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 分 短 章 文/吴俊凯
一 今天是你的生日,但我不知道,你已经多大年岁了?只知道你岁月虽然久运,但似乎仍旧躺在襁褓之中,还未睁开朦胧的双眼。 今天,人们都在为你抒情,诗写了一大堆,文也一大堆,都忙得不可开交,也不知你能否睁开双眼,看看为你多情的人们。哪怕只有一点点浅笑,这人间,也许都会很兴奋,风筝会飞得更高,汤圆会更加沸腾。 你能睁开双眼吗?
二 李花已经不再羞涩,桃花还剩一点残红,只有梨花还很痴情,在山头、田边,白得雪一般纯洁,等待你的如期而至。 昨天,阳光也热烈起来,强烈的光芒,从早晨等到下午,直到黄昏,还在张望,看你是否会提前而至。没有想到,你还真的有些矜持,夜色里,也听不到你的一点步音。
三 你是被晨曦下起伏的鸡鸣吵醒了,才现身黎明的。 我见到你时,窗前的桂花已长出了几根嫩芽,小路上多了一丝跑步人的喘息。我正在灯下写你的断章。 这时,有了鸟声,滚落在墙上,而且特别欢快。 这时,窗户依次亮起了灯光,开始为你忙碌起来。
四 书里说,你的生日很神秘,阴阳为你分半,太阳为你北归,冬天的影子,在这天,也会彻底消失。 风俗里流传着你故事。这天,春官会挨家换户,替你作最好的宣传。但我似乎已经很久不见春官了,也不知,他是忘带了春牛图,还是疲惫了多年? 最后一次见到春官,是在乡村,那时,乡村的路上,还很泥泞,道也窄窄的,春官在脚上绑了草绳,慢慢走来。
五 为了生日,你在二十四个节气里,一直忍气吞声,让霜降、立冬、小寒依次展现,甚至,让立春也先出点风头。 你想,只要二十四个节气还在,你就有出头的日子,你就有拎风闪现的那天。 日子如白驹过隙,跑得飞快,但怎么也没有跑你的分界线。除非,二十四个节气,整体不见。 这可能吗?
2020,3,20,春分,于临邛土同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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