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与海{续16}

wangdongrui · 发表于 2020-3-20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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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惠看到家中关门闭户，知道不好，放下背包，跑步到祖坟山麓，见许多本队社员站在大树下的一堆土旁，知道爸爸已不在人世，这土堆就是坟墓，一下跪在坟前，边哭边诉：“爸！你怎么不等一等，父女见一面呢？不孝女儿回来迟了！”母亲、妹妹站立坟旁，泪水早已流干。还是母亲克制悲痛拉起碧惠，坟周围的邻居、社员，也陆续走散，只听妹妹说：“我们回家吧。”

哥嫂母女五人回到家中，感到家中比往日更为阴冷潮湿，家中没有遗像，也没有挽联，其原因，一是家中确实无钱购买，二是即使有钱，也无处可购，公社领导说要破旧立新，谁也不敢卖{祭器物品。只听母亲说：“你爸早在前天去世，想到你得知你爸病逝消息，过分悲痛担心出意外，便在临发报时改写成父病危三字”，“不是医生说问题不大吗？”“是呀，10号那天，起床不久，，你爸听你哥说，今天中午，大队食堂要改善伙食，专为水肿病人做病号饭吗，但须病人到食堂自取，不能带领。你爸听到了，就执意要去，你哥怕出意外，便背着他到大队食堂去，我们家距大队食堂有5里路。刚出门时，还能听到你爸的呼吸声，下“蛮洞子”坡时，就没有声音了你哥感到不对，放下一看，人都死硬了，你哥有哭着把尸体背回家中。”

此时日已西斜，哥嫂两口子拿着盆子到食堂打饭去了，只留下母女仨。【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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