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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2月XX日，灰蒙蒙的天空，冷得彻骨的寒风，行人寥寥无几，街道显得黯然无光。坐在阴暗的房间里苦捱，时间像蘸满了水一样沉重。孤独、空虚、沮丧一股脑全来了，针扎般刺痛。我想也许这就是生活的面目。
百无聊赖之际，有朋友叫我去喝酒。我们搭车去了市郊一家酒店，店里条件相当简陋。我们坐的那个房间有一扇窗开向田野，窗外横亘着广阔阴郁的田野，间或一两株黑樾樾的树，隐约可见远处光秃秃的小山。处在这样一个环境里，每个人都能感触到真切的凄凉。有朋友提议叫来一位小姐，大家都同意。她沿着阴暗的楼梯跑上来，像一只快活的小鹿，尚嫌年幼，不算漂亮，却很活泼。一上来就打情骂俏，口无遮拦，气氛很快活跃起来。我们围着小火炉，消磨难熬的冬日，时间在杯沿上倒也被轻易打发掉了。
酒到半酣，朋友们推举我和她结成“夫妻”，她拉起我跑到隔壁一个房间，那间房子没有火炉，空气像冰冻了一样。她匆匆忙忙脱了衣服，钻进被卧，我还在犹豫，她喃喃地说：“老公，我冷。”我看见那双水汪汪乌黑的眼睛，不仅仅是狡黠，还充满期待和柔情，叫人无法拒绝。我脱掉衣服，钻进她怀里。从那片鲜活的肌肤上传来的温暖，一下子暖到心里，寒冷无处不在，却被屏弃在我和她之外。起始，我们皮肤有点粗糙，不久变得光滑起来，用腹部彼此磨蹭，互相舔着、拨弄着对方的乳头，像两只小猫。我忽然感到生命并非一成不变的悲惨凄凉，也有温暖芬芳的时刻。
我相信：我们之间不仅仅是交易，也有甜蜜的爱情发生。世俗爱情把爱的自私、亵渎、折磨和算计都算作爱情；在我看来，爱情的真正目的是求愉悦。愉悦是间断的，稍纵即逝,爱情只能是瞬间的美丽。我们应该学会享受爱的瞬间。我时常想起那天下午，想起那些忧伤的摆设，闲暇之余，就写了这首诗用以纪念。
亲爱的，我时常记起那个傍晚
毗邻冬夜，黯然无光
在昏暗的阁楼上
便宜的摆设忧伤无比
你把我的头抱在胸前
似乎要它在芬芳的枕头上入睡
白杨树在窗外哗啦哗啦响
我们的身体磨蹭、颤抖
不断旋转着
向黑暗的深渊坠落
明天在忧郁的事物间模糊不清
我们像寒夜的两只小猫
彼此取暖
你俯在我的耳边说
你爱我
亲爱的，我也爱你
在那个阴郁的傍晚
没有人轻视你
把你当成玩物鄙履
你是骄傲的公主
我已倾尽爱慕和温柔
我爱你
请相信这一点
尽管我会离开你、忘记你
须知爱情不会永恒
不是归宿、仅仅是驿站
我们要学会享受爱的瞬间
忍受爱的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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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6-12 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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