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不要青春作祟

二木子

站在河边最能靠近河水的岸边
听着桥上卖唱老人沧碎嘶哑的声音
合做河水流向远处的音符
拨动音乐之神最美妙的琴弦
用心呼唤大海远处对梦的皈依
看着一步步蹒跚老人的足迹
我仿佛在菩提树下证得无上法门

歌声没有观众
歌里唱着亚当和夏娃
歌里颂着张生和崔莺莺
歌里演绎着最美丽的悲惨情节
人们失性似得疯狂追逐流行的元素
唯美的节奏让路旁的来人驻足
悲狂的老人堪比神灵的使者
唱着动人心弦且难以忘记的神曲
这时就算但丁都难免会抹泪离去
多情的诗人总会喜欢这样的镜头
疯狂的哲学家像个小孩似得端望凝神的老人
菜农忘记此时已是夜深
忘记深夜回家的路
杂货店老板忘记了打烊
把最远的光亮照给老人的皮囊

此时诗意的人们追逐灵魂的纯洁与宁静
站在梦中守着老人的破木吉他
河水禁不住流淌也停了下来
我站在岸边成了老人的伴境

人们不禁望着我这个野狐禅似得的人儿
听着老人无比忧郁却又勇敢的心声
那时多么无情的时间都无所谓转动
地球也不屑孜孜不倦地运转
银河星系没有再发出任何声响
生怕惊动这个早已醉眼朦胧的老者

戏剧结束时已是凌晨
那是人们意犹未尽地啃噬着老人的血肉
满足地在大街上招摇过市
我过去好心拾起老者的魂灵
却不小心打碎了夜深的梦境
我懊恼地一股劲地像马上钻进地缝去永不出来
我破坏了此刻最和谐美妙的庄凝
老者微微笑着说残梦正当此时此刻

我怯生生地牵着老者的手
拿着那把破木吉他
哼着没有谁能听懂的旋律
一路走着、走着、走着
直到人们看不见我们的身影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