房门，这事要告诉妈妈吗？可妈妈显然没有发现小雅的小心思异常，一个劲儿地在旁边絮叨：
　　“刷牙不能马虎，把袖子卷起来别弄湿了……”小雅突然没有了把秘密告诉妈妈的心思，她快速地洗漱完，赶紧回到了房间。
　　刚关上门，她就打开《论语》，想要继续和神秘老爷爷聊天。可老爷爷不见了，小雅在房间里一边找，一边轻声地叫：“嗨，你您还在吗？”门外妈妈又一声大嗓门：“小雅还在干什么？赶紧关灯睡觉！”
　　这一夜里，小雅做了特别多的梦，那位慈眉善目的老爷爷一直在梦里，可他到底是谁呢？
　　小雅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她好像走进了一座美丽的花园，大片的鲜花开满了整个园子。园子中央，一棵松树亭亭玉立。咦，树枝上好像坐着一个白胡须的老爷爷，他手里拿着本书向小雅招手。小雅赶紧跑过去，一不小心，却绊倒了……

三、神秘的老爷爷是谁？

　　自从上次见到神秘老爷爷之后，神秘老爷爷给小雅带来了莫大的惊喜，她到哪里都带着那本《论语》，只要没有人的时候，她就会把书拿出来，轻声呼唤：“精魂老爷爷，精魂老爷爷。”
　　可不管她怎么叫，神秘的老爷爷一直没有再出现。
　　但小雅对《论语》的兴趣已经被提起来了，她端正地坐在书桌旁，翻到书的正文，想看看《论语》到底写了些什么。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小雅一边一字一顿地读正文，一边愣愣地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嘿嘿，小家伙，这句话的倒数第二个字不念lè shuō，不念yuè。”
　　小雅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啊，是精魂老爷爷醒了！她赶紧翻开书的第一页，但是画像没有任何变化。小雅有些失望，刚撅起嘴，忽然看见画像的四边亮了起来，接着画像像一幅帘子被掀开了一条缝，那位白胡须老爷爷从画像后面钻走了出来。啊！原来神秘的老爷爷竟然藏在画像后面。小雅摸着书，觉得眼前的一切太神奇了，都忘了跟老爷爷说话。
　　“怎么，我出来了你又不理我了？”老爷爷笑眯眯地开了个玩笑。
　　小雅这才反应过来，高兴地问道：“老爷爷，您最近怎么不说话了？我好想再和您聊天。您经常和人类对话吗？您和我姨父说过话吗？您叫什么名字？”
　　看小雅一脸好奇，老爷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一边踱着方步走出《论语》，一边笑着反问道：“你一连问了这么多问题，我应该先回答哪一个呢？”
　　小雅不好意思地笑了：“那您先告诉我您的名字吧。嗯，图片右下角写着孔子，那就是您的名字吗？”
　　“呃……惭愧惭愧，我不是孔子。我说过，我是书的精魂，精魂是人类思想的复制品。精魂家族的成员都没有名字，也许书名可以算我们的名字吧。”
　　看着小雅有些疑惑，老爷爷继续说：“打个比方，你……是叫钟小雅吧？嗯，钟小雅是你本人的名字，你大脑里有很多想法，你把这些想法写成作文，作文里复制了你的想法，但作文不能叫钟小雅。明白了吗？”老爷爷摸了摸胡须，觉得自己这样解释，小雅应该可以理解了。
　　“那孔子是谁？就是《论语》的作者吗？”小雅继续问。
　　“唉，小家伙，你竟然不知道孔子？唉，唉……”老爷爷看起来有些着急。
　　“丫丫，你在和谁说话？”爸爸冷不丁地推开了房门，吓得小雅条件反射地合上了书，一脸紧张地回头看着爸爸。爸爸看丫丫神情不对，走到书桌前看了看，见丫丫手捧着一本《论语》，轻快地笑了：“你在读《论语》？你读得懂吗？我宝贝女儿真有出息，你爸爸我三十好几了也就只知道几句《论语》，你这是要做学霸的节奏啊！”
　　爸爸出去了，还特意很轻地关带上了门。
　　目送爸爸关好房门，小雅赶紧回头找老爷爷，可书桌上早已不见老爷爷的踪影，小雅翻开书一边在图片上用力拍，一边轻声叫：“老爷爷，老爷爷……”
　　“轻点，轻点，我老骨头了，禁不起你拍！”老爷爷又迅速从画像后面钻了出来，然后从画像后面走出来，揉揉被拍的地方，在一叠便笺纸上坐下，接着说，“连你爸爸都没好好读过《论语》？真是不可思议，怪不得你不知道孔子！”
　　小雅从老爷爷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丝丝责怪的语气，尴尬地笑着说：“爷爷，您知道孔子吧？那您告诉我，到底孔子是谁啊！”
　　“当然了，虽然我不是孔子，但我是最最最了解孔子的人，连他小时候年轻时的趣事我也知道。”老爷爷得意地说。
　　“趣事？”虽然小雅并不知道谁是孔子，但这小家伙充分遗传了妈妈的八卦基因，一听有趣事，立即变得兴致勃勃。
　　但老爷爷并不着急，转为而问小雅：“你每天下午几点放学？”
　　“下午三点四十放学，但是要参加课外活动，还要到补习班学习一小时作文。”小雅回答道。
　　“嗯，加上回家吃饭做作业的时间，你大概每天八半点就有空闲了吧？那明天八点半，不见不散，我来给你讲讲，孔子是谁。”老爷爷说。
　　“今天就可以，现在我就想听啊！”小雅着急地说。
　　但老爷爷说完话，就变得像纸片一样，轻盈地飘进了《论语》里。“爷爷，别走。”小雅赶紧将书翻到画像那一页，但任小雅再怎么拍画像，画像也没有反应了。
　　小雅悻悻地蜷缩到床上，无奈地合上书，心里充满了疑问，到底孔子是怎样的人呢？
　第二章
　　孔子是谁?
　　一、什么是春秋时代？
　　从吃早饭开始，小姑娘就小雅的早饭吃得很快，一边吃还一边不断地看手上的安全智能表，小姑娘在心里盼望着晚上八点半的到来。
　　“你们学校早上有活动吗？”爸爸看到小雅吃一顿早饭看了三四次手表，忍不住问。
　　“没有啊……”小雅心不在焉地回答。
　　“那你一直在看手表。”爸爸不解地说。
　　“嗯……我害怕迟到被老师批评。”小雅吃完了，拿了书包等妈妈。
　　“嘿嘿，平时爱磨蹭，今天害怕迟到了？看来老师得多批评。”爸爸开玩笑说。
　　“丫丫，走吧！”妈妈已经收拾完，走出厨房说。
　　“好！”小雅背起书包跟着妈妈上学去了。
　　可是，在学校的一整天，她都心神恍惚的，连平时最喜欢的手工课也不自觉地走神了。
　　“钟小雅！你上讲台来给同学们示范一下老师叠纸青蛙的过程！”手工课周老师发现小雅心不在焉的样子，故意说道。
　　“我……还不会！”小雅听到老师叫自己的名字，缓缓地站起来，脸红了。她刚才在心里计算离八点半还有多少个小时，根本没听清老师讲了些什么。
　　“嗯！坐下吧，认真听课！”周老师示意钟小雅坐下，没有责怪小雅，和蔼地说。
　　小雅不好意思地坐下，强打起精神听课。
　　尽管今天的时间像感冒了的蜗牛走得很慢很慢，但总算是快走到目的地了。到了晚饭时间，以前磨磨蹭蹭半天吃不下一碗饭的小雅，今天连菜就饭大口大口地吞咽。
　　妈妈一看小雅吃得这么快，立即武断地推定：肯定是学校中午的伙食太难吃了，小雅饿得太厉害。赶紧又夹起两块肉放到小雅碗里。
　　小雅本来不想要，但看到妈妈怜惜的目光，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三口并作两口，快速吃完饭，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吃完饭，小雅抓紧时间做完了补习班布置的作业，交给妈妈检查过关，然后心慌慌地等待八点半的到来。
　　八点半终于到了，小雅假装淡定地关上门，小心翼翼地翻开《论语》。哈，刚一翻开，就看到老爷爷一脸灿烂地坐在书页上，似乎已经在等着小雅了。
　　小雅吓了一跳，但随即兴奋地笑道：“老爷爷，您真准时，那您现在可以给我讲孔子的故事了吧？”
　　老爷爷微笑地点点头：“我要开始讲故事了，你准备好了吗？”
　　小雅使劲点头。
　　“好吧，很久很久以前……”老爷爷起身在书桌上踱着方步说，想了想又顿了一下，说，“不行，这个开头像童话故事了，我要讲的可都是真实的故事。”
　　老爷爷重新开头说：“在春秋末年……”
　　这五个字话音刚落，小雅手撑着下巴，疑惑地打断了老爷爷的话：“什么是春秋末年啊？”
　　老爷爷的表情有点尴尬：“呃……我忘记你是零基础了！好吧，我们先来说一说什么是春秋。”
　　老爷爷背着手，眼望着窗外方向，仿佛在一边回忆，一边讲故事陷入了回忆：“大约在公元前1045年左右……哦，我算算，就是离现在大约三千年前的样子，中国历史上第三个王朝周朝建立了。因为当时中国的领土面积已经很大，但交通条件差，生产力水平低，周朝的天子要管理太大的地方有困难，就把国土分成了很多很多块，然后让自己的叔叔兄弟，还有跟随打仗有功的大臣代替自己管理。这些领地就是诸侯国，有齐国、鲁国、宋国等等，诸侯国必须听从周天子的命令。”
　　说到这里，老爷爷特意顿了一顿，观察小雅是否已经听明白自己的话。看小雅没有异议，老爷爷继续说：“大约在到了公元前770年，就是周朝已经延续了二百多年后，周王朝这个时候的天子叫周幽王，这家伙贪玩又荒唐。呃……烽火戏诸侯的故事你知道吗？”
　　烽火戏诸侯的故事小雅听小姨夫姨父讲过，于是，她高兴地举手，回答：“我知道，我知道！”
　　老爷爷一看小雅小手举得老高，笑得胡子都翘了起来，说：“那你讲讲？”
　　“周幽王为了逗自己喜欢的妃子褒姒一笑，在烽火台点烽火。很多诸侯以为是王城被攻打了，领兵赶到城下救援。结果，周幽王带着褒姒在城楼上，看到诸侯们狼狈不堪地赶到，却是虚惊一场，不爱笑的褒姒都忍不住笑了。诸侯们这才知道被骗了，很生气地走了。后来，敌人真的攻打王城，周幽王又让点烽火，诸侯却以为又是骗人不肯来救援，周幽王和褒姒就被杀了。”小雅摇晃着脑袋一口气说完。
　　听小雅能把故事叙述得条理清晰而且完整，老爷爷非常高兴，竖起大拇指，说：“对对，就是这一次以后，周王朝就衰落的威信就大大降低了，诸侯国不再听周天子的命令。而且，大家都想争做霸主，取得领导权，诸侯国之间展开了激烈的战争。”
　　说到战争，老爷爷又停了一下，看起来似乎有点伤感，但片刻后他继续说：“因为之前周朝强盛时，将都城定在相对西部的镐京，衰落后将都城迁到了相对东部的洛阳，所以，人们习惯把强盛的周朝叫做西周，把衰落的周朝（公元前770年—公元前256年）叫做东周。后来，有一个叫孔子的学者，修订了一本叫《春秋》的历史书，讲述东周公元前722年到公元前481年的历史故事，大家就单独把这一段时间命名为‘春秋’。嗯……春秋末年，当然也就是春秋时期快要结束的时候！”
　　小雅一边使劲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完全明白什么是春秋末年，一边问：“编写《春秋》的孔子，和您要讲的孔子是一个人吗？他小时候到底有什么趣事啊？”
　　老爷爷忍不住笑了：“对，是同一个人，但今天又不早了，想听孔子的故事，还是明天晚上八点半再说吧！”
　　“啊？”小雅说，“真的不能今天讲吗？”但她的话还没说完，老爷爷就笑呵呵地走到了书页上，然后，书就自动合上了。小雅知道老爷爷说话算数，只好自言自语地说：“好吧，看来只有等明天了。”

二、孔子的孩提少年时代
　　第二天晚上八点半，小雅早已端端正正地坐在书桌旁等待老爷爷讲故事。
　　可老爷爷显然是一个讲故事的高手，一上来并不进入正题，而是先问小雅：“你知道孔子的名字吗？”
　　小雅一脸茫然：“孔子的名字不是叫孔子吗？”
　　“非也，非也！孔子姓孔，名丘，叫孔丘。姓氏后面加一个‘子’，是当时对人的尊称。”老爷爷瞟了小雅一眼，接着说，“孔子生于春秋末年的鲁国，父亲是一个没落贵族。因为孔子生下来的时候，头顶中间低，四周高，倒过来就像一个尖尖的小山丘，于是，家里给孔子起名叫孔丘。我现在这副模样，就是世人想象孔子的样子画出来的，后人按照想象画出了孔子的样子，可我觉得不太像！”
　　一听孔子的长相奇特，名字的来历也这么怪异，小雅咯咯地笑了。老爷爷说：“唉，这有什么好笑的，那时候根据人的长相特征命名是很常见的。如果你生在那个时代，估计会被爸爸妈妈起个名字叫……钟小眼！”
　　小雅一听老爷爷打趣自己，反问道：“那您是不是有一个名字叫胡须爷爷？”
　　老爷爷点点头，笑着说：“好啊好啊，正好我没名字，以后你就叫我胡须爷爷吧！不要打岔，我刚才讲到哪里了？”
　　“孔子姓孔名丘，叫孔丘。”小雅提醒胡须爷爷。
　　“对，对。”胡须爷爷接着说，“孔子的父亲虽然是贵族，但是家境并不富裕。更可怜的是，孔子不到十三岁时，父亲和母亲都就去世了后来，，与他相依为命的母亲也去世了。所以，孔子很小就需要自食其力懂得了生活的艰辛。”
　　“嗯，那孔子小时候有什么糗事呢？”小雅居然还一直惦记着这个。
　　“不要着急，我就快讲到了。有一天，鲁国的权贵季孙氏在家里聚会，邀请社会名流前往参加。孔子当时觉得自己也算贵族，于是就去赴宴了，结果被季孙氏的家臣阳虎拦住说：‘我们招待的是名士，并没请你啊！’孔子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很没面子地回家了。没蹭到饭，只蹭了一鼻子灰回家。”胡须爷爷一边说，一边微笑着看小雅，“呵呵，这件趣事好像有点糗？”
　　“嗯，这件事的确有点糗！”小雅撇了撇嘴，点点头，问，“他们为什么不让孔子去参加呢？”
　　胡须爷爷笑笑说：“你的问题把我难住了很有意思，对啊，为什么呢？是季孙氏抠门吗，或者孔子不是名流？好吧，我承认，我也不知道标准答案。但也许，以后我们可以一起找答案。标准答案已经无从得知，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孔子并没有因此自我消沉，而是继续努力学习，完善自我。啊……又到了说再见的时间了，明天八点半准时恭候小雅继续！”
　　“胡须爷爷！”小雅不由自主想伸手拦住胡须爷爷，可她刚碰到胡须爷爷的衣襟，胡须爷爷就忽地消失不见了。
　　小雅只好对着书，意犹未尽地说：“明天的故事一定要精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