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何时我被她摸过我?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我搓麻将的目的就是寻求一种快意,一种乐而忘忧的生存状态,因为麻将是独立于现实与虚幻里的一块天地,你再委屈再憋闷,往麻将桌边儿一围,嘻嘻哈哈地把麻将一摸,一切淡化。如果生活里没有太多的失落与压抑,苦痛与绝望,我或许要毫不犹豫摈弃这种生存状态,寻求一种政治进步、工作精细的人生。所以,我玩儿麻将不玩儿麻将以外的东西。手工搓时,碰到女人的手指手背与触碰到的麻将没有区别,她们再水灵会说话的眼睛也就是一张二筒。估计别人对我也是这样,我猜测小李把短信发错人了。
“你把信息发错人了。”我把短信发出不一会儿,就收到小李的回复,“我肯定没有发错!”
“肯定没有发错”,那我肯定被她轻轻地摸过?难道我的记忆出了问题,或是老年痴呆症已经蔓延到了中年?这简直太荒唐了,我真的不敢相信!没有办法,我只好把有关小李的短信删除了,因为我不希望麻友认为极为浪漫而愉快的事情在我的身上、在我与我老婆之间发生。远离麻将理当是我唯一的选择,免得弄得全身是腥骚味再灰溜溜地离开麻将桌,实在不雅观。
不搓麻后不久,我老婆非要和我分开睡不可,理由是与我同床危险。
“危险什么?”我非常生气,“你当初上床搂着我还说‘安全,踏实’,睡出了儿子,我倒危险了,你是不是遇上了活鬼哟?”
“估计是吧。”
她把铺盖搂起走了几步,有转身回来了,提出各盖一床铺盖,这样才安全,心里踏实。或许她已经知道了小李发给我的短信,不便挑明,怕伤了我们20多年的感情。于是,我想给她创造个机会,便躺在床上玩儿手机,见她不理睬,就约麻友发黄色信息过来欣赏,等我许久后从卫生间回来,她已经睡着了,也没动我的手机。又折腾了一会儿,便在她带香的轻盈鼾声里入了梦。
一个周末,老婆与她的姐妹儿一大早就爬山走了,不知何时,小李溜进来掀开我的被子:“麻导,快点儿起床去当儿。”
我打着哈欠,擂着惺忪的眼睛,笑道:“当什么儿哟,叫我做······”
“做啥子?”她大方地坐上床沿,伸手抓住铺盖一角,“不说是嘛,我把你被子扔出窗外,信不信?”
对一个未婚女人,还真说不出口,哪知她把铺盖拉了过去,我想了想,说:“你不是叫我去当儿嘛,‘当’就是‘做’的意思······”
“你的幺鸡像条蚯蚓了,哪们做?”
“嘿嘿,有经验嘛。”我把铺盖拉回来,“你出去等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她站起来,不假思索地回道:“不嘛。”
“又怎么了?”
“想见证你的经验。”
她说完,把懒腰一伸,像小鸡退壳般地从她的衣服里跃上了床,赤条条地骑在了我的身上······
几圈麻将一搓,身上的钱快要被几个女麻友洗白时,上家刚出牌,我审得是自摸幺饼儿,可那张牌就是取不下来,像铁水粘在了“长城”上。这时,天色突然暗了下来,麻友又催促起来,小李伏在桌子边,抓住我的脑袋笑嘻嘻地说:“是不是急需二条,我4张没杠;幺鸡?在这儿哩。”我左手推着她的乳房,右手扣着麻将一拧······
“你癫了!?”
听到老婆吼叫,我急忙缩回左手,恶狠狠地吼小李:“请把你的脏手拿开,注意影响!”
“你先拿开!”老婆命令。
我刚把手缩回,天色啪地一下就明亮了······
原来,我在做梦。要不是她吼得快闹得凶,我真会把她的鼻孔拧下来打出去,难怪她要和我分开睡哟。当看到她周身被我拧得青一块紫一块时,我心里很痛,唯有补救的就是,搂紧她,抚着她,哄着她。
但是,我却满脑子都是小李那丰满柔滑的乳房,光洁细嫩的腹部,浑圆性感的大腿,白亮亮的圆屁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