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寨主人讲解千年羌族古碉悠久的历史和“赵巧儿借灯台，一去不复返”、“羌寨金...

山水如画 · 发表于 2024-11-15 14:11

听着寨主人讲解千年羌族古碉悠久的历史和“赵巧儿借灯台，一去不复返”、“羌寨金牛、”“羌寨和气草”等等神奇的传说时，我们不禁深深地被羌族人民的勤劳勇敢和朴实善良所感染.........

云朵上的五龙寨

邓四平/文

蓝蓝的天，清清的水，悠远的山，洁白的云，独特、沧桑、美丽而又宁静，虽然只是惊鸿一瞥稍纵即逝地在飞逝而过的车窗之中瞥见那个座落在大山峡谷之中童话世界一般的秀美小城，但是每每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来临之时，我的心便总是情不自禁地就思念起她来，她的名字与5月12日有关，那是一个山水如画风光秀美震撼人心的地方，她的名字叫北川。

2005年10月17日，《南充广播电视报》社搞有奖调查问卷活动，我有幸被报社通知去参观游览绵阳市北川羌族自治县小寨子沟。那是临近中秋节的前几天，2005年10月18日一大早，南充果州旅行社的旅游车便开到了北湖公园门边，把五位获奖者载上车，又在城里转悠了许久，将两位来自新疆送女儿读大学的夫妇也载上了车，在熹微的晨光中，大白鲫似的旅行车便向着一个以前我们从来不知道的地方驶去，只知道目的地叫小寨子沟。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山水如何，人文如何，风土人情如何，兴奋的我们也只能在车上一路想象。

旅行车在高速路上一路飞奔，但我们还是嫌车开得太慢。沿途过了蓬溪、射洪、三台等一些以前我只在地图上才看见或者听见过的地方。中午时分，终于进入绵阳境内，在一个叫安县的地方下车吃午饭。午餐的菜肴十分丰盛，最有特色的便是蕨菜、野蘑菇、荞麦饼等等各色野菜和天然绿色食品。匆匆用完午饭，我们的旅行车又接着向着目的地飞奔而去。沿途尽是大山，险峻雄浑至极，像骆驼，像猛虎，像狮子，像美女，像奔马……山形千姿百态，可以让人淋漓尽致地发挥不同的想象。盘旋的公路宛如玉带依山飞舞，时而穿越长长的隧洞，山沟里的小溪水飞溅出雪白的浪花，“哗啦啦”地一路走远。沿途建了很多的小型水电站，溪水竟也渐渐由白变成清绿的颜色，地势次第由平坦开阔变得狭窄陡峭起来，黛黑的大青山仿佛怪兽狰狞俯压而来。我们便不断地向司机小王打听距离目的地还有好远。小王说快了快了，可就是不见目的地的尊容。

同车的导游小姐姓姚，皮肤黝黑，长得好似来自印度的美女，她一路便给我们讲起不同的笑话和丰富多彩的羌族风土人情。下午两点，旅行车过了北川县城，说是县城，其实街上的行人很少。老远可以看见北川县城有一些红色房顶的房子，仿佛童话世界里的古堡一般，让人耳目一新。整个县城并不是很大，却是十分典雅精致。依山而建，四围青山环抱，犹如一个巨大的摇篮，秀美的北川城便如一个可爱的婴孩静静的躺卧安睡其间。旅行车颠簸之中，又行了大约几十里地，在峡谷尽头的一块开阔平地上，车突然停了下来，司机小王说了声到了，我们先后疲惫地跳出车来，还未站稳，一位60来岁精神矍铄的大爷，穿着打扮得花花绿绿的，笑容可掬地迎了上来，他的身后跟着10来个同样穿着打扮得花花绿绿的羌族姑娘、小伙。他们次第排开，站立，仪仗队一般，先是朝天放了两枪，估计是火铳，但是连放两枪都没放响。姑娘们在寨子门前依次为我们的手上系上一条鲜红的红丝带。我们穿过人墙，拾级而上，感觉就像电影《智取威虎山》里杨子荣深入匪巢的感觉。抬头仰望，我们才知道这地方是北川县小寨子沟里著名的五龙寨。走进寨门，土筑的台子上供奉着一颗雪白的牛头骷髅和几块颜色洁白的石头。走进寨子，才发现里面全是新修的木楼，上下两层，有的三层，四五座木楼围成一个宽阔的四合院，中间是开阔平坦的坝子，那木头金黄的颜色使得整个寨子也显得金碧辉煌起来，仿佛天上的宫阙。

迎接我们的羌族老人带领着姑娘小伙又跟了进来，老人安排我们在正中木楼前的宽宽的长木凳上一字排开坐下，笑容可掬地向我们发表欢迎词。羌族姑娘则一字排开，人人手端一杯青稞蜂蜜酒，声音洪亮地唱了一段羌族歌曲之后，便走上前来向我们敬酒。酒的度数不高，甜蜜蜜的，有点像醪糟的味道，酒不醉人，但是姑娘们的热情大方却让人陶醉。

下午的安排就是徒步穿越大峡谷，寨子里安排了一个十六七岁的羌族小伙做我们的导游。小伙说峡谷叫“凝冰岩大峡谷”，我们走出木楼，是一座很高的石桥，桥边有一棵高大茂盛的大树，树上系满鲜红的红丝带，导游小伙介绍说那叫：神树林。他们羌族人都信奉万物有灵。过了石桥有一座木楼寨子，寨名以大树命名，称之为“神树林羌寨”。因为位置靠里，偏僻了一些的原因吧，自然也就没有五龙寨接待的游客人气旺。

穿过神树林羌寨，眼前是一条狭窄的小马路，路上聚集了几十个赶马的人，是专拉游客进山的，进出8里路，要收40块钱。赶马人一见到我们的到来，就迅速上来包围了我们，要求我们骑马旅游大峡谷。我们都说40块钱8里路，太贵了太贵了，讨价还价，也要30块。我们便决定不骑马，他们依旧不肯放弃，一大群赶马人便牵着马儿跟在我们的身后，继续向我们讨价还价。不知是我们不好意思，还是被他们做生意的诚恳所打动，我们一行人先后陆续骑上了马，但价格少了一半，只要20块钱了。

骑在马上，赶马人便在马前牵着缰绳走，弄得我们骑在马上怪不好意思的。片刻工夫，便到了路的尽头，我们都下了马，赶马人说他们就在原地等我们回来。于是我们便跟着当导游的羌族小伙进了凝冰岩峡谷，峡谷两边全是高大陡峭的大山，抬头仰望，望得脸几乎与天空平行，我们才看见山顶，山顶仿佛一根绿线，在深邃的天空中流星似的绵延而去，看得人心惊肉跳。导游小伙说当年翻雪山过松潘草地的红军长征走的就是峡谷的山顶。那山顶看似一根线，但其实山顶上面的地势还是很开阔的，上面还有人家，有路，还有种了庄稼的土地。

峡谷里最吸引人的是溪水，洁白晶莹的溪水从大山深处潺潺地飞溅而出，犹如飞花碎玉。掬一捧溪水小饮，水甜甜的，凉凉的，有点生红苕的味道，很是爽口。溪水淌过之处尽是满地的卵石，五颜六色，形状各异。其中一种白色的石头很是特别，据说曾经救过羌族人的祖先，所以被羌人一直都奉为“神石”，家家都有供奉。峡谷里有原始的栈道，搭建着原始的木桥，藤萝密布，有溜索，绑在胯下，凌空飞渡，刺激得很。有“逮猎场”，里面有野鸡，野兔，还有小野猪，40块的门票，逮住了，小野猪200块一只，老板当场高价回收。半山腰也有“打子洞”，石头打进洞里就表示要生儿子，但距离太远，我们摔出去的石子，在半途中就流星一般无力地滑落坠地了。

继续往峡谷里走，导游小伙还带我们看了“天蓬元帅下凡处”的石屋，那是一块青黑的巨石，深深凹陷进去，仿佛摇摇欲坠，石下的缝隙里支撑满了很多树枝，据说凡是腰杆痛等等病症，只要在峡谷里攀折一根树枝支撑在巨石下面，病症就会痊愈。“天蓬元帅下凡处”石屋的外面，哗啦啦的溪水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导游小伙介绍说溪水里的巨石叫“神牛洗澡”，过去开采林木将牛头炸去了，旁边还有“神象饮水”，那长长的象鼻直直地伸进水里，我们仿佛还听得见那吸水的“扑哧扑哧”声，很是有趣。更为有趣的是，“神象饮水”石对面的悬崖峭壁上藤萝密布，草木丛生，有一块巨大的崖石不长草木，白晃晃的，在夕阳的辉映下，金光闪闪，看上去俨然一幅惟妙惟的“中国政区图”。导游小伙介绍说，因为崖石极似“中国地图”，所以当地人把它称之为“中国神鸡”，叫人不得不叹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游完峡谷，我们准备回返，在苍茫的暮色中，沿途的溪水哗啦啦地一路奔泻而去，我们不知不觉中就又骑着等候我们多时的马儿回到了羌寨。夜晚来临，在脸蛋上泛着红晕的美丽健康的羌族姑娘优美婉转的祝酒歌声中吃过丰盛的晚餐，五龙寨的篝火晚会便闪亮登场了。美丽大方的羌族姑娘、健壮结实的羌族小伙，夜宿羌寨的游客们，大家一起手拉手围绕院子里的篝火跳起了优美的锅庄。作为汉族客人的我们，大多不会跳锅庄舞，热情的羌族姑娘小伙便手拉手地教我们跳锅庄舞，整个宽阔的寨子中央的大院坝顿时成为了歌舞的天堂，欢乐的海洋。接下来便是羌族的大爷主持人让游客们即兴轮流站在院坝中央表演节目，每一个精彩的节目完毕，整个寨子里便响了雷声般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轮到我表演时，当我朗诵了几首唐诗和一些绕口令后，热情的羌族姑娘小伙居然一拥而上，将我抬起来抛向了空中，接住又从篝火上抛过去接住，又抛过来接住，让人倍感无限的刺激与兴奋。

枕着木楼前一沟清澈明亮的溪水哗啦啦的歌唱酣然入梦。隔壁住着美丽的导游小姐小姚，薄薄的木板让人居然可以听见小姚轻轻的呼吸和鼾声。无限美好的夜晚，转瞬即逝。在清脆的鸟鸣声中，我们次第醒来，第二日便是中秋佳节了，山岚朦胧之中的羌寨木楼更显静谧安详，仿佛羞答答的羌族姑娘一般美丽清纯。

临近村寨的一个寨主人早早地就到五龙寨来等候我们了，在那位年近花甲的寨主人的带领下，我们一路欢快犹如风中的鸟雀一般，又去瞻仰了高耸入云的千年羌族古碉，听着寨主人原汁原味的讲解着千年羌族古碉悠久的历史和“赵巧儿借灯台，一去不复返”、“羌寨金牛”、“羌寨和气草”等等神奇的传说时，我们不禁深深地被羌族人民的勤劳勇敢和朴实善良所感染。如今，多年过去，在我的心目中，勇敢朴实的羌族儿女就如那高耸入云的千年羌族古碉一般，虽然历尽磨难，但却愈来愈坚强，更如一座伟大的丰碑，举世瞩目，永远屹立在我们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