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格咪基补日弥(毒药猫的故事)系列4
俗话说,一方天地一方情,一方水土一方人。西羌山谷里,有个寨子叫西湖寨,是一个贫瘠的羌寨。散落十二个小寨,一寨辖措尔钵“雀尔寨”,纳赫尔钵,罗格下。二寨辖:罗窝钵,日珥钵,磨牙格。三寨辖:勒依钵,处阿波。四寨辖:旭和钵,卧堵钵。计有百十户人家,广泛地流传着“无毒不成寨”,
西湖寨的山脊上是古老年久失修,矗立着高耸入云的羌碉、民房是用石头砌成的房子,零乱地座落在山坡台地上,几只鸡在房墙上啼鸣,从雪山流下的小溪在寨脚下流过。寨口有一股泉水冒出,冬暖夏凉。祖先用石块镶成水缸,湔入缸里。上方还供有龙王,在三方砌成石墙,上面盖石板的这样一口井,供寨民饮用。女人饮了水色特好(漂亮)、男人饮了体格健壮。井旁有三五棵高高的白杨树。
寨人唔俄知姆(银姓)与妻子中年得一女,取名“唔西咪(银杏)”却缺奶,夫妻用羊奶和麦面和杂面糊喂着,养活了这朵银色的花朵,她在羌山的泥土中慢慢长大。真是狗大自咬,女大自巧,唔西咪(银杏)不但能作各种农活,在瓦尔俄足时(羌人的妇女节)时,跟大妈、大姐学莎朗、山歌、针、线、茶饭一学就会且有创新。
羌年后的早晨,树上有几个喜鹊窝,有几只喜鹊在树的上空飞翔,树上的‘喳喳!’地鸣叫着,树下是进出寨子的山路。一个男青年背着行囊回到本寨,恰好遇见一个姑娘背着水桶来到水井旁,他(她)们相差十来岁。那姑娘说:“基毕姆(意为姓熊的人)阿哥,你回来了。”姑娘漫不经心地说,因为不知说了多少次基毕姆(姓熊的人)都不答应,到现在已成习惯了。基毕姆(姓熊的人)是个不善言辞用极简单的话答:“是的,我回来了,唔西咪(银杏)您要的花线,青布、白布都给你带回来了,您到我家来拿吧。” 唔西咪(银杏)姑娘说:“今天不行,我还要去放牛、羊,空了去取。”
原来羌人冬闲时传统的到外打工习惯,故基毕姆(姓熊的人)离家到古尼(茂州)、罗和(都江堰)去。揽活挣钱养家。唔西咪(银杏)见基毕姆就问:“山外面寨子大吗?” 基毕姆“很大。”“有花线卖吗?”“有。”“我要花线,青布、白布都买点。”“好。”“别忘了。“嗯。”……。基毕姆(姓熊的人)要到罗和去修堰、打井挣钱,故急步外去,唔西咪(银杏)还在招手叫道:“别忘了,基毕姆阿哥!” 基毕姆笑了,大步流星向山外走去。
唔西咪(银杏)姑娘挥动着皮鞭赶着羊群,信步悠悠地在荒坡漫步,累了坐在石头上遥望山外,幻想着山外,将基毕姆(姓熊的人)买回花线,亲手绣成五彩的头帕,是多么的鲜艳,多么光彩照人,要让本寨的姊妹们羡慕不已。可寨子的四周却是这般的荒芜,了无生意的山坳里陪伴着孤寂无闻的牧羊姑娘。夕阳西下,正要赶着牛羊群回家,刚到寨口见到小瓦萨擦格日(猴寨首,子以成年)吃饱了闲无事叼着兰花烟袋背着手慢悠悠地转出来瞎狂,一见唔西咪(银杏)忽然眼前一亮,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一位温柔的姑娘出现在眼前。啊啧啧!她是谁家的姑娘哟?什么时候长大的呢?只见她高条的身材,着穿洗得洁白的麻布衣服,腰带紧束,胸部显得更加隆起,头帕上的花朵是那样的鲜艳夺目,微黄而白净的脸儿,由于常年在野地里劳作凸出的额头黑黢黢的,面庞如象牙黄中透白,眉如新月,加之如墨的杏儿大眼睛,水汪汪的黑得是那样的明亮,以及两圈圈开放的长睫毛,好似两朵小墨菊花瓣,两眼一眨一眨地闪着一股灵光。鼻如玉葱,微红的发粉的双颊,凹入深浅适度的一对酒窝,好似成对的小莲花心儿,紧闭的两片嘴唇好似霜后的红叶却极为红润。
凡是羌寨都有土司、俄鲁(头人)擦格日(寨首)管辖;那时,西湖寨的瓦萨擦格日(侯姓寨首)是这样的:瓦萨擦格日(猴寨首)是阿部瓦萨基姆的侄孙,瓦萨斯基姆是阿部的大哥,他掌权当上擦格日(寨首)后,见小弟弟一天天长大,怕自己死后,弟弟继承擦格日(寨首)与家产。征得掌家老婆同意;羌家祖制有子纳父妾,弟可纳寡嫂,兄可转纳弟弟媳的习俗。将一个老婆让给弟弟,给点房产(瓦萨斯姆现在的家)另立门户理所当然。夫妇勤劳日子也能过得去,不久添了个儿子叫瓦萨但保。瓦萨基姆总不见自己的几个老婆不生儿子慌了神。瓦萨擦格日(侯姓寨首)的管家是客边(外来人)。瓦萨擦格日(侯姓寨首)管家是个识文断字的人,他便出主意……。瓦萨斯姆家的根根是干净的,几个老婆轮流到瓦萨斯姆家住,把瓦萨斯姆的老婆活活的气死。瓦萨基姆的小老婆终于有喜了,而且生的是儿子,小老婆给儿子取名瓦萨基保。两家的孩子都长大,由瓦萨基姆选定本寨最漂亮的姑娘唔纳芭(银花)成为瓦萨家族的媳妇。瓦萨但保得到媳妇心满意足。唔纳芭(银花)勤劳持家日也很美满,瓦萨基保成日打枪放狗,仗着老子的势力欺男霸女,父子狼狈为奸,去抢银红寨的美女,被银红寨人发觉,双方打斗起来,瓦萨基姆人少不敌被打伤,寨丁保着父子逃回不久死去,瓦萨基罗窝继承承父业当上寨首。
因为瓦萨擦格日(猴寨首)家,财厚势大,还在河坝的小街开有骡马店兼客栈、杂货铺,占去半边街。要说瓦萨擦格日(猴寨首)祖上叫瓦萨姆还是一般憨厚的百姓。领一分地、纳一分粮、当一分差(寨丁),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连老婆都讨(娶)不起,捡来一个外来客边(外地)婆娘她自称麻碧依(佘姓)。她当家后,勤俭持家日子过得去。添了一儿、一女都很精灵(聪明)过人。麻碧依(佘姓)紫请来了能记账的哥哥麻碧依(佘姓)帮他料理家务,三年后家中焕然一新将吃不完粮食放出去,别人放出一桶(相当于一斗),当年还一桶半,她家如当年还则只收半桶的一半息,以此内推,家中粮食渐渐多起来。还给男人讨(娶)了两个年轻老婆,把男人高兴得俯首贴耳,唯命是从。逢年过节向俄噜(头人)、瓦萨擦格日(寨首)送礼。头人来了,擦格日(寨首)就让猴家支差(接待)自己节省了开支,还落得陪着头人在她家耍几天(有酒色陪伴),然后高兴的离去。寨民办喜、忧二事她家送礼总是很优厚 ,帮忙亦很热情周到。家道渐宽裕,由麻碧依(佘姓)管家在河坝买块地先开客栈,后开骡马店。羌民都愿在她家借粮。家中粮食多了,管家叫运到河坝卖出,买些农家用物自己用不完的借或卖出,后来干脆开起杂货舖,形成侧格钵(半边街),麻碧依(佘姓)紫就命麻碧依(佘姓)管家在河坝经营管理。俄噜(头人)见猴家的女儿一反羌家女儿五大三粗,身材苗条,貌美如花,也不讲门当户对,想方设法为憨儿子送礼,强娶了猴家如花似玉的女儿;前擦格日(寨首)横征暴敛,婆娘(妻妾)成群,(羌家习俗:多一个婆娘多一分家财、多一门亲戚、多一分势力)还欺男霸女,酒色过度暴毙,其儿尚小。头人得知其死,到西湖寨召集百姓(成人男丁)到议话坪说:“前寨首,儿子小,不能理事。他的婆娘们为争夺家务(财产)无人出来办事,所以要另立寨首。”寨人提意让憨厚的瓦萨姆当寨首,瓦萨姆认为自己不是那块料,坚决不答应。头人作出对百姓与亲家两面光的顺水人情,决定让瓦萨当擦格日(寨首),众人欢呼头人英明。瓦萨当擦格日(寨首)命麻碧依(佘姓)紫为此大摆酒宴,请全寨成年男女赴宴这样。虽然瓦萨当擦格日(寨首)任职,政事多出斯麻紫之手,寨里的事务处理公平,寨人臣服。就这样代代相传,渐渐地家道中落,穷了意味着权利消失。因此现在的瓦萨罗窝寨首娶的婆娘是俄鲁(头人)家的姑娘也是都格咪(都格咪),据本地传闻,现在的寨首婆娘成了都格咪(都格咪)王。每到年三十晚上,寨首的婆娘召集所有都格咪(都格咪)要开会,她(他)们幻化成一朵绿幽幽的火飞到到河坝的水磨房开会,完后所有各处的都格咪(都格咪)都要向寨首的婆娘都格咪(都格咪)王献粮,按都格咪(都格咪)的品位(等级)纳粮。多者一斗,少者二三升,在半夜从瓦萨当擦格日(寨首)家的天窗处倒下去,因此瓦萨罗窝当擦格日(寨首)家又富裕起来,对上司有孝敬有加故擦格日(寨首)稳坐。
小瓦萨擦格日(小寨首)惊呆了那口水顺着兰花烟杆直流。唔西咪(银杏)见到小瓦萨于粗擦格日(小寨首)恭敬说:“瓦萨于粗擦格日(寨首)惹扩呐(下午好 zzea kuea na ) !您出来转耍啊。” 瓦萨于粗擦格日(小寨首):“嗯呐、嗯呐。”地应着而目送着唔西咪(银杏)赶着羊群走过,瓦萨于粗擦格日(小寨首)方才回家。
瓦萨罗窝擦格日(猴寨首),的儿子看上了美丽的唔西咪(银杏)。
瓦萨罗窝(寨首)命麻碧依管家请红叶(媒人)到唔俄知姆家提亲。
唔俄达得(银阿爸)知小瓦萨擦格日(小寨首)已有婆娘,当下回绝。
麻碧依(佘姓)管家返回后将唔俄家回绝之意禀报,小寨首瓦萨于粗扭着阿爸要唔西咪(银杏),气得瓦萨罗窝擦格日(猴寨首)吹胡子瞪眼睛却不知咋办。麻碧依管家出主意道:“一.就说,唔西咪(银杏)是都格咪(都格咪,有的寨子称:都格姆),谁娶了她谁倒霉。二.老爷让都格咪(都格咪)去骚扰她家,还有谁敢与老爷家争呢?” 瓦萨罗窝擦格日(猴寨首)觉得挺不错,就命麻碧依(佘姓)管家到处散布。
这消息一传出,加上唔俄家闹都格咪(都格咪)的信息,本寨得知,青年人都望而却步,连外寨都没有人敢前去提亲。嫌,唔俄(银)家的姑娘是‘都格咪’,是害人的妖精,人们怕惹到都格咪(毒药猫),故尔无人问津。
人们说:唔西咪(银杏)成了嫁不出的灰姑娘。唔西咪(银杏),不在乎成了灰姑娘,还是照样唱羌歌,跳莎朗、去学对歌,羌寨里的生活依旧象基毕姆讲的故事那样古老单调,象浓雾笼罩在羌寨那样沉闷而又乏味。只有年轻人的谈情说爱,青春的骚动跳着莎朗,在山野唱着情歌,或躲在麦堆里戏谑,在劳动休息之余在地里打闹玩耍,在阳光下谈情说爱……将这古老的羌寨点缀得年轻了些。
基毕姆(姓熊的人)不信唔西咪(银杏)是‘都格咪(都格咪)’照常来往来,时常去照顾,亲如一家。有时将她(银杏)挖的药材带到河坝的侧擦钵(半边街)去换点戎盐或锅巴盐,她(银杏)挖的药材多了,让带她(银杏)背上药材一同上侧擦钵(半边街),她见到,去合绿夸(Vvlu kvua黑水)茶马古道上的马帮、草地来的牦牛驮队、担挑、背茶的脚夫、两人抬的滑杆儿、极少一见的轿子很惊奇,瞪大眼眼睛问基毕姆,基毕姆也说不上来,去路上的星人,行人答的,她不懂,基毕姆懂华话意思,却翻译不过来。他们在小街上遇到胡浪闲汉,楸着唔西咪脸蛋说:“这蛮丫头儿还挺漂亮的啊!”幸得基 毕姆对那伙无赖说:“请大家不要乱来,她是小瓦萨擦格日(猴寨首)的妹妹。”无赖们听了才罢手。天渐渐晚了,两人背着买的东西往回走,半路上遇见两只野猪,眼睛闪着绿光拦住去路。吓得唔西咪(银杏)躲在基毕姆的背后,基毕姆心说这路上人来人往哪会有野猪,定是‘都格咪(毒药猫)’抓起路边的石块向野猪砸去,唔西咪(银杏)野来帮忙,雨点般的石块飞向野猪,后面又有买东西的人回来,那野猪瞬间不见。
劳作一天的唔俄达得(银阿爸)与妻子晚饭后就休息,而唔西咪(银杏)到晚间却去唱歌、跳莎朗。毕后,基毕姆(熊姓)将她送回小屋。她用松光(带松油的木块)作灯,点燃后照得小屋半明半暗,她坐在火塘旁听他讲故事,她听他讲了千百遍的“……龙塘里的小龙女在山坡上唱着山歌,等啊等。终于在一个吉祥的日子,柔和的阳光普照大地,他骑着白色的骏马,头帕上插着长长的雉毛,在阳光下闪耀,飞奔而来……”他讲的故事没有‘许’讲的“姆姐珠与斗安珠”、“羌戈大战”的动人与激烈,却耐人寻味。她双手撑着下颌恬静的望着基毕姆那英俊坚毅的面庞带着无穷的暇思,基毕姆(姓熊)困倦了慢慢地停止了说话。
黑夜静静的,忽然小房外的小狗“汪!汪!”地叫起来;两朵绿幽幽的火从小窗飞进小房,忽然变成一雌一雄“喵呜!呜喵!”叫着,吓得唔西咪(银杏)躲到困倦的基毕姆(姓熊)的背后,他一激灵顺手抓起火塘处的火柴头朝二部尼扑打,二部尼被火柴头打得火星乱飞,二部尼忽然就地一滚,化作两朵绿幽幽的火从小窗飞出小房。都格咪(都格咪)变的各种野物(动物)在唔俄家鸣叫,全家不得安宁,为此基毕姆请“释比”为唔西咪(银杏)家作“法事”。经“释比”作“法事”后再无怪部尼骚扰,她家平安地过着日子,基毕姆就放心地某生计去了。
基毕姆放心不下银杏,回到这古老的寨子,遇见背水的大嫂就问:“大嫂,唔西咪在家吗?”大嫂笑笑道:“你到她家就知道了。”羌区习惯一家养女百家求,故尔没有闹“都格咪”前许多红叶(媒人)天天上门提亲。阿部总是要问唔西咪(银杏):“喜欢(喜欢点头反之摇头)吗?” 唔西咪(银杏)总是摇头。瓦萨擦格日家的红叶(媒人)跑来为自己提亲,那是多大的面啊,亦被唔西咪(银杏)拒绝。为防止红叶(媒人)和其它人常来骚扰,唔西咪(银杏)家,要来一只狗守门。今天狗儿‘汪汪!’狂吠。开门处忽然见到日日思念壮硕的基毕姆,唔西咪(银杏)的满腔热泪夺眶而出。基毕姆(姓熊的人)大步来到唔西咪(银杏)的小屋门前。一只小狗在门口狂吠,门开处,见到基毕姆惊叫道:“基毕姆(姓熊的人)阿哥!您回来了。”扑向基毕姆的怀抱方回过神来。两人都默默无声站在那里。那狂吠的狗儿见了,也摇摇尾巴,悄悄地躲开了。
基毕姆(姓熊的人)找到唔俄知姆说:“唔俄达得!(银阿爸)我请红爷来说咋样?” 唔俄知姆:“唔西咪(银杏)愿意嫁您。”基毕姆得到许诺,马上去请红叶,红叶表示愿意效劳。
基毕姆(姓熊的人)请红叶去提亲,唔俄知姆夫妻两人热情接待,唔西咪(银杏)见有红叶来,躲避到邻居家去了。唔俄知姆(银)家同红叶(媒人) ‘四大房’(老、少娘舅、宗族、姑爷)商议此事,并把寨首瓦萨罗窝擦格日请来(以期望得到‘寨首’的认可)。瓦萨罗窝(猴老鸦)当场就表示反对说:“穷得老鼠都跑到别人家的基毕姆,拿啥子养活你家的女娃子?”众亲族、家门(本族人)见擦格日反对,都跟着反对,眼见此事就黄了(不成)。唔俄达得(银阿爸)坚持说:“基毕姆是个能干的人。我家答应基毕姆的红叶提亲。”还说:“还按羌家的老规矩,商定就可嫁出或是上门(入赘)。” ‘四大房’(老、少娘舅、宗族、姑爷)的亲戚见唔俄一家人都愿意,就不了了之。唔俄达得(银阿爸)家又将唔窝氏一族的‘四大房’各家主事人请来,由唔俄知姆代表唔俄氏家答应了这门亲事。叫红叶,按羌家喜事规矩(喜事程序),男家选定吉祥的日子到女家办嗒阿富西(开口酒)、始姑啦兹特(小定酒)瑟姑啦兹特(大定酒)。基毕姆、唔西咪(银杏)听到好消息后都十分高兴,认为大事以成,满怀喜悦,可与心爱的人儿双宿双飞了,为了这称心如意的亲事,外出外找办喜酒的钱去了。
喜期渐渐近了,每日黄昏唔西咪(银杏)坐在房背墙边,望着山寨为自己的未来默默地高兴。落日将半个脸偎着在西边的山头,夕阳把天空云朵染成金黄的颜色,有喜鹊‘喳喳!’地叫着,向山里飞去。寨子上空袅袅炊烟盘旋纠缠着飘向寨子四周的苍松翠柏间,仿如仙女的素带临风飘飘然。小溪象一条火蛇,鳞光闪闪。山沟谷有淡淡的紫色暮蔼低低地徘徊着好似飘动的红盖头,在与基毕姆拜天地。
瓦萨罗窝擦格日(寨首)不甘心失败但无计可施,管家麻碧依(佘姓)出主意:请俄噜(头人)家出面当红叶(媒人)家她到提亲,俄噜(头人)唔俄可能认可。还是被唔西咪(银杏)将俄噜(头人)的管家赶出门。
基毕姆(姓熊的人)闻讯瓦萨罗窝命麻碧依(佘姓)管家,率领寨丁去抢唔西咪(银杏)。连夜赶回,与唔西咪(银杏)和唔俄达得(银阿爸)商议……。
入夜斯基姆与唔西咪(银杏)悄悄地逃出寨去。
瓦萨罗窝命麻碧依(佘姓)管家,率领寨丁去抢唔西咪(银杏)。管家麻碧依(佘姓)得命率领寨丁赶到唔西咪(银杏)家,不见唔西咪(银杏)。麻碧依(佘姓)管家问:“唔俄,你家唔西咪(银杏)哪里去了?”唔俄知姆:“不晓得。”麻碧依(佘姓)管家情知不妙,回头忙向瓦萨擦格日(寨首)汇报,唔西咪(银杏)不知去向,
管家麻碧依(佘姓)说:“我们的几个寨丁四处搜,都找不到,是否请俄鲁(头人)帮忙,他的人多、权大、好办事。”瓦萨罗窝(寨首)心说,是这个道理,于是命管家麻碧依(佘姓)携带重金请俄鲁帮忙。俄噜(头人)看在钱的面子上,命管家执木刻子(兵符)率家丁到各寨搜查。家丁在半路遇见二人,将二人抓回。唔西咪(银杏)由瓦萨罗窝(寨首)的几个婆娘轮流看守兼劝说唔西咪(银杏)让唔西咪(银杏)嫁给瓦萨于粗(小寨首)家,唔西咪(银杏)抵死不从。
瓦萨罗窝(寨首)命寨丁将基毕姆捆来掉在晒场的凉架(凉青稞、麦子的木架)上,严刑拷打,要他不准与唔西咪(银杏)来往(相好),基毕姆誓死不答应。
瓦萨罗窝(寨首)无法可施,管家麻碧依(佘she姓)说:“请俄噜来法律(处罚)将基毕姆灭掉(悄悄杀掉)。” 瓦萨罗窝(寨首)同意请俄鲁(头人)。
俄噜(头人)带着侍从到瓦萨罗窝(寨首)家,瓦萨罗窝(寨首)说:“请俄噜来法律(处罚)将基毕姆灭掉(悄悄杀掉)。”
俄鲁(头人):“拉命债不好,严刑拷打,让他屈服算了。”
瓦萨罗窝(寨首)的其中一个婆娘将这个消息悄悄告诉唔西咪(银杏),唔西咪(银杏)哭得死去活来,唔西咪(银杏)最后决定见瓦萨罗窝(寨首)与俄噜(头人)。
俄噜(头人)与瓦萨罗窝在堂屋喝着咂酒,不一会儿寨丁将唔西咪(银杏)与基毕姆从两处带到堂屋。二人见到唔西咪(银杏)似雨打桃花,俄噜(头人)眼睛都直了,口液直流,好一阵方回过神来,心说他家娶了唔西咪(银杏)等于自己娶的一样,随时了来享受,改变了拉命债不好的观念,决心处死基毕姆,便与瓦萨罗窝(寨首)议定,借法律(处罚)将基毕姆灭掉(悄悄杀掉),以绝后患。
唔西咪(银杏)决心为了让基毕姆活命:“我同意嫁,但必须马上将基毕姆放了,还要保证他的安全,否则誓死不嫁!”头人当即应允,瓦萨罗窝也无话可说。
基毕姆听唔西咪(银杏)愿嫁心里怪怪的极不是滋味,瓦萨罗窝(寨首)父子十分不愿意放人,可头人为今后得到唔西咪(银杏)打算给她一个人情,就答应了唔西咪(银杏)请求,只得命寨丁将基毕姆(姓熊的人)放了。虒
唉!这些人中都有自己的无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