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向巴辩理
格向巴是位老教师,对于传统藏文化推崇备至,有强烈的宗教信仰,对于藏人来说,无可厚非,经常呆在一起,谈天说地,许多观点对于我们来说非常新鲜,很有道理。
藏民族全都信教,是不争的事实,有一次,我们在办公室闲聊,为了神存在与否有一场争论,他坚信神是存在的,我是唯物主义者,当然不信,但我也不能否认其存在,或许我真是没见到过,上次去新罗海时,格向巴就说湖中有龙存在,龙是神物,有许多人亲眼所见,对于神,藏人是不会撒谎的,许多自然现象,就是科学家也没有办法证实。他又举了几个例子,某年某月,有喇嘛经过生康河边,即发现雅砻江畔有一条大龙,生活在水里,我听得很入神,心中的信念动摇了,或许我们真是凡胎肉体,不能看见,以后,我每次经过那江边,都要仔细观望,希望奇迹出现,真的见到龙。
某天,我们几位老师都没有课,站在操场上晒太阳,校门外正好有一群觉姆经过,身穿红色僧衣,他说僧衣的穿着很有讲究,穿上了就不能脱下来,不能穿内裤,戴胸罩,讲究什么天人合一,不仅是通风透气的问题,没穿戴的人,从来没有听说过得什么妇科病之类的东西,经常穿戴的汉族妇女,这类病多得很,从前,不管在农区还是牧区,妇女同胞很少穿内衣,胸罩,所以没病。现在穿上了,病也多了,好像有一定的道理。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藏民族长期生活在高原上,与残酷自然环境斗争中,总结出来的知识还真不少,有一次,格向巴对我说:高原地区,天寒地冻,牦牛交配时,母牛欲望很低,不配合公牛行动,有些母牛甚至不能怀孕,这样一来,影响农牧民的生活,牧民不会去找兽医,花冤枉钱,而是找个经验丰富的老牧民,用木头销成生殖器的形状,将牛绑起来,用木器往母牛牝里捅,捅的力道很讲究,重了会伤着牛,轻了起不到作用,第二年,母牛就会很配合公牛行动了,母牛就会很顺利地怀孕生小牛!我还真是佩服人民群众的智慧。
来自民间的理论,或者登不了大雅之堂,但却是生存经验的总结,当你看到时,请不要武断地斥责,站在不同的立场,会有不同的经验取向。
舒从明
此文写于2014年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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