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后,廖太变的烦躁起来,经常莫名其妙发脾气。有一次,狠狠把一碗方便面砸在地上,污汁四溅。廖总盯着一双牛眼透着不解的神情,接着两个人用粤语很激动大声吵起来,争的脸红脖子粗。作为看客的我忽然觉得好生无聊,虽然我是你们的下属,每个月拿你那点钱,但也没有义务参观你两口子吵架,并分担一份莫名其妙的心情。看着这丁点儿大的办公室,连喘口气也困难。偶决定,不干了。
三天后,我领到工资,廖总说,真想不到,说走就走,唉,以后我公司发展大了,你别后悔。我像个塑料娃娃样笑着,说对不起,人生苦短,经不起等待,我真心希望您公司发展壮大,也希望您早生贵子。我说的时候拿恶毒的笑脸望廖太。廖太笑的花枝招展,混身打颤。她说,是啊,我和廖生白天赚钱,晚上也拼命做事,就是希望早生贵子。廖总脸红了,有些慌张的说,说这些干嘛,真是的,好啦,阿波你以后记得来看我们就是了。我说一定,一定。抱拳道了别转身就走了。
快到电梯口的时候,廖太急冲冲的赶了过来,叫着阿波你丢东西了。我回过头等她,她满脸通红走到我身边说,没什么事,我送你。
公司楼下,车水马龙。廖太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欲言又止,连脸上痘痘都是依依不舍的神情。我不由生出一丝感动,差点去抚摸她凌乱的头发。那个天色昏暗,嘈杂的城市中,我惊讶自己怎么会对那条肮脏的内裤的主人心悸。
廖太似乎下了决定,语气柔和的说,阿波,明天星期六,下午我有空,你能到福华路的名典(咖啡厅的名,大家有空到深圳可以去坐哈)见我吗,我有事想跟你商量。我不再多想,语气坚定的说,好的,我一定会去。
回到家后我开始后悔,我怎么晕了头,廖太不是刘妹子,没有刘妹子的白净皮肤,没有刘妹子的细胳臂细腿,如果说刘妹子是一根白嫩清甜的小萝卜,那她更像是个表皮发黄,不停冒着油的面包,而我准备要用嘴去一点点品尝滋味,那些痘痘就是榍沫在我嘴边纷纷坠落,这可真是件腻透人的事情。还有,那条不黑不白也不灰的内裤里到底包裹了什么,想着这些,我又忧郁了。
太阳落的很快,已经挂在西面了。黄昏是我一天最忧郁的时候,它用一种恬静色彩嗳味的笼罩我。这个星期六的下午,我多愁善感的内心,脆弱无比,所有恐怖的来源是一块发黄的面包。
其实没那么糟糕,廖太今天打扮的很不错,头发梳的齐齐拂在肩头,脸洗的很干净,眉毛描的弯弯,她的眼睛本来就是好看的那种,现在她就坐在我面前,手中端着杯咖啡嫣然一笑,很准时啊,她说。
我嘿嘿一笑,反正豁出去了。想你嘛,怎么会迟到呢。说着笑眯眼睛望她,我知道我有副色狼眼睛,经常有女孩子第一次见我时被盯的满脸通红,曾有上了年纪的老太婆对我妈说,你家波子天生一副桃花眼,肯定会惹不少风流债的。关于这点,除开在学校这种天然让人情感和精液泛滥的地方,现在需要的是深圳这个城市来检验了。
廖太甩甩头发,神情庄端无比。她说阿波啊,我可能是爱上你了,你知道,感情的事是抵挡不住的。我在心里狂笑,傻女人,蠢女人,有没有搞错,跟我谈爱情,你忘了你老公是香港人,我是穷小子。我轻声咳了下,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这怎么行,你知道的,我现在没想过谈感情,廖总虽说是我老板,但我一直把他当成深圳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对不起他,我不该来的,对不起,我走了。我起身就欲走,廖太一把抓住我的手,等会,再聊点别的。我望了望了她,这女人今天出奇的平静,肯定是抓住了我什么死穴,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这样吧,你陪我一晚好吗,以后我们永不相见,廖太说。这怎么行?我要走了。我疑惑着这女人怎么这么大胆。一晚4000块行不,抵你两个月的工资,还是那句话,以后永不再见。廖太又说。
靠,我在心里骂着,这鸟女人发颠,今晚吃定我了。但她怎么就知道我是个愿意为钱牺牲一切的人呢?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没想到的是,这个“道”也可以是女人的*道。
不行,怎能这样呢。我在扮矜持,语气却软了下来。来吧,跟我来。廖太又恢复了平时温柔似水的模样,挽住我胳臂,走,我们到对面的**宾馆去。
灯朦胧,光朦胧,人也朦胧。廖太扭的像支被风吹动的花,推到我在床上,耳边悠悠扬扬的响起正在滥大街的《My heart will go on 》。我看到廖太层层剥去身上的衣服,像只凶猛的小野兽向我裂着嘴。别了,我的纯情岁月,我的身体即将来临一次4000元人民币的挤压和洗刷。这个夜晚就让钞票做主吧。
廖太远没我想的那么不堪,她的乳头翘翘,球体是半圆的那种,她今天的内裤不仅十分干净,还很性感。最难得的是她一直在呢喃不停,身体节奏激烈的时候她的叫声会压过音乐,接着攸然落下。她不停的要,最后累的不行的时候她说,4000块,也差不多了,然后扑哧一笑。我叹了口气,问为什么一定要找我呢,我有那么好吗?廖太瞥了一眼我说,觉得你傻嘛,还以为自己是白马王子,睡觉吧。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廖太已经不在了。我混身酸痛的穿好衣服,想着怎么还是跟她干了这事。哎哟,钱呢,这女人口口声声的4000元呢。四处找、搜,没有。
靠!这个女人告诉了我什么才是真正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