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含泪笑,风烟作良辰(二) -------纪念我的父母亲 (接上) 我还记得母亲在海边喝了口海水,用海水洗脸,还带回一瓶海水。海水是咸的,这也得给父母解释。 母亲郑氏是天成乡龙应寺的人,我外公解放后评为“富农”。估计解放前还是“小地主”,外公的书历(文化水平)很好,书法有点功力。从舅舅临摹在墙壁的几个字,“福绿寿喜”可以看出。大姨南充张澜高中毕业文化(解放前)在南充安家。二姨在农村,从二姨的古董嫁奁的做工可以看出,外公家的殷实家底。母亲从小受佛香熏陶,后来“文革”的识字班,背得老“三篇”《为人民服务》、《愚公移山》《纪念白求恩》。在“红小兵”时代,我的舅舅就是“挨批斗”的对象。瓦房房子被“红小兵”搞成“政治夜校”。满墙刷白,毛主席语录写在神龛上,最高指示在进门的墙上。左边就是“老三篇”,右边就是歌曲《大海航行靠舵手》。估计我妈我舅是被改造的对象。不然“老三篇”背得溜溜的。有可能在“抓革命,促生产”中,背不到老三篇不准吃饭。在哪个年代,我妈没读成书。我舅舅读书多谢,杨家高中毕业,后来参军到凉山剿匪。传奇的遇到当地的彝族女剿匪英雄就是我的舅妈。我舅妈当时就是共产党员,后来回家在乡上干事。我舅没有入党,因为他是地主儿子。这说书人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扯得远些。 在“批林批孔”的时代,我妈我爸结婚了。被红小兵抄家得什么都没有,我妈就没得嫁奁。 60年代的自然灾害三年,饿死人的事老人都知道。这是事实还是传说,老人的老龙门阵常听到。见人打招呼就问“吃饭没”,那是因为没饭吃。老爸经常说:有个老人逮着个干咯蚂(青蛙)就直接活吞。逮着老鼠和蛇叫“打牙祭”。吃草,吃麻柳树皮皮。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我没见过。地方志有没有记载?不过有个电影《1942》还是值得看看。 在我有记忆的时代,红苕稀饭,几粒米还是吃过。母亲经常煮饭就用个小搪瓷盅给我开小灶。他们多吃红苕玉米粥。米少锅大挠不出饭来。(写到这儿泪奔)正真意解“小米饭把我养大”。 可我的邻居他们家就有饭吃,还有零食的面馍。那不是因为他们家有多少劳动力,也不是我们家人口多。而是他们家是队里的仓官员,会计和队长。 这在那个时代的显著铁证。一个队里的“新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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