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看了则死蛇伤人的消息,至今想起仍心有余悸,毛骨耸然。
和大多数人一样,我也是恐蛇一族。不仅不敢触摸,甚至连看一眼都心里发毛,恨不得这像的冷血动物能从世界上彻底消失。
蛇,古时侯又叫长虫,在民间传说里,是个很厉害狠角色,也是带有几分灵异色彩的圣物。
小时侯就听过刘邦斩蛇起义,君临天下的故事。
在我的潜意识里,能够斩蛇,捉蛇的都是了不起的英雄。如果换做我,早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
在简阳乡下,蛇又称为干黄蟮,不光捕食耗子青蛙,甚至连小鸡,鸡蛋,腊肉也是它的盘中餐。
小时候家里穷,为了凑学费,晚上几个小伙伴打起手电筒,背起笆篓到秧田里捉黄蟮来卖,一般情况下,沿绳(田间当做路的小埂)上只要有洞,里面绝对有个头大的黄蟮。
那一次,当我顺着洞,满心欢喜的费着劲拽着黄蟮尾巴往外拖时,拖出的居然一条花花绿绿的菜花蛇,当时我就被吓傻了,费了很大的劲才缓过神来,从此以后,有洞的地方我再也不敢去掏黄蟮。
蛇不仅钻草垛土堆,有时还会钻进茅舍,攸闲的盘旋在梁上,乡坝头把这样的蛇叫做屋基蛇,据传是镇宅的,一般都只是驱离,不会捕捉。
记得有一次,一条乌梢蛇居然爬在邻居床头盘成一饼,吓得邻居几天不敢回屋休息。 小时候顽皮,爬树捣鸟蛋是经常的事,有时运气不好,爬到树端才发现窝里盘踞着一条土着信子的蛇,蛇占鸟巢,那场景犹如做了恶梦一般,吓得呼天抢地,狼狈而逃。
关于蛇,乡坝头的传说很多,传得最神的是一种名叫脆蛇的蛇,据说没有攻击性,浑身柔软,遇到情况后,自身会自然断裂成一段段小节。过一段时间后,这些小节又会自然连接在一起。老人们说这种蛇是治疗跌打损伤的良药,可惜的是至今都没有人遇到过这种所谓的脆蛇!
老人们门口中,最厉害的蛇不是眼镜蛇,也不是莽山烙铁头,而是一种长着白色鸡冠的鸡冠蛇。据说此蛇可以飞,凶猛异常,连鸟枪也奈不何它。不过这样的蛇一般都有几分灵性,不会轻易出来活动的,只有那些坏事做绝了的人才会碰得上。当然,碰上后的结局自然是相当的血腥了。
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谈蛇色变,老人们讲如果孕妇梦到蛇,小孩出生后会大富大贵,这也是我继白娘子之后,听到的又一个给蛇有一点点好感的传说吧!
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蛇是没有足的,如果真有足了,那就成了演义和传说中的龙了。
以前看《捕蛇者说》,对那些捉蛇的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其实现在捕蛇的人也不少,同辈人中我的二老表也算是捕蛇高手了,从龙泉山到丹景山,什么样的蛇在他手上都不过是一条虫而已。
不管这些蛇有毒还是无毒,二老表都会把它们拿到保护区去放生,现在杀蛇取胆的人太多,蛇放在外面是很不安全的。村民们都笑称他为许仙,二老表倒很坦然,真的遇到白素贞谁又敢娶呢?
农村有句俗话,叫懒得烧蛇吃。如果真的遇到懒蛇,绕道行走才是高明之举,懒蛇看似一动不动,攻击起来是又狠又快又猛的。
有一次二老表在垮龙山,无意中踩到了一条懒蛇,还没反应过来,腿上已经被咬了两个鲜红的印子。 山高路陡,离医院又远,他只好用布带紧紧缠住大腿,尽量防止毒液上蹿。然后,跳进烂田坝齐腰的淤泥里,用淤泥把毒液吸出来,等待同伴送来药品。
想起这件事,二老表还是有些后怕,任何人都不要把生命当成儿戏
就在前几天,邻村的一个大爷因为相信蛇胆治病,居然一口气吞了两个蛇胆,病没有治好,反倒把自已治没了。
百度死蛇伤人,很多人就糊里糊涂的魂断在一个“蛇”字上。
有一个人泡了大半年的蛇酒,开坛时竟然被蛇所伤。
有一位厨师做蛇菜时,竟然被斩断的蛇头咬伤,不治身亡。
悲剧总是在不断的重复上演 有些人没有倒在风雨坎坷的征途,却倒在了一个“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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