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七月半 大姐和父亲离我们又远了一年的光景
大姐1985年走了 一个人孤独地走了10年 父亲1995年也去了 黄泉路上 不知道他有没有赶上大姐
1995年以前 每到七月半 父亲都要买上很多的纸钱、香、蜡、贡品 虔诚地宴请他故去的亲人 ——包括大姐 1995年以后 宴请父亲和大姐 以及故去的亲人的工作 就落到我的手里
每年七月半 他们都会回来聚一餐吗?
这样子 我已经亲自宴请了他们23个年头了。
这23个年头中 加入我宴请的名单又增加了好多 1998年,岳父被列入了宴请名单 某一年,又增加了表哥付加新——他因感冒吃村医的西药死了 2004年,增加了大姐夫余兴银——他在西藏电站工地因塌方而逝 后来陆续有因病而逝的四老子、婶婶; 幺老子、新妈; 还有苦闷了一辈子的堂哥李义平 这些经历了苦难的人 看着我们出生 看着我们长大 谈论和念叨过我们成长中的荣辱 这就是 我们曾经最想面对又最难于面对的 ——父老乡亲啊!
一路上 大姐和父亲不再孤独 许多熟悉的亲人都去了
23年过去了 母亲年事已高 孩子已经长大 我们不再年轻
一年一年 香火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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