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一家人,从1950年搬迁出自贡自流井光大街那座方圆百里名闻遐迩、由自贡大盐商“老四大家族——王、李、胡、颜”之一的“ 李四友堂 ”幺房,即我的祖先于清朝末代修建的、占地数十亩的“上牌坊豪宅”之后,三年内辗转租住过三地民房,在我7岁时才定居于自流井区釜溪河畔,小地名“方家湾”“火井沱”“润海井”的山水之间。
釜溪河的源流,来自荣县、威远两县的崇山峻岭;下连沱江,因而鱼、虾、蟹、鳖等水资源相当丰富;两岸的芦苇茂密,水獭、黄鼠狼、狗獾、野兔等野兽出没其间;还有鱼鹰、白鹤、鹞子、老鹰等飞禽在空中盘旋飞翔.....嗨,这简直就是一幅人间美景图画啊!直到笔者38岁搬离火井沱(方家湾),那幅天然美景还镌刻在脑海里定格了几十年。
笔者在2024年清明节重返故里,带着甜密的回忆去探望曾经养育过我整整30年的那方山水.....可叹,昔年的那幅人间美景图已然不知所踪,而眼前取代的已全是钢筋水泥整合而成的所谓“旅游景点图”。沧桑巨变,物是人非。“儿童相见不相识,敢问客从何处来”?怎不令笔者痛彻心肺!消逝的大自然美景,再也找不回来了。
笔者靠着铁栏栅,情思如潮,追忆过往(手机自拍)
昔年的林木地已变成了水泥和地砖铺成的道路(手机自拍)
从导游广告牌上可见老家“润海井”,不知怎的改称了“天一井”(手机自拍)
在新建的仿古建筑群前端位置应是被拆除的故居原址(手机自拍)
我们这一代人刻骨铭心、死也忘不了的“大跃进”开始之后,接踵而至的竟会是食不果腹的“三年大饥荒”。在那些苦难日子里,天可怜见,笔者竟然从一小小少年郎,变成学会用“麻线轮式”钓具,在家门前河里钓鱼补充营养,救了全家的人命。感恩大自然的赐予,感恩当年准钓鱼的人民的政府!
之所以把话转向到了钓鱼,那是由于笔者忽地记起少年时在釜溪河边,一边自学钓鱼技艺、一边背诵唐代著名诗人柳宗元的诗《江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江中蓑笠翁手拿带转轮的钓竿(360图片)
同时,近日也从凤凰网、腾迅网等知名自媒体上,读到若干有关现藏于日本东京国立美术馆的、我国宋朝著名画家马远创作的绢本设色画《寒江独钓图》的争论文章。
这些文章的争论点,主要有两个:一是,画中不见有水,但连水都没有,为何还要称之为山水画呢?二是,画中钓翁手拿的钓竿上,怎么会有现代钓者鱼竿上的转轮?
江中蓑笠翁手拿带转轮的钓竿(360图片)
笔者认为,在《寒江独钓图》画中隐约可见,那位俯身垂钓的老翁坐在小船上,而船下真是有水的,只不过那水是画家马远以淡墨寥寥数笔勾画出的水纹。而四周全是空白,其效果则更加令人产生江水浩渺、寒气逼人的感觉。维妙维肖,大师之作!
特别是马远的画将每个细节都表现的真实:老翁所坐的小船,一边必定会重,因此船的一头肯定是会上翘一些的。而且我们发现古人那时候的鱼竿就十分的先进,他们使用的早已是先进的“线轮式”钓竿了,而且一直先进到我国实行“改革开放”的80年代初期。
我38岁前使用的钓竿全是自己手工制做的,其竿身也如江中蓑笠翁使用的一样是斑竹的 。而转轮呢,也与江中蓑笠翁使用的一样,是用六根两厘米长 、0.5厘米直径的楠竹短轴,贯穿钻有6个直径为0.5厘米小孔的两块薄胶合板,就连接成转轮了。这些是相同点,但不知江中蓑笠翁那个年代使用的转轮是何材质。
不同点呢,主要在于现在的钓鱼线不再是麻绳线,而是采用树脂加工抽丝而成 ,具有较佳的延展性和弹性,高强度 、高耐磨且柔软。比江中蓑笠翁年代先进多了。
而且,在60年代那场“文革”时期,笔者没参加“造反派”,是个地道的“逍遥派”,逍遥到自己制造钓鱼小船,在家门前宽阔的火井沱水面中央垂钓,形象竟与江中蓑笠翁一模一样。所以钓鱼早就成了笔者一生的业余爱好,就连出差外地,也是走到哪儿钓到哪儿,其乐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