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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讯玩弄了我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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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8 16: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因为喜欢和月风庵的慧仁谈佛论禅,所以老婆一直很不满,总是在家里摔碗砸盆指桑骂槐说我老不正经,连尼姑都要勾引,天打雷要劈啊。这简直是天大的冤枉,别说我和慧仁一直都相互尊重,就是有点风花雪月也绝对不是我勾引她,当然也不是她故意勾引我,主要是因为她长得太象田莺了。

我曾经在一篇贴里描述过慧仁的长相:梅格瑞恩的鼻子,简方达的嘴巴,那双眼睛就象张曼玉,尤显出万种风情。这篇贴名叫《我和小尼姑不得不说的故事》,名字有点老土,但因格调低俗在网络上也曾风靡一时。被我老婆的闺中密友发现,怀疑是我的贴告知我老婆。后来一次不尽如人意的床第之欢后老婆不无鄙夷地说:你意淫功夫倒是一流,哼。慧仁的风情多少还被她的佛像端庄掩盖些去,而田莺却在眉梢眼角间表现得淋漓尽致。

田莺是我高中同学。她是那种非常出众的女孩,班上的文娱委员,学生会宣传干事。唱歌跳舞样样拿手,是众多男生暗恋的对象。当然我也是很出众的男孩,但我这种出众是因为和社会上一些地痞流氓的关系,在学校里就是一霸,人见人躲。高二期末跟人打群架被派出所拘留了六天,把我老爸气得吐血住院。学校本来要开除我的,老爸拖着病歪歪的身体找校长说情几乎给他下跪,这样才把我留下来,最后还是闹了个留校察看的处分。田莺和我虽然不是一个班,但还是相互认识的,只是没有打过招呼而已。

高考时田莺上了本科线,但因为填志愿过高,最后很不幸地上了一所师专。而我在那次处分后痛定思痛,发奋学习,最后终于磕磕绊绊很幸运地考上了这所师专。这年考上这所师专的我们县就有二十多人,而我们学校就占了一半,田莺和我同分在数学系二班。和很多爱情故事一样,大学同班,高中同级老乡,自然而然地就走到了一起。结果是一样的,但中间的过程也算是披荆斩棘千辛万苦,个中滋味不堪回首啊。这些不是这篇帖子的主题,所以不多说了,总之田莺和我开始谈起恋爱来了,当然最后和所有的恋人一样,又从一般的恋爱关系发展到了更深一级的层次。

有一段时间我发觉班上女生总是三两个一堆三两个一堆的在一起交头接耳,而且还时不时看看我,还看看田莺,一旦触及我的目光就脸红着转向一边。田莺也不理我,尽量躲着我。一放学她就躲在寝室里不出来,好像和她的最好的朋友彭红也不来往了,没再看到她俩在一起过,以前他们可是形影不离的。不用猜,傻子都知道,肯定是她把我俩的事讲给彭红听了,而彭红管不住自己的嘴又外传了,然后就闹得满城风雨。田莺肯定觉得很不好意思,而且一定为这事和彭红闹僵了。我觉得很好笑,这有什么啊,我们又不是中学生,都是超过十八岁的成年人了,这帮SB女生,以为自己还是纯情少女啊。其实这事曝光了也很好,大家都知道了我看谁还敢横刀夺爱。于是我准备找个机会和田莺谈谈,开导开导她。然而就在这时,我的哥们阿光问了我一句话,如五雷轰顶,我一下懵了。

我一直认为男人大丈夫坦坦荡荡是不应该有什么隐私的,然而我却恰恰有一个最大的隐私,多年来一直掩掩藏藏羞于曝光。

读高二时和一帮地痞流氓混。那时流行纹身,当然我们这帮小地痞也没钱纹大的,一般就在手上纹把刀啊,纹个“忍”字之类的,稍微NB点的在胳膊上纹条青龙老虎什么的。我看着羡慕,也想纹一个,但又怕老爸看到,那还不剥了我的皮!左想右想我来个更牛的,纹在JB上,不敢说后无来者恐怕也算是前无古人吧。纹身师问纹什么,我说你看着办吧。他说纹这儿很痛,纹个“忍”吧,笔划少些。我说这玩意儿它能忍吗?纹条龙吧,没事咱们就玩龙抬头。于是纹身师给我纹了个龙头在JB上,张开大嘴吐出龟头,惟妙惟肖,煞是喜人。特别是龙抬头时更是威风凛凛,青艳四射。因为太痛,这条龙纹了三次才纹完。摸上去还有凹凸感,纹身师看着自己的作品感概不已:“太漂亮了,我他妈都想给自己来上这么一个。你这堪称天下第一球了。”

自从这颗龙头成了我的胯下之物我一直把它隐藏得很好,只有两个社会上的铁杆兄弟知道。大家都知道纹身有很大程度是为了显摆,可我这玩意怎么显摆啊,不但不敢显摆还生怕别人知道了,只敢夜深人静时独自拿出来把玩一番。特别是当我思想发生转变,从地痞流氓变成一个热爱学习的好学生后,这条龙更是我的一块心病,他妈的纹在哪儿不好偏要纹在这么个羞于见人的不雅之处。二十多年过去了,在我这个道貌岸然的谦谦君子身上早已不留一丝当年无恶不作的不良少年的痕迹,但这条龙却不停地提醒我我曾经是一个怎样的人。后来这条龙在师专掀起了滔天巨浪,所以我现在一看到它就心悸,可他妈的每天总要和它见几次面。真是一纹球成千古恨啊。

 

那天阿光神秘兮兮地阴笑着问我:“冷哥,听说你那玩意上有一条龙?”我一闻此言脸一下就白了:“什么龙啊?”

“算了吧,冷哥。你他妈可真COOL啊,怎么想得出,在那儿纹条龙?”阿光淫笑着指指我下面。

“放屁,谁他妈说的?”

“谁说的?女生恐怕都知道了,现在在男生中也开始传开了。来来来,我看看,老子来个先睹为快。”说着他就伸手探向我胯下。

“滚――”我一把打开他手,凶神恶煞地冲他吼道。

阿光见我翻脸,怏怏地说:“好了好了,不看了不看了。好象谁希罕看似的。不过从现在开始恐怕想看你那宝贝的人会不断冒出来。”

果不其然,时不时就有哥们要求见见龙头,我没好气地把他们都骂走了。

事情终于明了了。我就说一个二个都大学生了,不会对别人的性事大感兴趣吧。原来是在谈论我的龙头。田莺这个瓜婆娘,该说不该说都给人说,我恨恨地想。

就在我想找机会骂田莺一顿,然后安慰安慰她并温存一番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终于让我暴怒了:老子要杀了她!

午饭后我正午睡,突然惊醒。睁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显然有什么东西蒙住了我的头。感觉到有好几只手控制着我,让我动弹不得。只听有人压低声音,还用普通话说:“快点快点。”显然是为了让我听不出是谁。紧接着几只手就开始扒我内裤。我使尽浑身力气扭动,可是无能为力,裤子还是被他们很顺利地扒下来了。这时就听见几声“啧啧啧”的赞叹,无数只手还在我的JB上一阵乱刨。我怒骂尖叫,突然一阵锐利的痛感从我下腹传来――有人在拔我的毛。“不准叫,再嚎把你狗日的拔成秃鹫。”一声尖细的普通话让我根本无从分辨是谁。我不敢再动,只好老老实实地躺着任他们蹂躏。一只手开始套弄我的龙头,我刚扭动一下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狗日的也真下的了手。只好放松下来,让他们玩吧。周围不时传来吃吃吃的笑声,笑吧笑吧,老子非把你几个狗日的阉了不可。还好他们没有让我射,龙抬头后他们好好把玩了一番,然后有个声音说:“拿来拿来。”于是我就感觉到有个冰凉的东西在我上面一动一动的。过了好一会儿,突然所有的手同时松开了,紧接着就是一阵慌乱的脚步。我忙解头上的东西,解了半天才把缠在我头上的衣服解开,人早没影了。

我颓然地坐在床上,一条五彩斑斓的龙还在下面挺立着,地上一支他们跑时掉了的油笔,我弯腰捡了起来。我看着下面,欲哭无泪,愤怒加羞愧的情绪让我不知道该干什么,就那么无助地叉着两条腿坐在那儿。鸡奸啊,不,简直就是轮奸。当年老子也是叱诧风云街头一霸,想不到在这儿居然受了这般的奇耻大辱,还不如一头撞死了的好。我算是对那些被侮辱的女同胞的心情感同身受了,以前还鄙夷那些不愿报案甚至自杀的,现在终于可以理解她们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阿光撞门而入,一看我那样子吓了一跳:“哥们,一个人玩鸟啊?”看到我手拿油笔,下面竖着一条彩龙,他噗哧一笑,正想走近观摩观摩,但一触及到我悲愤冷漠的眼光就打了一个寒战。我冷视着阿光,心想说不定就有你狗日的,还在这儿装模做样,看老子怎么收拾你。阿光不言不语快速收拾好自己书包上课去了,走时也没忘了把门给我带上。

我在床上一直躺到第二天早晨,晚饭也没有吃。同寝室的同学回来也没有人理我,但是大家都轻手轻脚的,生怕惊动了我似的。这不正常,很显然,涂龙事件已经传开了。

上午我就发觉不对,不停地有熟人给我打招呼时发出暧昧的不可名状的微笑,还有一些女生站在远处朝我充满恶意地笑着。可恶的是上《世界数学史》的时候那鸡巴老师莫名其妙地说到什么龙的传人,下面顿时就是哄堂大笑,有的人笑得几乎都钻到桌子底下去了,整个教室恐怕只有我和老师没有笑。我是实在笑不出来,老师是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可笑的。

“田莺这个蠢婆娘,老子要杀了你。”我心中狂吼着把所有的怨气都发在她身上。我四处找她,可看不到她的身影,想必这事对她影响也很大,课都不敢来上了。

晚饭时我端着饭边走边吃,看到一个女生陪着田莺去打饭。狭路相逢,她已经躲无可躲了,羞红了脸站住,那个女生在一旁惶恐地看着我愤怒的脸。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有外人在旁边我更是头脑混乱,就那么死死地盯着她。她看着看着我,竟噗哧一下笑出来了。我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怒发冲冠,一碗饭菜就泼到了她脸上。“贱货!”我恨恨地骂了一句然后傲然离去。

从此后我和田莺就算是形同陌路了。

现在我在学校已经非常出名了,他们给我取了个绰号:龙鸟。有时路上走着走着就被人拍一下:“龙鸟,上自习啊?”一看,他妈的根本不认识。刚开始不能接受这个外号,可时间长了又不得不接受。还好,慢慢的龙鸟就转换成了龙哥,连女生都开始叫我龙哥了。一次一个女生找我什么事,一开口就是“龙哥”,当然马上就招致一阵狂笑,她也一下意识到,表情很尴尬。龙哥的名头太响亮,居然连我的真名都被掩盖了,而且连老师都知道了。有个老师下课留我,一时想不起我的名字,指着我乱点:“那个那个谁,谁,哎,龙哥,你留一下。”边说他自己都忍不住笑。外校的也知道师专有个龙哥。一次和他们踢足球,有个小子居然问我:“听说你们学校有个龙哥在鸡巴上纹了一条龙,你认识吗?”我正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同学就叫我:“龙哥,快,上场了。”别看那时还没有互联网,但消息还是传得满快的,龙哥的名头很快就在大江南北传开了。寒假和一在外省读书的哥们聊天,他就问过我这事,我支支吾吾含含糊糊的说有这事不过我不大清楚,他怀疑地看看我:“你他妈十处打锣九处有的人物,就你们学校的事你会不清楚?”当然几天后他就知道是我了,按着我非要看看我的龙。

我几乎成了师专淫荡的化身,田莺当然也脱不了干系。有人给她也起了个绰号:舔硬。这个绰号够恶毒的,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发音太接近了,你就是叫她舔硬她也不一定明白。但我想她是知道的,女生都是长舌妇,有相好的男生告诉她们,她们就会广为传播,最后就会传到田莺的耳朵里。本来我和田莺形同陌路,可有几天她一见到我就怒目相视,我估计这就是她知道自己绰号的时候。

刚开始的时候我一直想把那几个涂龙的家伙查出来,可是一直没有头绪。我问过阿光,他说不知道谁最先传出来的,反正就这么传开了,并赌咒发誓他不知道谁干的自己更没有参与。本来我还有点怀疑,后来他说了一段话,我开始有点相信他了,并且也放弃了继续查找的念头。他说:“你想想,这种事谁会告诉你啊?参加的人不多,就是有几个外人知道也肯定都是他们铁杆,决计不会露口风的,都知道这事一旦漏馅搞不好就是血雨腥风。还有,你又何必如此耿耿于怀呢,你到处打听不是给自己做宣传吗?再说你知道是谁又怎么样,这么几个人你打得过吗?杀了人家?至于吗?算了算了,大家开玩笑难免过火,估计他们也很后悔。再追究下去就不是你冷哥的为人了。”

当然若干年后我还是知道了是谁干的,不是刻意打听――我早已淡然了,一次酒宴上老同学爆出来的。知道了也只是笑骂一句:“狗日的,害得老子当初差点羞愧得挥刀自宫。”

虽说我曾经是一个不良少年,但我清楚,我其实也是一个纯情男孩。事后我气也消了,觉得田莺也不是有意的,我一怒之下当着这么多人在马路上泼她饭骂她贱货也有点过分,就想和她和好,毕竟我还是很爱她的。我想直接找她说,可又没有勇气,特别是她得到“舔硬”这个雅号后我更是不敢。于是我写了个纸条找机会放在她书包里,约她见面,可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这人呐于言辞而敏于笔头,当初就是一封封热情洋溢柔情似水的情书把她拿下的,看来又得使用我的杀手锏了。我调动我所有的脑细胞,释放我所有的热情,给她写了一封惊天地动鬼神堪称集天下情书之大成的信。先是抒发我的浓浓爱意,然后回顾我们在一起时的浪漫时光,最后作了自我批评等等等等。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看了我的信,但肯定收到了。那天她走过我身边依然是冷冷的目光视我如无物,但擦肩而过时我清晰地听到一个字:“贱!”连骂我都不愿多用一个字!

此后我不敢再有任何表示了。不多久听说她和中文系的一个四眼好上了。那小子也是贼心不死锲而不舍,从进校就开始追田莺,这下终于乘虚而入了。

毕业后田莺没有和我们一样分回地方上,而是跟着四眼到了一个大型国营企业的子弟校。四眼的父母是该企业的领导,办这种事自然是手到擒来。她真走运,象师专这样的不入流的学校出来的能分在县城都不知有什么过硬的关系,绝大多数都分到乡镇,然后就在此终老一生,到现在我的很多同学都和我一样在乡镇中学干了二十年了。而且职称还受限,二十年来除了个别进入领导层的职称上去了,其他都还是中教二级,初级职称。

我分在一个很偏僻的山区,没有朋友没有爱情,非常孤独。在这种难熬的孤独中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思念田莺,明知道她可能已经结婚了,有了一个幸福温暖的家,也许早就忘了我,当然这不大可能,但就算她还能想到我,恐怕我在她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个卑鄙猥琐可笑滑稽的小丑,我对她的思念毫无意义,徒增烦恼而已。我没有想过在当地找一个女孩,从情感上说我割舍不了那一段初恋岁月,从理智上说我不能在这里安家,否则就永远也走不出去了。于是我就在孤独中熬过了一天又一天。

寒假时听人说田莺回来了,她没有结婚。到了子弟校后不久四眼母亲就知道了她在师专的事,强烈反对这门婚事,为此还把四眼调离学校送到机关。据说田莺问四眼的态度,四眼说母亲只有一个。这他妈真不是东西,我以前恨他是因为他乘虚而入夺我所爱,现在恨他是因为他懦弱无情弃我所爱。人家一个女孩子离乡背井跟你千里迢迢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你和你的家人就是她唯一的依靠,怎么能说翻脸就翻脸。田莺和我的事那是全校都知道了的,你敢说你不知道,而且你的家人是认可了你们的关系的,否则不会在毕业分配上搞这么大动作。我甚至怀疑这本身就是移情别恋的一个借口,是四眼和他母亲唱的一出双簧,当然这只是臆测。传话的人暗示我田莺和同学交谈中几次提到我。我当时没有做任何反应,一来自尊不容许我在外人面前暴露我对她的留恋,二来我认为我和四眼有本质的不同,我不会象他一样在田莺最无助最孤独的时候乘虚而入,非君子所为。我以为田莺如果真的还爱我她一定会来找我,或者给我写信。但她一直没有,只是有时和我姐姐联系一下,似乎也只是说些无关痛痒的话,所以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当初是不是失去了一次机会从而断送了我们的爱情。

在孤独和思念中迎来了又一个冬天。自从上次听说田莺的消息后,我的思念开始有了盼头,而正是因为这种盼头反倒更为孤独。平时上课还好,一旦闲下来就说不出的难受。偶尔收到老同学的信都会激动万分,一遍又一遍细细品位,然后中规中矩认认真真地给人家回信。很长时间没有收到信就会时时幻想说不定今天收发室就会给我一个意外的惊喜,但是每每失望。渐渐的信少了,再后来就几乎没有了。时间这么久了,也许田莺已经原谅我了,而且也从和四眼失恋的打击中解脱出来了,我可以堂堂正正地追求她了。于是我给她发了一张明信片,上面只写了普希金的《高加索俘虏》中的一段:

“我们的青春不会突然消逝

热情也不会突然变冷

不止一次

意外的欢乐

也会充满我们的心胸”

没有留名,我想她知道是谁。

她果然知道,不久后就给我回了一张明信片,不过当我收到时已经被无数的手蹂躏得不成样子了。

“见过无聊的人,但没见过你这样无聊的。记住丘吉尔的一句名言:‘世界上有两件事不可能做到:爬一面倒向自己的墙和吻一位倒向对面的女人。

知名不具”

 

我不知道有多少学生看过这张明信片,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所有的学生都知道了这张明信片的内容。丘吉尔的这句名言被广为流传,哪怕他们不知道谁是丘吉尔,也会在别人翻墙时制止道:“没听丘吉尔说的吗,不要去爬一面倒向自己的墙。”

自从上一次在师专大名远扬后,我又一次在这所屁大的乡中学成为人们的笑柄,而且是我学生的。那些早熟乡村女孩看我的目光不再崇敬爱慕,而是有那么一些怜悯和嘲弄。

其实现在仔细一想我再一次追求田莺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说感情上我们已经有了裂痕,就是没有我们又能怎么样,天各一方,我们有什么本事调到一起?慢说她那个单位我不可能去,就是她愿意和我在这深山老林里吃苦我都没本事把她调来。年轻的爱情总是那样疯狂,在这种疯狂中我愚蠢地再一次伤害了自己。

三年后我从姐姐那儿得知田莺结婚了,她和老公一起带着刚出生的儿子回娘家,顺便到我姐姐家坐了坐。据说她老公人很阳光帅气,是她单位的技术员,两人站在一起非常般配。从时间上推测,我给她寄明信片时可能他们正在热恋之中,所以她非常恼火,才有这样火爆的举动。

我象一匹受伤的狼,孤独地蜷伏在山里舔抚着自己的伤口,这一舔就是十年,直到我娶妻生子,田莺才逐渐在我的生命中淡化消逝。

当我们再次见面是在二十年同学会上。我对所谓的同学会本没有什么兴趣,这些年也参加了不少杂七杂八的同学会,不外乎喝喝酒,打打牌,唱唱歌,没多大意思。要说联系感情其实大多一厢情愿,完了还是各玩各的圈子。风光的也只是一些功成名就的成功人士,我等草民不过跟着混吃混喝陪衬而已。陪衬当多了也觉得厌倦,所以当阿光告诉我同学会的事我没太在意。正当我犹豫着想找一个什么借口推脱时,电话那头的阿光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不要推托了,来吧来吧,我们也好些年不见了。田莺也要来,已经通知到了。”虽说当年彼此伤害颇深,但时过境迁,人总是恋旧的,我决定借这个冠冕堂皇的机会去见见这位让我爱恨交加的老同学。

和大多数同学会一样,自然有大款同学买单,活跃于各酒桌之间的也是那些意气风发功成名就的,但田莺也在同学们心中留下了别致的风流。她一袭藏青职业套装,虽昭华已逝但浅脂淡粉下仍透出雍容秀雅,端庄沉稳不失大方热情,和每一位同学握手拥抱,当然也包括我。在她那完美的微笑里多少流露出一种职业性的味道,但仍让人感到温馨从容。她是所有女同学里最有风采的一位。

二十年一聚首,和其他我参加过的同学会不一样,大家都做了一个自我介绍,包括事业家庭。从田莺的介绍中我首次得知,她早于数年前从原单位辞职,现在深圳一家企业做行政人事工作,离异。在听到好几个离异后,这是唯一一个让我大吃一惊砰然心动的。我在心里悄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妈的,这有什么好激动的?眼角余光扫视四周,生怕别人看出了我的心跳加速。

早就有人戏谑:同学会同学会整脱一对算一对。说明大多数同学会中人们乐此不疲的还是拿当年的那一点男女旧事开玩笑,被玩笑者也大多心领神会配合默契,只有少数略有尴尬。我和田莺名头之大,自然是被玩笑的对象,酒桌上被人安排坐在一起。一位女同学挑起了战争,我半带酒意装疯卖傻对女同学说:“其实你不知道,当初我真正暗恋的是你,可是又不敢表白,后悔啊。但听了你的自我介绍,我感觉到似乎又有了机会。唉――,看着你那双纤细温柔的小手,感觉又回到了十八九啊。”这番话自然遭到了男男女女们的一阵攻击,什么脚踏两只船啊,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啊之类的。完了就要罚我和田莺喝交杯酒。田莺一直笑眯眯地看我们闹,似乎与她无关。当人们要求她喝交杯酒时,我还有点尴尬,不知道怎么办,她却落落大方端起酒杯说:“喝就喝,如你们的意吧。”他娘的,这一杯酒喝得老子是柔肠寸断。

在歌厅里,一首《同桌的你》被一对对男女唱了数遍,话筒又硬塞到我和田莺的手里。我不善此道,一副牛嗓嚎不出半分柔情,倒是田莺唱得声情并茂倾倒众多男女,一听就是久经沙场的。我悄悄说了声:“你唱得太好了。”

不久后,由组织者们整理的同学们的联系地址、电话、邮箱、QQ号发到了我的邮箱里。我第一个在QQ里搜索的自然是田莺,她有一个温婉的网名――-海棠依旧。也是A片看多了,一闪念差点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一树梨花”。我自欺欺人地先把其他同学的QQ都加了,最后才加田莺的,好像这样就表示我没有叵测之心。

尽管我和田莺互加了好友,但我们一直没有聊过天,连简短的问候都没有。二十年太漫长了,我们彼此都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完成了几乎自己的一生,有着不一样的经历、不一样的亲人、不一样的朋友、不一样的习惯爱好,不一样的对爱情的态度。所有的不一样使得我们彼此有一种陌生感,似乎曾经的恋情不过是遥远岁月中一个虚无缥缈的梦,不知是真是幻。望着她QQ上少女的头像,我又感到说不出的亲切,特别是夜深人静时码字码得兴奋,一侧目看到她居然有一种红袖添香的感觉,但又怯于向她发出任何信号。我不知道在电脑的另一头她在干什么,是否也如我一般在凝视我大胡子的头像。她几乎每天晚上都挂在QQ上,常常晚上十一二点才下线,不知道她是一个孤寂的女人还是一个网海忙碌的猎手,但我宁愿相信是前者。我也常常在网上无言地陪伴着她,直到她消失才轻声说:“晚安,女人。”然后关掉电脑。

有人说孤独的人是可耻的,现在又流行一种说法,说暗恋的男人是猥琐的。不知道她是否明白我还在恋想着她,也许在她眼里我就是可耻且猥琐的。但我以为,不惑以后还能如我般悄然不带一丝色情的暗恋的老男人应该是青春的阳光的。有了这种安慰我心情开始变得轻松了些,甚至想把这种别致的爱情记录下来。就在我准备写一篇《QQ上的爱情》时,打开电脑,却在QQ上收到了她发来的信息。

海棠依旧:用你的手机拨打12590620330,我在这里给你点了一首你最喜欢的歌,还有我的留言。一定要听哦,千万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意。”

嘿嘿,都四十多的人了还玩这种浪漫。受宠若惊之下我早变得像个白痴,缺乏最基本的分析能力。匆忙拿出手机拨打了这个信息台。先是一首歌,《香水有毒》,旋律倒是不错,就是噪音太大,听不大清楚。这怎么就成了我最喜欢的歌?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男人真是可怜,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根本来不及去思考,只想这首歌马上播完,我好听听她的留言。好不容易歌放完了,开始留言了。听不大清楚,断断续续的,有些上下文只能靠猜。还说的是普通话呢,嘻嘻。我高兴地想着,可能是在深圳习惯了,也可能是她认为用普通话比用我们的家乡土话更便于表达爱情。我使劲把手机贴在耳朵上,压得耳朵生疼。

“对不起了,是我不好,都怪我。我不该把你的隐私……你知道吗,后来……我伤心地哭了两个晚上……这么久了……不理我……那天我在街上碰到我们以前的老师,他……有一次…….你还在生气吗?不要生气了,求求你嘛,不然我会伤心的(我日,这样嗲声嗲气的语言我这样的老男人岂能消受得起)……你不是说你喜欢听我唱的那首歌吗,我唱给你听吧。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

虽然听得不清不楚,但几个关键词:隐私、老师、生气,还有那首《同桌的你》,让我对这段留言没有产生丝毫的怀疑。浪漫的爱情总有一些煞风景的内容,放下手机我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打了多少时间,靠,十五分钟,不知道又耗了我多少money。然后搜出《香水有毒》的歌词,我要细细品味一番她给我点的这首歌。

 

我曾经爱过这样一个男人

他说我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我为他保留着那一份天真
关上爱别人的门
也是这个被我深爱的男人
把我变成世上最笨的女人
他说的每句话我都会当真
他说最爱我的唇

我的要求并不高
待我像从前一样好
可是有一天你说了同样的话
把别人拥入怀抱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是我鼻子犯的罪
不该嗅到她的美
檫掉一切陪你睡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是你赐给的自卑
你要的爱太完美
我永远都学不会

 

呵呵,不错不错,我喜欢。老男人闷头悄悄快乐着。得给人家回个信,但怎么回呢?低调,低调,不要冲动,不要吓坏了人家。我是个经过风见过雨的成熟男人,一定要沉稳,不能象女人或小伙一样太感性,也不能过于理性不解风情。得,就这么写:

“过去的事情错误主要在我,我太伤你心了,所以,应该请求原谅的是我。其实我每天都在QQ上看着你,总觉得你就在我身边。但我不敢和你说话,我怕你还在恨我,也怕自己会说错话吓着你,更怕从此会断了你的联系。不知道你在哪里,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会更孤独。好了,就写这些,我还有事,以后再聊。另外,你的歌很好听,我很喜欢。”

很快,她给我回信了:

“一打开电脑就看到你的信,很吃惊,没想到你会给我发信。其实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你大可不必自责,套句老话,‘初恋时我们不懂爱情’。年轻人的错误上帝都会原谅,我们没有必要为以前的事耿耿于怀。这么多年了你还能想到我,真的很感动,谢谢。有机会再聊吧。祝你和你的家人生活幸福。拜拜。”

这这这,耍我?我不知所措,这怎么回事,老子可实在丢不起这面子了。

几天后,我陆陆续续收到了几个QQ好友发给我的黑体字短信:“用你的手机拨打12590620330,我在这里给你点了一首你最喜欢的歌,还有我的留言。一定要听哦,千万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意。”

感到不对头我再一次拨打了这个电话。仍是那首《香水有毒》,仍是那段留言。玛丽隔壁的,病毒!

我操起键盘给QQ系统管理员打了几个字:“我操你妈腾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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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1 23:47 | 显示全部楼层
有点背时哈

[原创]元旦去深圳沙井海上田园风光!!风景漂亮!!

[原创]元旦去深圳沙井海上田园风光!!风景漂亮!!

发表于 2007-7-12 15:56 | 显示全部楼层

假的,除非楼猪把JJ发上来我们看看


发表于 2007-7-13 16:19 | 显示全部楼层

唉,楼猪可怜啊,这就是爱的代价

 楼主| 发表于 2007-7-13 11:24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07-7-18 10:47 | 显示全部楼层

有点那个#

 楼主| 发表于 2007-7-18 17:33 | 显示全部楼层

唉,看着当年清纯如斯的她,又怎能不让人魂牵梦绕,又怎能不犯中年男人常犯的错误。

发表于 2007-12-13 14:40 | 显示全部楼层
[em05]

发表于 2007-12-18 14:39 | 显示全部楼层

     世上最牛的鸡巴要数龙哥的了!!

发表于 2008-1-18 23:10 | 显示全部楼层

妈妈的  终于逮到一个很黄很暴力的   板猪快来删贴

 楼主| 发表于 2008-1-25 19:30 | 显示全部楼层

现在坛子里上一个帖好难,其他论坛都能上的帖子在这儿就被管理员枪毙

 楼主| 发表于 2008-1-25 19:26 | 显示全部楼层

  

赖昌昌星坏了我的性生活星坏了我的性生活赖昌星坏赖昌星坏了我的性生活了我的性赖昌星坏了我的性生活生活

    当我经过漫漫长途的跋涉,精疲力竭地躺下时,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哇,你好厉害啊,有五十分钟耶。”我满含疲惫的声音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得意:“含前奏吗?”
    “不含,从进去开始计算。加前奏至少有七十分钟。”
    我几乎都可以想象当我进去时她一只手抱着我一只手悄悄掐码表的样子。老婆的这种爱好常常让我羞愧。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一二十分钟就结束战斗,“意犹未尽”四字成了老婆的事后口头禅。为了鼓励我,她居然专门买了一个码表,并且做记录,作为奖励和惩罚的依据。我早就想把手机换了,在今天这种情况下提出这种要求比较容易满足。我犹豫了一阵,最后放弃了,我认为如果能达到六十分钟成功的机会会大一些。
    “我现在这么厉害,知道该感谢谁吗?以前我如此疲软,知道该怪罪谁吗?”说后一句时我的声音满是愤怒。
    “我们感谢汇仁,鄙视伟哥。”
    自从老婆迷上了上网就开始使用一些网络语言。现在她对一切自己不喜欢的人或动物或植物或什么东西以及什么事情,就两个字――鄙视。后来甚至对儿子犯了错误她都不说你不乖,她比着手势说“鄙视你”。有时看到儿子耷拉着脑袋,问他怎么了,他羞愧地说妈妈刚才又鄙视我了。长此以往儿子也时不时要鄙视一下他老子。
    慧仁是附近尼姑庵的一个眉清目秀窈窕妩媚的小尼姑,我没事喜欢和她说禅论经,为此老婆略有醋意。伟哥是我们经理,狗日的天天训得我的头就象我小弟难得昂起来一次,我常对老婆说如果我有一天阳痿了你就到我们单位去闹,让他们赔偿你的精神损失。
    我说:“错。老婆,你不要乱吃醋嘛。我和慧仁是清清白白的,我们在一起就是讨论禅理。再说你每次都在场嘛。”
    “哼,幸好我在场,不然一座好好的寺庙不知会变成什么乌七八糟的场合。还清清白白,什么‘梅格瑞恩的鼻子,简方达的嘴巴,那双眼睛就象张曼玉,尤显出万种风情。’都万种风情了还清白。”
    完了,又要改网名了。
    我一探手,揽她入怀,轻抚那激情未消坚挺的乳头,娓娓说道:“文章而已,何必当真。”
    抚摸很有效,老婆娇躯一颤,淫笑道:“你说该感谢谁鄙视谁。”
    “亲爱的,你应该多读书多看报,不要一天到晚泡在网上,特别是那个什么天涯网,都什么人在那儿啊,光听名字就够恶心的。什么‘茎候佳阴’,‘曲茎通幽’,还有一个叫什么‘勃日勃舒服斯基’,真是下流。要知道,我们的性生活和不和谐与我们的国家和不和谐有很大关系。国家的经济发展决定了我们性爱的发展。”说到这里我满怀激情地说:“我们要感谢中石油中石化,没有他们就没有我们的今天,就没有今天漫长的五十分钟。”当最后四个字出来时我明显地感到了她躯体的震颤,这种震颤是一种鼓励一种鞭策。
    “知道我鄙视谁吗?”我厉声问道。
    “不是伟哥?”老婆惊讶。
    “不是伟哥是赖哥。”我激愤地坐了起来,“是赖昌星那个狗日的。他走私成品油,偷税漏税不说,还扰乱市场,搞得油价极低。那段日子里我每天以车代步,缺乏锻炼,以至于性功能日益衰退。你赖昌星走私不关我事,但你冲击油价就导致我性生活不愉快,这你就应该负责了。”
    “原来如此,狗日赖昌星好坏。”老婆恍然大悟,“是应该感谢中石油石化,要不是他们你也不会每天骑自行车几十公里去上班,也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耐力和体力以及爆发力。”
    “是啊,自从油价不停向国际接轨后我就主动停了摩托车,每天很早起床骑自行车上班,即为国家节约了能源又净化了环境还锻炼了身体,于国于家皆有利啊。这些都是中石油石化的功劳。”
    “听说赖昌星要引渡回来了。”
    “我也听说了。我觉得你应该在网上联络全国各地的女同志,特别是前几年性生活不和谐而现在又和谐的,利用这个机会声讨一下赖昌星,并要求他赔偿你们的精神损失费。”说到这里,我幽幽地望向窗外,那儿有我的摩托车,“如果他能赔我们一笔钱,也许我的车子还能动一下,再这么搁下去就快锈散架了……”我的声音已经哽咽了。
    “亲爱的,”老婆温柔的手在我的裸胸上游走,“其实我们还应该感谢天然气公司。我们交不起三千块钱的入户费,你就一年四季洗冷水澡,一到冬天老把皮肤搓得通红。你现在能如此坚挺,就是因为长年累月血液循环得好,而且性器官长期接受冷水的刺激会变得更有张力。”
    在她那双柔弱无骨的芊芊细手的抚弄下,我感到一股控制不住的暖流自下身涌出,翻身上马我踹着粗气说:“是啊是啊,我们还应该感谢…………
  

 楼主| 发表于 2008-1-27 16:45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意淫老男人在2008-1-20 10:18:00的发言:

老男人意淫若干年没见过如此会意淫之人,高手,叹为观止。建议楼猪更名“梦遗关山”

没问题   我们一起改。我改“梦遗关山”,你改“手淫老男人”。都只改一个字,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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