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不是明星 招生亦非推销

平头小老百姓

　　北大校长周其凤是湖南长沙浏阳人，因为敢讲敢说，数次成为媒体关注焦点。24日，周其凤站在家乡长沙市一中的讲台上，面对长沙四大名校中学生进行演讲。周其凤数次赞颂北大是中国最好的一所大学，并表示，“我认为美国的教育一塌糊涂，他们的每一任总统都不懂得尊重人，总是把自己的意愿强加于别人，如此看来，他们的教育是一塌糊涂的。”

　　周校长言论一出，立刻被热议，网友们围观并不奇怪。因为所谓“最好的中国大学北大”与“最坏的美国教育”其实都存在争议，周校长的说法自然会引发热议。这些周校长当然也知晓，所以我更愿意将对北大的赞颂和对美国教育的褒贬当成某种玩笑，既然是玩笑，自然不必过度考证周校长此番言论背后的常识缺失。

　　我更想提请大家关注的，实际是与周校长此次演讲有关的几个细节：演讲乃周其凤与长沙四大名校学生的一次小型对话，而与周其凤校长同行的，还有北大招生办主任秦春华教授、北大湖南招生组组长孙华。尽管周其凤解释没有想过招生的事情，但这样的演讲显然多了些宣传的意味。正因为如此，所有的争议指向的是另一个话题：那就是大学校长应该怎样与中学生进行“对话”？而潜在的招生又该如何成为深度的激励？

　　这是不可被忽略的问题：在公众普遍的心理期许中，较之对大学充满憧憬的中学生，大学校长更应该做一个理想化的人，既能指导他们仰望星空，也能以庄重得体的言论举止来厚实某种大学气质的想象。至于招生，显然也更需要系列大学精神与内核的表现，来衍生出深度的吸引力。对照周校长的演讲，或多或少地存在了某些缺陷甚至背离。

　　大学校长不是娱乐明星，高校招生也绝非激情营销——事实上，我也并不认为以一次演讲就可指摘一个校长与一所高校之如何。但倘若深究，公众之所以过度关注周其凤校长，其实是因为他更代表着大学校长的整体形象，公众希望由他去窥见一个不一样的大学校长：是教育家而非学校领导者，是学者而非行政主管者。

　　倘若平心静气地来分析，北大校长周其凤的演讲只是公共生活中的一件小事，其显得“抢眼”也有着被选择性报道的因素，不过被放大绝对不是无缘无故的——它背后纠结着的，实际是公众现实中对于大学与大学校长期许落差的五味杂陈。于是，一则玩笑成为沸点，一次简单的事实上的招生沟通演讲成为观察大学校长的舆情切口，这是比周校长表达内容偏颇与否更重要的指向，它不可被无视，更不可湮没在“话语对错辩论”的口水中。 （王 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