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曼谷
在曼谷素万那普国际机场经停了不下十次，却没有一次出过机场——尽管持中国护照免签。素万那普机场很大很现代。作为佛教国家，机场候机楼的装饰风格到处都透射出佛教文化的元素。在候机大厅，一个名叫《搅动乳海》的大型雕塑，题材就取自古老印度的佛教故事。
2011年6月中旬，被派到曼谷去交付一个5天的网优培训，终于有机会走出机场了。泰国的旅游业非常发达，全世界好多国家的人特别是我们中国同胞都喜欢来这里旅游。虽然旅游团体有专门的绿色通道，但因为等候的人太多，通关大厅里几乎每个通道都排起了几十米的长龙。我不是参团旅行，需要填写通关单。填单的人太多，公用笔不够用，好在我自己随身带有一次性塑料笔。填完后有个外国人向我借笔用，交谈中知道他是巴基斯坦人，带着老婆孩子来泰国度假。本来想等他填完后，把笔要回来，但看着他身后还有几个眼巴巴地盯着那支笔，我想他示意后随即走向了通关柜台
出差东南亚国家，因为治安良好公共交通也比较发达，当地办事处除了协助预定酒店之外，其它事务需要自己打理。出了机场，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将车开到我身旁，下车后笑容可掬地双手合十对我说了一声“萨瓦迪卡”，然后手脚麻利地将我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将写有酒店名称的泰文字条出示给司机后，他居然对我用中文说了声“谢谢”，让我感到很亲切。
汽车行进在机场到市区的快速路上，两边即将成熟的大片稻田在阳光下随风起伏恰似一片金黄的稻海。司机说，十多年前这里都是稻田，自从2000年建了机场后，这片区域逐渐城市化，过不了几年剩下的稻田也将要变成城市了。泰国是水稻大国，每年都有大量的泰国香米出口到中国。最近还听说中国将用高铁技术换取泰国大米，我想到时候超市里的泰国香米价格应该会更加亲民吧。泰国香米虽然在国内超市大行其道，据说他们种植的水稻大多采用的是袁隆平老先生的杂交水稻技术，不知是不是真的。很快，稻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高楼大厦，除了广告牌上的文字昭示着这是异国他乡外，其它和国内一些大城市基本没有什么区别。大约四十分钟，司机就把我送到了预定的酒店。
在酒店前台办理入住手续时，那位胖胖的年轻男服务员见到我后同样笑容可掬的双手合十说了声“萨瓦迪卡”，然后才进行登记。服务员除了登记护照信息和入住起止时间之外，并没有问我要押金。住酒店要押金的习惯除了国内，我去过的几乎所有别的国家都是离店付账，没有预付押金这一说。酒店是一栋三十层楼高的综合大楼，给我安排的客房在二十八层，是两个房间的套房。客厅兼做厨房，大约有二十平方米；厨房虽然小巧，但微波炉电磁炉和一应餐具完全能够满足日常烹饪之需；客厅外面有一个大阳台，从那里可以看见湄南河的大片区域，视野很宽；卧室整洁干净，里面还隔出了一个带浴盆的盥洗间。这样一个套房，每天的费用约合人民币380元左右，难怪我国同胞那么喜欢去泰国旅游，良好的服务和低廉的价格确实具有吸引力。站在客房的阳台上可以看见分成两个河道的湄南河和横跨两条河道呈Y字形的三座超级公路大桥。这座巨大的公路桥曾经是世界排名前十的超级工程。我之前在一部BBC的纪录片看到过有关这座大桥的专题介绍，现在亲眼所见，更让我感叹这座大桥的宏伟壮观。
第二天我起了一个大早，用客厅小厨房的电磁炉烧开水泡了两包方便面，然后就出门打车去局方培训地。头天晚上在网上查了一下位置，酒店和培训地之间差不多也就十四五公里路程。网上说曼谷是东南亚交通最拥堵的一个城市，所以我需要早点出门以避开高峰时段。从酒店出门才早上七点半，没想到街道上已经很拥挤了。等了十来分钟才打上出租，说了目的地后，司机说必须走高架桥。为了应对越来越拥挤的城市交通，曼谷市政府在多年前就在主城区修建了好几条高架桥。高架桥基本都建在街道上方，主要方便小汽车和载人客车通行。因为没有平面交叉，汽车行驶在上面还算比较畅通。
行驶在高架桥上，我和司机便以此为话题聊了起来。司机告诉我，曼谷市内不仅有高架桥还有地铁和轻轨，交通虽然越来越发达，可汽车和市人口似乎增加得更快，这两年高架桥在早晚高峰期也开始堵车了。正聊着，就看见前面的汽车放慢了速度，早高峰时段来到了。
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达局方的培训地。刚一下车，就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前来问我，原来她就是办事处派来开班的本地员工美娜。美娜说话细声细气，声音柔和尾音较长，听起来很是悦耳。在美娜的带领下，办理了临时出入证，见了局方的相关人员，然后进入培训教室。快九点的时候，学员也陆续到齐了。简单的开班仪式后，就开始培训。网优培训必须有针对性，出差之前已经通过泰国办事处取得了一些本地网络的网优案例，昨天下午在酒店附近街道散步时又对实际环境做了一些了解，拍了一些照片并连夜做了幻灯片，加之今天早上在高架桥上的打车经历，我心中已经对曼谷这座城市的网络覆盖有了一个总体的印象，讲起课来也就能够有的放矢了。
课间时，有位女学员走到我跟前用中文对我说，学员中好多都是第一次参加网优培训，听起来有些困难，问我能否用中文讲课，她给学员做翻译，这样效果肯定要好些。女学员名叫素帕，她曾祖父是广东潮汕人，她们全家在家里一直保留说中国话的传统。对于她的建议我当然求之不得，随后的讲课我便一直给素帕讲中文，她再用泰文翻译给学员，虽然耗费的时间稍微长一点，但学员的反应却很好。
来泰国前，我对泰国的认知除了佛教、大米、大象和人妖外，就是对该国政局的更迭有较为深刻的印象。曾经多次在电视新闻中看到过泰国“红杉军”和“黄杉军”因为各自支持不同的政党发生大规模示威游行，然而这样的游行却很少演变成暴力事件，这在世界范围内却是非常少见的。课间和学员聊天时，涉及到了这类话题，原以为当地人对此比较敏感，可他们却很愿意给我这个外国人介绍国内时局。
按学员的话说，泰国是君主立宪制国家，虽然普密蓬是当今世界上在位时间最长的国王，可泰国的总理却大都是短命的，2001年之前就没有一个总理干满过任期。2001年，他信当选总理后才改变了这一现状。他信当选后，积极为中下层百姓谋福利，获得了大多数泰国百姓的认可。2006年9月，也就在他信开始连任的第二年，泰国军方发动政变将他赶下台，接任他信的是阿披实。因为阿披实政府的很多政策得不到广大中下层民众的支持，于是爆发了“红杉军”示威游行并迅速蔓延至全国。为了声援阿披实政府，作为中上层阶级的代表，“黄杉军”走上街道与“红杉军”对垒。
黄色是皇室的主色调，更是泰国国教佛教的色调，所以身穿黄色马甲的“黄杉军”主要代表的中上层阶级；红色既是华人的喜庆色彩也是革命的象征，身穿红马甲的“红杉军”自然代表的是中下层百姓了。2010年在那场规模空前的红黄两军对垒中，“红杉军”为了给阿披实政府施加压力，很多人自愿抽血，然后将其泼向总理府的外墙上。一时间，大量的人血泼满总理府外墙四周，远远看去真的是血流成河场面极具震撼力！
有天下午回酒店，一位出租车司机和我聊起泰国的时局，司机直言不讳的说，根源就在国王普密蓬身上。这样的回答让我很惊讶，在泰国到处都能看到国王一脸慈祥的宣传画，在很多文章中看到的也都是对国王的溢美之词，没成想司机却说他才是国内政局频繁更迭的根源。见我面露惊讶，司机侃侃而谈：如果上台的总理代表下层民众的利益，三四年后基本上就会被军方赶下台；要是上台的总理代表中上层民众的利益，三四年后又会被广大民众抗议示威，到头来不得不下台，——周而复始，绵绵不绝。都说北京的出租车司机敢说能侃，曼谷的出租车司机也毫不逊色。
学员的中餐和晚餐都由办事处负责，每天上午美娜都要到培训班来安排学员吃饭，我也在被邀之列。培训地点位于曼谷市中区，是局方一处办公楼。偶尔课间，我喜欢去外面街道转一圈，欣赏一个接一个的街边小食摊。小食摊大都摆放在街边人行道上。并不宽敞的人行道，因为到处摆放了小食摊，使得人行道变得更窄，但小食摊、吃饭的人和行人都能相互谦让各得其所。
学员的中午饭安排在离培训地较近的一家不大的自助餐馆里，一张长桌子上摆放了好多泰国小吃。知道我是第一次吃泰国菜，学员给我推荐了一道名叫“冬阴功”的汤。按学员的说法，中午晚上吃饭前如果不喝一碗“冬阴功”汤，吃饭就没有滋味。听他们如此说，我就想到广东人，他们吃饭之前不也要先喝汤吗。我在深圳住了二十多年，但基本没有养成饭前先喝汤的习惯，看来，从小养成的习惯已经是终身难以改变了。
围着摆放菜品的长桌子看了一圈，各式各样颜色鲜艳的菜品看上去不仅好看，内容也很丰富。按照学员的推荐，我首先要了一碗“冬阴功”汤，然后坐下来慢慢品尝。“冬阴功”汤看上去整体呈黄色，汤里除了有几个较大的虾外，还有蘑菇和其它花花绿绿我叫不上来名字的蔬菜，五颜六色的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端起碗来小心喝了一口，味道酸中带甜，甜中带辣，酸辣中又有很浓郁的柠檬和菠萝的水果味，特别开胃。喝了汤后，又要了一碗咖喱牛肉饭，味道也比较可口。
听我夸赞“冬阴功”汤好喝，美娜说“冬阴功”汤其实是中国人的创造。她告诉我，在18世纪的泰国吞武里王朝，国王是一个名叫郑信的华人。有一天国王的女儿淼运公主生病了，什么都不想吃，国王就要御厨给公主做开胃汤。公主喝了汤之后，很快就觉得通体舒畅，病情减轻，于是国王郑信就将该汤命名为“冬阴功汤”并定为国汤。自己喝的一碗普通的汤居然是泰国的“国汤”，让我顿时觉得很荣幸，甚至下意识的理了理头发衣服让自己显得庄重一些。但很快我就恢复了常态，餐馆常常将某个名人吃过的菜进行包装然后以此招徕生意，“冬阴功”汤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套路呢。不过，既然这碗汤和中国人沾上了关系，喝在嘴里的感觉自然也就多了一份情切。饭后想来，那碗号称“国汤”的汤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多的秘密，鲜虾提鲜，水果调味加之里面放了香茅这样的植物香料，以酸甜为主基调的口味确实具有较好的开胃功能。
上了两天课后，我和学员大多熟悉了起来，因为素帕一直做我的翻译而她又是华裔，所有我们之间的话题更多。出于对泰国华人家庭的好奇，我问了一些有关华人家庭的问题。素帕告诉我，她家是一个大家族，她父亲那一辈就有兄弟姐妹八个。因为华人能吃苦，所以她们家族不仅有自己的企业，还有好几个家庭成员在政府部门工作。因为家族重视中华传统文化，家族中几乎所有人都能说中文。素帕说，在她们家族中，她的中文算比较差的，因为不会写，所以去不了中国的企业，而她们家族中有好几个兄弟姐妹前些年就去广州做水果和大米出口生意了。我问素帕，有没有考虑应聘到中国的通讯公司，她说之前考虑过，但相比之下她更喜欢在泰国的电信企业工作，收入虽然不是很高，但工作比较稳定也不是太辛苦。
曼谷的市内交通系统很发达，除了公交车还有地铁和轻轨。轻轨列车不仅不会堵车还可以欣赏远途的风光。下午培训结束后，我也偶尔选择坐轻轨回酒店——虽然要步行较长的距离。下午四点钟以后乘坐轻轨的人较多，因为所有乘客看上去大多和中国人长得差不多，所以穿行在人流之中并不觉得自己是在国外。从局方办公楼走出来，在街上走了大约三站路才走到一个轻轨车站，因为市区街道和国内并没有什么大的差别，因此也没有什么新鲜感。走进车厢找了个不挤的地方站定，抬眼发现有两个特别漂亮的年轻女孩手扶立柱站在我前面不远的车厢中。两个女孩高挑的个头，优雅的气质，略施粉黛的漂亮脸蛋，一身淡雅的着装，乌黑飘逸的长发，洁白无瑕的皮肤以及跨在左肩上的女士皮包，所有这一起看上去都是那么搭配那么和谐。心想，这难道是遇到泰国的电影明星了？就在我不经意的乜斜着眼睛欣赏女孩的时候，发现其他人好像有点绕着她们的意思。当时车厢人较多，但两个女孩周围却有一圈空地，难道她们真的是大明星而让普通人不敢接近，一想不对，如果是明星很快就会被人认出而将其包围，难道她们是……我们常说的“人妖”？
第二天，我在学员那里得到证实，我在轻轨上看见的女孩应该就是“格雷泰”，也就是我们俗称的“人妖”。学员告诉我，泰国女孩大多个头比较矮小，出门也不大会穿低胸衬衣，而“格雷泰”却正好相反；另外，“格雷泰”的皮肤因为长期服用激素而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白，说话的声音比较怪异。我知道，在泰国只有偏远农村生活特别困难的家庭才会让自家的孩子出来做“格雷泰”赚钱养活自己。学员说，市内一些旅游景点和色情表演场所有“格雷泰”，他们是作为一个旅游项目而存在的。
泰国是佛教国家，大街小巷到处都有寺庙的影子，一些街边小园林或者办公楼门前的小院子里也都有供奉佛像的佛塔。我入住的酒店旁边就有一个规模不小的寺庙。寺庙的建筑风格甚至外观颜色都和云南西双版纳的寺庙相差无几。因为寺庙建在湄南河岸边，寺庙风景优美，河风吹拂既清凉又安静，在泰国停留的那几天我去过那处寺庙好几次。
寺庙大殿除了塑有佛祖神像外，有些神像看上去却是鸟头、蛇身、狮子和大象。除了拟人化的大象看上去慈眉善目之外，其它的大多面目狰狞形象怪异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让人不敢直视。寺庙临河处有一块小树林，四五级石梯直入河水中。小树林中有几排小小的石塔，一看就知道是寺内圆寂高僧的灵塔。高僧圆寂后，能够将自己的骨灰放置在这样一个幽静的河岸边也应该是一件幸事了。去庙子的次数多了，与一位年轻和尚熟了起来，聊天中年轻和尚告诉我，湄南河隔几年就会泛滥一次，有时候甚至将寺庙大殿都淹没一大半，好在河水流速较为缓慢，才不至于将寺庙冲毁。高僧们的骨灰都是放在一个特制的匣子里然后再放入灵塔供奉的，如果洪水泛滥，便有僧人将骨灰盒从塔里取出放到安全处，避免被洪水冲走。
寺里一个大殿的墙上有好多浮雕。这些浮雕表现的大多是普通民众的劳动情景，其中还有一幅是农民丰收后在晒场上斗鸡的场面，这些和谐温馨的画面看了让人感到内心安宁。泰国素有“万象之国”的美称，大象是泰国的国宝，泰国人的守护神，所以大象在泰国人心中具有特殊的位置。寺庙的壁画有好几副是将大象拟人化的浮雕，看上去既亲切又让人对大象产生美好联想。
泰国人死后习惯火葬，而寺庙也是火葬的场所。有天下午去寺庙时，正好赶上寺庙在为一户人家去世的人进行火葬。葬礼已经接近尾声，远远看见一个由金黄色绸缎覆盖着的盒子——应该是骨灰盒——放置在一个只有顶没有墙的小厅后面一张堆满黄色花环的小桌上，一班和尚在长老的引下跟在身穿素衣的人——应该是亡者的亲人吧——的身后，将一尊小小的塑像——应该是逝去亲人——安放到一个专门供奉这类塑像的尖顶石塔里面，然后将一个黄色花环套在塑像上。随后，那位素衣人又在长老的引导下，将骨灰盒非常虔诚地从桌子上拿起来然后步行离开。后来从学员那里了解到，这样的葬礼大多是普通百姓家庭能够负担得起的，因为将骨灰供奉在寺庙中每年都需要一笔不菲的费用，所以普通百姓一般都是将骨灰拿回家安放。为了让死者的灵魂能够升天，就将死者的小塑像放到寺庙里的灵塔内。
那处安放亡者塑像的灵塔并不大，高约三米，底部宽约两米。由于放置的塑像太多，石塔外面也密密麻麻堆了好多。塑像的材质各种各样，有上釉陶瓷的、石雕的、金属的也有塑料质地的，虽然这些大小不一的人物塑像或坐或站，但面部表情却都栩栩如生。有学员告诉我，大一点的寺庙就有专门制作塑像的作坊，根据材质和大小的不同，制作费用一般在两千到两万泰铢之间，约合人民币五百元元到五千元之间。
五天培训转眼就结束了。周五下午培训结束后，美娜告诉我晚上有一个结业餐会。餐会在局方办公楼附近的一家当地人开的装修豪华的泰国餐馆里举行，美娜说那里的泰国菜很正宗。虽然在曼谷呆的时间不长，但中午在那家自助餐馆里和街边摊档也吃过了不少泰国菜。在我看来，泰国菜的主基调因为有海鲜、水果和植物调味料，所以用三个字就可概括：鲜、甜、酸。那天晚上，我又要了一碗“冬阴功”汤，虽然是大餐馆，但味道和之前喝过的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吃饭的时候，有学员说，美娜马上就要高就了。原以为美娜要升职，没想到她说她要去一家美国人开的公司上班了。因为喝了一些啤酒，美娜显得比较兴奋。她说，她其实很喜欢在中兴通讯办事处的工作，但为了学到更多技能，也为了能够让自己的英语更上一个台阶，她必须做出选择。从学员那里我了解到，大约有一半的世界五百强企业落户曼谷，而来自中国的公司更是不计其数。如果你有专业能力，又具备英语或汉语能力，在曼谷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工作并不是难事。看来，泰国除了我们熟知的旅游业、农业外，其它方面的发展也很迅速。
返程机票订在周日，我周六去曼谷市区转了一圈。曼谷中心城区建设得非常现代化，三四十层高的摩天大楼鳞次栉比，临街一些售卖世界名牌商品的店铺比比皆是。在街上逛了一大圈，又买了一些当地特色的产品后，发现身上的泰铢已经用完了，于是便想去附近的银行换点，好作为明天去机场的的士费，却不料周六银行不开门。正在我有些着急的时候，看见一位中年人去ATM柜员机上取钱，于是我便向他请求帮助，希望他能够给我兑换一百美金的泰铢。中年人听后，二话没说就同意了，在问了我汇率后，他也没有自己证实一下就给我换了自己刚刚取出来的泰铢。本来想好好地表达一下感激之情，可中年人转身快步离开了。
短短几天泰国之行，我所遇到的泰国人，他们待人接物都一脸微笑、亲切友好，说话细声细气、绵软悠长，这是不是和他们的“国教”佛教和“国汤”冬阴功汤有着某种联系呢，——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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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19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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