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法部被诉懒政和违法行政
2015年8月14日,浙江省基层服务法律工作者胡忠海等人状告司法部懒政和违法行政的行政诉讼一案的答辩期届满,被告司法部是否会依法提出书面答辩,是衡量作为被告的司法部是否正面对待公民诉讼的体温计。
三十年前,国家为全面推进法治社会建设,规定各乡镇设立基层法律服务所,属于事业编,政府提供经费。2000年,国家要求法律服务所改制,全国80%的法律服务所与政府脱钩,成了自谋出路为政府办事的法律服务机构。据江苏省无锡市基层法律工作者协会最新统计,无锡市基层法律服务工作者担任企事业单位、个体工商户、基层政府、村(社区)常年法律顾问3200多家,每年代理民事案件近15000件,调解民事纠纷3000余件,化解上访和防止民转刑案件300余件。无锡市基层法律服务工作者每年为困难群众提供法律援助1500余件,提供法律咨询6000余场次70000余人次,为企事业单位、当事人避免和挽回经济损失近6亿元。基层法律服务法律工作走村串户,送法进农户,进军营。为稳定社会,推进法治社会建设和监督执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中共十八届四中全会肯定了基层法律服务工作者在推进法治国家中的作用,规定要发展基层法律服务工作者队伍。国务院将法律服务所定位为法律服务中介机构,实行市场调节。国家发改委在开放了法律工作者服务收费。2012年8月全国人通过修改民事诉讼法将基层法律服务工作者以法的形式确定为民事诉讼代理人,与律师同等享有代理权。
2015年1月31日,最高人民法院发布了《关于<民事诉讼法>适用的解释》,规定法律工作工作者只能代理一方当事人属于本辖区的民事案件。2月4日实施。该解释一实施,山东济南张海燕代理的一起双方均为河南的交通事故受限,造成张海燕被骂“骗子”。在江苏苏州旅游的张某买到了临时在旅游地点摆地摊的李某的饮料,造成食物中毒。法律服务所就在眼前,游客求助法律服务,被法律服务所以无权代理为由而拒绝,饮料者销售借机逃跑,游客大闹法律服务所。
限制基层法律服务工作者代理,给已经签订了代理合同而未履行完毕的的基层法律服务工作者造成了巨大困扰。湖南省长沙市湖湘法律服务所与五粮液、泸州老窖、上海冠生园等十家食品经营厂家签订了五年的商标侵权纠纷诉讼代理合同,意欲通过商标权保护,配合政府开展食品安全管理。为执行这些合同,法律服务所花费了近一年时间,请专家培训基层法律服务工作者,送基层法律服务工作者参加中国行为法学会举办的知识产权培训班,花费培训费等30多万元,限代以后,合同被迫中止,180多起假冒食品类的商标侵权纠纷不能立案,假冒食品经营者逍遥法外。
今年5月,最高人民法院民一庭某副庭长受中国行为法学会邀请,在湖南给律师讲课,传授限制基层法律服务工作者代理的意义和方法。6月25日,司法部向四川省发出【2015】第4号批复,明确基层法律服务工作者的执业区域应当在当事人一方的县区范围之内。7月中旬,司法部面对江苏、山东近70名基层法律服务工作者要求司法部信息公开的申请再次采用上级压下级的非常规手段打压基层法律服务工作者。
司法部限制法律工作者执业区域的做法,引发了社会的不满。早在2002年,全国政协委员孔维克向司法部提出了《让律师和法律工作者公平竞争》的建议案,司法部虽答复落实建议,实际上,至今停留在口头上,司法部对政协委员阳奉阴违。
今年7月湖南一地级市司法局看不惯上司不执行中央精神和国务院政策,公开发文抵制限代,为基层法律服务工作者鸣不平,但责任人遭受司法部训斥。全国几个省司法行政管理部门要求地方人大立法,在法律上解决基层服务法律工作者生存和工作环境。司法部的懒政和违法行政行为遭受下级的严重对抗。
司法部的政策和最高法院讲课,引发了法律工作者对法治体制产生了质疑:
一是法治是不是只有最高法院文件阐释法律?若不是,为什么最高法院可以通过司法解释歪曲了全国人大通过的民事诉讼法的立法本意?
二是法治是不是不需要中央的决策?如果不是,为什么中共十八届四中全会精神在司法部拒绝执行,在最高法院被悬空?
三是国务院决定将法律服务所定位为市场主体,而司法部却不执行。
四是如果法治是民主治国的体现,那么,为什么法律工作者上访,在天津遭受国安的控制?在北京遭受公安的盘问?
让人更为不解的是,最高人民法院修改民诉法时,口头上说要接地气、便民诉讼,并将立案审查制改为登记制。而民事诉讼法解释第88条,限制了除律师以外的全部诉讼代理人,企业让自己的职工担任代理人还需要出具社保发票和工资单据,给民众诉讼制造障碍,
参加民诉法起草的,大部分参与了民诉法司法解释的起草。人们在问:最高人法院修订的民诉法解释比全国人大修订民诉法多出300多条。修法人基本是原班人马。为什么在修订民诉法时不把司法解释的内容直接进入法律?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司法解释的内容进民事诉讼法,人大代表不会通过,于是,由同律师打得火热二落马的奚晓明主持编撰、律师参与的民事诉讼法解释,不公布草案,在公布后4天匆匆实施,这背后是否存在者交易,让人们又产生诸多联想。
为利益集团而限代,为律师谋取更大利益提供法律保障的猜测,已经主管全国律师工作的司法部某副部长的录音证据证实。这位副部长说:法工(法律工作者)不灭,律师难活。于是,不管不问,让法律工作者自灭。
为消灭法律工作者,张学燕打开司法部官网基层工作栏目介绍说,从2005年开始至2015年6月25日十余年内,在司法部官网上,几乎没有关于对基层法律服务工作者管理的只言片语。
司法部不听国务院和党中央的,法工为什么要听司法部的?于是,一场捍卫中央权威和国家政策实施的反限代保卫战打响了。
5月13日,山东省基层法律服务工作者张海燕、王衍喜以司法部行政不作为,将司法部告到北京市第三中级人民法院,我国第一起当了30年“媳妇”的法律工作者,状告“婆婆”与“懒官”。
基层法律服务工作者王衍喜愤怒地说。“司法部懒!懒到10年不管政事,自己十年干了什么都不知道,2015年还延用自己10年前就宣布修改的文件。
江苏省基层法律服务工作者协会华建清副会长介绍,基层法律服务工作者队伍2004年之前由司法部基层司管,后来划归律师和公证的公律司基层处管至今十几年,历任司法部公律司长都是全国律协的秘书长。这些人既当裁判员,又当运动员,由运动员修改裁判规则。基层法律服务工作者在法律服务市场中,怎么能得到公平竞争的竞争?
司法部的懒政,不仅仅是危及基层法律工作者的生存,给法治社会和经济发展会带来阻扰,对中共中央和国务院的权威一不作为方式展开了挑战。张海燕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随着户籍制度改革深入和经济发展,人口流动越来越多。流动人口得不到及时的法律保障,势必影响经济发展。这一点司法部不可能不知道。
张学燕说:司法部坚持在中共十八大公报发布后、《立法法》修订实施、国务院颁布了放开管理中介机构的和清理过期文件的许多规定、民事诉讼法执行的情况下,对逾期和违法文件规章不清理,以不作为方式对抗,在中共执政史上,还属首例。
为避免纪检部门界入调查,司法部通过同国安部门联系,大肆打压上访者和原告。在天津,通过国安控制到全国人大投诉的法律工作者;对提起诉讼,状告司法部的原告,司法部通过下级,以吊销执业证相威胁。司法部面对江苏、山东近70名基层法律服务工作者要求信息公开,命令下级采取非常规手段打压基层法律服务工作者。
7月9日,浙江省基层法律服务工作者胡忠海、陈立再次状告司法部,7月24日北京三中院下达立案通知和交费通知书,目前案件已经分案到承办法官,并已将起诉状副本发送到被告司法部,8月14日司法部的答辩期届满。据了解,这是目前全国唯一进入审理程序的一起法律工作者状诉司法部的行诉诉讼案,司法部有关人员已多次要求浙江省司法厅让浙江胡忠海、陈立撤回对其起诉,并明示若不撤回也将会被面临驳回的结果,但这两个法律工作者誓死不从,坚持要一纸判决,讨个说法。
据介绍,8月14日止,又有几十份状告司法部的诉状飞向了北京三中院,并有十余名不同省份的法律工作者作为第三人加入了胡忠海、陈立的诉讼队伍。
【曾建林供稿,并对其中所述事实的真实性负责】2015年8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