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故事《追梦龙泉山》
第二卷 历史大融合丰富了简阳兴修水利的资源
第15章 信中信让方人也背黑锅
上次参加张江林的事后婚礼，听何大光辉说营部在调查方人也，家庭出生不好的人最怕有问题找他，但又怕别人知道内情，就把何大光辉叫到一边问他一个究竟。何大辉介绍了他听到的情况：说七营机电组的方人也与施工组的罗成华有染，破坏军婚。这消息一下子象晴天一个霹雷，打得方人也晕头转向，差点站不稳。何大辉急忙把他扶住，忙说：“不要紧张，现在人多，回去单独把实情告诉我，我当过兵，见识多，办法多，又有胆量，不用怕，天大的事我帮你撑着。”何大辉向大家敷衍了几句，就和方人也提前回单位。
回到单位，何大辉和方人也就到后面小山包上去私聊。刚座下来下，营部保卫科的李科长就来了，李科长说：“方人也，你惹大祸了，我们两个是家乡人，我现在公务在身，不好多说，何大辉见过世面，你给他好好摆一摆，搞不好要坐牢的。”李科长说完就走了。方人也才把真象经过向何大辉道来：
罗成华是有男朋友的，男朋友叫施奉刚，是方人也从小长大的朋友，又是小学同班同学，现在在部队当兵，还是军官。当兵之前两个有来往，却没有正式定婚男方就当兵离开到北空部队了。到了部队，施奉刚不记旧情，仍坚持每10天给罗成华写一封信。但由于当时恋爱婚姻的政策和社会公德约束得很严，施奉刚怕直接和罗成华通信影响不好，每次给罗成华的信是装在一小信封里面，写上罗成华的名字，然后再装在一个大信封里面寄给方人也。方人也接到信后就把给罗成华的转给她。方人也和罗成华及同寝室的两个女同胞都是初中同学，几个人之间都知道此事。而且罗成华对方人也这个中间人特别好，每次从家里带来的面都用小锑锅煮好，叫方人也去吃。当时生活很艰苦，每天的饭菜没有多少区别，当时能吃上一次面要当吃一回肉，更何况罗的盛情难却，方人也只好如约而至。由于双方住地相隔较远，罗、方二人的来往难免引起别人的怀疑。
何大辉插话道：“你如实招来，你们两个有没有深层次的问题？发生过什么关系没有？如果有，你说出来我也好跟你想办法，不然时间久了连补救措施都找不出来。”
方人也忙答道：“我敢向毛大爷保证，手都没有碰过，更不说身体接触。我们这些家庭成分有点高的人，爱情的闸门从来就没有开启过，更何况罗成华这个大美人全公社（乡）出名，她们几姊妹一个赛一个，特别是她大姐，高佻、三翘、脸蛋乖，人家找的是成都铁路局的大官。施奉刚他们家也不差，三弟兄和大嫂都是当兵，除了他都是军官，但罗成华家里还一直都还没有同意和施奉刚联姻。我这个收入低、成份高的人算个啥？”
何大辉又插话道：“怎么又说你破坏军婚，说你们两个去简阳住旅馆？”方人也听到这吓人的说法吓得心里打寒颤，又是一头雾水，难怪那天营部林科长找他去问话，问他上个月28日晚上在什么地方？于是他就把在简阳和罗成华来往的情况说给何大辉听：
上个月因为东灌工地全面施工拉开，到处需要水泥、河沙、石子，再加上文化大革命中水泥厂生产不很正常，交通经常阻塞，外地支援的水泥不能按时拉进来，同时还有路上抢水泥的情况，于是指挥部决定各营派三个人去简阳驻办事处组织货源，并亲自押运到工地。方人也和施工组的施先行一起，由五星连的干部朱克银带队驻简阳七营办事处当采购。28号那天下了班，三人身上都是水泥河沙，就去洗过澡，走进食堂饭开过了，三个人就去街上吃面。吃完面，一角二分钱一碗的面大家都争着付，你把我挡到，我把你挡到，最后三人都红着脸面面相观：因为洗完澡都换了衣服，急忙往食堂跑，都忘记带钱。忙说回去拿钱来补上，面馆服务员说害怕他们跑了，派一个去取钱，留下两个人做人质。方人也最小，两个大的就叫方人也去取钱。
面馆离他们的住地有点远，方人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突然有一个女人喊他：你在跑什么？他停下来一看，是罗成华，便说明来由，罗忙把他叫住：“我这里有钱，先拿去给了再说。”方人也说了一声我会还你的，把一张伍圆的票子拿着就跑。罗成华急忙把他拦住:“你快去快回，我有事要找你。”方人也说了一声好，就快步赶到面馆把钱付了。两个大哥哥问他为什么回来得这么快，他说路上遇见工地上一个熟人，从那儿借来的（他没有说是罗成华，因为那个年代男女接触是非多），而且说还要去帮他做点事。
告别了他两个同事来到罗成华身傍，罗说是从家里休假赶回工地，到简阳转车时，到贾家的最后一趟班车赶掉了，只好明天赶早车去东灌工地，但现在还没有吃饭，叫方人也陪她去最近的一家面馆吃一碗面。进去就遇到施家老乡李师傅在那儿掌灶，用神秘的眼光看了两个年轻人一眼，就很热情的招呼他们。因方人也吃过了，只煮了一碗，结果熟人煮的要比别人的多一半，罗成华更要方人也帮她吃一些。怕别人提意见，方人也只好帮她把面加了。
吃过面，罗成华提出要到公园走一趟，方人也说什么也不同意，因为那年代一对青年男女去公园，一般都意味着耍朋友。罗成华说公园里在举行全县教职工蓝球比赛，看的人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说法。一路上罗成华的话很多，主要是问了一些关于施奉刚家庭情况和部队的情况，方人也都一一作答。
何大辉问他和美女一起心里起坏心没有？方人也回答得很在理：
美女哪个都喜欢，但喜欢归喜欢，就象《红楼梦》里的赖大一样，喜欢林妹妹，但不会爱上林妹妹。更何况方人也向来遵纪守法，严格遵守道德规范，是不会越轨。
何又问他：你为什么现在还不结婚？他回答说：现在家庭成分高，经济困难，自己眼光又高，唉！前途、婚姻太渺茫了。何大辉劝他：年经人现实点，有好大的本事结好大（好）的老婆，地球不会毁灭的，天是不会变的。方人也还是坚定地说：“我还是相信母亲那句话：只要坚持不懈地努力，总有出头的那一天。”（受了若干年的苦，确也出了头，那是后话）何大辉提醒他：不说远了，你目前能否逃脱这一难还是问题。方人也继续把事情说完：
方人也和罗成华到了北门的人民公园，全县教职工蓝球赛还在紧张进行，走拢刚好是镇金区队和平泉区队的冠亚军争夺战（城关区队太强，这次不参加），方人也一下子就融入到那热闹的场面，可罗成华却没有什么心思看球赛，而是还不停地问这问那，两个人的心完全没有往一处想，罗成华只好提出打到回府。方人也无法，只好恋恋不舍地离开比赛场，把罗成华送到她的住地，然后赶回南门口的东灌七营办事处。走进去恰好遇上张家岩水库指挥组的周指挥长在那儿看望大家，通过介绍，周指挥长还夸方人也这笔杆子还不错呢。
何大辉急忙说，这就对了还有周挥长作证呢，怕什么？“可林科长说之前是时间里哪个晓得你们去开房没有？”方人也如是说。何大辉说：“我听了你的经过后，是相信你们没有出事，平时我就知道你方人也胆小心细，处处约束自己，而且那军婚（当时哪怕是军人在谈恋爱期间都是受着法律保护的）的地雷你是没有胆量碰的。”“是嘛，朋友妻不可欺嘛！”方说。何大辉继续出主意：
这样，林科长那人不好说，你哪天接到施奉刚的信后，不忙拆，原封不动地拿去找戢教导员，然后当着他的面把信撤开，施奉刚每次给你的信里都装有一封给罗成华的吗，这样就能说明很多问题。然后再把28号那天的经过摆给他听，他一向主持公道，好说话些，相信他会还你一个清白。”
恰好没有几天施奉刚的信就到了，方人也照着何大辉的建议找到戢教导员如法泡制。戢单刀直入地问：“上月28号那天你是不是带着罗成华去住旅馆？”方人也坚定地说：“我肯定没有，只是罗成华叫我陪她去吃了一碗面。”“人家看到你们两个走进简阳新川旅馆的。”“我们是走进新川旅馆，但那是去吃面的，吃了我们就出来了。”戢教导员是在简阳县城长大的，又是当过财贸区长，当然知道简阳新川旅馆内设是怎么一会事：除简阳旅馆外，简阳新川旅馆（当时简阳县城没有宾馆）算是简阳县第二大旅馆，又附设有饭馆和面馆，面馆就设在旅馆内。之所以戢教导员今天要这样问方人也，是因为不久前林科长来反映：说有人举报方人也带着罗某人去住旅馆，说是举报者就是七营的，是亲自看见他们进了新川旅馆在大门。戢问还有没有其它证据，有没有下面什么程序，林科长说按逻辑推算：那么晚进去不是开房还会干什么？（的确当时吃面时有点晚了）戢教导员玩笑似地说到：“罗成华长得那么漂亮，难免不会有人嫉妒她，追风捉影地说些坏话，还是调查清楚了再说。”（因为有上次的教训，所以这次是安排保卫科李科长调查的。）
今天方人也自己上门来坦诚地介绍了一些情况，为调查理清了新的思路，戢教导员又问了一些相关的事后，就说组织上是会调查清楚的，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走一个坏人。放走了方人也，戢教导员叫李科长，讲了以上情况后，就叫他先去找罗成华的两个室友了解情况，情况属实，然后又到简阳新川旅馆去查上月28号登记的情况，确实方人也、罗成华没有住旅馆。然后又去七营住简阳办事处，调查28号那天的情况，朱、施两人说的和方人也说的基本一致，举报人又拿不出更多的证据来，最后经营部几个领导研究，觉得这个追风捉影的事不成立，才解除了方人也的“警报”，但方人也还是心有余悸。直到后来一些日子里，戢首长不断地接近他，找他做事，他的心才渐渐地平息下来。但方人也又产生了对首长的许多疑团，要解开它，且听下回分解。
（东灌之友施建新，写于2016年3月9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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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3-10 13:5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