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家庭农场”,你会联想起优美的田园风景,还是类似于外国农场的异域风情呢?“家庭农场”这个词汇你真正又了解多少呢?
“家庭农场”,是指以家庭成员为主要劳动力,从事农业规模化、集约化、商品化生产经营,并以农业收入为家庭主要收入来源的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他分为大型、中型,小型家庭农场。(2013年“家庭农场”的概念是首次在中央一号文件中出现,称鼓励和支持承包土地向专业大户、家庭农场、农民合作社流转。2013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坚持依法自愿有偿的原则,引导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有序流转,鼓励和支持承包土地向专业大户、家庭农场、农民合作社流转,发展多种形式的适度规模经营。)。那些有志于回乡发展创业的童鞋们,注意了哦!
家庭农场优势:
1、在中国,家庭农场的出现促进了农业经济的发展,推动了农业商品化的进程。有效的缩小城乡贫富差距。 2、家庭农场以追求效益最大化为目标,使农业由保障功能向盈利功能转变,克服了自给自足小农经济的弊端,商品化程度高,能为社会提供更多、更丰富的农产品。 3、家庭农场比一般的农户更注重农产品质量安全,更易于政府监管。
但是,目前“家庭农场”还存在现实的羁绊和压力哦! 因为“家庭农场”是2012年前后才兴起的新型土地规模经营主体,一直以地方实践为主,中央层面尚未对其做明确定义(虽然一号文件出台了,革命还需努力!)。尽管具备较强的技术能力和生产实践经验,但由于缺少资金,对基础设施和生产资料长期性投入能力不足,加上土地流转不规范引发的隐忧,使家庭农场主扩大生产的积极性受到影响。具体有以下几方面缘由:
1、中国对家庭农场缺乏清晰的定义。 2、难以得到相应的扶持政策,缺乏更新设备和改善农田基础设施的资金投入。 3、融资难也是制约家庭农场发展的一大障碍。 4、土地流转不规范,难以获得相对稳定的租地规模。 看到这里,你是不是眼睛都看花了,有点对“家庭农场”的现状有点退缩捏?不要急,再举一个实实在在的例子!
当然是对于“家庭农场”里“农场主”的困境撒,看看农场主遇到的现实羁绊。
李正奎——四川双流县“农场主”。他终于领到了梦寐以求的营业执照(肯定手续要要的哈!好比开车需要驾照一样滴!)名称为“彭州市佳源生猪养殖家庭农场”。工商部门盖下的那个红圈圈,让他摸了又摸,边瞅边笑。 不要小看李正奎了,他开创了彭州的先河,别人羡慕又调侃他的地位——当地养殖类家庭农场的“鼻祖”。而据成都市政府新闻办披露的数据显示,截至6月30日,全市家庭农场累计登记517户。尤其在今年上半年,新登记283家,较去年同期增长8.75倍。 自2013年中央一号文件首提发展“家庭农场”,该词就频现于各地农业部门的报告。作为国家统筹城乡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成都率先完成了农地确权颁证,这无疑为土地向适度规模流转、发展家庭农场创造了适应条件。 再来说笑嘻嘻的李正奎哈,“家庭农场”为李正奎打开了另一扇窗,李正奎“千辛万苦”通过了一系列条件审核,成功越过“5个户口本”的限制,名正言顺地成为一个经营主体。对他来说,家庭农场除了具备法人资格外,相比养殖大户,更具有公信力。(成都对家庭农场的界定标准,主要有三个要点,一是以家庭为基本经营单位、家庭成员为出资主体并承担责任;二是家庭收入来源以农业为主;三是对种养殖适度规模的要求,比如种植面积要在50亩以上,养猪不得少于500头。)这哈你晓得他为啥子笑了嘛,遇到好事了撒! 他还说下一步,会搞种养结合。 “家庭农场”,将改善合作社的基因。(专家设想:今后的农民合作社,有望成为多个家庭农场的联合体。由于每个农场都是有活力的经营“细胞”,“空壳化”也许不会再上演。) 这一下,遇到瓶颈了,也就是挑战和羁绊:
1、首先,纠结的户籍限制
投身家庭农场的这批创业者中,不仅有农村人,也有城里人。 刘成钢是其中一个。他从事了十多年的国际贸易,2008年时手中有一笔“闲钱”,他和妻子商量着换辆好车,而到农村转了一圈后,他们决定投资农业。更令亲友诧异的是,过了一段时间,他们竟然放弃外贸和城市生活,夫妻二人搬到田头,安心当起“农夫”。 刘成钢的“试验田”有350亩,采取种养循环经济模式发展有机蔬菜和有机畜禽养殖,种的几乎都是订单农业。每年春节后,他会召集合作客户开年度“订货会”,根据菜品计划,敲定年内蔬菜种植品种和产量。今年他还打算实施直销、代理、电子商务等。 “家庭农场”概念提出后,刘成钢陷入了纠结。去年,他曾向本刊记者表达忧虑:“我这里就是家庭农场,可我没有农村户籍。” 家庭农场并没有对户籍做要求。但农业部去年开展的家庭农场统计监测调查中,确立的统计口径为:经营者具农村户籍、以家庭成员为主要劳力、农业净收入占总收益的80%以上、经营规模粮作50亩以上、经作20亩以上,土地流转期限在5年以上,还要求无常年雇工或常年雇工数量不超过家庭务农人员数量。 按照这个标准,刘成钢无法注册登记。 一些专家、学者和农业经营者的意见则认为,成都已实行城乡统一的户籍制度改革,生产要素自由流动,城乡居民均可以成为家庭农场经营者,因此家庭农场不必限定经营者的农业户籍或农民身份。换句话说,像刘成钢般的“大户”是事实性存在。 曾有记者就成都土地流转进行过一次深入调查,工商资本下乡的踪迹随处可见,外界对于这种现象也有不同看法。一种观点认为,社会资本投向农业领域,是支撑农业规模化发展、迈向现代农业的突破;另一种观点则认为,资本到农村大规模“圈地”,不仅会使粮食种植面积减少,还存在过度参与城镇建设的迹象。 这或是农业部门的审慎所在。在省外,山东省明确要求有农村户籍;在省内,凉山州(微博)也有类似明确要求。而接触的成都基层农业干部对此莫衷一是,有的说必须要农村户籍,有的说不受限制。 刘成钢最终享受到了大邑县灵活的政策。该县要求城镇户籍经营者必须经营满3年,且流转土地时限不低于15年,按此要求,刘成钢还是拿到了家庭农场注册登记证书。他这样揣测:“可能是防止有些人一时发热,‘圈’了地不种,或种上一两年就跑了。”
2、“新农民”与种植大户不同
新津县新平镇宝墩村,拥有两个已注册的家庭农场,法人代表分别叫杨波和李仁君。他们代表了目前家庭农场的两种主要生成方式:“新农民”和传统“种植大户”。 李仁君更像是一个种植大户的转身,而非转型。在成立家庭农场前,李是村上有名的种植能手,自己流转来80亩地育种。去年,叔侄三人抱团后,又流转来400亩地搞种业。然而,三人碰头时间不多,家属们也各自搞养殖,组织关系较为松散。出于不愿讲述的原因,他本人今年独自跑到临近的大邑县流转了400亩农地经营。 杨波的经营思路清晰,受保护宝墩遗址的限制,他所流转的区域只能种粮油作物,且不能改变地形。据他测算,种植稻米每亩投入1300元,收入1500元,利润只有200多元,连同国家补贴在内,每亩收益不过500元。 他拿着农场的CAD地块平面图分析:“785亩看起来不小,但是分成了300多个地块,最大的3亩,最小的只有1-2亩,大型器械派不上用场。”要提高产值,只有在每个田块精耕细作,或者改变种植结构。他想到做有机粮油。他即将拿到有机转换证,然后注册商标品牌,着手搞深加工,向产业链条高端延伸,甚至下一步启动一三产业互动。 这个明确的目标,把他的成员们紧密联系在一起。杨波的家庭农场内部分工明确,有负责财务的,有负责种植技术的,有负责农业机械的,有负责后勤保障的,初步形成了公司化的治理结构。杨除了掌舵全局外,更重要的职责是利用在外打拼18年所积累的经验和人脉,开拓市场。 同样,在崇州人詹天兵眼中,“家庭农场实质上就是企业,至少是一个小微农业企业。”他说,与作为种植大户的自然人不同,家庭农场获得了法律认可的市场主体地位,可以大胆放心地经营。“企业就应理顺管理机制,建立财务制度,这样才能更好地对接市场,更好地获得信任。” 农业部门的人也喊明,家庭农场如果没有精打细算的制度设计,很难申请到农业扶持资金,“连账都没有,怎么证明这笔钱用在了农业上呢?”
3、得和农户搞好“关系”
成都的“农场主”在经营中,也受到生产要素自由流动迈入深水区所遭遇的瓶颈制约。 首先是缺少规模化经营的配套用地。由于农场主流转的是耕地,不能改变土地性质,也就无法匹配晾晒场地、农业深加工场地等。 这不,虽然即将进入收割季节,杨波却高兴不起来。困扰他的这块“心病”,从去年开始就沉甸甸地压在他胸口:60万斤稻谷收割了,往哪儿放?“700来亩地的水稻,平均每天要收10万斤。没有地方晾晒就只有赶紧出手,被收购商压价,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他说去年因此造成的损失就在6万元左右。 就目前的政策而言,这个问题几乎无解。杨波只有将稻子拉去工业园区的公路上晾晒,还要赌是否会避开阴雨连绵。 刘成钢同样无法建设厂房进行深加工。不过,他采用了一个“远水解近渴”的办法——与资阳(微博)一家农企签订合作协议,承包了这家企业的一条生产线。“我需要时,生产线只为我服务,我不用时,企业可以拿来它用,相当于找了一家企业代加工。” 他希望在各项基础设施和配套设施方面,能得到政府支持。 “农场主”们的苦恼,还有那个“永恒”的难题,融资难。“就算把所有证照摆在银行面前,人家也不给贷款。”李正奎说,这些年,他靠着自己的信用贷款,每年仅能从信用社贷来2万元,显然是杯水车薪。李算了笔账。每月饲料大概需要40—50万斤,而饲料厂现在一律不赊账,一年的流动资金要在300万元以上。 成都市政府政研室在走访11户“农场主”后,建议政府建立分类补贴政策,对于从事粮油、蔬菜、畜禽、水产及育种制种的家庭农场,适当提高财政资金的补贴标准。此外,深化农村产权改革,进一步完善农村土地、房屋产权权能,增强抵押融资功能,从根本上解决“融资难”。 同时,农场主的长期经营,还要看农户流转土地的“契约精神”。成都部分获得高额收益的农业企业,正面临农户单方面“解约”的问题。 一位农场主很无奈地说,“租期太短,根本不敢对土地进行大规模的改造。”他的土地流转期限最长只有5年,最短只有1年,虽然一直想把田块整理得更大、更平,却无法实现。他最怕“地种到一半,农户却收回去不让种了”。同样,为了搞好与农民的“关系”,李正奎目前正投入资金修建沼气池、铺设直达周边农民家的输气管道,免费供气给农民使用。 想必你应该对“家庭农场”有了一定了解吧,在这个户口“农转非”大潮之下,你把持得住自己不呢?你对“家庭农场”又有啥子忧患意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