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筹拍十集电视连续剧《黄河魂》,该剧总监制、电影表演艺术家(原八一电影制片厂副厂长)王心刚等一行,于1992年初春,从北京来到郑州,与水利部黄河水利委员会领导洽谈有关拍摄事宜。期间,王心刚等一行去距郑州30多公里的黄河游览区参观,我作为该剧编剧,一同前往。
黄河游览区风光秀美,景点众多。
我登上峰回路转、地势险峻的骆驼岭顶端,一座伟岸挺拔,手执治水器具,头戴斗笠,眼望黄河东去的大禹雕塑像,赫然映入眼帘,让我肃然起敬。
大禹,是我从小就崇敬的伟大的治水英雄和治国领袖。我心里一直有个愿望,要写一部讴歌大禹的作品。而此时,我创作的33万字的十集电视连续剧《黄河魂》文学剧本被摄制部门选用,无疑对我进行文学创作是一个很大的鼓舞。随后,在摄制部门的安排下,我到北京与另一人,对《黄河魂》剧本修改加工了两个月。该剧摄制完成后,在中央电视台、北京电视台、黄河水利委员会黄河有线电视台播出。
这时,我三十多岁,年富力强,精力充沛。我在完成报社的采编任务后,业余时间继续进行文学创作。在创作其他作品的同时,就开始做创作长篇小说《万世大禹》的准备工作。首先对四千多年前大禹生活的那个时代的社会背景、山川河流、朝代制度乃至法规、刑律、人文,习俗以及官员称谓等诸多方面进行研究和考证。我用了大量的节假日,除了查阅有关资料,还专程实地考察了黄河、长江、海河等十几条河流;考察了羽山、中条山、积石山等多座大山;考察了洞庭湖、鄱阳湖等湖泊。沿途采访了许多老百姓,聆听到不少有关传说。
我在考察途中,不仅经受了许多艰辛,还多次遇险。一次,我在去山东、江苏交界的羽山途中,突然一条黑色恶犬狂吠着朝我扑来。幸亏我带着一条防野兽的木棒,便向黑犬打去。那恶犬躲过一棒,不仅没有退却,反而狂吠着又扑上来。我别无选择,抡起木棒,重重地砸在恶狗头上。负伤的恶狗这才“嗷嗷”叫着离开。一次,我登上岷江右岸一座大山上考察,本来晴好的天气,不一会儿乌云翻滚,电闪雷鸣,大雨如注。我瞬间浑身湿透,更难的是,即便雨过天晴,我也难以下山。因为山陡坡滑,我尽管小心翼翼,还是滑倒几次。我滑倒后手抓湿泥,感觉如同胶泥。山下的岷江江水汹涌,浪高流急,一旦滑下去掉进江里,后果不堪设想。眼看天色将晚,我心急如焚,不知怎么办?过了一会儿,山顶上走来一对小情侣(也可能是小两口),我便向他俩诉说了我的困境。那男青年很乐意帮忙,他笑了笑,用四川话说道:你别怕哟,我们走这样的山路习惯了,不会掉下去哟!然后,他让我拉住他的手,跟在他后面走。我感激地对他说,谢谢您。又对他说,咱们都走慢点。他便拉着我的手,慢慢地把我带下山。我要给他些报酬,他坚决不收,让我难忘。一次,我考察过安徽涂山下的“禹墟”遗址后,登上涂山山顶,拜谒禹王宫。随后,欲下山,突然感觉头晕。我往下走了一点,头晕的更厉害。往下看,如临万丈深渊。心想,如果晕倒滚落山下,非常危险。便坐一处草地上歇息。稍顿,头不太晕了,我赶快给太太打电话,问怎么办?太太牛童说,你赶快打120,别独自下山。另外,你别在外边考察了,先回家休息。我正准备打120,一位年过半百的男同志经过,我站起来对他笑了笑,说:“老师,您好。我的手机号是外地的,在安徽打120,怎么打?”
他问我:“给谁打120?”
“我。”我接着说了我刚才头晕的情况。
他又问:“现在还晕吗?”
我定了定神,接着道:“现在觉得不晕了。”
他又问:“你是不是低血糖?”
“我没检查过。”我回道。
“我是低血糖。”那位男同志从衣袋里掏出两块水果糖递给我,“你先吃一颗糖,跟着我一块儿下山。如果头再晕了,我给你打120。”
我非常感谢他,吃了一块水果糖,跟着他下了山,这天再未头晕。临别时,我一再向他道谢,他说,不用客气。
我感谢对我考察采访提供帮助的各界朋友。
我要感谢的还有新华社高级记者屈维英,他是我的良师益友,多年来关心支持我的创作,我把我创作《万世大禹》的情况告诉他,他很高兴,建议说,讴歌大禹要突出大禹“积石导河”的功绩。我采纳了他的建议,对大禹在治水起步阶段治理积石山、积石峡水患的业绩进行了浓墨重笔的描绘。陕西省人民政府引汉济渭办主任蒋建军关注、关心我的创作,不仅说我歌颂大禹选的题材好,还称赞《万世大禹》这本书名取的好。
在这本近31万字的《万世大禹》再版时,我还要感谢多年来许多前辈、老师、领导以及亲友,给我支持帮助,其中有(名单在出版的纸质书里显示)。
虽然《万世大禹》是我的力作,但肯定有不足之处,欢迎广大读者提出修改建议和意见,以便再版采纳。
(长篇小说《万世大禹》现正在“中国作家网”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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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程占功,退休前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报文化版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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