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7月20日,天雨放晴,我和网友钝角、黑眼睛看世界、团结人民带上家人分乘2两辆车在罗沟村支部书记的邀请下,向着神秘而幽深的罗沟村进发。微风轻拂脸面,车在水泥路面飞速行驶,心里涌动着一股想要会见新朋友的情愫。
罗沟村地处南江县团结乡,是一个只有500多人的小山村,因为与团结乡其他9个村有一座大山横亘着,在心里总有一种化外的感觉。我前后去过2次,可惜都是冬季去的,只觉得黄叶满山,人烟稀少,除了那所建在岩边的学校给我留下些许的印象,其他再也记不住了。当然,那都是10多年前的事情了。最近几年,听说村里的人在外打工,通过勤劳,收获了财富,几乎都在洛平和南江买了房子,想想没有多少人烟,心里禁不住有些许的失落。
可是,车一驶入大包梁,两边的青山却勾起了我一睹为快的欲望。那些山是那么肃穆,那么明净,那么青绿,我有一种被什么东西击中的感觉,似乎走近了桃源洞口,愉悦在慢慢袭来。在安家河,路边,一片金黄的花地出现在眼前,这就是传说中的金花葵?在阴天,它们脉脉地开放在路边,没有什么惊艳,也没有什么卓尔不凡,它只是一片花地,一片开在罗沟村的花地,与巨大的青山相比,它是那么的不显眼,但又是那么的和谐。安家河,只住了四、五户姓安的老百姓,说是河,其实只是一条小溪沟,看着清清的溪水漫过那些褐色的石头,从青绿的石菖蒲根下潺潺流过,蓦然回首,看见一缕炊烟从青翠的林中升起,我在这一刻,才真正认识到人与自然是多么亲密。据罗沟村支部书记说,安家河是罗沟村最好之处,下一次,将在这里,为大家搞一个烤全羊篝火晚会,想想在一个有山有水有花的环境中,看红红篝火升腾,羊肉香味扑鼻,不觉有些神往。
在罗沟村村委会,我第一次见到了腾文才这个快满50岁的汉子,人很精神,说话略微带点腔,就是这个人,在村两委的号召下,于2011年带着220万元现金回到罗沟村办起了中药材种植专业合作社,解决了35个当地年满60岁的闲置劳动力,发展起来了金花葵、美国竹柳,白芍、白芷、金银花等中药材。投资3年,亏损严重,可他没有叫一声苦。通过交谈,他爷爷是从广安迁入罗沟村的,父亲和他都是土生土长的罗沟人,对罗沟村他充满了深情。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朴实的罗沟人在改革潮流中,走出来了千万资产的老总2个,百万1个,大学生20多个,回来创业的,目前只有腾文才。他说,故土难离,再苦再累也要打拼,即或失败了,他也会心安理得。在村委会办公室里,我们为他的产品拍照,听他细细解说,一个有故事的男人原来是这样的。最后,他悄悄告诉我,他在东榆工业园区还办了家木器厂,我愈发心生佩服。 漫步走上去基地的山路,树丛里,各种蘑菇在生长,鸟声在耳边青翠的鸣响。正当我们困乏时,走在前边的美女一声欢呼“快来摘桃子”,瞬间,一棵桃树下就挤满了人,时令已是7月,这清脆爽口的果实是稀世珍品啊。匆匆地用矿泉水洗了洗,边吃边赞,互相还不忘戏虐,“鬼子进村了”。在欢笑声渐软之际,一个电话把大家又整兴奋起来了。“蚂蚁”版主率领一群帅哥美女从长赤赶过来了,为了给他们留点惊喜,我们只好下了桃树,把胜利果实拱手相让了啊。
见到“蚂蚁”版主是在合作社的金花葵基地边上,蚂蚁今天是赤膊上阵,走到花地边,选好机位,就有条不紊地整理他的设备。不愧是版主,颇有大将风范,不像我们,一见到花,就狂拍不止。这是一片40多亩的金花葵基地,我们与蚂蚁在花间握手,与美女在花径上含笑致意。金花葵在盛开着,每天三个时段,她像一位美女在不断的变换着漂亮的彩衣。雪白、金黄、紫黄,演绎着山区儿女追寻财富、改变家乡的悠悠故事。花可以入药,入食、入酒、入茶、观赏;根茎药食通用,可以磨粉,种子就像红豆,被誉为“植物中的国宝“,金花葵,难道你就是山区农民的金色希望吗?
在基地边,老腾心情很失落,他告诉我们,因为缺少风干设备,他每天要损失4000多元。看着那些快要枯萎的花儿,就仿佛看见钱钱在风中悠悠飞舞,然后飘然入地,化作尘、化作土。我们心情很沉重,谁愿意帮帮他?帮帮罗沟村满怀希望,继续坚守大山的人们?失去的不仅只是钱,还有一个想有作为的农民的勇气、智慧和积极性。
我们在基地拍了很多图片,摆了很多造型,可是终究抵不上老百姓家里一顿洋芋柴锅饭。素净的小炒,殷红的灌肠加上豇豆泡菜把我们的疲乏洗干净了。路过黄羊基地,圈舍规范、科学,可惜500多只膘肥体壮的黄羊们全上山集体用中餐去了,让我们望羊兴叹。后来,还是蚂蚁精明,在一处黄泥土墙角下,看到了一群羊们午休。因为距离太远,我们也不好意思打扰它们休息,只好辗转去罗家大院子看看。
在罗家大院子,我们看到了很高大的檬子树,遮天蔽日般青绿,2棵并立一排,状如巨伞,伞下是两个大石磨,还有一个碾子,现在虽然是杂草遍地,野花随意开放,来这儿的小路都已经隐没在草丛中。但当年热闹场景绝对非同一般,石磨里,面粉如白雪般在牛铃声中簌簌落下,石碾边,金黄的玉米粒在童声中绽放。当蚂蚁与美女一起坐在石磨上开心合影时,我才发现,曾经,我们逝去了很多童年的印记和怀想。历史,会被永远定格在一个场景中。站在石磨上,放眼望去,两边青山,中间清流,间或有鸡鸣狗吠声响起,才隐隐生出“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的感慨。
回到村委会,已是下午3点多了,老腾给我们每个人斟上了一杯金花葵茶,花朵在泉水的滋润下慢慢溢出清香,大家在聊着感受,同时,也在感悟着生活。一杯香茗下肚,我们驱车回程,在一个荷塘边,我们再次举起相机,把那山、那花、那人、那故事全都留在碧绿的荷叶间。毕竟,想为家乡做点事情的人们,是应该用绿荷的魅力来点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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