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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那些难忘的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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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8-22 15:59 | |阅读模式
                                                                                               童年那些难忘的琐事
      童年,无忧无虑,童年的梦,多趣,童年如雪,洁白,童年,甜甜的,留下不少让人赞赏令人耐读的佳句佳品。
      我的童年是70年代,回味起来是很苦的,甚至害怕想起童年那些陈年老事,那个年代没吃没穿,更不说有好玩的,“野菜填肚皮,补丁身上衣,玩的是泥弹子,梦的是白米饭,办的是渣渣席,重病一碗草草药,感冒一碗辣子汤。”这就是我童年的真实写照。
      70年代,我所在的村子是贫穷的,集体生产,吃大锅饭,靠工分分粮,我的父母虽早起晚归,参加集体劳动,一年到头,却吃不饱穿不暖,全家六口人,父母加我们四兄妹,大多时间,都是吃酸菜稀饭吃野菜团子过日子,那个稀饭真是叫稀饭,舀到碗里能照得起人影子,没有几粒米,这米也不是大米,是苞谷米,一大铁罐稀饭就小半碗苞谷米,切几大砣酸菜放在里面,就是一家人的生活了,垛一盘辣子放上盐,那就是下饭菜,一家人你一碗我一碗,喝得噗噗地响,三下五去二,这一铁罐稀饭就喝完了,没有吃饱的我,还和弟妹争着去舔勺子。
      父亲为了让我们能吃饱,好多时间天不亮就出去,在集体开工前到山里找野菜,母亲将父亲找回来的野菜洗干净,用苞谷麸子炒熟磨成面,把苞谷麸子面与野菜拌到一起加水加盐揉和成团,将野菜团子放在铁锅的笆子上蒸熟,喝稀饭时把野菜团子一人分一个,这野菜团子味苦苦的,肚子饿了,也不难吃,总能填饱肚子,母亲总是将自己的野菜园子瓣一半,悄悄地塞给我吃,我要大些,人也瘦,母亲很疼我。
      说起这野菜啊,我还记得一些,黄荆叶、枸絮子、野油菜、则耳根、野葱子、山红子、臭老婆,有的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只要没毒能吃就行。村子家家都没吃的,家家都在找野菜,要找到能吃的野菜也不容易。我父亲算是村子里有本式的男人,我们能吃上野菜团子,喝上酸菜稀饭。
      说到穿,我们一家人平常都是补丁衣服,补了又补缝了又缝,疤上重疤,脚上穿的是父亲熬夜用谷草打的草鞋,多半时间都是打光脚板,脚板结了很厚的死茧,打光脚板踩在碎石子上也划不起口,也不觉得痛,有时穿草鞋还觉得麻烦。我们每人都有一件补丁少点的衣服,这件衣服是逢年过节村子里有红白喜事走人户才舍得穿,母亲说,在人场面不要穿得过于陋襟,让别人瞧不起。
      我们虽穿的是疤上重疤的补丁衣服,讲究的母亲总给我们洗得干干净净,母亲常说笑脏不笑烂,补丁多,洗干净穿在身上体面舒服。
我记得训蒙入学时,母亲送我去上学,我的启蒙老师还夸我母亲补得衣服疤补得好,衣服给我洗得干净,夸母亲能干,我为这件补丁衣服高兴了好一阵子,上学穿,回到家里就脱下来,不上学就舍不得穿,把它当成宝贝。
      说到玩具,我小时没有什么玩具,在我的记忆中,最早的玩具是父亲用篾条编的一只阳鹊,这阳鹊不大,我很喜欢,睡觉也抱在怀里,稍大一点,我就自己用木板做枪做刀,用条葛马滕扎在腰里,把小木枪撇在葛马滕上,一手叉腰,一手举着小木刀,威气凛凛地指挥小伙伴们打游击。还有就是和小伙伴们打地鼓牛,把小圆木楄成上大下尖成圆锥形,用破麻编成鞭子,在园子里打,看谁的地鼓牛转的时间长,谁就赢。     
      我们小时玩得最多的是滚泥弹子,用黄泥巴和成小圆子,放在火里烧干,和村子里小伙伴们,在泥地里挖几个小坑,将泥弹子用手指弹到坑里,谁弹得准,能让小泥弹子滚进坑里次数多,谁就赢了。
      前面已经说到吃了,那个时代做为孩子的我想得最多的还是吃,特别想吃白米饭,可是要想吃白米饭,只有过大年才有希望,因为过年生产队不管你是进钱户还是补钱户,都能分到几十斤稻谷,还有一斤白酒两斤猪肉还有红糖。
      村子人说的:小娃儿望过年,大人没有钱,少酒少肉没球法,大年有顿白米饭。我想,那个年代也不光是小娃儿想过年,那些想吃点肉喝点酒的大人也一样想过年,苦了一年累了一年,能吃点好的喝点好的,谁不盼啊。
      母亲在大年三十中午,总会煮一大铁罐白米干饭,炒几个小菜,把猪肉和海带炖起,把爷爷婆婆婆还有曾祖母都叫在一起,饱饱地吃上一顿,父亲陪爷爷婆婆曾祖母喝酒,爷爷婆婆曾祖母也会带点酒肉过来,可丰富啊,母亲说的一年苦到头就吃这么一顿,大人娃儿就要吃好吃饱,那也是一年唯一最热闹的一天,一家人聚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吃啊喝啊,我们小娃儿就只管放开吃,这顿饭煮得多,吃了还会剩点,母亲说:剩点饭就是吉利,明年就会有余钱剩米,也许明年就会吃上饱饭。
      那个时代的小娃儿,大人是没有多少时间照顾陪伴的,走不动时就是由母亲背在背上参加生产,稍大一点能坐了,母亲就会放在离生产近一点能看到的地方,铺块破布什么的,坐着或躺着,由大一点的其他孩子在旁边照看着,等歇气时就去喂奶抱一会儿,我也是这样长大的,有两三岁了,就自己玩了,几个小伙伴一起,最好玩的就是办渣渣席。
我们捡些破瓦片、小石板当碗当锅,用小树枝做筷子,摘些树叶野草,捧些细泥巴,就假装炒菜煮饭,你做一样,我做一样,大家都动手,什么鱼啊肉啊豆腐啊,只要想得到的,都会取个名字,都会想办法做出来,多半是树叶切成鱼肉,细泥巴当作白米饭,大家都说做好了,就开始吃,是瓦片当碗,假装吃,嘴巴拌得叭叭的,就好象真的在吃大鱼大肉,在吃白米干饭一样,那个样子,现在想来是挺好笑挺好玩挺滑稽的。
      我和村子里的小伙伴天天都办渣渣席,天天都想法变花样,也许小伙伴们和我一样,整天都因吃不饱挨饿,就想着吃,想着吃好的,大人给不了,就自己办渣渣席解馋解饿。
我小时那个时代,村子医疗条件特差,记得只有一个赤脚医生,村子里人叫他朝医生,他辈份高,母亲让我叫他朝祖祖,50多岁,斯斯文文,经常看到他背个红十字药箱在村子里给人治病,很受村子大人娃儿尊敬,他很少用西药,开的都是一些中草药,西药贵,村子里也没有人吃得起,中草药便宜,有的药自己也能采,村子里人都说朝医生人好心好,一般都给病人开一些自己能采的草药,村子里实在穷的人家,他连处方钱也没收过,按他的话是积德。
      我家母亲自有土方子,感冒咳嗽熬碗辣子汤,喝了就在火边烤,这叫发汗,出了一身汗就会好,严重了就按朝医生开的草草药挖回来熬水喝,慢慢拖,我脚下有一个妹妹彩云一个弟弟二毛子,就是因为病了没钱治,喝辣子汤发汗,吃草草药不管用,一拖再拖,彩云三岁半就没了,二毛子不到五岁就死在我眼前。
      彩云二毛子的死,让我很伤心难受,小时经常做梦都梦见他们,他们是被疾病饥饿夺走了命的,如果是现在的生活,现在的医疗条件,我在想,他们一定会健康地活着......
      我所生活的那个童年已一去不复返了,今天我看到孩子们在父母上辈社会的关心呵护下,要吃有吃,要穿有穿,火箭飞机坦克大炮布娃娃电子琴这些玩具应有尽有时,我真的好羡慕,两三岁的孩子就上学前班,由老师带着,唱歌跳舞,读书识字,享受着现代教育,吃讲营养,穿讲格调,玩讲知识加乐趣,打个喷嚏,都要送医院看看,多幸福啊,优越的生活,优越的环境,让孩子们快乐健康地成长。     
      当我回味自己苦涩的童年那些陈年老事时,就在想,如果自己的童年能倒回到现在,那自己会是个什么样儿,又变成一个什么样的孩子,我想,童年的梦一定是美梦,童年也有难忘的琐事,不过不是苦涩的,而是快乐美好有趣的。
                                                                                                                               2014年8月于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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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贴仅代表作者观点,与麻辣社区立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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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8-24 01:39 |
                                                                                               童年那些难忘的琐事

 楼主| 发表于 2014-8-24 08:55 |

:handshake:handsha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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