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西南作家》三周年座谈会之后 口吴俊凯
2019年3月20日至22日,《西南作家》杂志社在邛崃中国酒村举行了创刋三周年座谈会。回顾了三年编编刊发行的种种历程,也言及了三年来的成果和壮大之情形。应该说,《西南作家》从出现到存在至今,作为文学界的重要事件,以及由此触及的文学现象,给我们留下了不少值得深刻思考的问题,让我们有话可说。
一 《西南作家》有一批相对稳定的作家群作者群,由此让人深感文学的力量,深感对文化的追随,并非人们一向认为的:廖廖而已。而仍然是社会进步,社会文明的重要内容。文学仍然让人钟爱,仍然是鼓舞奋斗的重要力量,陶冶性情的重要元素。诗歌的再繁荣,已经在各种笔会中,各种盛典上,各处旅游文化里,活跃不让。散文创作也是如此,百花盛开。小说写作,也是如此,成果璀璨,一路存香。这些文学的主要品种,都让一群群的作者舞弄着。尽管,作品在质量还有待提升,在内涵上还有待补进,在气度上还有待扩充,在写作心理上还有待平静,在写作情感上还有待踏头。但这些,都只是写作的个别问题,它无法掩饰文学在特殊时期的整体繁荣,也无法搁浅芸芸作家作者的那份热情,那份渴望,那份需求,那份冲动。当然,就目前的事实而言,文字往往粘连着贫穷,文学往往让人困厄,这也不曾使这部份人放弃和远离。他们在忍让、平静、企望中,艰难行进。这也许本身就是中华文化史的基本事实。历代知识分子,文学之人,其经历大致也是如此。可见,,物质上的自我克制,对社会前沿的自我远离,历来是我们文化发展中文化人的重要品质,重要人格。有时,时代的整体心理结构,他们一时不能接受,只守住传承中优秀的心理底线。比如,社会心理中的热热闹闹,浮躁和喧嚣,争吵和指骂,欺诈和谎言,物欲和金迷,他们都整体选择了疏忽,选择了观望。他们整体上与孤独,与寂寞,与困苦,与勤奋,挤在一起,在抒情中成长,在表达中喜悦,在分享中满足。文化因此实沉起来,文学因此实沉起来。 这,或许正是我在会后,有些感言的基本事实之一。 二 有人说,现在,我们的文学空间太窄小了,有些让窒息。其实,这应该是个体的觉悟。文学整体而言,仍然处在大时代的大原野中,空旷的原野上,视野放达,空气清新。文学写作,伤感是必要的,忧患是必要的,移情和追问更是必要的。但我们不可悲观。不可太沿袭历代知识分子的那份怀才不遇的感慨,毕竟21世纪的文明步履,从来不曾失去一点步音。文化的跟进,也不曾多过一点绳绊。我们遇见的只是一些矿泉中的苏打味。文化自身就有自我矫正的功能。何况,一切事物的发展,必定会曲折前行。即使是自然界的黄河长江也有曲折和转弯的时候。 当然,伟大的时代,必然是文化繁荣的时代。如果,文化缺失了繁荣,缺失了复兴,缺失大气大度,我们怎么去表述时代的伟大?因为文化的力量始终是最强大的。我们还记得,在清代末期,因为文化的一度封闭,缺失了自我校正,面对不同文化的挤压和冲撞,便有了百年的含泪史。如果,我们的文化,在彼时,还足够强大,世界史中国史的部份章节一定会另行书写。这是肯定的。我们正经历民族复兴,这必然是文化复兴后的事。因此,在这复兴的路口,我们文学的空间便不会窄小。 三 有人说,我们的文学自身,正经历着种种怪圈。这是事实,最基本的事实。文学自身包容性的失落,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南北不容,东西抵足,自以为是。可以说,这是一种怪现象。与文学主张的砌蹉前行,大相径庭。这就出现了写作中虚不虚怀的问题。有些人得了一个什么奖,便不得了,了不得,自喜于人生的不同阶段,自远于写作群体,请他作点讲座,把自己弄成了文学明星,文化巨人,难请。时间是检验作品优劣的标尺。明清时代,是小说一度繁荣的时代,除了一些刻本,除了几部独立的著作,至今还让人记住,还让人捧之在手,其他的大都让人忘却了,进了历史的大仓库,放之角落,落满尘埃。面对此番况味,你敝帚自珍,不觉得可笑吗?一位真正的文学大家,总是在对人虚逊地微笑着。当然,敝帚自珍,差不多是部份文学之人的通病。然而,自信来自于底气,狂妄出自无知,这也是有道理的。所以,怪圈的形成似乎便有些必然了。政府办的杂志,一经把持之后,便成了自己和朋友的自留地,近亲繁殖,呆头木老,作品无味,多年来,不曾有过一些好作品。还有一点,又用手指天指地。这就是怪圈的悲哀,文学的悲哀。 不知当年鲁迅、巴金他们弄文学,也是否如此过? 四 《西南作家》办刊三周座谈会后,朋友们给我留下许多文学话题之后,便走了,让我独自在思考着,现写成这点文字,把我的想法告之大家,或许才有些欣慰。但更想让朋友们一起思考,我们在这个时代,如何写出让自己满意的作品?如何虚怀于文学同仁?如何重新再认识一下自我? 2019,3,24于临邛土园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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