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层照片
四层与三层之间的塔檐丁字形砌砖数量为12块
四层也是每面各有一券门,共6各券门,2开4闭。
塔内的条石砌成的台阶,条石的宽度厚度几乎一样,但长度却随着塔层高度的变化而逐渐在缩减,可惜特准我进去的时间有限,我没有来得及去仔细观察和丈量每一个细节处的最真实结构和数据。如果再有机会的话,一定提前准备,不打无准备之战,尽量进去收集更多更完整的有关白塔数据。
看这些结实的条石,结合我们营山本地的产石料的情况来看,估计应该是从丰产深堂打来的石料,到底是不是呢?只有问这些条石才知道它们到底来自哪里。
塔内可见塔砖上有这样的三个字“三星塔”
估计应该是修白塔的时候,专门烧制的一批修塔的塔砖。三星塔三字,应该是采取事先刻好了字样的砖模,然后这样做出来的砖,就都是一模一样的字体了。但我观察了一下塔内的这些砖,有些砖上面的三星塔三字要大些,但也有一些字体小些。在底层内至少可以看出有两种字体尺寸不一样大小的砖。
看来当时修这座塔的时候,所需砖石,也是事先经过慎密的计算的。
这座塔到底一共用了多少石料,多少塔砖,也没有任何资料数据介绍。
不过这座塔至今还在眼前,修造它的石料和塔砖数量也就是一个确切固定的数量了,按理说,是应该计算或者数出来的。
当时修建白塔一共用了多少这样的条石和塔砖呢?
没有谁知道?也没有看见过相关的数据记载。
不过这座白塔就在眼前,按理说,它一共有多少砖和石料,应该是一个固定不变的数据了。但因为从没有人去数过,所以,自然也就没有确切的结果。
我在考证渌井那座文家桥的时候,曾经查到渌井《唐氏家谱》里有曾经有过这样一个记载:唐氏家谱里记载有一个叫唐昌仲的人在营山中学当过校长,精通三角几何,曾经就用几何学原来精确推算出白塔所用塔砖和石料的数量,家谱说结果是“精准无误”!
对于《唐氏家谱》里记载的唐昌仲计算白塔砖石丝毫不差一事,我很是好奇。
但家谱里只如此简略记之,却无详细的数据。后来特意去寻找这个唐昌仲,几经辗转,终于找到,营山中学曾经有过这样一个校长,但叫唐昌种,而非唐昌仲。虽是唐氏家谱记载,其实存在名字之误。
人虽找到了,但关于用三角几何计算白塔砖石之说却并未任何记载。
《唐氏家谱》既然记载此事,应该这个唐校长曾经是这样计算过白塔所用的砖石,事有其事,不然也就不会被特意记载于家谱之上。
只是此事是否真的“丝毫不差”我就有些怀疑了。首先,“丝毫不差”就应该有一个对照应征的准确数据。不然怎么可能知道是丝毫不差呢?
如果按照这种逻辑推论,那也就是我们营山白塔事先是有一个准确无误的砖石数据的,并且这个数据,这位用三角几何学测算的唐昌种校长也应该是知道的,不然就不可能得出“丝毫不差”的对比结论。
而在我所知道的情况来看,我们营山白塔当时当底是用了多少砖石,其实这个数据应该是没有准确记载的。
并且我也白塔内部和外部仔细去查看过,白塔外部塔身所用的砖石数量虽然理论上是可以一匹一块地数出来的,但白塔内部因为是砌成实心体的,很多地方,现在看起来相互遮掩已经无法用肉眼准确将包裹其中的里面所需的砖石数量准确数出来了。
除非是将整座白塔拆掉,一块一块地清点数量,才可能获得最终真正准确的数据的。
现在要想单凭肉眼把白塔所需的砖石数量准确地数出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所以,对于这个几何学测算白塔砖石的说法,我还是不敢完全相信的,最多只能半信半疑,一半信这个唐校长曾经有可能是这样去测算过白塔的砖石数量,一半疑的是其测算结果未必如家谱所说“丝毫不差”。
五层正面刻有“小鹰塔”三字。
下面这张是用无人机正对着小鹰塔三字近距离平视去拍的。最近几年翻新维修老塔刷白塔身的时候,在这块石碑上缘留下了一些涂料的痕迹,从这些痕迹也可以看出当时工人们对于塔身的维护在细节处理上技术上是显得很不细心,也比较粗糙的。好在这样的涂抹只是暂时对原来的石碑外观上造成一些部分的遮挡,并不会产生多少破坏性的影响,并且五层这里的位置已离地面很高了,一般人都是难以接近和看见的了。
这几个字,也只有站在塔下很用心的人才能看得见。
下面这张照片是在塔下利用手机的放大功能仰视角度所拍下的照片。
两个不同的角度所拍得的五层小鹰塔照片都放在这里的。五层除了有这三个字外,并未什么特别之处。但这里为什么要留下“小鹰塔”三字,确实令我费解。
在现在我们所看见的有关这座塔的所有县志和文史资料中,都没有对为什么会留下有小鹰塔三字作任何解释。
但我想,当时杨上容在修这座塔的时候,对每一个细节都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比如塔的大小,规模,形状,高度,塔的位置,塔的朝向,塔的门窗,塔的建材,建塔的具体动土开工时间,大致进度预算,大概的完成时间,所需的劳力人工,大概所预算的经费,还有塔身每一层的设计细节,包括我们现在所看见的这些镌刻文字等等。
我相信作为主持建造这座塔的杨上容来说,一定是想了很多很多,所以现在我们所看见的五层“小鹰塔”三字,绝不是随随便便刻下的,而是有它所承载的独特意义的。只是对于这三个字的含义,无文史传留记载,当时所有参与造塔和知晓此事的当事者们也都早已化为泥土,烟消云散了。
所以我们现在也就无法知道真正的含义所在了。我只能于自己的想象中,来猜想当时杨上容为何要在这里留下小鹰塔三字。
营山现在我们所叫的白塔,其实在杨上容最初所建的时候,并不是叫白塔,而是特意刻字叫着:“迴龍塔”,此塔建于现在我们叫做营山河,古时称为朗水的流出营山城口的位置,用于压龙镇邪,保全一方平安,文运昌盛。所以在五层正对河水来势之处,还刻了“小鹰塔”三字,盘旋头顶的鹰,历来都是蛇的致命克星,鹰盘踞塔上,正对顺流而来的水中孽龙,鹰眼犀利,随时都可以俯冲猛扑下去,直啄龍眼。所以现在我们所见的营山白塔,除了底层的“迴龍塔”之外,在五层还可见“小鹰塔”三字。很多人对白塔叫“迴龍塔”都是知道的,但为何又刻有“小鹰塔”三字,就未必都能理解了。
所以,这里我特意解释一下,一塔两个塔名的由来大致便是这样的。
上面这是我一年之前初稿的时候所推测的一种想法。
事过一年之后,我又对这个谜团做过继续的探索。
也曾经请教过省上专门研究文物考古的专家,也没有找到答案。
后来我无意找到一条重要信息,那就是营山老县志上找到一段“小雁塔”的记载。
营山白塔,除了一层的“迴龍塔”,五层的“小鹰塔”,还有塔身里面的“三星塔”,一座塔子,为什么会出现三个不同的塔名,实在令我最为费解?
为了搞清这个问题,我基本上把所有该查的资料都查完了,把该问的人都问过了。但都没有结果。
后来,我还特意去成都找到了专门研究文物考古的专家曾中懋老师请教:
“曾老师,我最不解的是,这座塔既然叫回龙塔,为什么在五楼要刻“小鹰塔”,在里面修的转要刻“三星塔”,一塔三个命字,实在不解?”
“回龙塔”我们可以不去说它,但“小鹰塔”和“三星塔”真的搞不明白。
他没有现存的固定的答案给我,他也只能给我一个属于他的分析了。
只说了“三星塔”,他说过去修塔修寺庙,有钱的乡绅往往都会捐材、捐力,一般不是直接捐钱,而是以捐材物,捐劳力这样的方式来捐钱,在修建好的塔上刻上纪念他功德的文字,这样修建好了之后,也就可以让人们知道他的功名。
我相信他说的这些在古代是经常有过的事情,但我还是不解,这个捐钱的人为何要刻“三星塔”而不留他的名字呢?
不过曾老师这样解释的时候,我倒想起曾经看见过当时杨上容在修这座白塔的时候,有过一个吴姓的乡绅曾大力捐资助修白塔。难道当时这个捐钱的吴姓乡绅开了一个在我们营山规模很大很出名的砖厂窑厂吗?难道他的砖窑名字就是“三星塔”吗?如果按照曾老师的这种解释,那是不是这个文史上有过记载的这个捐资的吴姓乡绅当年就是从他的三星砖窑里面捐的修塔所用的三星砖吗?故而才特意有了我们今天所可见的塔身内所可见的很多这样字体都是一个砖模里烧出来的“三星塔”砖?
在同治县志里面我找到了这个吴姓乡绅的记载:这个人叫吴锦繡(音xiu),是一个监生。监生,是过去国子监学生的简称。国子监是明清两代的最高学府,照规定必须贡生或荫生才有资格入监读书,所谓荫生即依靠父祖的官位而取得入监的官僚子弟,此种荫生亦称荫监。监生也可以用钱捐到的,这种监生,通称例监,亦称捐监。
这个吴锦繍应该有钱,他的监生或许也可能是用钱捐到的。总之,在同治县志上记载他:性慷慨,好善施。邑中公务多鼎力相助,如培圣庙,修书院,建小雁塔等这个吴监生都出资捐助过。也正因为这样,所以才有“邑侯杨公上容爰旌其门曰:为善最乐”的褒奖。
同治县志这里所载的建小雁塔,到底是不是我们现在所说的白塔呢?白塔五层那几个“小鹰塔”我一直没有找到答案,莫或就是县志在这里所记载的“小雁塔”?但鹰和雁二字不同,又再无其他文史资料可以佐证,所以我也无法确认县志里记载吴锦繍所建的小雁塔,到底是不是我们现在看见的营山白塔了?
但这也是我到目前为止所能找到的唯一一处与白塔上镌刻的“小鹰塔”最相近的一处过去的老文史资料记载了。
关于小鹰塔和小雁塔这两个塔名,最是让我费解。
当年的“迴龙塔”上为何要在上面留一个“小鹰塔”的额匾?关于“小鹰塔”三字,我几乎想尽我能想的办法,最终都一无所获,没有找到任何一点线索。
而只是在同治县志上找到当时有监生吴锦繍慷慨捐建小雁塔,当时的邑侯杨公上容爰旌其门曰:为善最乐的记载。
同治版《营山县志》记载阳上容(也就是杨上容,杨上容的杨姓本为欧阳姓,关于这事,以后会有专门说到的,这里便略过。)是三年署(也就是道光三年),杨岳東四年署,夏文臻六年署。从县志这里的记载,我们就可以知道,杨上容在我们营山实际上就只呆了一年,也就是道光四年的时候,杨上容就离开了我们营山,去署理绵竹任知县了,他走了之后,就是杨岳东来营山主政两年,到道光六年(1826年)的时候,夏文臻来了。
从这里应该得出一个结论,县志记载的
吴锦繍慷慨捐建小雁塔就应该就是我们现在看见的营山白塔。虽不能完全肯定,但那时,我们营山再没有建过什么小雁塔,至少我们营山县志和我们营山本地人都没有听说过县城周围哪里还建过小雁塔。并且道光四年距离现在的时间也并不是很久远,不过才196年而已,也就差不多相隔三代人而已,如果那时真有过另外一座小雁塔的话,不可能不在营山县志、文史和民间留下蛛丝马迹的。
所以从县志唯一仅存的这一处小雁塔的记载来看,估计当时吴锦繍慷慨捐建的小雁塔就是杨上容在营山那一年里所主持修建的这座回龙塔了。
但县志却只记载为“小雁塔”,却并非“小鹰塔”,迴龍塔上的额匾镌刻的是“小鹰塔”,却不是“小雁塔”。这两个塔名,虽只是中间一字之差,却一下子就南辕北辙,让人不得其解了。
虽然,对于我们营山白塔我听到有很多说法,也几乎查询了所有资料,对却几乎没有听到有人可以将“小鹰塔”说得让人心服口服的。查县志文史,无小鹰塔记载。网上求问度娘,也无一搜寻。问我们营山最了解白塔的人,也摇头不知。即使我找到研究文物的曾老师,也无法给我答案。但这却是我写营山白塔怎么也绕不过去的一个疑问啊!
虽然未找到“小鹰塔”的含义何在。但我却查到了关于雁塔的一些说法。“雁塔题名”是旧时考中进士的代称。“雁塔题名”始于唐代,是指在长安考中的状元进士齐集大雁塔题名,以及武举在小雁塔题名的文化活动,是学子们考取功名以后,进行欢庆和纪念的一系列文化娱乐活动的组成部分,是我国古代科举制度重要的传统内容之一。由雁塔题名、杏园关宴、曲江流饮、月登阁马球赛等组成,是我国教育史和文化史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唐中宗神龙以后,这些新进士齐集慈恩寺塔下进行题名活动,称为“雁塔题名”。可是雁塔题名究竟始于唐中期何时何人,史料却并不详实,有说始于韦肇,有说始于张莒。据荐福寺院内康熙二十六年(1687年)《题名记》 碑载:“韦肇初第偶题名于慈恩雁塔之壁,于时观者艳之,其相沿遂为故事”。又据大雁塔清嘉庆戊午科乡试题名碑载(1798年):“考唐时中第者偶游慈恩寺题其同年姓氏,后因遁为故事。原以为始张莒,或以为始韦肇,然皆进士科”。据考,韦肇系后周柱国夐的七世孙,韦肇本人为唐肃宗至代宗朝的及第进士,官至吏部侍郎,曾初题名于大雁塔之壁,后及第者纷纷仿效,遂成风气。代宗永泰年间(765-766年) 年曾为秘书少监,后为吏部侍郎,大历年间(766年)为中书舍人。张莒,长山人,登大历九年 (公元775年)进士第,大中时官拜吏部员外郎。似乎韦肇早于张莒题名,也可以说,韦肇和张莒二人是雁塔题名最早的人。自他们题名于大雁塔后,雁塔题名的文化活动一直沿袭到清末。
所以古时的雁塔题名,其实是文人考中举人之后的一段雅事。四川皆有雁塔,皆将进士与乡贡姓名留刻其上。后代的文峰塔,也有仿此而建者。如《江西通志》中收有李鼎之文,即倡章江寺“宜雁塔参云,可称文峰。”后来,志书中也列入“选举”一项,专门排列名姓,崇尚科甲。
所以说在过去的雁塔充满了浓郁的科举考试文化气韵,自然杨上容所修建的这座回龙塔,自然也就有“文运出震”、“光耀紫极”、“雁塔题名”大兴营山文运的重要意义和寄托所在了。
虽然,我也同大家一样无法得到真正的答案。但还是可以在这里做一个我自己的猜测分析的,正确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我发表的一个观点。综上所述,当时建塔的时候,可能是在雕刻这块匾额的时候,出现了一个没被发现的严重字误,也就是本来这块匾额应该刻成“小雁塔”的,但书写匾额的人却是写成了“小鹰塔”,工匠自然依照葫芦画瓢就如此刻成,因为这一小小的疏忽当时并未发现,所以后来也就镶嵌在白塔之身,留至至今,就是我们现在所看见的“小鹰塔”这三个字了。
虽是这样猜测来找一个由来的解释,但转念一想,修这个塔子,上面要怎么设计额匾的位置,额匾上又分别要刻些什么字,表达什么意思,应该是设计修建之前,杨上容及他的整个修建团队就做过非常认真周密的设计,照理来说,也不应该出现这样严重的失误啊?所以,我又不敢对我刚刚抛出的这个假想抱有多大的信心。只是,对于白塔身上,为何在五层会出现“小鹰塔”三字,而在县志上却又记载为“小雁塔”之名,实在难以明白,故而特意在此又如此啰嗦文字,请读者大可不必认真,为我的这番谬论所误导,权当吹牛日白的谈资,一笑而过就是。
如按曾老师所说的那样,那么当年修建营山白塔的塔砖就可能是这个吴锦繍所捐的了,是他在捐的塔上面留下了“三星塔”三字。
吴锦繍的记载也仅此一处,此外就再没有关于这个监生的任何记载了。
竟然曾经有过这么一个吴姓监生,那么从我们营山吴氏家谱里可能会找到这个人的记载来。这个吴锦繍看来在当时是我们营山比较出名的一个人物了,他的这些事情,虽未能更多记载于县志资料,但在他们吴氏家族里面或许是有一些记载的,要是能够找到当时营山的吴氏家谱,在那里面去查一查,如果能够找到这个叫吴锦繍的监生就好了。
这些就只能是我的想象猜测了,真实的答案也许我们永远也无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