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打算去拦温总理的车!”有人回忆,第一次见到王一忠时,他当着当地干部们的面,坦白了曾经的“预谋”,当时在场的人,有的汗毛一竖,有的哈哈大笑。所幸,他并没有付诸行动,否则,记者很可能就不会有这次遇见他的机会。
他们从5年前那个“志愿者元年”起步,一路上看到生死、荣耀与悲凉。然而世人看到的,是这个群体五年间的迅猛增长,仿佛一夜之间,“志愿者”已经成为人们生活中最寻常的存在。直到灾难把他们一次次推向公众视野,人们开始以理性和审视的眼光,来打量这群体。
“我永远都忘不了,除了死。”5年了,面对丈夫的劝慰,失独母亲陈玉娟还是哭了。2008年大地震后,她失去了唯一的女儿。那是一个乖巧美丽的娃娃,她的掌上明珠。此后,因为健康状况,她无法再生育。这是受地震创伤最深的一个群体。
吉祥居豆花庄,位于映秀镇东升街,一家普通的农家餐馆。餐馆的老板姓勾,45岁,他家一共5口人,他、他老婆、他母亲以及两个女儿,一个17岁,一个3岁。但其实,他们还有个女儿,如果没有在地震中离去的话,昨天,正好是她10岁的生日。
大禹农庄统筹发展了休闲农业与乡村旅游,给汶川农业转型提供了另一种可能。这位已到“知天命”之年的学农之人,把带领当地群众致富看做是他的“美丽汶川梦”之一。
董甜烨,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善良,还带些孩子气。小朋友们似乎很喜欢这个年轻的老师,很听她的话,还有几个孩子,会时不时的去抱着她,把脸贴在她腿上,显得十分亲昵。今年6月,她的他将毕业来汶川,和她一起扎根这里。此刻,她就在汶川,守望她的幸福来临。
尚钟武的家一共有两栋房子,一个是两层的小楼,一个是一间独立的小房子,小楼和小房子挨着。独立的小房子,地震时垮塌了一部分。尚钟武家里一共有4口人,他、妻子、儿子、女儿。现在女儿在汶川县城一家公司当会计,儿子就和他一起种甜樱桃。
5年来,孩子们在5.12”的黑色记忆中挣扎解脱、涅槃重生。这场新中国成立以来破坏性最强地震留下的遗孤,也是留给社会最痛苦的种子。孩子们敏感地体味着社会的温度,“像卷曲的小叶子一样挣扎着舒展、生长、隐忍、坚强”,避免结出痛苦的果实。
可乐男孩薜枭、地震宝宝天赐、敬礼娃娃郎峥、救人班长林浩、失去双腿的舞蹈女教师廖智……有些名字同五年前那场大地震紧紧相连,他们承载着国家的记忆,记录着特殊的旅程,也有一个共同的称谓:地震名人。
他们出生在地震前后,不论哭闹还是欢笑都是治愈亲人心里创口的良药。而他们浑然不知自己与其他孩子有什么不同。他们的成长,伴随着家庭与家园的重建。汶川地震五周年,他们即将迎来自己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