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是城市之根,文化是城市之魂。人类理想的家园,不仅要有现代文明,还应当有历史、个性和文化。城市文脉是一个城市诞生和演进过程中形成的生活方式以及不同阶段留存下的历史印记,它是城市特质的组成部分,是城市彼此区分的重要标志。…… 同时,也是我们的记忆。
2013年一位老家在西河樊石桥的黄姓钓友说对我说,他老家有一条小柏树水库的进水沟,里面很好钓鱼。当我俩来到那条小河沟时,河沟边上那高高地屹立在一片竹林后面一丈多宽红砂石台阶上的一个老龙门子,深深地吸引了我。它很象在2002年在邛崃市旧城改造中就拆除了的,那我从小到大不知道跳进跳出多少次的原来位于现邛崃妇女儿童保健站斜对面门前有两笼竹子和一些树子的那个龙门子。赶紧掏出相机,把这破龙门子收入了镜头。 每当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总会勾起我的一些记忆。 我小时候进进出出的那个门龙子坐西向东,尽管龙门子前面就是一坝田,路也是泥巴路,但在当时,也是一条街。起初的门牌是玉皇观街,成立革命大院那会儿(1976年左右)改为解放街,又不知道是何时改成了善政街,直到2002年龙门子消失。但街还在,路也还在。只是从前的泥巴路升级为水泥路了。玉管局宿舍门前的那个弯,还是象原来那样弯法,如同原样。其它的嘛,已经都不见了踪影。
最早龙门子门口原一左一右有两笼竹子,两笼竹子前面是一大片水田,一直到北门城墙下面的两个鱼塘边上。从鱼塘边到农贸市场的土墙根,还有一条从北到南的不到一米宽的水沟。里面还有许多小鲫鱼。龙门子外面的那一坝田,那时便成为我们这些少年儿童们捉鱼、逮“麻浪子”(蜻蜒)、放风筝、打泥巴仗、逮藏藏猫的玩耍天堂,那儿有无限的乐趣。
跨进龙门子就是一个院落。右边有一堵不到一人高的上面盖有防雨水冲涮墙体谷草的土墙。中间是院坝。墙那边是另一个院落。
进院子的左边是一排坐南向北的木结构民居。墙壁由本板和蔑笆构成。那排住宅中间是堂屋。前后左右共有十来个房间。我们一家就在最里面的两个房间里面生活。 院坝很大,跟住房面积一样大。院坝里面栽有柚子树、皂桷树、梨树和另外一棵与皂桷树一样高大的我认不得的小叶子树。院坝里面全是泥土很肥,可以利用靠墙的那半边种一些蔬菜和葱葱蒜苗。 皂桷树离屋檐最近,就在那里高外低便于疏水的几十公分宽一米多长的水泥洗衣台边。皂桷树刺多,鸟也多,小时候经常用弹弓打那些鸟儿们。打出去的小石子不是掉在附近人家的瓦房上就是落在自家的瓦房上,一阵小石子从屋脊上顺着瓦槽滴滴达达地滚落之后,不是招来一阵怒吼声就是招来一阵叫骂声。内容不是咒“抱箢篼的”就是咒“挨刀的”“熄(堵)炮火眼眼的”…… 皂桷树起先也不结皂桷,后来经内行指点,在树子离地一米左右砍了那皂桷树三刀,象是“放血”之后,便开始结起皂桷来的。 皂桷树的刺和龙门子外面的竹心,都是药引子,经常都有人来讨。竹心好抽,皂桷刺则要人站在桌子上用根绑了镰刀的长竹竿才能钩得下来。由于那皂桷树下有个洗衣台和有一块废弃的猪槽不象猪槽、碾槽不象碾槽的大青石槽。那地方便成为我小时候洗衣服、麻菜刀、打沙包的好地方了。那龙门子上面的小青瓦上,也是用叉竿子擢上去凉晒洗涮得溜白,一年四季都穿它的胶鞋的好地方。 那跟皂桷树差不多一样高的小叶子大树,在一米多高的地方有一个叉,可以坐一个人,也可以以它为基础再往上爬。树下的阳光好,可以在下面做作业、剪纸、编篾条。 小的时候,喜欢喂那些从树上或北门仓库鸟窝里面取下来的还没有长毛的小麻雀。有一天突发奇想,想用小麻雀诱捕老麻雀,便在早上上学之前把设有机关的鸟笼挂在那树上。 才上一节课,天就下起了雨。结果上老麻雀没捉到,自己却损失去了一只还不能飞的小麻雀,心疼了好一阵子。 大些之后,便用那里面撒了些谷米,设有机关的漏筛去罩钻到漏筛下吃我上学前撒在下面的食子的老麻雀。一改过去用一根麻绳子牵起死等的笨办法。一般放后回去之后都有好的收获。更避开了眼看麻雀就要钻到漏筛里面,但突然因为一个大人的出现,让眼看就要到手的麻雀翅膀两扇、扬长而去之后的敢怒而不敢言的心痛和失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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