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看见男孩送花就起鸡皮疙瘩,自己年方20,还没好好享受一番单身生活的闲情妙趣呢,怎能容忍身边有个男孩如影随形地缠着、牵着、挂念着?于是,左一句“不适合”,右一句“没感觉”,或婉转或冷落,我硬生生地让那一双双含情脉脉的目光暗淡下来。
23岁的时候,身边的死党开始重色轻友,挽着男友的胳膊出双入对。我看一眼,笑骂她们不争气,然后独自拎上坤包,逛逛步行街,淘几样入眼的宝贝,再到电脑前泯一口咖啡,码几页文字,困了,就随便一个姿势,舒舒服服地睡去。
26岁的时候,有朋友送来大红的结婚帖子。我斜瞄一眼,叹她还是中了那人的蛊惑,早早将自己推入围城,过起柴米油盐的凡俗生活。然后,大义凛然、轻妆淡抹、款款而上,我就这样成了她的伴娘。没想到,初相识的伴郎不知天高地厚,又是献殷勤又是唱情歌。朋友见了,附在我耳边窃笑:“此男才高八斗,配你也算郎才女貌,考虑一下又何妨?”我一眼瞪过去:“还没自在够呢!”
28岁的时候,身边的死党都系上了围裙,当上了贤妻。母亲急了,搬动了七大姑八大姨,四处张罗着为我介绍对象。只是缘分的事儿真的太难说。见一个,不行,一脸的斯文模样,若哪天不幸遇上了劫匪,受到安全保护的可能太渺茫;再见一个,还是不行,粗粗咧咧的,一看就知道不懂得如何心疼女人;又见一个,学问倒是深不可测,只是对待女人的明显暗示全然像个榆木疙瘩。 就这样,见着见着就对媒人的牵线起了反应,我一听见面就头疼,不听见面还头疼,越是头疼,越碰不上能擦出火花的男子。
如此细细挑选着,匆匆又是两年过去了,依然一个人逛街,一个人淘宝,一个人喝着咖啡上着网,只是看着死党怀里那个温温软软的小人儿,我心里再没了过去的闲适。 忽然间,我也想系起花布围裙,为爱人煎张鸡蛋饼,为孩子买个摇摇铃。再逢着过去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子,我就多了几抹笑意几分柔情。只是,人家早已客客气气地转身离去,牵起不远处一个普通却温婉的女子的手。 再去见面,我便挑剔不起来了。只是媒人反馈过来的,是那男子觉得不合适。 就这样,一不小心,我就成了时下流行的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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