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古诗爱好者多把宋朝诗人李禺的“回文体”诗《两相思》赞为奇诗。时下,网络亦然。
选自百度图片 鸣谢原创作者 七律-两相思 作者:(宋)李禺 枯眼望遥山隔水,往来曾见几心知? 壶空怕酌一杯酒,笔下难成和韵诗。 途路阻人离别久,讯音无雁寄回迟。 孤灯夜守长寥寂,夫忆妻兮父忆儿。 毋庸置疑,此诗所表达的感情的确十分真挚,它仿佛让人看到身为丈夫的这位孤身男子,在漫漫长夜中伴着一盏孤灯,正满怀思念地心牵着妻子的感人情景。 它既可以顺着读,也可以倒着读,只要把每一个字的排列顺序换一下就行,于是《思妻诗》瞬间就变成了《思夫诗》;于是,便万声讶然其诗精妙,赞不绝口,誉为奇诗。 儿忆父兮妻忆夫,寂寥长守夜灯孤。 迟回寄雁无音讯,久别离人阻路途。 诗韵和成难下笔,酒杯一酌怕空壶。 知心几见曾来往,水隔山遥望眼枯。 笔者认为,这种“回文”诗,历史上并不鲜见,因而不必过度惊诧。譬如宋朝的苏轼与苏小妹,都曾经写过这种“回文”体裁的诗。回文诗又分成通体回文、单句回文、双句回文、本篇回文、环复回文5种类型,我们可以赏读苏小妹的“双句回文”诗,便可举一反三,领略个中艺术技巧的妙趣横生: 采莲人在绿杨津,在绿杨津一阕新。 一阕新歌声漱玉,歌声漱玉采莲人。 由此可以看出,所谓“双句回文”,是指整篇诗里,下一句为上一句的回读;比较之下,李禺这首把“思夫”“思妻”合二为一,从而变成了《两相思》的诗,却是最难的“通体回文”,即整篇诗从最后一个字反过来按顺序读至开头一个字,立刻就变成了另一首诗。 不过令人倍感惊奇的是,也许很多文学爱好者不一定知道坊间流传的楹联之奇妙、之难对,并不亚于知名的“回文体”古诗。 大约是在1993年阳春三月时节,笔者应新华社国内部之邀,赴广东省湛江市市委招待所,参加一年一度全国40余人组成的“特约会”,并开展集体采访活动。记得牵头人是时任国内部地方室刘主任。 期间,笔者与湖南某名市的市委机关报某副总编辑(隐其姓名)同住一室。当时思想解放运动之声尚余音绕梁,新闻人相互间的口头交流还较为真诚而开放。此副总编辑原本是京师里的一位高端衙门里的笔杆子,但因其祸从口出“犯了错误”,刚被贬到地方两年多。 因采访南海舰队劳累一天回来,笔者已很疲劳,可是同住一室的此副总编辑却精神抖擞,躺在床上难以入眠。此君性情,豁达大度,极其健谈,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经久不倦。他开口道:“我出一上联,从头到尾颠来倒去地读,但要一字不差。请老弟你对下联,好吗?” 上联:顺着读,是“上海自来水来自海上”;倒着读,也是“上海自来水来自海上 ”。他说“ 请赐下联”。 这下,真可苦了我也!自从那天晚上起,连续几天笔者都搜肠刮肚,穷尽学识,但终难应对,只好举手求降。好在会期将完,“特约”们辗转至桂林漓江风景区。临“散伙”那天,此副总编辑神情诡谲地对我附耳道来:下联是“日照老年人年老照日。” 笔者闻言惊讶道:“如此下联?”接着回过神来,又连声称赞道:“绝对呀,真是难得的绝对!”而且还在心中暗惊:“此君,真乃不可多得的文人骚客、风流才子也!” 敢问此副总编辑可好?如见此文,请在本文留言栏留下联系方式,愿能重续风流才情。翘首以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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