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行囊,打好包,按既定路线撤退,宁波到巴中,颠沛28小时,吃了两顿难吃的饭,终于被大巴车扛回了巴中。
从巴中打车回乡下,一黑车要80块,磨了一会嘴皮,70块搞定,车越近老家,熟悉夹杂着陌生的感觉,强烈的和新鲜得舒服的空气搅拌在一起,有点像喝了点小酒的道道儿,或者有点小满足吧----毕竟回到了家,可以安逸的睡一觉了。想到这里,睡意也似乎更浓了一些。
回家睡觉,第二天起来已是日上三杆。出去走走,旧时的乡间小路,多半已经被野草覆盖,勉强前行到堰沟边上,放眼搜寻,小时候看见过的那只螃蟹,仍然在堰沟里横行霸道,一点也不鸟我这个见过世面的主儿,淡定的蹲在小石头上和我用目光交流----似乎是说,兄台你少打我蟹脚的主意啊。
转身向北,仍然是一大片草,虽然穿的皮鞋,可是对蛇虫还是颇为防范,一边走,一边跺脚,小石桥下面的水流细细的流,桥面是用墓碑做的,上面的字仍然是一大堆,只是再也没有兴趣弄清楚到底是写的个啥啥啥,少年时分一定要偏着脖子认个半天的劲头了,无影无踪。
逛了半天,没遇到熟人,准备发的两包香烟原封未动,大部分抽烟的男人都去了外面,少部分也在附近的工地,工厂打工,故乡就顺理成章的被草木疯长了。
很闲,磨拉惯了,闲不住。找了把月锄,泡了壶茶,一边抽烟,一边沿着路铲草,太阳刮大,我的干劲还可以,只是一哈儿就汗水涨得像小溪一样,钻进眼睛里,怪球不舒服,一边歇气喝茶,一边用短袖衬衫口擦汗水,劳动强度太大了,哎,看来在办公室里意淫的农妇山泉有点田,种菊东篱下,也许硬是个传说。
感慨要发,活要干,半途而废是要被取笑的,呵呵。手上的水泡也破了,痛。草们互相纠缠,费力。草丛中还暗藏玄机,马蜂在附近试探性的飞行,但看我是来者不善,倒也很给面子,没有跟我来个亲密接触。
坚持干到天黑,一条高标准的乡间高速就被我开发出来了,过路的邻居们自然对我是称赞有加,我自然是客气的说,这不算个啥,其实心里还是觉得刮安逸,毕竟,哥也算个做好事的主儿啊。
晚上酒足饭饱,一觉天亮,我在老家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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