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贾知县那日听了有人俩过“匾魔方”淡话后不久,又摊上了“藏头诗”的离奇公断,这使他近一步坚定了要收拾长河人的念头。因为他想,长河人聪明得实在是让人可怕,没准哪一天自己就被长河人捉弄取笑了还浑然不知!咋起咋落,卤水点豆腐,解决太聪明的办法当然首选就是不能让还是草民的草民们太聪明,他想。
这长河人聪明还真的不是一般。武的不说,就拿文化人应试来说吧,虽状元探花的没见过几个,可贡生举子还真出得不少,朝朝都有,而且一抓就是一大把。人才呐,当知县的脸上也好不风光,一个举子就是一块砖呢!再说做官,做知县的管乡长甲长那是没得说的,上级管下级属组织原则,可问题是做乡长甲长的也要管知县,那聪明就不能不算是极品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又算得了什么——就算是做建昌管长河,或者又做长河管建昌亦不奇怪,更非坏事呵,常言道朝中有人好做官,厨房有人好去钻,多层关系多条路,长河人岂不是手眼通天么?然而……总之,贾知县还是觉得如论如何也不能让长河人太聪明啊,一个纠结在他心里就是改不开,他要寻找一个适当的机会和适当的办法……
嘿!你别说,贾知县后来还真的就整出了好大个动静,长河县的史策里浓浓一笔,那“桥是弓,塔是箭,一箭射死二十二个翰林院……”的说法至今流传。每当长河人提起这事,好歹还是不禁扼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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