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黄大柏,是内江市东兴区小河口镇庙儿村卫生室驻村医生,多年来,我一直扎根这个省定贫困村,守护者家乡父老的健康,从小伙子,干成了老头子。
前不久,我还被评为“东兴区优秀乡村医生”,这让我倍感温暖和自豪。
2月4日,农历大年三十,除夕之夜,我顾不上团聚,继续为乡亲健康“站好岗”,一直工作到21点,闲下来,才觉得有点疲惫和寒意。伴着漫天烟火,我回到小河口镇庙儿村六组的家中,准备加顶帽子御寒。
21点30分,我回到家中,取出帽子,准备驱车前往椑木镇和家人团聚的时候,遭到本村同是开诊所的黄某仕、黄某父子二人拦截,辱骂我卫生室影响其风水,早已怀恨在心,今天算总账。接着拳脚相加。同时,叫来家中亲戚七八人,持续围殴我。
出于本能,我第一反应是“有困难,找警察”。我挣脱进车里,任凭对方用板凳石头砸我车辆,求生最重要。我试图拨打110。对方见我报警,将我拖出车外,继续殴打,辱骂。
对方也许打累了,我强忍着剧痛拨通远在外省女儿的电话,请求报警。
22点40分,女儿打通内江110报警电话,详细告知其情况,求情警察帮助。但警察始终没有出现,也没有回访电话。
也许是对方拳脚阵仗太大,掩盖了鞭炮焰火的声音,在被对方持续围殴之后,我隐约感觉到热心邻居前来劝阻,对方自知理亏,也怕出事,暂停了对我的殴打辱骂。
热心邻居将我送去了医院,当晚,我被送进了内江市的医院,年年春节都是在诊所里面度过,但是还是头一回当病人,而且还是不明不白,鼻青脸肿,耳边响起春晚歌曲:今夜无眠。
在接受检查后,我被诊断为肺挫伤,我的代步车也被砸坑坑洼洼。
2月5日早上9点20分,大年初一,精神恍惚,脑海里浮现《天府之国魔与道》的故事情节:90年代的内江,暴徒冲进我住院的这家医院,朝着病床上的人,一枪毙命。
此刻,围殴的人也许正在家中过年,也许正在到医院的路上…我感到无比恐惧。9点20分我再次拨通了110,咨询警察为何没来,派出所也没有电话过问,自己很恐惧。
(这里给没报过警的同志科普一下,110是指挥中心,并不是直接出警的人,所以,他们也只有转交警情、督办。)
很快,9点27分,我的电话响起,是小河口派出所邓某生来电,邓某生说:“今天大年初一,没有人值班。”
邓某生何许人也?系小河口派出所聘用的临时工(非辅警),这里我申明一点:我尊重劳动者,毫无贬低临时工或者辅警的意思。看来,现在公安办案水平,主要靠临时工撑起一个派出所。
经过邓某生的提醒,我才反映过来,今天是大年初一,真是给警察同志添麻烦了,影响大家过年的心情,伴着液体的滴答,我陷入深深的沉思。
10点17分,电话响了,是邓某生。“老黄啊,今天等哈找个时间来找你调查”我心中燃起了希望,终于有了点点安全感。
可是,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始终没有警察来过问此事,我的恐惧感再次战胜了刚刚那个电话带来的安全感,作为父亲,我感到屈辱,作为公民,我感到危险,一个医生连自己都无法救助,怎么去救死扶伤。
14点26分,我鼓起勇气,回拨了邓某生的电话。“哦,老黄啊,今天值班的正式干警到泸州过年去了,到时会跟你联系”
这一席话,再次提醒我,今天是大年初一,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可是我老是忘记,有的人是不会落下每个假期。
17点32分,我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再次拨通邓某生电话。“跟你说了啊,值班民警走了的,还没回来”
傍晚十分,因昨夜走得匆忙,我委托家人回椑木镇的家拿衣服,路过小河口派出所,想去看看值班警察回来没有,希望能够现场报案。
可是,整栋楼房空无一人,楼下的警车、服务承诺和民警公示照片孤独得守候着派出所和它所保护的人民。
当警察这根老百姓最后的救命稻草也失去了,我还能说什么,做什么?我们的生命、财产、安全、自由从何谈起?望着医院楼下灯火繁华,希望我们幸福美丽内江早日实现。
目前,我们已向公安局督察、纪委监委投诉,我们等待春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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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备注:楼主于2月20日跟帖表示此事已解决,详情见2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