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花儿开

雄风A · 发表于 2013-7-20 16:36

桔梗花儿开

——探访贫困生侧记

7月19日，星期五，晴转多云。

前几天，在一位爱心女士的介绍下，我加了本县的爱心协会群。虽然并没有参加过该协会组织的任何一项活动，但我对此群的发起者以及那些长期无私奉献的爱心人士敬佩有加。当然，出除了敬佩之外，我还想让该爱心协会能帮助一下文家河村上不起学的孩子。于是，我就厚着脸皮向那位爱心女士要了份审批样表，又通过QQ发到单位让打印了两份——一份给思辉所驻的宝珠观村，一份给我所驻的文家河村。

前天早上，我俩就分别与宝珠观、文家河两村的村干部一起摸底子。当时我就给他们交底说，必须摸村里最穷又上不起学的人，摸出来之后我们还得先去了解下具体情况，然后再让贫困生写申请、填表、村委会和学校盖章，最后报爱心协会，人家来作调查之后，才作出是否帮扶的决定。两村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了据称是各自最贫困的一男一女两初中生。其中文家河摸的是4组山上那位即将面临失学女学生赵某。

我本来打算在昨天早上吃过早饭之后就直接到4组那山上去走访调查一下赵某的实际情况，可天公不作美——从前天晚上到昨天中午一直下着瓢泼大雨。一时间，山洪暴发，江河暴涨，昔日清澈、宁静的文家河也顿时变得浑浊、咆哮起来，汹涌的文家河夹杂着砂石在山谷中怒吼着奔腾而去。好在全村并没有发生多大的险情和灾难，只有个别农户的檐沟垮了，或者是圈舍塌了，或者是屋里漏水了，或者是部分农田被水冲毁了。

今天早上，我起来一看，地面干了，凉飕飕、雾蒙蒙的，但天终于放晴了，远山被一层浓雾笼罩着，什么也看不见，昨天咆哮的洪水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河里露出了许多被洪水冲洗的非常光滑而又干净的石头，一只只蜻蜓在稻田边飞来飞去。

我决定今天一早到4组那山上去一次。再说，虽然我来文家河驻村已经两个星期了，但还没有去过那山上。于是，我赶紧随便吃了点早饭，又把村办公室里外打扫了一遍，接着就去找村支书商量情况。因为我既不知道去4组的路到底怎么走，也不知道4组的组长叫啥名字。

很快我就到了村支书家里，但从他女儿那里得知，他早上起来之后就到两、三里远沟中的桔梗地里扯草去了。我只好给他打了个电话。在电话中，他给我详细说了下去4组的路，并把组长的电话用短信发给了我，以防万一我找不到路了可以直接与组长电话联系。他还叮嘱我要多注意安全，争取在11点多回到村上来参加村组干部会议。

由于雾气比较大，我在村支书家买了瓶水之后又等一会儿。大概在9点左右，雾气渐渐散了，太阳也出来了。我才赶紧背上相机，骑上自行车，沿着河边的水泥公路，朝上游的4组方向飞奔而去。

我骑行在干净的水泥公路上，一股清新的气息随即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绿油油的烤烟、秧苗和玉米地，一座座红白相间的小洋楼掩映在绿树丛中，还有那些散发出淡淡幽香的花草，远处连绵的青山苍翠欲滴，云雾就像飘带一样缠绕在山腰，蜿蜒的文家河水欢快地流淌着，一只只幽燕在空中上下飞舞，不计其数的鸣蝉在林中引吭高歌。

大概有10多分钟，我就骑到了那片石坎梯地的对面。我不能再顺着水泥公路跑了，而是要从这里过河上山。放眼望去，雨后的石坎梯地格外美丽：一排排石坎顺着山势整齐地排列着，地里生长着绿油油的烤烟和玉米；“天生一个仙人洞”镶嵌在那四周长满灌木的绝壁上。公路边有几家农户，都是两层高的小洋楼。

我把车子推到路边一农户门前锁上。这家的门关着。等我正准备走时，从旁边一屋子里走出了一位60多岁的老人。我立即主动与他打招呼，并向他询问到4组的路怎么走。他指了指对面那高耸入云的山峰说，从我门前过河，顺着对面的山路一直朝上走，至少要走半个多小时才能见到农户。他还问我上山去做什么。我说我是驻村的，上去随便看看。我向他道了谢之后，就朝对面的山上走去。

尽管河水退了很多，但还是比平时大了许多。我站在漫水桥边，浑浊的河水哗哗地流淌着，在岩石上激起了一朵朵美丽的浪花。我仔细地选择要从比较浅的地方趟过河去。因为天气太热，我穿的是一件白色T恤，一条牛仔短裤，一双凉鞋，所以也不需要脱裤子和鞋子。我小心翼翼地开始过河，河水有点凉，淹过了我的膝盖，我不得不将裤腿朝上提了提。由于不小心踩入了深潭，我的一只裤腿还是湿了。

不到两分钟，我就趟过了这条小河，又沿着一段比较宽阔盘旋的泥路上山。由于刚下过雨，长满荒草、被雨水冲的高低不平的路上到处都是垮塌的土石与咕咕山泉。大概前行了50米，路又折回了上河方向。就在拐弯处不远，我遇到了一位大概有60多岁还背着东西的妇女。她很热情，一见面就停下来问我要到哪里去，我向她简要地说了下来意。她说，她家就住在山上，她下山要到他儿子家去。她还介绍说，上山的路不好走，到处都是林子、荒草，上去的话至少要走一个小时，山上的农户大多养的有狗，你最好拿根木棍在手上......

我向她道了谢之后，在路边捡了一个竹棍，又继续向前走去。没走多远，又遇到一位扛着一大捆足足有五六十斤重、四五米长的竹子的男的，大概也有60多岁。虽然他扛着那么重的一捆竹子，但似乎一点也不气喘。我问他把竹子扛下山去做什么。他停了下来，但仍扛着竹子，站在那对我说，竹子是给他儿子扛的，他儿子搬迁到了山下。他问我是不是要到山上的茅庵寺（音）去。我问茅庵寺在哪里？他说，茅庵寺就是他们住的那山上，因为以前那儿修过寺庙，后来就延续下茅庵寺这个名字。上山的路比较远，快的话至少也要半个多小时，并让我顺着山梁的那条羊肠小道直接朝上走就是了。

听了他的介绍之后，我才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我向他道了谢之后，就沿着他说的那条路朝山上走去。随着地势的不断增高，小路也变得十分狭窄陡峭，而且四周都长满了的树木和杂草，耳边响起的是一片蝉声，还时不时碰到林中的一些坟墓。除此之外，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再也没有遇见一个人。如果不仔细辨认，就有些分不清哪里是路了。

虽然还是早上9点多，太阳被薄云遮着并不大，又是在林中穿行，但还是热的要命，我累的气喘吁吁，额头的汗水不住地朝眼睛里流，把眼睛刺激的十分难受，汗水与泪水一起流在脸颊上，衣服也被汗水浸透了，粘在身上很不舒服，我不得不不断地停下来提起T恤搽掉脸上的汗水。

大概半个小时后，我就爬到了半山腰一处地势较为开阔的地方，站在那里向山上望去，仍不见人家，只见茂密的树木以及少量的玉米地。向上河方向眺望，远处连绵的青山更加雄伟壮丽，山间云雾缭绕，云蒸霞蔚，犹如仙境一般；山上苍翠欲滴，美丽的文家河和那条白色的公路就像两条玉带一样从大山深处一直延伸到山脚下，直到被山挡住视线；悬崖峭壁下的那块石坎梯地更加和谐美丽，白色的石坎与绿油油的烤烟、玉米交相辉映；近处的悬崖被苍翠的树木包围着，但仍遮不住她那迷人的脸庞；山脚下的“仙人洞”也看不见了，而只能看见郁郁葱葱的树木和裸露的悬崖。朝下河方向望去，远处连绵的青山横空出世，白色的云雾系在她的腰间，颇为壮观；山下那绿油油的稻田、玉米地、树木以及河流、公路、农户交相辉映，简直就是一首诗一幅画。

望着眼前的美景，我犹如走进了世外桃源，我的疲劳顿时就没有了。但我并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任务，我还得继续赶路。因此，我又踩着泥泞，沿着羊肠小路继续朝上走了大概有五、六十米远，来到了一大片盛开着淡紫色、散发出淡淡幽香的花的地跟前。我知道这种植物叫着桔梗,是这里的农户专门种植的一种中药材，因为我前几天在另一处走访农户的路上见过。

这片美丽的桔梗不择地势的优劣，不怕风吹雨打,不畏烈日的暴晒，不惧冰雪霜冻的折磨，没有华贵的花盆相映衬，也没有多少人来专门观赏，一年四季都顽强地生长在这里，一到夏季，还绽放出美丽的花朵，散发出淡淡的清香。看着这片美丽的桔梗花，我突然才明白，它们的品质不正是这山上人们的品质吗？其中那朵最美丽的桔梗花，肯定就是那个小姑娘了。

于是，我加快了前进的步伐，三步并作两步，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地向山上走去。大概又前行了10 分钟，眼前的林中出现了一家农户。还没有等我走近，一条白狗就突然窜到我跟前大叫着。尽管看起来它有点凶，但还没等我扬起竹棍，它就跑到远处的林子中朝我叫了。我走到这家农户房前一看，房子是几间较为破旧的土房，门上挂着锁，路口有一树盛开的木槿花，院坝边的鸡棚里有几只鸡“呱呱”地叫着，散发出一股股粪臭味。

一看没有人在家，我稍站了一会，又发现上面不远处还有一户人家。我赶紧又朝上走，那只白狗见我走了，又狂叫着远远地跟在我身后。大概也就二、三十米远，我很快来到这户人家，一看门上也上了锁，院坝里已长满了各种杂草，檐下堆放着一些被雨淋湿的木头，木头上还生了杂菌。旁边有一圈舍垮了，但里面并没有任何东西。农户房后的玉米地里，有一插着白色花圈的孤坟，阴森森的。我站在这家门前犹豫了一会儿，才想到赶紧得给组长打个电话，问一下路怎么走。

我打了两次电话，直到第二次组长才接电话，他问我在哪个位置。我给说一下大概方位，并问我现在该朝上河还是下河或继续向山上方向走，他让我沿着横着的那条小路朝下河方向走。我挂了电话，就沿着附近的林中的一条小路朝前走。大概走了100多米，到了一块比较陡的坡地前，坡地里仍然长满了盛开着紫色的桔梗花。我欣赏了一会，又朝山下看了看，一眼就能看见远处的农户、农田、公路、河流等。

此刻组长又把电话打了过来，问我走到哪里了。我给他说了下大概位置，他听了之后，说我走错了，得赶紧朝回走，即朝上河的方向走，他来接我。我按原路返回，又走到刚才门上有条白狗的那户人家。我大声吆喝了几声，仍不见有人答应，只有那条白狗对着我狂吠。

我站在这家门前看了看，发现靠房子左侧有一条通往后面的路。我绕过土墙房子和猪圈，沿着那条路朝上河方向走去，很快就到了一片玉米地。等走过这片玉米地，才能隐约看见远处半山腰和近处弯子里的树林中有几户人家。如果不仔细看，就很难发现这山上的弯子里还住着几家农户。

我沿着小路朝前走，并大声吆喝了一声，看组长到底在哪里。组长听见了，也在对面远处的林子中答应了一声，我才知道这次我终于走对路了。

弯子里农户养的狗听见我的吆喝声，就快速跑到我的跟前来准备咬我，幸亏我有根竹棍在手。加之这里的农户很热情，他们一听见狗叫，一家几口人都急忙出来帮我打狗，并招呼我到他们家坐坐，还让我去吃点早饭。我谢绝了他们的好意，并跟他们了解了下大概情况，他们又给我指了指路，我才离开。

这时组长也到了我跟前。他大概有40多岁，人很精干。我们站在那寒暄了几句，他说他以为我是学校来的老师，要从上河那条路来，因此他当时回答我朝下河方向走，他甚至还跑到上河方向那几户人家去接我，可去了之后一问才知道我并没有从上河方向来，也没有从他们门盖下的那条路上来，他才又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朝上河方向走。这时我才知道我开始上山时应该跟着那条以前修过的那段土路朝上走，而不能沿着那条陡峭的羊肠小道直接上梁。虽然也能到达这里，但那段路比较远。

我们踩着泥泞的土路，穿过茂密的林子，边走边交谈有关情况。一路上，我见到的都是土墙房子，一些农户门上还挂了锁。组长说，这些农户不是搬迁了，就是全家都外出打工去了，一般年底才回来住几天。

在组长的带领下，不到10分钟，我们来到了那位即将面临失学的女贫困生赵某家中。附近的乡亲们听说上面来人了，都老早跑到赵某家里来欢迎我。我与他们分别打了招呼，便坐在门前檐下的板凳上介绍我的来意。组长和赵某的爷爷以及其他乡亲，分别给我介绍了赵某的情况。从他们介绍的情况得知，赵某家中四人，她和父母、爷爷，住了两间低矮的土房。赵某今年14岁，秋季开学后上初二，学习成绩较好，但由于他40岁的父亲长期患有心脏病、肺病等重病，一直在汉中、本县医院住院治疗，赵某的母亲一直在医院侍候他，赵某的爷爷也近70岁了，而且身体也不是很好，赵某的父亲共花去七、八万元的医药费，合疗只报销了两万元，其余的都是自己出，亲戚朋友都借遍了。虽然拉了一屁股的债，但赵某的病情仍没有好转的迹象。为此，她爷爷在家已为赵某的父亲做好了棺材。面对高额的债务，14岁的赵某今年即将面临失学。但赵某还想继续上学，赵某的爷爷、组长和其他乡亲都盼望有人能帮助她上学。

听了大家的介绍，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又鼓励了赵某和他爷爷一番，说有政府有社会爱心人士有大家的共同努力和帮助，困难只是暂时的，只要坚定信心，只要付出艰辛，一定会有收获，一定会战胜困难。希望赵某不要悲观失望，要用知识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在校时一定要刻苦学习，长大之后做有用之材。同时希望组长和众邻居多帮助帮助赵某一家度过难关。

坐在乡亲们中间的赵某低着头小声答应着，赵某的爷爷泪汪汪的，组长和众邻居都说帮助赵某一家没有问题，同时也让我多给上面反映下情况。我起身给大家拍了几张照片，又让赵某和她爷爷站在房前拍了两张照片，还给赵某单独拍了一张，便又与大家聊起这个组上的事情。这时，赵某的爷爷非要让邻居帮忙给我做点饭吃，我坚持说不用了。可人家还要执意给我做，我只好答应，让他们给我下一碗浆水面就可以了。赵某的爷爷和组长等人都急忙说，你大老远跑到我们这里来，又一大早上了，该吃午饭了，怎么能让你吃浆水面呢？他让赵某去取了几个鸡蛋，邻居就去做饭了。

我又与大家拉家常，问这个组上有多少人口，搬迁了多少，存在哪些具体问题和困难等，组长都一一作了回答。组长说，他们这个组条件差，住的高，没有通公路。虽然前几年修了修，但由于地势险要，又没有资金，加之许多人都搬迁了，剩余的都是些困难户和不想离开此地的老人，现在就更难修路了。一些农户现在也想搬迁，可上面要让搬迁到集中的安置点去，到那买一块3分大的地基就要两、三万元，对于没有经济来源的人来说，那简直比登天还难。再说，这个组还是一个地质灾害点，一遇大雨晚上连觉都不敢睡。因此，希望政府放宽搬迁政策，多给搬迁户一些优惠措施，多关心一下边远山区群众的生产生活，想方设法让他们富裕起来，以彻底改变当前恶劣的生存环境。

对此，我只能尽力做好解释工作，说一定把他们的意见反映到上面去，但我绝不能给他们擅自表什么态。因为我没有那么大的权力，若解释不好反而还会弄巧成拙。再说，政策是上面制定的，仅凭哪一个人是没有办法的。

又过了10多分钟，一大碗热气腾腾荷包鸡蛋面就端上了桌子，还炒了一盘腊肉。赵某的爷爷和组长等人都劝我赶紧进屋去吃饭，我也不再推辞。赵某的爷爷还拿出了半瓶酒，又邀请了组长和另外一位长者进屋陪我吃饭。我说我不喝酒，但人家非要让我喝一杯。做饭的那个女的进来把盘子里炒的腊肉直往我碗里挑。我赶紧说我是回民不吃猪肉，并将挑进来的腊肉又挑回了盘子里。她也不再坚持。这时，赵某的爷爷已经把酒倒入各自的酒杯，并举杯让大家一起喝酒。我和大家共同举杯，喝完了杯中的酒。接着他又给我们倒入。我边吃边喝，并劝他们吃肉。第二杯刚喝完，小姑娘赵某就进来叫了声“叔叔”，说要给我斟酒。她给我斟了一杯，大家都劝我把酒喝了，我只好一饮而尽。没想到，她还要给我斟。我推辞了半天，在众人的劝勉下，又喝了一杯，小赵这才出去。

半瓶子酒喝完了，赵某的爷爷又进去拿了个塑料瓶子，说要让我品尝一下他自己烤的“土茅台”。我说，不能再喝了，我们马上还要到村上去开会，喝醉了不好。他说，拿出来了就一定要再喝两杯。我只好同意了。我便给大家斟酒。我拿着瓶子斟了两杯，大家分别喝了。赵某的爷爷还要让继续喝。我没有同意，于是才没有喝了。我把饭吃完后，准备和组长一起到村上开会。因为时间也不早了，已经11点多了。

临别之时，我让组长把赵姑娘叫进来，我从身上掏出两百元钱，起身递给小赵。大家都说不能要我个人的钱，小赵也跑到一边上去站着不肯接我的钱。我又劝了一会，说略表达一下我个人的一点心意，至于填报的那张爱心协会的审批表，那还要等人家来调查了之后才能决定，我让她准备一张照片，再写封申请，交到村文书那里，下个星期我来取，并再次叮嘱她一定要好好学习。她小声答应着，她爷爷和组长等人也说了些感谢的话，我和组长就从他家门盖下的那条小路出发了。门盖下的那段风景不错，两面的绝壁犹如两扇大门敞开着，但为了赶路，我也顾不得多欣赏，边走边拍了几张照片就下山了。

等到了村上，已经是中午12点了。会议还没有正式开始，村组干部在那讨论有关事情。大概在一点钟，会议才正式开始，村主任主持了会议，村支书作了讲话，并详细安排当前几项主要工作，我在会上作了自我介绍，并就我们这次下来的目的、意义、任务等大致讲了一下，又强调了要相互配合相互支持共同搞好全村各项工作方面的问题，大家对一些问题又分别讨论了一番，村主任、村支书又作了些强调，直到下午4点多才散会。

虽然今天非常的匆忙非常的累，但我觉得这是十分有意义的一天。但愿桔梗花儿永远绽放在文家河，永远散发出淡淡幽香！希望小赵姑娘也能像桔梗花那样坚强、美丽，希望她生活的更加开心快乐，希望有更多的爱心人士能够帮助贫困生完成学业！也衷心祝愿小赵姑娘学习进步！同时也祝愿她的父亲早日康复，祝愿她一家人身体健康！（文、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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