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书”,几代人的美好回忆 文/邛崃古代美 连环画是以图画的形式,来讲述故事的一种儿童读物,我们当地人通常又叫做小人书、娃娃儿书,因为看图就能大致看懂,不需要去细读文字,小孩子也能看得懂。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风靡一时。由于它图文并茂,携带方便,就像现在的手机一样,走到哪儿带到哪儿,只要一有空就拿出来看。
小人书因为内容丰富,古今中外包罗其中,能大大开阔孩子们的眼界,使人爱不释手。有单本的讲述一个故事,如《刘胡兰》,有系列的一套好几本,如《三国演义》丛书。 我上小学时的学校设在大队(村里)的祠堂里,教室虽然简陋,却丝毫挡不住孩子们天真浪漫的激情,大家除了读书,就是玩耍。从一年级到三年级,大家只知道发疯似的玩耍,到了三年级时能看懂小人书的内容,觉得看小人书别有一番情趣。这些小人书主要是战争系列,反映革命英雄的故事较多,如刘文学、刘胡兰、黄继光、邱少云、雷锋、董存瑞等。 每逢过年,父母给的压岁钱,亲戚给的拜拜钱都会拿来买小人书,过了年总会邀约好伙伴到乡里的供销社(里面有书卖)去买,每人买上几本,以后轮换着看,这可是最开心的事了。 当时课余时候没有电视看,没有电子游戏玩,小学生最喜爱的娱乐就是看小人书了。当时的孩子们对小人书有着特殊的感情,一两分钱就可以租一本书,能够美美地看上半天。当时,每个场镇几乎都有小人书租书店。店主都很精明,都把吸引人的封面撕下贴在墙壁上,招引读者。被撕去封面的小人书一般用一张裁成与小人书一样大的牛皮纸粘上,再写上书名,编上与墙上号数一样的数字号码。读者只需要说出多少号,店主就会从他的书柜里给你找出来。那时的孩子大多没有出过远门,大家总被色彩艳丽的封面所吸引,都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怎样,忍不住掏出想买零食的钱来租书看。一本看下来,往往想再看一本,尤其是有上中下集的那种。不知不觉肚子饿了,只好依依不舍离开了租书店。
那时我们最喜爱看抗战系列的,有的时候上课还偷偷看,被老师发现后免不了挨一顿批,严重时被没收。当时的老师只教语文、算术,偶尔教一下常识,老师哪天心头高兴就教大家唱一首革命歌曲,但美术几乎就没有教过。不过,孩子也闲不住,因为喜欢,放学回家,经常翻开小人书,铺上薄纸,临摹其中的人物,画得还像模像样,不时还拿出来在大人或同伴之间炫耀呢!小人书似乎成了孩子们学习美术的启蒙教材。
有时看完一本就和同学们换着看,夜里在煤油灯下看,灯火烧了头发的事时常发生。家里的大人怕睡晚影响上学,把灯给吹灭了,正看在兴头上,就趴在被窝里打开手电筒接着偷偷看,直到整本看完才肯睡觉。
有时在冬天的寒夜,坐在火堆前向(烤)火(那时,为了节约钱,能够不点灯就尽量不点灯),也会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小人书。那时的痴迷程度一点不逊色于现在玩的手机游戏。 通过看小人书,我们开始舞刀弄棒起来,成天拿起自制的竹木“宝剑”“刀枪”, 学着武松等梁山好汉的样子,成天打打杀杀,闹得乌烟瘴气;放学路上时常挥舞刀剑“斩杀”路边的小树、瓜(特别是南瓜、冬瓜、土耳瓜)蔓,甚至老百姓的庄稼,不时遭到老百姓的痛骂;通过看小人书,革命战斗英雄的事迹深深地烙印在我们的心里,爱国的种子就在心底播种、生根、发芽……
不过,在看小人书时也会有烦恼—原来,总有一些“专心”的同学,把你心爱的小人书借去,来个“赵巧儿送灯台--一去不复还”。为了杜绝之类的事再发生,我也学着大哥哥大姐姐的方法,在小人书的扉页或其他地方写上劝诫的话语,如“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如若不还,全家死完”之类的咒语。不过,这些吓人的话语对“赖子”来说,根本不管用,尽管“黄洋界上炮声隆”,他还是“自岿然不动”。另外一种就是悄悄把你的小人书变成他的书。为了防止这种“孔乙己”同学,我们大多在小人书上写满自己的名字,当然也不管用。这些“孔乙己”同学往往把“窃”去的小人书藏在他家里,你可能轻易发现不了。时间长了,往往也就忘记丢书的事了。 如今,书店里已见不到我小时候常看的那种价廉物美小人书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漫画、精美的彩色绘本,但我还是喜欢原先那种简朴的、线描的、图文并茂的小人书,它是我初始的文学风灯,深植在许多人的心中。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们,都不会忘记“小人书”曾有的风光,它以特有的方式在几代青年人的记忆里打下了深深的时代烙印。说它是一个时代的符号,也一点儿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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