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充县是川北的一个小县,抗战开始,慷慨从军的八百多名壮士组成了一支义勇队接受训练,人称八百壮士,并在淞沪会战后补充到了川军二十六师。四川人好说“垂子”二字,西充人犹甚。这西充的八百壮士到了部队,“八百垂子”被分散分到各部。成天挂在口头的就是这“垂子”、“老子”二个词汇,即使是在这川军二十六师内,也凸显出他们是高频率使用这个词汇的人群。大家都说他们“扯得很”,因此,他们被二十六师的各级长官、士兵和朋友冠以一个可爱而又骄傲的浑名——“八百垂子”。带队的是“大垂子”,其余的则是“小垂子”。“垂子”们也以自己是“垂子”而自豪,连师长、旅长也称他们为“垂子”,往往在仗打到关键时候还不忘问下边的人一句:“你们那里还有多少‘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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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八百垂子”作战英勇、舍生忘死。只要仔细地研究他们在抗日战争中的历史,无人不认为他们是西充人的骄傲,是四川人的骄傲,也是我民族的骄傲。到一九四三年,八百壮士已经阵亡六百多。当时西充抗敌后援会在西充晋城镇立有一块木质碑,上面刻了这六百多名为国损躯的壮士的名字以资纪念。到抗战胜利时,“八百垂子”除了百名左右因伤残而回到家外几乎全部阵亡,最终没有几个回到家乡。。被二十六师官兵称为“大垂子”的李宏毅,是最后在军中的最后一名“垂子”。一九四五年当他作营长时,参加了对敌作战的最后一仗,在战斗中第三次重伤,躺在担架上转院地听见鞭炮声和欢呼声,才知道战争以日本人的投降而结束了。
八百壮士参加的第一仗,是武汉会战的湖口保卫战。日军波田支队攻占我马当要塞后,立即向湖口挺进。七月一日,日军在湖口东的溜泗和三里街殷家山我军接仗,日军海军陆战队已乘汽艇在彭泽以西登陆上岸。稍事整理,一阵猛烈的炮火就开始对公路猛轰,我公路上的地雷完全引爆。随即又以猛烈的炮火向我公路两侧高地轰击,一直打得飞砂走石,硝烟弥漫,不少工事被打塌,士兵死伤累累。鬼子的波田支队不等炮火停下来,气势汹汹的鬼子挺起刺刀就以密集的队伍冲锋,对着我守兵阵地就扑过来。我二十六师各部沉着应战。等鬼子一到火力的杀伤距离,我两侧高地上的轻重机枪突然以交叉火力构筑起密集的火网,公路上和山坡上留下了不少的鬼子尸体,打退了敌人多次突击。
到了下午,鬼子的海军陆战队占领了我一线阵地,我军向后撤入二线。正在向后撤退的西充“垂子”傅继尧退入二线阵地后,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发痛,低头掀开军服一看,胸口上有一个小口,还不断有些血渗出来。正巧卫生兵过来检查,不觉都大吃一惊:一颗子弹从背心射入,当胸穿出!子弹从肺叶间通过,既没有打伤内脏,又从前后肋骨间进出,连骨头也没碰一下!傅继尧就像没事一样,擦了些红药水又继续操起枪杆子作战去了。这事让卫生队长和营连长也都啧啧称奇,于是“打不死的垂子傅继尧”传遍全师。
退入二线的士兵稍作整顿后,趁敌立脚未稳发起反击,激战二个多小时,一阵猛烈的冲锋将耀武扬威的日海军陆战队赶到下江。敌人在逃跑时有六个鬼子脚步慢了些,被我冲锋的士兵围住。营长大叫抓活的,西充“垂子”李利民挺起刺刀冲上去同敌人展开搏斗,被鬼子连刺三刀,全身血流如注,他不仅毫不退缩,反而越战越勇,同后面冲上来的二十多个兄弟一起,捉住四个活鬼子。李利民的英雄事迹震憾全师,被称为“铁垂子李利民”。
此次战役,全师四名士兵受奖,其中“垂子”占了二名。
一九三九年反攻南昌时,“垂子兵”李宏毅已经是机枪连的排长。李宏毅是八百壮士中最先升为中尉排长的人,被大家称为“大垂子”。
这些西充壮士个个都是些冲锋在前、奋不顾身的好兵。战斗中舍身炸敌堡、舍身炸坦克、咬着鬼子耳朵一同滚下河拼命、敌我双方刺刀同时插入对方胸膛一齐倒下等英勇战例数不胜数。当战斗激烈时,师长总爱问:“你们那里还有好多‘垂子’?”,“派‘垂子’搞突击麻。”因此,好多突击队、敢死队都是‘垂子’带队。“垂子”成功多,伤亡也大!到了这个时候,“垂子兵”已经所剩无几。这些剩下的西充壮士都已经是全师中基层的骨干,都成了连排长。而阵亡的西充兵大都合葬在江西进贤的抚河边二十六师阵亡将士公墓内。
活着的西充壮士怀念自己死去的战友,他们聚在一起,推出代表,代他们到公墓悼念战友。
垂子兵选出了李宏毅、李利民等在人作代表到公墓去祭奠为国捐躯的同乡、战友。在那黄土累累,遍地血衣白骨,饿狗成群的地方。他们在公墓边点燃奠酒、烧纸招魂,禁不住嚎啕痛哭,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一件件难忘的往事都涌上心来!他们都曾宣誓:为了振兴民族,要英勇战斗。并相互约定,没有被打死的要向死者的家属通封信。谁要是活着回去,谁就要向“后援会”的父老兄弟们报告我们作战情况,并去慰问一下死者的家属。他们含着眼泪宣誓:要为战友报仇,要向鬼子讨还血债!为了振兴民族,决不辜负西充人民“为民前锋”、“抗战到底”的嘱咐!
三位代表烧钱化纸,哭祭完了战友,又回到原部。
一九四五年六月,第二次衢州保卫战开始。
衢州县城收复之数日之后,即六月十一日,川军二十六师新任师长曹天戈就得到了四十九军军长王铁汉电令:敌人从金华再犯衢州,准备战斗,参加衢州和龙游保卫战!
龙游位于衢州县城以东约三十公里,同属盆地南缘,背靠着仙霞岭。龙游再向东六十公里,便是敌人占领着的盆地蜂腰的金华。
此时,川军二十六师编制在四十九军,沿衢水驻守在兰溪至龙游一线。
此时,曹天戈得到军部命令,着令副师长率领在龙游的部队后撤,诱敌深入到衢州后整训,准备投入对敌的包抄反攻。于丕富七十八团归军直属指挥,守卫衢州。我军将敌人吸引到衢州后,再调集重兵予以围歼。
于丕富得到军部命令,带领一个加强团守卫衢州城,以七十八团本部三个营为基干,另附一○五师一个营,师部工兵一个排组成加强团。任务达成时间:三天。
于丕富以一○五师一个营守县城东南郊的飞机场,自己本团的一、二营分别守东门和南门,团部率二、三营为预备队,放置在北门和西门,准备随时增援。
第一天, 于丕富命令全团抓紧时间修筑野战工事,一干就
到深夜始得完成。
第二天, 于丕富命令加固工事,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动手,
敌人就到了。从龙游而来的日军首先对机场发起进攻,四架飞机在空中轮番扫射轰炸。
我机场一五〇师的一个营奋力抵抗,坚持到日暮时,已伤亡殆尽。只有少数官兵幸存而退入城内。
敌人占领机场后,立即抵近城垣,当天夜间即用排炮向城墙猛轰。到次日早晨,城墙已被轰开一个口子。
从第三天开始,敌人对县城发起了猛攻。这时,天气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开始下起沥沥细雨。开始雨虽不大,时雨时停,但天空中刮起东南风,风夹雨势,向我军官兵迎面拂来,阻碍官兵视觉。敌由东南向西北进攻,占着有利的上风,背风作战,形势有利。
很快,敌人以轻重机枪封锁这个城墙的缺口,雨点般的子弹为突进的日军开辟通道。头戴钢盔、背着风雨冲锋的鬼子兵不断从缺口中涌入城内,同七十八团展开了激烈的巷战。于丕富指挥官兵奋力反击,战况极为惨烈,双方在雨中厮杀,经过一整天的反复争夺,日暮时分,终将敌人赶出城垣。
雨越下越大。山涧、小溪山洪暴涨,冲毁了道路。
受到下雨影响的不仅是城中的于丕富团,更重要的是,受命驰援衢州的部队山洪阻挡住了。鉴于这种意想不到的情况,长官部下令取消在衢州包围敌人的计划。
军长王铁汉接到取消作战的命令,向于丕富下令:原作战计划取消,鉴于三日守城任务业已完成,着七十八团于次日从北门突围,突围后十二时到达沙漠滩时,有二十一军接应。
于丕富接到突围命令后,在城墙上留下掩护部队,突围前整理好突围队伍,四人一横队,在北城门下排好纵队,准备开门后一齐冲杀出去。突围的部队共千余,外加有自愿随队突围的城中百姓,也都被编队夹在其中,总计军民二千多。
沙漠滩是靠近衢水南岸的一处空旷的沙滩,四周毫无遮拦。于丕富根据突围部队行军作战的速度,计算好时间。到时一声令下,城垣上掩护部队猛烈开火,掩护部队出城!城门大开,突围部队十几挺机枪开路,二千多人呐喊着冲出城去。
掩护部队完成掩护任务后也尾随突围部队出城。部队在同敌人交火中不断有人中弹牺牲,但主体仍按时到达了沙漠滩。
城墙上的掩护部队一撤走,鬼子便涌入城中,占领了城垣居高临下。突围部队的后路被堵住了。
这时的沙漠滩已经成了炮火连天的火海,哪里看有接应部队?七十八团完全陷入敌人密集的火网之中。于丕富指挥部队奋力还击,可是部队失去城垣的依托,沙漠滩一片开阔,二千多人无法隐蔽,在敌人飞机大炮的轰击下受到无情的绞杀,几乎全体阵亡。
现在再来看看我西充县的八百壮士。
七十八团此时还有西充八百壮士六名,都是连长、副连长和军械员一级的指挥官。在这场绞杀中除一人外,全部牺牲。
逃脱这场扼运的,便是任三营副营长的“大垂子”李宏毅。
会战开始时,李宏毅奉命到江西、玉山接受新兵。在沙漠滩正在激战时刚好率队返部,走到临近战场的大溪滩时,知道前面战斗紧急,急欲带兵加入战斗,却被参谋长黄惕斋派人拦住了。
“参谋长,我知道团长身边无人呀,团附、副官都下连队代理指挥去了,我就带几个人上去协助团长指挥呀!”李宏毅已经声泪俱下,对着参谋长大声请求。
参谋长已经料到战事的结局,心情万分沉重,连连摇头:“战况有变,只准下来,不准上去。你能收容一个算一个,收容一支枪算一支枪!”
前面十公里外枪炮声一阵紧似一阵。枪声响了半天,慢慢的逐渐稀疏下来。李宏毅已经感到情况不妙,心急如焚。黄昏时刻从衢江漂流出来两名奄奄一息的伤兵,报告了突围在沙漠滩上的惊天噩耗。
阵亡官兵的遗体不断地顺着衢水漂下来,半夜时分,打捞起了团长于丕富的遗体,浑身上下已满是枪眼。
到第二天中午,总共收容到二十余人,这就是二千多突围官兵和百姓的全部剩余!
龙衢战役之后,全师的西充八百壮士只剩下三人。一九四五年八月八日,四十九军奉命直逼杭州,二十六师进攻昌化县城(现为杭州西南临安市昌化区),七十七团为主攻。
七十七团尚有西充壮士两人,都任连长,在突击城垣时,两名壮士阵亡了。这时,全师的西充八百壮士还剩李宏毅一人。
八日夜,师长曹天戈命令李宏毅率一个加强营从敌后插入昌化县配合七十七团歼灭守敌。在突击挑灯巷制高点时,敌困兽犹斗,疯狂反扑,双方展开空前激战。李宏毅在指挥中重伤被救下火线,担架兵冒着炮火将他送到野战医院。
经野战医院救治后,又送后方医院,李宏毅躺在担架上转院时,突然听见阵阵惊天动地的鞭炮声和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抗日战争胜利了!中国胜利了!(作者何允中 )
舍身炸*本鬼子的碉堡、坦克,咬着*本鬼子的耳朵下河拼命……1937年,西充县800余名义勇壮丁出川抗*——西充:八百壮士血染山河
1938年夏,西充壮丁在江西湖口殷家山打响抗*第一战,伤亡10余人;
1939年6月攻打南昌,西充壮丁伤亡100余人;
1940年再攻南昌,西充壮丁阵亡300余人;
……
“每牺牲一个老乡,西充肃王庙的木质纪念牌上就用红字记下一个壮丁的名字!”昨(5)*,在西充**党史研究室主任吉兆洪的带领下,采访组在西充县文化路找到了唯一幸存回到西充的义勇壮丁李宏毅。
一走进老人简陋的家,正面墙上“抗*雪国耻” 的红色匾牌特别引人注目。回忆起出生入死的同乡战友,90岁的老人悲痛万分:“到1944年,纪念牌上就写满了500多人的名字!”
不当亡国奴,抗*到底。1937年农历八月十九,西充县占山乡戏楼台边上贴着红字告示:有志抗*的青年,参加义勇壮丁队出川抗*。不到10天时间,全县就集中了义勇壮丁800余人,共编成8个连,入编国民革命军第四十三军二十六师。
“我当壮丁抗*,主要是受了我表兄何注江的影响!他是地下党员,他还动员我母亲说,让宏毅出去闯,只有抗*才有出路!”讲到抗*,李宏毅指着在厨房里做菜的98岁的老伴笑了,“那年我21岁,就抛下她们母子,报名参加了义勇壮丁队。”
“我们在江西景德镇石门街等地接受训练,战斗技术全部达到了优秀标准!”李宏毅竖起了大拇指,“除了李占光等3个人分在了师部通信连,我们全部分到了抗*前线,各团壮丁们的情况就通过李占光和西充抗敌后援会联系。经历第二次南昌战役后,官兵们就竖起大拇指夸西充壮丁,连师长王克竣都点名要西充壮丁!”讲到最惨烈的南昌战役,老人眼角挂着泪,65年前西充壮丁誓死抗*的场景再一次浮现在老人眼前。
冲锋在前的西充壮丁奋不顾身,舍身炸*本鬼子的碉堡、坦克,咬着*本鬼子的耳朵下河拼命,敌我双方刺刀同时刺入胸膛……两次战役,西充壮丁就牺牲了400余人,遗体就安埋在江西进贤县抚河边梁家渡阵亡将士公墓。
“到1945年,西充壮丁死了830多人,其余20多名伤员全部转入后方医院治伤!”一起长大的同乡战友死伤在*本鬼子手里,李宏毅声音铿锵有力,“要给战友报仇!要向鬼子讨还血债!”
1945年8月9*,*本兵在浙江昌化投降的前一天晚上,敌我双方在挑灯巷发生激烈巷战。身为营长的李宏毅一马当先,冲向*本兵所占据的高楼,遭机枪扫射倒在了战场上。
“营长呢?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连长蒋德胜派了一个小分队,从战友的尸体堆里找到了血肉模糊的李宏毅。
“还有气,卫生员!”连长把李宏毅抬上了担架,迷迷糊糊之中李宏毅听到了“*本人投降了”的欢呼声。在担架上,李宏毅喜极而泣,鬼子终于投降了,死去的战友终于可以瞑目了。但令人遗憾的是,立在肃王庙里的西充阵亡义勇壮丁纪念牌被毁在了“文化大革命”时期,壮士们连一个名字都没有留下……
西充“锤子”一战成名
李老回忆,初入军营,西充壮丁给人留下的是性情躁与好争斗的印象。他们经常聚在一起,一语不合,开口闭口就是“老子”、“锤子”,让人听了很不是味道。于是,一个带贬义的外号产生了,队伍里每每看到西充士兵,其他官兵就称他们为“锤子”。
然而这“锤子”后来竟渐渐演化为褒义的称谓和至高的荣誉。在正面接敌后,西充士兵在战场上剽悍与善战,他们敢打硬仗,敢打恶仗,很快赢得了官长的青睐与战友的软佩。尤其是师长王克浚,对被称着“锤子”的西充士兵喜欢得不得了。凡是遇到久攻不下、久战不决的时候,他总是要从师指向各个单位发出指令:“喂你那里还有多少,‘锤子’,赶快放到我这里来,组成敢死队,给老子顶起!”
在第二次南昌战役中,四十九军军长陈安保阵亡。战斗最紧张之时,已任重机枪连排长的李宏毅接到上峰命令,由他这个“锤子”排头,带领重机枪连的士兵全拿起步枪去最前沿。当时有的士兵不干了,说什么我们的职责是坚守重机枪阵地,凭什么这个时候要去冲锋?李宏毅掼下军帽,大呼一声“锤子!”端起机枪就冲进敌阵,战友们一听也来了精神,纷纷跟排同等的杀了进去。就是这个冲锋,李宏毅找回了军长陈安保的尸体。二次南昌战役结束后,全师的表功会上,受到表彰的有22人,其中西充籍官兵就有11人。此役,西充“锤子”名声大震。李宏毅在战场上考入黄埔军校,专攻美军战术。一年后返回部队,不久升任营长。是当年西充八百壮士中提升最快的,因此被人称为“大锤子”。
在八年抗战中,西充义通壮丁没有一个开小差的。到参加浙江“绍兴战役”、江西“上高战役”及“浙赣战役”时,西充壮丁大都担任了连、排长,在全师第一线起骨干作用。多年的残酷战争,他们伤亡也很大,八百西充壮丁死伤殆尽。1943年,“西充县抗敌救援会”在肃王庙立了一个木质纪仿碑,以示家乡父老对他们的怀念。
“龙衢战役”后,川军二十六师打得只剩几个人,战功赫赫的西充“锤子”,也只有李宏毅一人了。到1945年8月9日进攻浙江分水县城,李宏毅率一个加强营从敌后插入分水县城与敌巷战,身负重伤。在担架上听到老百姓欢呼胜利之声和鞭炮声,才知道这是他的最后一战。而他自己,也是最后离队的一个西充义勇壮丁了!
血泪深仇永世不忘
在采访中,李老概括介绍有关西充壮丁伤亡的情况。
从1938年夏开始,西充壮丁正面接敌。他们在江西湖口阴家山和日本鬼子作战。是役,西充壮丁伤亡10余人。
1939年6月攻南昌,西充壮丁伤亡100余人。1940年8月再攻南昌,战斗异常激烈。四十九军军长陈保安阵亡,二十六师师长刘雨卿负伤。西充壮丁在此役中伤亡300多人。
李宏毅老人说,两次攻南昌阵亡的川军官兵尸骨,都埋在异乡的江西进贤县梁家渡二十六师阵亡将士公墓里内。为追悼同乡战友,幸存的西充壮丁凑钱买了香烛奠品,派他和李利民。何益中等为代表前往公墓祭奠。李宏毅他们焚香化纸,号啕痛哭,他们宣誓:“要为亲人报仇杀敌,绝不辜负西充父老的嘱托!”
时至今日,面对记者采访,言及鬼子的暴行和同胞的惨景,李老仍然是义愤填膺。老泪纵横。他说,当年的小日本地没有四川在,人没得四川多,却胆敢兴风作浪,妄图称霸亚洲。八年抗战把它龟儿子打成了烂摊摊。如今又有人贼心不死,图谋不轨。我马上90岁的人啦,当年在战场上,由我亲手杀死的鬼子,数都数不清。我要用亲身经历告诉每一个人,谁敢来欺负我们中国,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李宏毅,西充县占山人,当年西充八百义勇壮丁之一。在国民党军队中历任排、连、营长。解放战争中起义后,先后在第二高级步兵学校及哈尔滨军事工程学校任合作战术教员。1963年转业至西充县生资公司工作,现离休。
摘自《南充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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