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问我最喜欢哪个城市，一定不是北上广深。一线大都市固然时尚、繁华、集中了各方优势资源，但光鲜之下却潜隐着至深的冷漠。人情味被唯利的价值观稀释得越来越淡，阶层分化明显，势利成为一种普遍心态，且堂而皇之衍生出一套支持弱肉强食的理论。多数质朴的品格从意识里被否定，人人目光都像扫描仪，随时扫描对方身上的价值标签，而这价值只有两项内容，财富和地位。
丛林法则盛行之地，生活如同厮杀，千军万马中，即便拼出一条血路，也不过获得一块小小的立锥之地。可值？且快节奏产生的危机感就潜伏在四周的空气里，逆水行舟的那根弦始终紧绷着，一刻不敢松懈。鞍不离马甲不离身，生命不息战斗不止，向您致敬。但我不羡慕那样的生活。
人生苦短，不过数十年光阴，何必时时披坚执锐，佛系一点未尝不好。若非家国危难的重大关头需要吾辈取义成仁，咱就只想做一个有温度的寻常人，穿行于这暖暖的市井烟火，过简单自在的寻常日子，看有情有义的人间风景。所以，如果让我选择终老的城市。一是成都，二是重庆。当然，大理也好，丽江也好，西安也好，江浙一代一些城市也不错。但我是川人，确切地说是重庆人，根在哪里，叶就落在哪里。（虽然重庆被划成直辖市了，可这事儿国家压根没跟我商量过，从情感上我不承认。）
拿成都和重庆比较，更喜欢成都一些。两城一脉相连，选择成都不算对故乡的背叛。重庆沿山而建，大江环绕，水汽蒸腾，在北方生活了多年，已不是很习惯山城夏天的溽热了。成都地处川西平原，空气流动通畅，气候舒适。而且，成都是一个充满善意和包容的城市，五湖四海过来的，都是自己人，从不排外。更重要的是，成都无论如何高速发展，人们心底还是保持着一份慢。慢，绝不是慵懒，川人不管去到哪里，勤奋都是其好口碑之一。2018年，成都GDP值达15342万亿，全国排名第八，超过多数省会城市。我所说的慢，是川人骨子里根深蒂固的那种对闲适生活的追求和品位、对生命体基础需求的顺应和尊重，也是一份淡泊自足的洒脱。
成都外曹家巷有家餐馆很有意思，春冬卖羊肉汤锅，夏秋卖香辣蟹、小龙虾。两个老板，各经营半年，另外半年轮流休息，享受生活。这大概能从一个侧面反映川人的生活理念。认真工作创造财富，也认真享乐不负生命。
每年休假，旅行首站都去成都，然后才辐射周边。因为喜欢，所以要常见。休假通常在九月，赶上成都的栾树落花，河边或公园里走一走，看看满地碎金似的小花；晚上吃一顿热气腾腾的火锅，穿过不紧不慢的人群，走进某个小区，梧桐树在柔黄的路灯光线里投下大片婆娑的影子。都是享受。
春熙路天府广场逛一逛、太古里溜达一圈，北上广深能强过几许？多高档的店都进去，绝不会有人对你说，嗨嗨，别乱摸，摸脏了你赔不起。2000年去北京，逛王府井商场，摸了一条裤子，料子不错，摸得久了点。导购小姐扭着大胖身子过来，面包脸上一双眼睛可能是斜视也可能是为了适度表现北京户口的优越感：“喂，先生，买吗？4000多呢。”虽然当时我月工资只有一千五左右，但我这人素质高，懒得跟她计较。“不买！”手一背，老子转身气定神闲地走了。皇城根下，小市民的嘴脸一旦尖刻起来，着实不可爱。
还是成都更温软，锦里老街走一走，尝尝小吃，听听川剧，出来拐进武侯祠寻一处古木掩映的茶社，姜黄的老竹椅上坐定，抬头，大榕树茂密枝叶和高高屋脊间豁开一片白亮天光，几只斑鸠从屋脊上飞下来，落在人的脚边跑来跑去。就算要一壶三花，也能喝出格外好的味道。悠悠坐上半日，捋一捋忙碌时间里来不及开解就闷头往前走时遗留的心绪疙瘩。又哪里还有什么疙瘩，浮生悠悠，当下便好。
大千成都，万象包罗，有钟鸣鼎食的豪华，亦有市井烟火的温情；有千年文脉的传承，亦有当代前沿的时尚；有帆高桨急的快，亦有风轻水静的缓；难得的是，各种元素那样亲和地融在了一起，彼此滋养，并不排斥，这就是成都独特的魅力。不唯我有此感，成都也是全国人民公认的首选宜居城市，美丽、健康、舒适、文明，全国人民都爱这“花丛锦官城”。
乡情美好，叙不完写不尽。可是抱歉，接下来，笔锋要转了。
少小离乡，人事倥偬，在大西北生活了半生，从未模糊自己的来处，四川始终为我根之所系情之所系，视之为母腹。尤其在成都上学三年，一切关于故乡的情愫，皆寄于这座城。可在这篇文章里，却不得不说一点成都的瑕疵。当然，瑕不掩瑜。
当下的互联网与现实深度融合，唯利是图的不法分子利用互联的隐蔽性处处设陷不择手段，脏乱事儿太多，披露不过来。但这事发在成都，令我尤为气愤。如同在一件你喜爱的东西上看见一个污点，就想去擦拭。况且我的一个朋友也是这事的受害者。
我接下来要说的是一个叫麻雀直播的网络直播平台，绝非软文推广。首先，我必须极其严肃极其郑重地申明，这是一个足以将正常人生活撕扯得稀碎的平台。一旦误入，必难逃倾家荡产的结果。开设这个直播平台的公司，注册地就在成都。
这事儿还得从我的那个朋友说起。有段时间明显感觉到他精神状态不对头，问起原因他就岔开话题。直到前些日子，他向我借钱，追问之下，才道出原委。说是玩了一个叫麻雀直播的网络直播平台，损失惨重。起初我不信。看直播能花多少钱，傻子才会无节制地打赏礼物。虽然所有直播平台都是以社交为噱头，可无利益关系的单纯社交，早已止于QQ的无偿模式。现今这些直播平台上的所谓互动社交，不过是一种有偿的供需关系，纯属商业行为。主播受雇于平台，出售一款叫社交的产品。用户为某种心理需求，购买其产品。直播间里，主播的感情牌打得再漂亮都是促销手段。以我对朋友多年的了解，他还算是个比较理性的人，怎会被一个直播平台骗去半生积蓄，还借了网贷。
被我挤牙膏似的，一点点挤出真相。原来，他玩的这个叫麻雀直播的平台，直播幌子之下，做的确是伤天害理的勾当。
披露负面信息，需要过硬的证据，虽然朋友提供了不少转账记录和直播间里的游戏截图，我仍对麻雀直播进行了数周的调查了解，亲自摸清了其运营模式。直播幌子掩盖下，果然是一个无底深渊。
天眼查显示，麻雀直播，是四川麻巧科技有限公司开设的一款网络直播APP。麻巧科技有限公司，注册地为成都高新区府城大道西段399号7栋3单元6层607号。麻雀直播APP于2017年上线运营。
登录麻雀直播，颇感怪异，平台似乎对主播颜值全无要求。主播头像集成界面上所见的高颜值照片基本都是假照片。进入直播间，发现30岁以上的主播为数不少，大多相貌平平。并非以貌取人，就事论事，秀场类直播平台，颜值是主要的流量生产资料。显然，麻雀直播走的并非颜值经济的路子。三周时间，算是将这个平台摸了个门清。
简而言之，麻雀直播利用几款所谓“小游戏”大肆非法攫金。点开改了名称并伪装得很卡通的游戏，内容分别是诈金花、德州扑克、轮盘赌、斗牛。
用户充值购买一种叫欢乐豆的虚拟货币在游戏里下注，赢得欢乐豆后，兑换成直播间里的虚拟礼物送给主播，主播再用虚拟礼物从平台兑换出人民币，按84%的比例通过微信或支付宝转账给用户，从而形成一条线上线下相结合的完整赌博链。揭开麻雀直播所谓“青春为主题的互动式视频直播服务”的面具，内里竟是一张狰狞的嘴脸。毋庸置疑，麻雀直播，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相网络赌场。
拿其中一款叫倾城倾国（诈金花）的游戏举例，系统发出三幅暗牌，用户在下方相对应的区域下注，押中胜出的牌，获得三倍欢乐豆奖励，反之则输掉欢乐豆。每局游戏每名用户可下注20万欢乐豆，折合人民币2000元。一局游戏时长为26秒，也就是说，仅仅26秒之内，用户的两千元人民币就会被系统吃掉。下午到晚间是高峰期，一局游戏的赌资可以达到七八千元，高时可破万元。麻雀直播的几十个直播间里，24小时不间断地开设着这些“小游戏。”
在我对平台观察的这段时间里，曾目睹一名用户在十局游戏中输掉200万欢乐豆，即2万元人民币。而十局游戏，总时长也不过四分多钟。一个普通上班族，近半年的收入，在短短四分多钟的时间里，就被平台洗劫一孔。这样一个在各网络数据库几乎查不到运营资料的小平台，收割非法财富之凶悍，令人瞠目结舌。
之前看过一篇文章，一个黑客团队攻击某网络赌博平台，通过撞库操作获得全部后台数据，结果令黑客团队也感到震惊。小小一个网络赌博平台，非法盈利之巨，竟堪比上市大公司。麻雀直播与之相比，怕是也并不逊色。据我了解，进入麻雀直播的用户基本难以全身而退，损失少则数万，多则上百万，最高达两百万人民币。一些参与游戏的主播同样损失惨重，输掉几万到几十万不等。其中一名主播告诉我，三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她输掉了三十多万元。麻雀直播这类平台，何异于打家劫舍的悍匪，六亲不认一律通杀，主播亦不例外。
当用户输光积蓄，再拿不出钱赌的时候，平台很“贴心”地为用户提供了信用卡办理和网贷的渠道，进一步蛊惑用户举债赌博，力求榨干用户每一丝剩余价值。明知麻雀直播并非善类，但看到平台上的信用卡办理页面，还是令我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人性之恶，真的可以如此没有底限。
一掷千金的豪客不会来麻雀直播这类平台。此类平台没有雄厚资本支持，无法以优厚回报吸引高颜值主播，自然就不会有高颜值主播带来的优质流量，所圈定的用户多是在大平台找不到存在感的工薪族。限于经济能力，这些人出手不可能很阔绰。于是，变相赌博模式就成为平台最大化掏尽用户腰包的手段。
土豪的任性打赏出于自愿，也赏得起，闲钱买笑而已。且这些钱付出是有另类回报的。众所周知，土豪睡主播在秀场直播平台几乎成了约定成俗的潜规则，互联网衍生出的一种高级变相性交易模式。而涉赌直播平台上的工薪阶层用户，却是在平台极具欺诈性的特殊模式设计下成为疯狂赌客，他们输掉的不是余钱，是妻儿老小每日要吃的缸中米，每日要穿的身上衣。
在如麻雀直播这样打着直播名义、披着合法外衣的众多变相涉赌平台上，倾家荡产者比比皆是。这个群体像存在于阳光背面的一群行尸，多少人家庭破碎妻离子散，背负着沉重的债务浑噩度日。未来在哪里，不知道。有些人连下顿饭在哪里吃都不知道。因为赌徒的污名，没人在意他们的绝望和诉求。多数举报不了了之。可怜之人，固然有可恨之处。但若再往深里想那么一点点，这些人成为赌徒，真的仅仅是自身的责任吗？真的可以仅仅归咎于他们自制力不强这么一个单一的因素？
从行为主义心理学上讲，赌博心理是可以通过外部特殊条件的刺激、强化而产生的。就像著名行为主义心理学斯金纳那个那个被称为20世纪最伟大心理学的实验----斯金纳箱子。每一个变相涉赌直播平台，都是一个斯金纳箱。那么，是谁造了这个箱子？谁打着直播的幌子将这些主观上并无赌博意愿的用户的诱惑进箱子里？谁设计的间歇性奖励机制这么一个“聪明”的客观条件来刺激强化使用户使之变成疯狂小白鼠？这些有害得箱子又怎么存在数年之久，使一个个用户前赴后继地掉进去？当我们因对赌徒的厌恶心理而忽视上诉客观事实，一味指责他们因贪欲、因自制力差咎由自取的时候，我们的指责是否有绝对公平？是否会因此忽视对真正始作俑者批判，从而无形助长了一种变相的网络恶势力？魔域网游被爆涉赌十年，至今安然无恙。故而，以上问题没有答案似乎也属正常。
前段时间有人冒俞洪敏之名写了一篇《别了马云》的网络热文。虽是蹭了俞洪敏的热度。但文中一些观点颇为尖锐客观，直指时代弊病，入木三分。其中有这样一段话：
“中国有些企业家太多浮躁的人了，号称抢钱的时代到了，在法律的边缘疯狂试探，整个国内氛围都搞成这样，反而认真做事的却得不到回报。中国的科技应用水平不低，但基础研发只有华为在认真去做，很多互联网企业却喜欢深度挖掘中国人民喜欢占小便宜以及隐私窥探和喜欢八卦的内心，从而利用人性的缺陷开发营销套路。”
这段话简直是为当下网络直播领域量身定做。大量所谓的网络科技公司打着科技研发的名头都在做什么，无它，只运营一款或多款直播APP。这些科技公司的经营者，深谙互联网娱乐产品规律，一种娱乐形态很快便会被新生的娱乐形态所取代。所以并未做长远计，大多抱着趁网络直播还在风口的机会狠捞一票的心态。为最短时间最大化攫取利益，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连陌陌、虎牙、斗鱼这样的上市公司都频繁爆出涉赌丑闻，更遑论那些数量众多、隐蔽性更强的小直播平台，几乎可以说是明火执仗地劫掠。如麻雀直播，所有主播、家族都在和用户进行着虚拟货币与人民币的兑换。
到底是什么在掩护着这些变相赌博平台大行其道？说来也十分荒诞。仅仅是一个很苍白的理由：“虚拟货币与法定货币的反向兑换，只是主播和用户之间的私下行为，与平台无关。”
这些平台各种公约、制度、公告也确实制定得非常完善，口口声声严格遵守国家法律和网络直播管理制度。实际上无一不是贼喊捉贼。下面这两张对比图片，应该能真实勾勒出麻雀直播这类平台挂羊头卖狗肉的伎俩：
提供赌博场所、设计赌博模式和虚拟货币与法定货币的变相兑换途径、留下利益口子诱导、迫使用户和主播完成赌博链的构建。平台方作为赌博模式的设计者和在这一模式下最大的受益者，却一口咬定赌博行为与己无关。需要多低的智商才能相信这个谎言。麻雀直播主播礼物的提成比例离谱地高达84%。一个以粉丝打赏为唯一营收来源的秀场直播平台，仅靠16%的利润是怎么活下的？如果硬要给麻雀直播找一个在利润远远无法支付运营成本的状态下存活的理由，我只能猜测他家有一盏阿拉丁神灯，运营直播平台只是为了给主播们做公益。显而易见，依靠赌博游戏吃掉的那部分海量虚拟货币，才是麻雀直播这类平台真正的收入来源。（百度搜索麻雀直播涉赌，有我对此类平台如何通过营运模式的精心设计构建起完整赌博链的详细剖析，就不在此过多赘言了。）
在我写了几篇披露麻雀直播涉赌的文章后，鼓励朋友通过网信办和公安机关的举报网站举报麻雀直播，并向成都110电话报警。次日，麻雀直播停掉了直播平台，发出一篇漏洞百出的公告。
在公告中，麻雀直播声称参照虎牙、斗鱼等直播平台模式合法经营。像极了一个溺水之人乱抓一气。麻雀直播所列举的这几个平台，均被包括南方都市报在内的主流媒体爆出过涉赌丑闻。
资本寒冬、用户红利消退等市场下行大背景下，上市公司旗下的直播平台不乏大打法律擦边球者，以这几个平台作为参照如同笑话。况且比之虎牙、斗鱼这些头部直播平台的花样百出变相涉赌模式，麻雀的直播+竞猜游戏模式形同明抢，整个平台的主播都在进行着虚拟货币与法定货币的双向兑换，经营者可直接按赌博罪入刑。不排除麻雀直播此次升级有消除涉赌证据的嫌疑，但用户手中的截图、充值记录、转账记录足以证明这只麻雀曾经是什么鸟。法律不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以非法方式大肆收获灰色利益，东窗事发，转身洗白，法律岂不成立这些人手中的溜溜球。灰色利益的驱动始终都存在于暗处，若真能转身洗白，法律的威严何在，又如何震慑后来的投机者。
麻雀直播这个公告最大的漏洞在于，为何不走法律程序起诉它口中所谓的“不良媒体”，而是要急匆匆地升级改版。原因再简单不过，不敢暴露在阳光下。
今年四月，公安部督办的“2· 23”开设赌场案尘埃落定，相关涉案人员被绳之以法。这家上海某网络科技公司开设的变相赌博直播平台，运营模式与麻雀直播一般无二，甚至伪装和规避法律的细节要均比麻雀直播更隐蔽更高明。去年8月，浙江公安机关打掉的红樱桃直播，模式也与麻雀直播相差无几。由此可见，对网络直播变相涉赌，现行法律并非无能为力。这只麻雀还能披着直播的合法外衣伪装多久呢？
一直以为，这些打着合法名义行非法之实的所谓网络科技公司主要集中与北上广深及江浙一代。不曾想会出现在成都，这对我的感情是一种伤害，不能容忍。而且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成都的违法违规网络直播平台，绝不止麻雀直播一家。某注册资金数千万的大公司，旗下的直播平台（YJ）同样在干着见不得光的勾当。
希望这篇文章能起到警示作用，告诫观者，无论是赌博网站、棋牌APP、抑或打着直播名义的变相赌博平台，都具有不折不扣的欺诈性质，后台控制着赔率，可针对每一个用户ID进行操作，甚至可以通过数据分析出用户下注习惯，进而挖设陷阱。偶尔的赢到的绝不是钱，而是将你推入更深深渊的恶力。在这些所谓游戏里，你是赤裸的，最终绝无赢的可能。所有你以为掌握的规律，背后都有双讥讽的眼睛。赌徒最大的思想误区就是以为成功的经验可以复制，失败的经历能够避免。知乎上有篇文章说得非常好：“赌桌上的人生，是俄罗斯方块的游戏，成功会消失，失败会积累。”没有任何人能赢。
下图是那个令我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蠢朋友两个月在麻雀直播上的充值记录。6月份，不到三周时间，就输掉了16万多元人民币。一个好好的家庭散了。他倒没剁手，怕疼，只是眼睛里再无生气，整个人都黯淡下去了。
恳请看到这篇文章的各位切记，网赌，即彻头彻尾的欺诈。直播间里的变相赌博，远比直观的网络赌博更可怕。但凡设计有虚拟货币奖励机制的网络直播平台都潜伏着危险，一步误入，悔恨终身。
网络与现实深度融合，网络文明即现实文明。揭露不法现象，营造互联网健康生态，是每一个公民的责任。愿我美丽成都永远法制清明，阳光普照，没有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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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7-24 22:51
发表于 2019-7-25 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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