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社区-四川第一网络社区

校外培训 高考 中考 择校 房产税 贸易战
楼主: 梦断蓝楼

一个人行走在文字间的南部屌丝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15-1-4 23:52 来自麻辣社区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5-1-5 10:39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上说的好啊!

 楼主| 发表于 2015-1-5 10:5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章 小猴子戴冠充人,大人物装腔作势
    生产部那厮自从开上了那辆“宝驴”,拽得跟孙子似的,经常把我喂不饱三个妞儿带着乱晃。我不得不感叹一声,女人这东西不是自己的就是别人的。我在尽力盘算用猪肥膘老婆偷情的事捞点好处,没工夫跟他计较,等顺利实现“阴谋”后,再和这贼鸟厮算账。对了,这马屁精叫鞠亮。
   要“谋害”一个人,还真他妈的不容易。我筹措了半个多月,也没有合适的机会去“套现”,看来只得从长计议,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猪肥膘最近没来上班,估计不是和老婆就是和小三出去旅游了,把公司的事交给鞠亮代管。那厮拿着鸡毛当令箭,撒泡尿都要从顶楼飞流直下,落地生灰,怎一个“高掉”了得。经常听到他对生产部的员工发飙,娘娘腔的声调把我裆内的两坨铁缭绕的疼痛难当,很想去把他那鸟嘴塞上一撮毛。
   “江哥,鞠哥以前也这样发脾气吗?”吕萍问我。“你来公司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了,和她走那么近,还不知道他啊?”我思量着她可能被鞠狗策反了,所以我留着个心眼子。“其实,我们有时候是……我中午请你吃饭,经常是你请我们。”她知道在人后议论是非不好。“哈哈,你们那几个钱,够你们买胭脂水粉吗?”吃她们,我心里有种剥削的罪恶感。“呵呵,虽然不能和你经理大人相提并论,但省省还是能将就的。”这句让我想起了“没有乳房的女人,挤挤也能波涛汹涌”那句话,吃喝他们的罪恶感少了几分。“那好,请我吃啥啊?地沟油火锅就算了。”其实,哪里又有“纯天然压榨花生油”呢。
   “朱桦,你和土灰机怎么样了?”我吃着毛肚和鸭肠突然想到这一茬了,大概是“牵肠挂肚”吧。“呵呵,姐妹们,江哥今天没喝多少啊,怎么就醉了,我看我们得给他来个‘实至名归’啊!”朱桦发动吕萍和时尚妖娆的阳翊岚来灌我。
    在她们的轮番攻击,我哪有不醉的道理。迷迷糊糊中,好像是吕萍送我回来的。清晨的阳光很好,我懒得去上班,继续睡觉。快到中午的时候,我电话响起了周杰伦扯着脖子吼的兰亭序。“吕萍啊!啥事啊?”我浓醉不消残酒。“江哥,你今天怎么不来上班啊?”她有点慌张。“出啥事了?”我没觉得她是在担心我,我也不是在担心她,我担心的是鞠亮那厮趁我不在时吹妖风点鬼火。“鞠总……鞠总……”她吞吞吐吐,我知道鞠亮那厮在那里作威作福。“你把电话给他!”我瞬间调整好情绪。“鞠哥,兄弟我昨晚喝得有点高,多多海涵一下。”我摸着蛋说。“江副经理,最近公司生产那么货,现在积压着,你这销售部经理应该承担责任。”这狗娘养的,猪肥膘都不敢用这口气和我说话,他狗仗猪势,跳的裤子都穿不稳了。“鞠哥,金融危机那厮,原子弹都不怕,难道怕我们生产的乳化炸药?”我搓着一根卷曲的毛,并对着它说话。“江副经理,你不要跟我绕弯子,这个事情我会如实向马总汇报。马总责怪下来,不要说我没提醒你。”那贼厮挂了电话,我幻想他嚣张的嘴脸就像现在搓着的阴毛那样倔强。
   “喂……吕萍啊!他在办公室翻什么没有?”我担心鞠亮那厮发现我卖私货的单据,后悔当初大手大脚没给抽屉上锁。“没有,只是发了一通火。”吕萍还处于惊魂未定之中。“哦,好!我下午过来。”我继续齁齁的睡去。
   “吕萍,我这段时间要出趟远差,部里的事你做主。”我准备去湖北一趟,与其说是跑销路,不如说是故地重游。“好的,你放心去。要是你不放心抽屉,再上一把锁。”我上锁那天,她问我为啥现才在上锁,我开玩笑地说怕“居心不良”的人放毒蛇害我,其实她知道“居心不良”的人就是鞠亮。“没那必要,锁只能锁君子。比如说我,就能被锁住。”她笑了,我也笑了。
   “胡汉三,我到了,你来机场接我。”胡汉三是大学的时候,大家给他起的绰号,他真名叫胡汉彬,就是和我在英语广场干吼后掉坑里那厮。他是湖北人,毕业后在武汉找了份工作。这几年来,不知道他炒了多少老板,现在在深山老林里挖稀土矿,我来找他是有枣没枣打三竿的买卖。“江哥,我马上过来,你先买瓶农夫山泉喝着,别把你老人家渴着了,武汉天道大。”这厮说话依旧那样没东没西的。
   “这几年,你挣的钱全他妈嫖了吗,没吃过饱饭啊,还这副干虾样儿!呵呵……”我并没有因为时间生疏了同窗之情。“哥,你咋看这么准啊!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放个山炮看谁远。”他也没有冷了当初那份激情,说着便帮我拧行李。到候机厅外面,他按响一辆红色的别克车。“你自己的?”我不羡慕,觉得他应该有这个东西。“寒碜了点,哥别笑啊。再等三四年,我就开辆保时捷来接你老人家。”我知道他不是在挤兑我。“妈的,再等三四年,你得开辆坦克来接我。”我这会真的嫉妒了。
   “今天我们就在龙帝酒店将就着住吧,赶明儿给你换香格里拉。”虽然离开这里四年多了,龙帝和香格里拉还耳熟能详,但这是第一次入住。“小子果然发达了啊!龙帝都成了暂住地了啊。”我毫不介意他的奢华款待。“虽然没个千儿八百万,但到这些地方蹦跶几下,还是有那么点涎水。哥,你就在我这里尽情的耍几天。”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我来找他主要是为了耍的。
    “哥,我叫几个正妹儿来,这里的行政不干净。”我们和一群行政在龙帝KTV干嚎得死去活来,吼得我性情大增。“你看着办。”我和两个女人暧昧地喝着酒唱着歌,没工夫和他说太多。
     不到半小时,四五个妙龄女子鱼贯而来,用我火眼金睛一看,都是在读大学生。“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江市长,现做四川NC牧。”胡汉三这厮把我绷起了,几个女人无不用艳羡的目光看着我。“你们要是去四川干什么,给江市长打个招呼,江市长给你们遇水搭桥,逢山开路。”这厮让我有点不爽,难道我一个卖炸药的,丢他脸了。我只顾笑,像市长那样笑。随后,他拿出一叠钱把那些行政给遣散了。
   “哥,待会你爽完了,我再给你道歉!”果然够兄弟,会混会绷会扯淡,我不得不原谅他。三杯两盏后,那几个女子就对我投怀送抱。说实话,自从上次与黄珊温纯不成,我就旱着,起码也得三个月没开荤了。经过这几个妖娆的嫩妹子一搓揉,我全身经络无不兴奋,尤其是那根青葱的萝卜,直愣愣的,“敢上九天顶苍穹,欲下沧海兴波涛”的大作大为之势不可遏制。胡汉三搂着一个妹儿一起唱着《广岛之恋》,唱到“越过道德的边境,我们走过爱的禁区……”时,那厮就把手伸进女生的裙底。当女生唱到“早该停止风流的游戏……”时,又把他的手拖出来。如此这般几番,那厮把所有的词都唱成了“越过道德的边境,我们走过爱的禁区”,死命地去揩油。那女生被他征服,两人直奔洗手间。
    那夜,我很销魂……
    玩了几天,我和胡汉三去学校转悠了一下,经过榕树园的时候,我问他:“你在这里打过篱笆桩没有?”这个地方就是汪翳霞那个学校的“育英大道”。他笑着说:“我把她哄来了,当我准备打的时候被她以例假来了所拒绝。我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没有在这里把她打起吃了。”他追系里一个女生的时候,我多次成了他的替死鬼,只要那女生对他生气,就把我扯出来当大旗,说我坏了他作为一个好老公的发展前途,让我承担他的罪过。“对了,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我想尽量唤回大学时代的美好时光。“她出国了,我送她登的机。”他神色有点暗淡。我知道他对那个女生爱的很深,大三的时候,女生说他们不适合,他很失落,不声不响地喝了六瓶二锅头,不是我发现的找,估计他早就做二世人了。他住院期间,女生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他们原本“the end ”的剧情又开始了垂死的续集。“想不想把他追回来?”这句在他和她之间的意义就是一个屁。“我宁愿日天……哈哈……”他陡然变的很洒脱。“你和那个什么霞的在这里打过野战吗?”他反问我。我和汪翳霞的事他知道很多,每次汪翳霞来学校找我,他都要请我们小搓一顿,并前声后气地喊着嫂子。“我是跑她学校野战的……呵呵。”我突然感觉心如针扎,也许和他刚才的心境差不多。
     胡汉三很耿直,蛊惑他老板和我签订了三百多万的供货合同。我背地里和他交代,炸药小心点用。他说理解,还说有一次买了一批湖南邵东生产的乳化炸药,被太阳给晒爆了,炸死了两个人,只要太阳晒不爆就敢用,我当时对猪肥膘炸药的质量的信心油然而生。
    这下鞠亮那厮应该把那张被毛呛着的鸟嘴给闭上,如若不然,定牵头驴让他吃鲜鞭。

 楼主| 发表于 2015-1-5 10:5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二章  两旧爱成陌路人,一新欢结连理枝
    黄珊真的结婚了,她结婚那天,我从酒店门口经过,新郎和武二郎的哥哥差不多,潘金莲在我心里的形象陡然超过了孙大圣,她才是降妖除魔的圣手。我在愤世嫉俗的柱子上,又深深地刻下了一道“落教”的痕。
    几经周折,终于知道黄珊老公是个什么局的局长,而且还有个即将上大学的儿子。这样算来,他至少比我大十五、六岁,而我比黄珊大两岁。他们之间的匹配,是老驴啃嫩草,他们之间的乐趣,是太监上青楼。
    猪肥膘要把阳翊岚和吕萍对调,让阳翊岚充当韩祯的角色。我发自内心不想重复以前的情节,但有些事情我也不能控制,尤其是萝卜的小性儿,所以保不齐会和阳翊岚产生点幽情,就让她随缘吧。吕萍和阳翊岚换岗那天,我请她们吃了顿饭,饭间大家都很沉默,说话都那么表皮,就像黄珊老公那只空心萝卜在井口转悠一样不能深入。我并没有因为吕萍的离开而感到一个人在战斗,也没有因阳翊岚的潜伏而感到危机四伏,毕竟她们在我面前还嫩着呢,我不下黑手算是可怜她们了。
   “喂……这些日子都没想我啊。”我给韩祯打电话。“你想我了吗?这么久死哪个女人裆里了,现在还魂才记得我啊。”韩祯很寂寞,夜色很情色。“这不来找死了吗?”我把犯意和目的彰显的犹如一面火红的旗帜。“老子这里正装着个两坨铁,没你的空间了。”女人就这样,正话反说,我立即驱车“送死”去。赶到她楼下,窗户上晃动着两个人的影子,貌似韩祯在赶那个人走。我轰然警觉,难道是猪肥膘。我把车退出小区,照着手机的微光找那辆熟悉的宝马。一圈下来,没发现那辆“栽崖牌”宝马。楼梯门响了,在黄晕的灯光下,闪出一个很有款式的老头来,韩祯跟着后面,并叫他慢走。老头上了一辆丰田越野,闪着卖国的神色离开,我不由得恶心起来。正当我心底臭骂他们时电话响了。“你在哪?”我真佩服韩祯的吞吐量,把瓦良格放那里都不成问题,刚才说有两坨铁站着位置,而那两坨铁不是铁矿山就是钢铁公司。“给个旗语,等着靠港呢!”我不想就这样离去。“自己上来。”我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现在的她。
   “这么快啊,等一下。”我按门铃,她叫我等着,幸亏今天不十分“雀噪”。她打开门,房里黑洞洞的。“操,你当我的眼睛是鸡巴,进黑洞不用看,全凭感觉啊,开灯!”我担心她害我。“没情调的驴球。”她貌似想玩点小资情调,粉红的灯光把屋子营造得像鸡店。这次第,她是鸡,我是客。茶几上摆着一瓶长城干红和几支未点的蜡烛。“怎么?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我真的不知道她今晚为什么摆着这个阵势。“姑奶奶我三十二岁了。”她说的并不轻松。女人,尤其是三十多岁未婚的女人,每长一岁,就降价一格,虽然说单身是贵族,但这样贵族感只能是精神的自慰。“你男朋友怎么不陪你过生日?”在我的印象中,那个被我现场戴上泛绿“顶戴花翎”的家伙隐没很久了。“我男朋友,你杂种还好意思说啊!那晚不是被你当场日飞了吗?这账我还没和你算呢。”我内心感到深深地自恋。“那样的怂蛋,不要也罢!”我这不是安慰她,而是在夸赞自己。“你能和他比吗?人家可是官二代加富二代。”她貌似后悔。“你吸毒就是他带的吧?官二代和富二代都有这嗜好。你也是官二代,一丘之貉嘛。”我反诘她。“别扯这些闲淡,快点来陪我。”她比我还着急呢。“马上到,哥好生给你过过生日。”我有点愧疚,交往这么多女人,让我占尽便宜不称亏的韩祯从来没得到我的一支花,虽然这个很俗,但女人总喜欢落在这个俗套里,而不是安全套里。“你他妈知道我的生日是今天吗?好生过个毬啊!”她责备我的毫无准备。“那……那今晚你想我怎么伺候,就怎么伺候你。你今晚是我高高在上的王,我是你脚下俯首贴耳的奴。”我是真心的准备。
    躺在床上,我想到昨晚那个老头。“昨晚那块破铁是你啥时拾的荒啊?”男人永远在乎自己驾驭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瓜葛,即便是嫖客,要是妓女在眼底送走上一个主顾,那么这个嫖客肯定不会继续嫖她。她一把抓住我的萝卜,狠狠地扯了几下,说:“让你这个没人伦的杂种胡诌。”我疼着并追问着:“那他是你什么?”“你爷爷,你爷爷……”她有节奏地扯着我的萝卜。“那我们真的乱伦了……啊……啊……”我从来没被这样虐待过,但很过瘾。“去你的!”她终于放开,让我苟延残喘。“你男朋友怎么知道我们那晚的事的?”我的好奇之心突然蹦了出。“他去外地做生意的时候,几个跟屁虫告诉了他。”当她说到这里,我情不自禁、得意忘形地笑了起来。“你笑个鸡巴啊!”我残酷的笑声吓着她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哈哈……”我已笑得胃痉挛了。“要射就射,别紧憋着。让姑奶奶不爽”她好奇这个恶笑中藏着的故事。我平复了一下开始讲:“从前有个丑陋的商人,娶了一个漂亮媳妇,为了把媳妇守住,生意都不做了,早晚厮磨,须臾不离。如此这般三年,坐吃山空,卧喝海干,日子过得捉襟见肘,媳妇开始讨厌他了,便暗暗与人私通。奸夫为了和淫妇日日欢愉,夜夜缱绻,便叫淫妇把男人支使出去,以便入港。淫妇也是这般思想,隔三差五地支使男人出去做生计,可男人每次晚出早归,没个定时,加之奸夫淫妇通讯不确,使得入港时机甚少。于是乎,奸夫让淫妇给男人做个标记在身上,只要男人带着标记离开,他就来寻欢。淫妇思来想去,最后给男人做了顶绿帽子,很是显眼。男人还以为媳妇对自己好,每次都不忘带着,即便天热暑旱都顶着绿帽子。此后,奸夫淫妇每次都能及时“入港出航”,这便是绿帽子的典故。”当我讲完后,韩祯死死地看着我。我一脸严肃地说:“我就是那奸夫。”她迅速地钻进被子里,我那萝卜感到舌头的温度。
     疲惫的驾车回到住处,门上贴了一张单子,一看是上月的水电气费。在这里租住两年了,第一次被这样“催款”。房东夫妇是退休教师,我和他们处的不错。我敲门付水电气费,开门的是一个漂亮女人,看年纪大约在二十四、五岁。房东夫妇曾经跟我说过,他们有个女儿在成都工作。估计这个漂亮女人是他们的女儿无疑。“你好,有什么事?”她笑的很甜美。我指着门上的贴条并很绅士地说:“不好意思,打搅了,我结水电费。”“哦,是我贴的。在成都,我们都是这样贴。”她说话间转着灵动眼眸,让我身体有点发烫。“没事,其实这样很省事。”我说着给了她一百元。她叫她妈找零。“没事,多余就算预交这个月的。”我并没有刻意这样做。“不行,月月结清,后面难得算账。”她很坚决。“你在银行工作吧!”我猜。“咦!你怎么知道?是我妈给你说的吧。”她很惊讶。“不是!我猜的。”我真是猜的。“呵呵,请见谅,这是我的职业习惯。”她很坦然。她妈找给了我二十五元,并叫我到她家坐坐,我婉拒了。
     我躺在床上,木然地盯着天花板。光滑的天花板上渐渐地浮现出汪翳霞的笑脸。大四的上学期,秋风在长江上旋来旋去,带走了夏天留在九月的余热,十月温凉让我穿梭在无人的雨巷。汪翳霞的生日即将如期而至,我想在大学期间给她一个厚重的生日礼物。下了一个月劳力,攒了一千多元钱,买了一条千足金的项链。他妈的,那项链在我赶往她学校的公交车上被挨千刀的扒手不劳而获了。汪翳霞没嫌过我穷,也许她为那条项链责备我“穷超”,但女人的天性是不会泯灭的,那时却没时间让我再具体化她的天性。花了几元钱,在五金部买了一些铁丝钢圈,再花几元钱买了一个颗仙人球,做了一个精致花篮作为给她的生日礼物。这个举动源她用于防电脑辐射的仙人球死了,不然不会在精致的花篮里放上有一个刺里吧唧的仙人球。
   当我捧着精心编制的花篮,逃课来到她宿舍门前的时,她衣着艳丽地出现在我眼前。如果她是从宿舍出来,我会高兴死,如果她为我而衣着艳丽,我会高兴活。事实却让我不死不活——她从一辆银灰色的别克轿车上下来,忙匆匆地往宿舍跑,看似那车里的人在等她。我躲在报刊亭后,手里紧紧捧着那个花篮。她又匆匆下来,高兴地上了那辆“战车”。我看着那辆绝尘而去的车,再看看手指上做花篮时打下的血泡,木然了。夜色渐渐笼罩了我的凄楚,在无人的操场上逛了很久,最终鼓足勇气给她打电话。五次是“你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十次是“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把那个精致的花篮放在了那个廉价肮脏的旅店。在登记住宿的时候,女老板问我要不要小姐,没心没肺的我哪里还有那些兴致。躺在冰凉的床上,给她发了条祝福的短信。
     我站在归元寺一百零八个罗汉下面给汪翳霞打电话。“昨晚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所以才发了条短信。”我故作镇定。“昨晚和几个朋友在一起玩没听见,最后手机没电关机了。今天早上才看见短信,谢谢你的祝福。”听着她扑朔迷离的解释和“见外”的口吻,我心如刀割。“昨晚玩得开心吗?”眼泪在我眼里转动,但看看威武的罗汉,最终没有流下来。“很开心啊!这是我过的最开心的生日。”她把我当成了一个半生不熟的人。“没有我的打搅,你生日才那样绚烂吗?”我喉头有点硬。“你说哪去了,我要上课了,拜拜!”她挂断了电话。

 楼主| 发表于 2015-1-5 10:5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三章 土鳖有意欲封疆,鸡头无心却被宰
    寒风把秋意彻底瓦解,嘉陵江的水瘦得犹如减肥成功的女人,以另一番景象横陈在鹅卵石下面。安之若素的鹅卵石就像一个只有想法的老男人,盛凌的姿态却无动于如此的美景,而江水当初的奔腾,却将它压在下面肆意地欺凌。
    哈成那厮一直忙着所谓的案子,好些日子没见他反光的脑门了,虽然只是酒肉朋友,但能相互利用的时候绝不含糊。他说最近要去一趟成都,叫我用奥迪送他一程。老子最看不惯的是用别人的屁股绷自己的脸,时下我正用猪肥膘的肥屁股绷着我的瘦脸,没想到哈成这厮又用我的瘦屁股绷他的脸,这辆奥迪和婊子差不多了。
    “哈哥,什么时候去成都?说了这几天了,等的我肝肠痛啊!”在电话上用厌恶的表情说动听的言辞。“老子还以为你不送呢!那就明天吧,正好周五。”他就像一个领导在安排我,操蛋!要不是人民赋予他权力,我才不会当这个三头六臂的牛鬼蛇神呢。毕竟我是所谓人民的一个屁,我得维护屁民推选出来的“头牌”,就如猪肥膘生产的乳化炸药,歪得没有再歪的余地,我都得说它“只是没有辐射的原子弹”。“好呢!到时去了成都,兄弟我陪你好好耍一下。”这只是我抛下没有的饵的钩,要是他怂眉怂眼地当真了,我就得认栽。“到时再说。”他从来没有这样拖泥带水过,反倒把我钓着了。“对了,江南,你给我准备点‘五虎上将’。”这是他钓我的第一钩。“哥,要多少,十袋够不。”我用豪爽填补他的欲壑。“十袋……估计不够。”我他妈陪了婊子又舍肉,这厮再等几年头发掉光了,非得成精不可。“那你说要多少,我马上去开过来。”我绷得顺风顺水,心情却火烧火燎。“暂准备五十袋。”他说得就像睡她自己老婆那样容易,操!五十袋还叫他妈的“点”啊,还他爹的“暂”啊,哎!五六万就这样投狗嘴里了。说实话,他和绷子、土灰机、硬插三个比起来,不但“扣”之过人,而且还“搜刮”无度,要不是防个“天山不转水转”,老子第一个和他翻脸。
    在去成都的路上他想开车,我担心自己的性命,打死也没给他爽一把的机会。他一路上有点不高兴,我也闷着葫芦不说话。到了成都锦江宾馆,自己薅着五十袋“五虎上将”径直住店去了,也不问我何处打尖。“哈哥,什么时候回去?”我抱着“你已西去,关我鸟事”的心态问了一句。“要是你在这里待的话,那就等我。”老子被他钓了第二钩。“到时联系。”我飞也似的跑了,不等他下第三钩——让我结店钱。
    成都这个让人欲望勃发的城市,从每个角落都散发着肉与灵的味道。突然感觉自己没有地方去了,那些在成都打拼的同学,除了恭维我文章写的好外,剩下的便是和哈成一样的血盆大嘴,老子已经被“哈巴狗”咬得不轻了,加之最近手风不顺,水钱又欠了好几万,再让他们狮子大开口,我不肾出血,就得尿路感染,所以我就懒得“搅烦”他们了。突然我想起了赖青龙,就是初中时代压榨我,还叫我用英文帮他写情书那厮。虽然我和他联系不多,但每年过年都会聚一次,所以善不开他刀,开刀必见骨。
    “赖总!记得我不?”要是不得记得,老子咒他断根。“南哥嗦,啥子风把你吹醒了喃!”满口成都音夹杂着女人的嗔怪和麻将的声音。“赖总,你很忙啊!那兄弟我找点热汤喝了再来登门拜访啊。”我用他的姓诠释我的目的。“南哥说哪里去了哦,等一下我开车来接你。”他终于伸出脑壳放在我的砧板上了。“不用了,我直接过来找你。我骑了头驴,不用劳烦你了。”他知道我的“驴”是个什么东西。“你到蜀兰大酒店,我摆好酒等你。”我心里暖烘烘的,最近当了这么多冤大头,这次终于轮到爷爷我当侩子手了。
    “食”色温柔,“酒”花锦绣。在这良辰美景,美味佳肴之中,怎少得了如花似玉的红袖来添香。不到三五分钟,他叫来了几个品貌上乘的女人来。几个人女人见着他,个个凝神定气,犹如大家闺秀。“今晚就放开点,不必用那一套,这位南哥是自己人。”他对女人们和风细雨地说话,就像一只轻解罗裳的手在女人的温滑之地掠过。女人们一听,个个脱胎换骨,刚才的惊若翩鸿,骤然变得婉若游龙,骚态百露,淫声四起。幸亏我不是吃草长大的,要不然被这平地惊雷的场景搞得“蛋收蛇缩”,岂不丢了架子。“今天你们要把南哥陪舒坦……”他把后面的话省了。女人们被这般一“威胁”,个个为我投怀送抱,要不是我饿了,早他妈啃她们的奶头和屁股蛋了。经过女人的轮番送食递酒,我碌碌饥肠早被塞得肠纠胃缠了。饱暖思淫欲,我岂能免俗,五个女人让我一晚爬上了五次巅峰。
    “昨晚可舒服啊?”当他问我的时候,用温雅中带有冷峻的目光瞟了那几个“侍寝”的女人,女人们遇其目光而微微地瑟缩。“赖总的抱的‘鸡母’岂有不暖窝的,差点没把我‘安乐’死啊。”我从不为自己的不羁感到愧疚和自责。“那就好,那就好。”他儒雅的样子把他流氓的气息掩盖的滴水不漏。当他说完后,女人们皮笑肉不笑的脸上泛起了桃花般的媚态。“你们出去了,兰姐会安排你们今天的工作。”此中兰姐,便是他老婆,长相一般,但骚态却万种风情,是鸡群中的领袖,勾引男人的圣手,赖青龙能发淫乱财,全是她的功劳。有一次,他带她一起出席同学聚会,好几个怀着打猫心肠的同学无不借敬酒之机与之频抛色眼,暗送波浪,但鉴于同窗之谊,也只能“胀死眼睛饿死毬”。几个女人一听,个个笑逐颜开,向我和赖青龙逐一道了“万福”后鱼贯离去。“赖总,你是怎么调教她们的……”我正向他“取经”,周杰伦的兰亭临帖又帖了出来。
   “哈哥,啥事啊?”我真想把他那不晓事的稀毛给揪光。“江南啊,成都哪里耍耍多?”这是明目张胆的招嫖。“呵呵,哈哥,这个还用我说啊,找个出租车司机,即刻送到嘛。”我不想他打扰我的安乐时光。“你小子,哥回去给你把‘五虎上将’的单子结了。”他在给我下第三钩。“哥说哪去了啊……你到蜀兰大酒店,我给你安排。”我不想再给赖青龙添刀口,但不添怎能见骨呢。“好兄弟,我们待会到。”操!这个“我们”里不知道有多少把刀。“赖总,我给你拉了单生意。哈哈,我买单,你放心吧!”我把锋利的刀刃在他脖子上晃动。“只要是你南哥的兄弟朋友,就是我的兄弟朋友,不要说得那么见外。”吃亏的肯定不是赖青龙,他会在小姐的提成中加码。哎!可怜的“姑娘”们,又要被白日一些日子了。
    哈成带着一个人,我心安下来了一大半——看你两个厮怎么费,也把赖青龙手里的货验不完。经哈成介绍,跟他来的那厮是他表哥,据说在某要害部门。至于赖青龙信不信我不清楚,反正我不信。还表哥呢,不就是个卖官鬻爵的货嘛。赖青龙一听是官道上的朋友,龟公样陡然毕露,跟上贴下的问哈成和“要害哥”要玩什么花样。毕竟人家是官家的爷,再怎么慌总得含蓄点。“要害哥”直推“你安排就是,你安排就是”。哈成岂可让“要害哥”只“将就一下”呢,于是乎要赖青龙安排一个“女体盛”。赖青龙面显难色,但满口应承“没问题”。女体盛,我他妈只听说过。哈哈,看来那些吃女体盛的全他妈是“要害哥”些人色。
    在麻将声中,我们迎来厨师推来的女体盛。“要害哥”和我赢了,输的最多的是哈成,他放“要害哥”耙子,赖青龙手气臭,所以我在“要害哥”下手捡落地桃子。看着赤身裸体、菜品遍布的姑娘,我的食欲没有了,性欲倒上来了。尤其是在女人温滑之地的那道菜,居然是粘稠状,直接粘在女人的私处,只隔一层保鲜膜。厨师把每道菜介绍一番,并说了吃法。当说到温滑之地那道菜时,“淫淫浅笑”了一下,说这道菜是甜品,不用餐具食用更佳。操!不就是“舔品”吗,反正老子是吃不上那道菜了。
    吃到只剩“舔品”时,哈成和赖青龙谦让我和“要害哥”用“舔品”,我岂敢夺美,只能谦让。“要害哥”理所应当地扑上去舔了,而且很卖力,女人开始呻吟,跟日本毛片一个路数。我下意识看了看,哈成的裆下,他那条直直地挺立着。
    回来路上,哈成说他这趟花销不少,打牌时我也赢了七八万,“五虎上将”的事就叫我担了。我真的很感念他,能在自己有困难时,不忘兄弟帮他分担。
   没过多久,哈成调走了成了省官,临走时我们几个没少出血。估计给力的还是那道“舔品”,中了“要害哥”的意,哈成才能如此得道飞升,可惜旁边的“鸡犬”就不能举霞了。

 楼主| 发表于 2015-1-5 10:5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四章 假流氓遇真流氓  无情人逢有情人
    突然接到硬插的电话,说他要结婚了。由于昨晚放纵的没有边际,好不容易在把磕碎了的三魂七魄收拾拢正在组合当中,所以硬插的电话只吱唔了两声。“江厮!老子要结婚了。”硬插用从来没有这样享受的声音跟我说过话。“你他妈结婚,关我鸟事,入洞房那晚你又不把媳妇给我借阅一宿。”我不耐烦地挂了电话,继续睡觉。
    一觉醒来,发现天都黑了。翻翻手机信息,有好几条。第一条是硬插的,目的很直接,内容很厚实,江哥!借我两万块结婚用。第二条是服务台的,说今天会降温。妈的,老子这个冬天就没暖和过。第三条是吕萍的,江哥,提前祝你生日快乐!呵呵……第四条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号码,内容有点抽离,缘起缘灭,敬祝安好。
   “喂,你他妈也太不耿直了啊,你薅个女人也不给哥几个看看,就说要结婚了,金屋藏娇也不是这个路数啊。万一你薅的是我们的破鞋,你情何以堪啊。”我在电话上埋汰硬插。“去你妹的,老子啥时没带出来给你几爷子看过。对了,明天给我准备两万,我下午有急用。”硬插这厮估计在图萝卜受用的时候,没管住蛙口。“两万没有,两坨铁倒不差。给你老婆准备着。哈哈哈……”我有意逗他小子。“说好了啊,不跟你啰嗦,我很忙呢。”要是换成哈成,抑或土灰机这些官道上的物件儿,老子早他妈又当一次爹了。
    吹着冷飕飕的寒风,在街上夜摊吃了碗难吃的馄饨,然后去ATM取了两万块。取钱时一个排在我后面的九〇后黄毛小子,见我接二连三的取钱,看得两眼直愣愣的,然后假讪讪地走了。估计去纠集那些缺钱的小王八蛋来找我“劫富济贫”,我不以为意,信步安行,独自走在人迹稀少的街头。果然不出我所料,当走在香茗巷时,前后被六个小兔崽子堵住。我站的巷子当中,安然地点着一支烟,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带着威吓的声响喷出残烟。六个人渐渐围拢,一支烟已抽了一半。“哥!最近天冷,弟娃几个没有被窝钻,哥子借我们点找热窝子的钱用用。”一个脸上有刀疤,年纪在十七八岁左右的家伙“哀求”我。“呵呵,小兄弟,天冷,你们出来一趟也辛苦,不给点说不过去。说吧,要多少。”虽然这些家伙都是没有文化,个个怂胆惊人,出来犯罪丢人,但我很淡定。“看来哥你鸡巴有油水哟,那就不妨多给点。”另一个头稍矮,但长的很夯实的驴毬在一边提虚劲。“也不多,哥的钱也是刀头上舔血挣来的,仅供个人吃饭。”这些毛都没长齐的小杂碎,不用点狠话杀杀气焰,就会长得比天安门还高。“原来哥也是同道中人啊!幸会幸会。”这厮说的普通话,带点陕西口音,老道中带有稚嫩。“好,爽快点!一百够你们今晚上网吗?”我这话也真他妈没尊重他们的职业和劳动啊。刀疤上前揪着我的领口,骂道:“操你妈,不给你点厉害,不知道黑爷的厉害。”“兄弟,我看还是住手吧,好说好商量。”我依旧没有惧色。“好说个锤子!”盯上我那黄毛鸡巴狠狠地踢了我几脚。“好!我给!”我疼着屈服了。操!老子这不是找打吗!跟这些孙子比蛋大,有意思吗?我把钱掏出来,数了一千递给刀疤。“哈哈,哥,你把我们看得太善良了。”刀疤电光火石般夺过那两万块钱撒腿就跑,那几个孙子也作鸟兽散。我给公安局那个几个厮打了电话,都他妈说没案底不好查,还说最近浪迹来了一伙流窜犯。操!法律和光荣而伟大的人民公安是没有机会为我服务了。我给道上几个老大(这些人都是和我有生意来往的)打电话,把抢劫我的头子刀疤脸给他们“绘影图形”了一番,个个都说没见过,但会尽力查找,找到了便亲自把钱送到我手上。看来那伙孙子目前还是不入流的小痞子。
    吕萍说给我买了一件礼物,叫我下班后等她。自从她和阳翊岚对调后很少和我交往,我认为她被猪肥膘成功策反了,所以也不主动联系她。
    下班后,我去车库,在去车库的甬道中,阳翊岚、朱桦和吕萍三个陡然窜出来吓唬我。幸好我走夜路多,遇到的鬼也多,所以经得住吓,扛得住唬。我佯装被惊吓,撵着她们打,每人的屁股被我狠狠地拧了一把。当我拧到吕萍时,她敏感异常,结实的屁股蛋子皱缩得像块铁一般有质感。藉此我可以判定她是处女。
   “今晚为啥吓我?”我边发动车边说。“江哥,今天是你生日,你不会忘记了吧!”朱桦诧异地说。吕萍和阳翊岚也受惊般地看着我。“我以为多大事呢!”我轻描淡写,犹如玉月过空。“我知道了!呵呵……”阳翊岚笑得很乳痛。“你又知道啥了,哥跟你一个办公室几个月了,还有啥没被你发掘的啊?”我寓意深刻。“我知道你为什么没找到女朋友了,因为你记不得自己的生日,当然更记不住女朋友的生日,所以你是个不细心的男人。”阳翊岚说到“更记不住女朋友的生日”时,我脑海了翻卷出当年在归元寺一百零八个罗汉像下的窘迫剪影。“我说我怎么找不着媳妇呢,原来是记不得自己生日,看来我得找个铁匠,给我铸个生日号牌挂着,再请和尚开个光,那样就大吉了。”我用玩笑来掩饰剪影划出的伤感。说话间,我带她们到了老地方——绿点。很想多叫几个人助助酒兴,但在这触景伤怀日,无可奈何天,又不想人多事杂。席间她们三杯两盏地劝侑,我也不再伪装着保护她们,几圈下来她们都醉得一塌糊涂。在我接二连三地扶着她们出去的时候,门口那个侍童羡慕的眼神就像骟驴的刀,很想把我骟了,他来享受这三个肉蒲团。
    我先把阳翊岚送回去,第一次到她住的小区。操!这都是那些钱多得犯傻的人住的地方,要是我以后行偷行抢行绑架就到这里,随便薅住一个,也够我花销几年了。我扶着她上楼,她犹如抽了筋骨的肉团,只能把她抱着。“小阳,你住哪里?”我拍了拍她松弛的屁股。“住……住……”她又睡过去了。我又拧了几把,她才含含糊糊地说了住处。我把吕萍和朱桦锁在车里,开着空调,怕她们冻着了。我气喘嘘嘘地把阳翊岚抱上六楼,在她家门口按门铃。许久无人应,连隔壁的老夫少妻都被我给搅和出来了。他们疑窦丛生地看着我,我不以为意,反摆出人贩子加淫棍的架势,震得他们蛋跳乳蹈,然后就龟缩回去,继续他们老汉推车的游戏。“家里没人,钥匙在包里。”她晕乎乎地说。操!她包放车上了,我只得放下她靠门坐在地上,奔下楼拿包去。当我打开车门,由于温度过高,吕萍和朱桦都脱了外套,雪白肌肤从的颈项一水溜滑到了乳沟,泛起的层层春浪霎时驱走了寒意,尤其是朱桦,也许被土灰机啃得发泡的乳房已经逃离乳罩的管束,挤勒的奇形怪状。我看着看着冒出一个想法,并得意地笑了。我赶上楼,阳翊岚吐了满身一地。我帮她除去外套,随便找了一间卧室把她放床上。这间屋子是她爸妈的卧室,看墙壁上的婚纱照,她很像她妈,她爸似曾相识,但记不起在哪里见过。当我给她盖被子的时候,她一把拉住我说:“日我吧!”操!有了这份要约邀请,我怎么不给一个订立“合同”要约呢,以前那些伪君子的自我约束早他妈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我假惺惺地说:“我们是同事,不能这样啊!”“你死吧,估计吕萍她们已被你日叉开了。”我只有哀婉她毁我清誉,自叹遇人不俗。我三五两下把她处理得肉香四起,水花乱溅,然后把空调开到最高温度,来个“春色满园关不住”的主题歌舞。他妈的,喝了酒我没醉,反而萝卜醉了。我没吐,反而萝卜吐了。阳翊岚很不受用,要求再来。操!我就是个机器,也得加点油啊!我笑意淫邪地说:“这厮喝醉了,你把她弄醒。”她眯着眼睛一笑,横着一口就把我的萝卜给含嘴里了……梅开二度,姹紫嫣红,尤其是后庭花开那一段,白乐天难歌,唐伯虎难图。
    当我把朱桦送拢时,土灰机那厮在楼下等她。土灰机打开车门,见朱桦和吕萍没穿外套,尤其是朱桦乳罩横斜,貌似有点被带了绿帽子的尴尬。他抱着朱桦上楼,当他走远后,我长长出了口气,暗自庆幸,幸好拿包时的想法到目前为止还是个想法而已。
    由于阳翊岚把我榨得有点狠,对吕萍的处女香只能暂存了,但必须在猪肥膘之前超度那缕香。
    打开她们送的礼物,唯有吕萍的比较适合我的心意——一个酒樽,上面刻着一个“戒”字。

 楼主| 发表于 2015-1-5 10:5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五章  忆旧人心如扎针,过新年口似尝蜜
     快要过春节了,我不打算回家,便给家中父母寄了几千块,貌似他们很高兴。真为他们可怜,也为自己自卑,几千块就能换取父母的思念之苦,几千块就能卖掉天伦之乐。
     猪肥膘时不时问我那辆破奥迪车况如何,并叫我好生使用。他妈的,泼出去的水,还有收回来的道理吗?但这厮杀生无数,阎王都惧他三分,还怕“道义”个毬。我估计是鞠亮那狗杂碎在谋划这辆破奥迪。老子占的着的床,岂容他孙子在旁边打呼噜。我把车洗得锃光瓦亮,保养比小媳妇还机能健全。为了让猪肥膘把猪嘴安心放槽里吃食,偶尔装腔作势地邀请他到车上体验一番。
   “马总,怎么样?你这二手老婆被我照顾得不错吧!干起活来没半点不爽处,放我这里安心吧!”我一语双关地给猪肥膘说这车的性能。“你狗日,啥话从你嘴里绷出来,都他妈像女人的白带。对了,阳翊岚放你那里,你日了没有?”这厮不是在小看我吗?但也只能让他小看,打死也不能说我在她妈的床上把她给办了的。“马总,弟娃这东西可是干瞪眼好些日子了,干精火旺得厉害。面对她,你老人家的后花园,我就是打飞机,也不能在身边找个洞就钻啊!要是我日了她,我明天就被野狗咬断鸡巴!”我从来没把猪肥膘当成一个善良的人,所以假话要用赌咒发誓的手法进行修饰,至于他信不信我就不管了。“你个杂毛,韩祯还不是被你日了。你当老子长对眼睛是出气的啊?”我只能一阵傻笑。“你狗日,只要是个裆下有两片肉的东西,都得爬上去插几下。”猪肥膘把我人格已经贬低到畜生的族群了。没事!老子就当他被戴了绿帽子,吃了哑巴亏撒气。对了,想到这里,他老婆养汉的事我还没找到机会去敲诈她呢。“马总,韩祯的事你就别洗刷我了。被老女人给缴械,总不是件光彩的事。”本想在我和他之间把韩祯的事讳莫如深。这件事关乎到我是个捡破烂的,他是被戴绿帽的,都是男人何必过意不去呢。“操!那女人一进公司,我就觉得她不是好货色。成天跟一帮骚冲男打得火热。”猪肥膘不愧为老总的派头,吃干抹净,抵死不认,再倒打一耙,把自己形象树立的比马克思还高大。“就说她和鞠亮吧,两个在火药仓库里扯火被我逮个正着,我当时还调侃她两别把火药给点燃了,当时要不是……”他说到这里就卡壳了。这让我有正当理由产生两点怀疑,一是猪肥膘也加入了激情燃烧的行为艺术当中,二是本是他与韩祯泄欲火被鞠亮撞见了。猪肥膘是个吃独食的人,尤其是在女人问题上,怎么会与鞠亮那软蛋共伺一后呢,除非他变态得就像他生产的炸药那样。
    很快到了绿点,直到午夜我和猪肥膘才软脚虾似地离开。这也算我在旧历年的最后几天里,给“男女人事工作”作的一个总结吧。
    黄珊给我电话,说她男人出差了,年后才会回来,并说他再外面可能养的有小三。这个信息透露的很具有张弛性,但我实在太累了,没有多余的萝卜去填她的虚坑。黄珊最终和老太监离了婚,估计小三是托词,裆下“鸡无力”才是正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在楼梯口遇到房东大妈吃力地拧着大包小包的年货,我便帮着她拧。她见我没有回老家过年,满脸堆笑地说:“小江啊,怎还不回家过年啊!”我自我调侃地说:“买了张假车票,上车都被赶下来了,所以今年不宜在家过年啊!再说一把年纪了,一个人回家没面子。”可能后半句比较接近我的真意。“呵呵,没事,等春运完再回家看看父母也不是不行的,那今年就在我家过年吧。”大妈的热情让我钙化的心有点遇酸的感觉。我勉强笑了笑,把东西放在她门口,然后进了自己的屋。
    打开电脑翻阅当初和汪翳霞照片,虽然大多数都是用像素不高的手机拍的,但记录下的每个瞬间在我脑海里恍然如昨。尤其我和她在归元寺一百零八个罗汉像前接吻自拍的那几张照片,让我喜悦让我忧愁。我们不是在亵渎神灵,而是让一百零八个纯爷们见证我们至死不渝的爱情。现在想来,我依旧认为那时的誓言真的是誓言,而不是谎言。别克男,我从来没见过,但他在我神经深处始终存在着,就是现在我都认为他和汪翳霞在一起。自从工作后,我就没缺过女人,但我缺爱,缺让我心动性亦动的女人。我不能给汪翳霞幸福,别克男也许可以,只要他们琴瑟相谐,我那永远不能愈合的伤疤也能暂时不流血。我听着高胜美的《情难枕》齁齁入睡。
    门被哐啷哐啷敲响,我从沉睡中醒来。夜色四合,年的氛围在一种悲悯的寂静中酝酿。打开门一看是房东大妈。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笑意盈盈地说:“小江啊!来,送一碗我们家冬丽包的饺子给你尝尝。”我脑壳就像被门夹了一般,突如其来的幸福我让发懵。“赵嬢,这……这让我如何承受得起啊!”我说着接过碗。冬丽就是她在成都做会计的女儿,第一见她的时候我没留意太多,所以她的模样在我脑海里委实依稀。
    如果真有时光机器能回到过去,我宁愿回到我一个人负笈湖北的那个八月,修改我的车次,修改我和汪翳霞的轨迹。曾经有一个小姐对我说,人一辈子总会遇到一个让自己伤心的人,即便那样也要包容她(他),因为值得爱的人永远是完美的,爱不一定被爱。虽然这句话世人都会说,但能有几人做到。也许那个小姐是被自己心爱的男人伤透了心才出来做的,但她执着而不执念的爱却让她虽身落风尘而心亦清远。我不怨恨汪翳霞留给我的伤痛,更不怨恨她造就了我现在凌乱不堪的生活。现在的玩世不恭,只是自葬的坟墓,与他人何干。
   春节在烟花爆竹中奔腾,我却心如止水。没有想说话的人,没有想干的事,百无聊赖,蹉跎杂沓的过日子。门被敲响,我睡眼惺忪地开门。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端庄的女子,是她——杨冬丽。我马上关门,以从火星回地球的速度洗理一番。然后开门,她却不在,我甚为怅惘。我蛋疼地上厕所,正当我埋怨地心引力不够时,门又响起了。我带着“半拉子”工程,火急火燎地去开门,正当我打开门的瞬间,我的皮带扣松了,裤子掉了下来,两根干不拉几皮包骨的烧火棍腿杆叉在她面前,大有“挺枪入户”的架势。杨冬丽看着我这般窘态,又面红耳赤地笑着埋头而去。当时我真想来次地陷,把我给活活地吞了。和上门,兜上裤子,到卧室躺下。当我躺下的刹那,门再三响了。我懒心无肠地去开门,当我扭开门锁时,门却打不开,有股力在门外拽着。“你整好没又,别再吓唬本姑娘了。”杨冬丽在门外调皮地说。“呵呵……应该没问题了……”当我话还没说完,由于用力过猛,一下把门拉开,结结实实地磕在我鼻子上,鼻血如打开的水龙头,哗啦哗啦直流。她见状,傻眼片刻,便连连道歉,随后怏怏而去。
    第二天,我和杨冬丽到摩卡喝了杯咖啡,就算我们之间的正式认识。自此她父母对我像儿子一般。我也不知道他们看上我哪一点,是体质瘦弱、身如竹竿,还是家住农村、居无定所,抑或是业无建树、储蓄微薄?反正我一时半会没弄明白。不会认为我是个老实人吧!这样很危险,我不敢为我的“老实”负责啊。
    杨冬丽去成都那天是我亲自驾车送的。她租住的房子很整洁,让我对她的认识又提高了一个层次。当晚她没有留宿我,只得疲惫地驾车而返。就这样,我和杨冬丽就算建立起了具有愿景性情感关系。

 楼主| 发表于 2015-1-5 23:4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次更新五章!可以了啊@

发表于 2015-1-6 17:37 来自麻辣社区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15-1-8 16:1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六章  阳翊岚酸味淳浓,杨冬丽甜意轻减
    春天到了,那几只野猫没日没夜的叫着。兽犹如此,人何以堪。新春伊始,自从春节前和猪肥膘在绿点总结了“男女人事工作”后,长势硕壮的萝卜没有找到暂时安放的菜地。
    在公司新一年工作“赌咒”会上,猪肥膘让我发了大誓愿——今年销售额要突破三千万。他孙子也不想想,现在房价大跌,哪有那么多移山填海的工程,煤矿三天两头的爆炸,小煤窑关都来不及,何况新开,人家难不成买炸药当饭吃。三千万,不是他妈痴人说梦,就是他妈信口开河。如果跟“基地”组织搭上点关系,三千万的销路倒不足为道,最起码也得以美元为单位货币。要是真的和“基地”组织做买卖了,估计笑的应该是美国人。哈哈,用“猪肥膘”炸药,丫“基地”组织这不是自取灭亡吗?我不无担忧的认为,哥们儿些恐怖袭击成还在计划当中,在制造人肉炸弹时就给炸得灰飞烟灭了。要是三千万美元的炸药这样自爆下来,“基地”组织老窝必被“猪肥膘”炸药炸个底朝天,全军都给剿灭了。到那时奥巴马还得亲自接见猪肥膘,不但不追究其资助恐怖活动罪行,反而发给他一枚总统勋章,并感激的泪如瓢泼——膘子哥,你丫真他妈一反恐专家,有了你,我的海豹突击队都得裁汰了。这都他妈是扯淡的瞎想。
    为了和杨冬丽“朝为西山雨,暮为南浦云”,我把销售区域放到了成都。成都这个没山没坑的城市,卖炸药就如打艾滋病疫苗,个个讳莫如深。跑了两个月,销售额不到百万。幸亏我是资深敬业而又绷得起,缠得住且不要命只要钱的优质销售经理,不然猪肥膘的炸药也只能用来免费资助恐怖活动了。猪肥膘总觉得我吃草不拉磨,装逼不卖货。我可以保证他的担忧是多余的,就他发的那点工资能供给我散乱的生活吗。猪肥膘了为取得轰炸性的胜利,特派阳翊岚跟随我“督战”。
    “猪肥膘交待很周全吧……成都那边有你同学没有……青城山不错,清幽……宝光寺数过罗汉没有……”我边开车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阳翊岚。她冷峻异常,貌似猪肥膘给她了上方宝剑,“督抚”派头十足。“到成都哥送你一礼物,到时候你自个儿挑。”骗女人一个是物质手段,二个还是他妈物质手段。“谁稀罕啊!你以为你钱多得当火纸烧啊!省点钱去治疗你的饥渴症!”她终于开封了,但这话听着有点醋意。“哥没猪肥膘有钱,但猪肥膘给你一根毛没有,除了工资。”我这话只是树起她在猪肥膘面前的贞洁形象。自从我和韩祯连裆后,心里总有那么点不洁感,大概是吃了被猪拱的肉吧。当然,韩祯生猛的功夫在我心底依旧是圣洁的艺术。“我要的他不想给,但他不给不行……”她喃喃地说道,貌似有一个巨大的阴谋在她没说完的话里藏着。我追问:“你想要他给你什么?”在阴谋的幕布外,谁都想一探究竟。她迟疑片刻说:“想切掉他的鸡巴……哈哈……”她想糊弄我。“哈哈,那倒是。叫他把公司给你没准还行。他要能把鸡巴割给你,我就可以当皇帝了。”我信口言之。她惊惧的瞥了我一眼,然后恢复了平静,我暂时猜不透她的真意,有待进一步深探。“江南,你把吕萍日了没有。”她这句话突如其来,让我萝卜芯不由得抽动了几下。“我们都是同事,要相互尊重,怎能像毛片故事那样相处呢。我把你们都当小妹妹看待,连非分之想都不敢有,遑论肌肤之亲呢。”深知我的人会骂我假道学,不了解我的人会觉得我是个性无能。“难怪不得,时下流行的‘你妹’、‘日你妹’,都是你这些道貌岸然的畜生弄出来啊。”她微愠,我高兴。“老实说吧,我和吕萍之间谁让你更中意?”她知道自己比吕萍更让男人“得陇望蜀”,也知道在她和吕萍之间,是个男人都会选择性的勾搭她,但她不满足“金玉其外”的外表所惹就的眼球,更在意“货真价实”的质感所带来的高潮。“这个真没法比……”我欲擒故纵地说了一半。“畜生!畜生!估计生产线上的老妈子你都没放过,你真他妈恶心。”她彻底打翻了几百年老陈醋。“生产线上的老娘们儿些是鞠亮的自留地,那些都是贫瘠荒凉,杂草丛生的货色,只有鞠亮觉得那些是原生态。”我要把被她踹进畜生圈里的灵魂救赎回来,此刻我想起了韩祯。“鬼知道你。”她随后沉默。
    快到成都了,我们在服务区休息片刻。当我从厕所出来的时候,看见她从“易捷”出来,好像什么也没买。“饿了就买点吃的,虽然马上到了。”我关心女人的心一直是真的,虽然都是些微不足道的事。她笑了一下,有点魅惑的味道,有点欲望的呻吟。上车后她有点躁动,把丝巾取了下来,洁白性感的脖子让人有点脑充血的感觉。她不时左摇右曳,把男人最喜欢探究的地方摆弄的动感十足。车外的春色浓郁的苍翠欲滴,车内的春情氤氲得吹弹可破。说实话,自从我和杨冬丽有了暧昧的关系后,我就不大在意身边的这些肉肉了。一则出于安放这颗放浪形骸已久的心,二则出于尽量避免同事间再发生风流韵事。但话又说回来,在公司里和我有点麀情的,只有韩祯和阳翊岚。韩祯是我主动上车的,阳翊岚则是“估吃霸赊”拉上去的。
    阳翊岚摆出的姿势很具张力,我缩紧的萝卜极具定力。一路而来,风平浪静。她不气不出地到预定的宾馆房间,我也称累了要休息。我洗漱一番,便到杨冬丽所在的招商银行接她。晚上我陪杨冬丽吃了一餐意大利面,在埋单时杨冬丽结果单一看,眼珠子差点蹦出来了,惊讶地张嘴轻声说:“两盘儿面就一千多,这不是坑人啊!”说实话,我当时也感觉有点不值,但这不妨碍我薅妞的动力。杨冬丽在陪我逛街的时候,唠叨着给我算经济账。在我大学的时候,下苦力挣钱去薅汪翳霞,每次花钱她都不觉得多,从不给我一个理财的计划。当然,相对现在的花销,那的确是小巫见大巫。虽然一直不怎么喜欢计算的女人,但杨冬丽的“斤斤计较”却让我有点家的感觉,我不讨厌她这种做法,反而更有一份疼爱。在杨冬丽那里我坐了很久,但“发乎情,止乎礼”的恋爱模式又一次将我送到了宾馆。
    回到宾馆已是凌晨一点了,我刚卧下门被敲响。我知道是谁,但故作姿态地问:“谁呀!这晚了,还他妈让休息吗?”其实也是“礼防”之术的粗暴运用。“是我!给你买了点吃的。”阳翊岚的声音变得很柔弱,就像一个新寡的小媳妇那样哀怨。我打开门,她穿着睡裙,手里捧着一个餐盒。虽是阳春天气,但夜半三更时亦有几分寒气。她在寒气里显得那样楚楚可怜,看着她这般景状,我的心不由得颤抖了几下,急忙迎进她来,把我的衣服给她披上。“这晚上才回来,吃点夜宵吧,我专程去买的。”她笑着,但眼中闪着盈盈泪光,我有点不尴不尬。我接过餐盒,美滋滋地吃着,并不断说感谢的话,她却发愣的看着我,整得我有那么点不好意思。正当我食性正浓,扔在床上的电话响起了。我正准备去接听,她先我一步,拿起电话,并看了来电人。“杨冬丽,你同学吧。”她说出同学那个词的瞬间,自欺欺人的表情在她渴望的眼神中流动。我接过电话,准备往外走。她伶俐地跑在我前头,出去并带上门。我和杨冬丽甜言蜜语的呢哝了一个小时,最后她叫我去那里。这不明摆着待我入港吗。我像狗撵慌了的兔子,七手八脚地穿好衣服,准备以最短的时间赶到温柔乡里。当我打开门的瞬间,一个白衣影子闪进了阳翊岚的房间。我知道是她,叹息一声后飞也似的离开。杨冬丽让我停泊了。
    清晨,我带着春光和丝丝满足感回到宾馆。在路上我带了点小吃给阳翊岚。当我敲她门的时候,她猛然拉开,夯入我眼帘的是她一丝不挂、温润如玉的身体。我瞬间石化,呆如木鸡。她不由分说,搂住我脖子一阵狂吻,我也只得随行就市。正当我为“防人工程”发愁时,她迅速从包了摸出一盒战备物资来,上面还卡着“易捷”的发票。看来她欲吞我之心在来时路上已经做就了啊。女人,你这善良而又狡黠的动物,让我这样的男人怎么才能逃逸你的挠钩和绳套。虽然昨夜“芙蓉被里春宵暖”,但今晨“梅花二度香亦浓”。

 楼主| 发表于 2015-1-8 16:1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七章 装睡之人唤不醒,贪财之徒死不惧

    道上的朋友帮我找回了那两万块钱。刀疤那厮还给我摆了一桌道歉酒,东南西北四城的大佬和几个人民警察到场作了见证。开始我不依不饶,非得让刀疤给我行三拜九叩的大礼。刀疤见我要求有点过火,但当着前辈的面又不好光火,显得十分尴尬。四大金刚和几个人民警察见状都叫我得饶人处且饶人,杀人也不过头点地,我姑且原谅了那厮。
    硬插自从结婚后就很少找我了,甚至消失在我的世界了。大概那个在不入流大学混的女人什么也没学着,倒是学了一身御夫的本事,不然硬插这种“讲台上讲课,坐台上讲价”的家伙都怎么会如此守“夫道”。他的幸福有点刺激我。妈的!他和他女人相亲那天,那妞不是觉得我是个风趣健谈,见多识广的人吗?怎么嫁给他了呢?莫非她是“假道灭虢”,嘿嘿……要是真打我的注意,也用不着这样山势逶迤,道路曲折啊。哥就是一个港湾,什么船都可以驶入停泊。
   “硬插,你这害猪瘟的,吃着两片腊肉就不想吃点新鲜肉啊!”我没有掩饰住嫉妒的咒骂。“我在上课!”他匆匆挂了电话。他上课?对!他是教师!而且是光芒万丈的人民教师!上课是他的天职。妈的,一个二不挂五的体育教师,还以为自己在用启普发生器制氧气呢,需要那么神道吗?他们不是一直那么神道吗?
    “江哥,不好意,刚才老婆在,所以撒了个谎。”这扯淡的解释让我有点蛋疼,这样的谎应该是撒给他老婆听的啊。“操!你他妈直接说我是个拉你下水的旱魃得了。”我在他老婆心中就是个为虎作伥,勾魂摄魄的鬼东西,原来“假道灭虢”是我一厢情愿的虚构。“哥,对不起啊,女人嘛!妇人之见。”原来他老婆真把他和我划清了阶级界限,他们根正苗红,吃皇粮的,我邪门歪道,乞食的。“没事,哥不生女人气,今晚我请你们两口子,我向她道个歉,再跟你喝个诀别酒,然后割袍断交。”这不是嫉妒和羡慕导致的极端行为,而是一个小小的阴谋——灌醉那婆娘,至于后事如何,那就看故事怎么个发展。“哥啊!她这几天……感冒了,要不改日!”他真的被革命得不轻啊。“哈哈……月经都来了,你还改‘日’,她是你媳妇吗?”我真没把她老婆当朋友。“江南……你个杂种把嘴放干净点,别他妈张嘴就吐鸡巴。”这孙子火了。“哈哈……”我觉得此刻特窝火,以致无言以对。“你说你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逞口舌之利,有意思吗?我们关系再好,再他妈讲兄弟感情,但晚上让我摸的,让我日的,不是你江南。”他这话顶得老子肝疼。“你不小了,一个人在外飘着,你爸妈不心疼啊!别总觉得全世界人都对不起你似的,别总认为那个姓汪的女人欠你什么,别总自恃才华横溢目中无人。你死了,世界照样明媚,你不婚,姓汪那女人依旧叫床叫得不亦乐乎。你自恋,人家活得还是快乐无比,痛的是你自己,你爸妈。这个天地,不需要你那种脓包的桀骜不驯、玩世不恭。有种就别他妈卖你那损人不利己的破炸药,给我滚到深山老林隐世去。”我曾经在喝醉的时候跟他们说过汪翳霞的故事,但多半是酒后胡言,至于心是否就像喝醉所说那样留在她那里,现在自己都不得而知。也和他们说过遁世的想法,也是酒后狂言,不足为据。“好呢,你他妈‘裤裆里放炮仗’——震雀(正确)!”我挂断了电话,独自买醉去。
    星期八是我们常去的酒吧,我在里面存的酒够我喝一年了,今天全要了出来。正当我喝得半酣时,硬插和他女人出现在我面前。硬插让他女人坐在我对面的靠里的位置,他与我对坐,不言不语地拿着杯子自斟三大杯豪饮而下,然后再给他女人倒了一杯,说:“蒲慧,来!敬江哥三杯。”蒲慧给我杯子满上,眉飞色舞地端着杯子说:“江哥,今天是殷檫话说多了,但我觉得说的对。哥,我和你喝三杯酒,再数落你一番。”说后一口杯空。我一言不发,闷口一杯。“来第二杯!”蒲慧没有让我喘息。“蒲慧,还剩下四杯酒,哥喝,你要说就说。”我不是心疼她,我是心疼对我好的女人。“江哥,蒲慧是我的婆娘,要心疼有我。”是啊!这是他的女人,我何必这样热心过度啊。“好!”我无话可说。“江哥,敬你第二杯,感谢你对殷檫的照顾。”这话的确是敬酒的话。“来,第三杯!”我不觉得她是“仗势欺人”。我没有醉意。
   “江哥,女人不是想来的,感情不是念来的,一个女人就让你这样放纵自己,你还是个男人嘛?说露骨点,要是一个女人心不在你这里,就是你和她上着床,她却想着另外的男人,这样的侮辱你受得了吗?你还不如去找鸡,或者……”“或者割二斤半猪肉挖个洞。”硬插接过话茬。蒲慧继续说:“我就是那意思。说白了,你现在要是有车有房有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这年代,女人不缺爱缺情……”“也不缺日”硬插插话。蒲慧接着说:“他说的对!缺得就是一个安稳家。要是什么也没有,而且做着一副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是个有‘品味’的女人都看不上你。但女人有时也很傻,你对她真心点,呵护点,疼爱点,她们也能被你骗住,别一见着女人就……”“就……”硬插还想扮演“下流”角色。“就他妈想日。”蒲慧说。
    酒吧快打烊了,我和硬插两口子说着说着就没边了。也许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来往,我的近况他们不知道。
    三月的春光很好,很久没有在这样的春光里烂漫一回。在新月贴苍穹的夜晚,写了一首诗,诗如是:
   春絮零落春丝长,萧萧春雨春花黄。但见春色春渐老,不胜黄酒粘鬓霜。催春风雨起夕暮,流将春颜赴潇湘。轻拢春愁对晓镜,梳落春思满雕梁。雕梁悬悬燕巢空,回书呢哝是断想。谁人春衫染啼痕,何处春酒绿疏黄。断筝不谐春窗雨,金兽烟卷春风荡。晨起脉脉夕飕飕,小玉慵懒门掩框。古井新亭梦沉痴,滴翠楼前入春芳。不知梦醒何人在,漫将春曲付疏狂。
   在大学的时候,我为汪翳霞写过很多伤春悲秋的诗词,每首诗词她都赞不绝口。她真的觉得那些诗词好吗?我现在都不知道答案。如果说当初她与我纠缠不清三年多,甚至献出她的身体,是因为那些是个活人都愿意读的诗词话,我觉得我的身体被她劫持了。
  “喂!你他妈谁呀!这晚打电话不要人活了啊!”电话响第三次的时候,我接起来没好气的骂了过去。
   “小江吗?我是你李嬢……”
   “哦!干妈啊!这晚有什么事儿?”汪翳霞的妈,自从我和汪翳霞一别天涯后就没有了联系。
   “不好意,这晚上打搅你。翳霞她……翳霞她离婚了,现在和那个没良心的打官司,我想你是学法律,能不能帮帮她出点主意……”在她心目中,我还是个人才,而且是个以合法方式骗取别人钱财的人才,殊不知我和法律这个伟大的东西已是人鬼殊途了。而她口中的那个“没良心的”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别克男”。
  “哦!现在是涉及财产分割的问题吗?”是个人,尤其知道法律是“定纷止争”的人就能洞穿她的意思。
  “嗯!就是!那个没良心的,翳霞给他生了一个女孩儿,他觉得断了他家香火,就对翳霞不好,最后闹离婚。离婚后,他什么也不给翳霞,让她领着孩子净身出门。这挨千刀,怎那么狠心啊!你说他还是个人吗?”她说着嘤嘤地哭了。我一直觉得在我手中“夺走”汪翳霞的人都不是人。
  “干妈啊!要是孩子不到三岁,一般应该判个女方,要是女方在家照顾孩子、父母,操持家务的话,应给适当给予补偿。补偿是按当地人均收入核定,而且还要看男方经济情况,要是结婚没几年,男的又穷,也没多少赔偿。”我拟“别克男”为那个“没良心的”是是非非的说了一通。
   “男的有钱,几千万呢!”她迫不及待地说。
   “那就希望他发点善心,让他多出点血。”此刻,我更加清晰地记得当初我到她家去感受到的那股冷淡。
   “那个没良心的,只给翳霞二十万。你说他是不是个人啊!”她不觉得自己现在正在脱变。
   “这是他给的?”我觉得“没良心的”还没到良心被狗吃了的地步。
   “不是,是法院判的。”我真不知她找我帮什么忙了。
   “干妈……这个我恐怕是帮不上忙了。”我觉得我嘴里有股子臭味。
   “也是啊!他们在浙江,我们在四川。”她又哭了,我挂断了电话。可叹啊!我曾经深爱的人跟了这么个畜生!“畜生?”“跟了这么个畜生!”哎!为啥呢?人多好啊!曾经那个亲爱的!

 楼主| 发表于 2015-1-8 16:13 | 显示全部楼层
华丽丽的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无喜无悲只好赌,有惊有险图得财
    如果说爱情是一碗加了砒霜的骨头汤,我就是那砒霜,“遗弃”我的那些女人就是骨头。我剧毒的本质没有改变,女人却因我而“变黑”,所以爱情这玩意儿都成了我用来“谋害”别人的武器。我之轻浮,卿之命苦。
    没有固定女人的牵绊,我活得很开心,因为没人关心。每当在一些陌生女人的身体上卖力苦干的时候,我会想起家中的父母。记得小时我骑在父亲黝黑的脖子上,在布满麦秸秆地里风快的疯跑,忙得满头大汗的母亲不时咕哝着:“日嘛的,就晓得装疯。晚上一下雨,这些麦秸秆就收不回去了。”父亲总是那样的快乐,不会因为母亲的不满而刹了兴头。父亲曾经亦是个有梦想的人,当然那个梦想早已在他的记忆里生锈了,就像一把落在碳铵口袋里的剪刀。自从我开始读高中时,父亲就把他梦想深埋,不再言及。现在我都弄不清他的梦想到底是什么了,只依稀记得他想成为一个搞建筑的人。建筑他搞过,但没看出他是作为梦想来搞的,只是用来为我挣学费和家用。现在他是资深的土木工程师——农民。我是一个“不日斋”的积年老手——浪子。
    自从离开了杨冬丽,我更加嗜好赌博。在这个城市一条地处边缘的街道,不时有我落魄的身影飘过。与其说它是街道,不如说是贫民窟,强拆队喝了不知道多少次“血浸酒”,依旧铩羽而归,大概这是中国的十三区正在从受精卵变胚胎的缘故吧。在这里我结识了一个“政法委书记”,是真是假还有待考证,反正我认识的公务员他都不认识,就是哈成那样的“省官”他都不知何许人也。也许他在装逼,也许他就是冒牌货,也许哈成倒霉后就被他格式化了,所以他“政法委书记”的头衔有点悬疑。每次和他赌博后,不管他输我赢,他赢我输,抑或他我都输,我们都会去一个叫“舌头香”的酒馆喝酒。
   “甄哥,你好久在那里下场的?”他叫甄琪,大概四十五岁左右。“小兄弟,那可是我当初的堂口啊,在我当政法委书记的时候就在那里下场了。”他每次说到“政法委书记”这个神秘的词汇时,眼睛都闪过一抹权欲和落寞交织的复杂神色,而我只当他是在说笑话,不加深究。“你今天手气不错,明天还来吗?”他被赌这种毒药浸的骨血发黑,五脏泛绿,即便输得债台高筑,他依旧疯狂的赌博,估计他是在寻死。“明天啊,估计不会,我要出差,今天赢的钱和本钱全都用来还了水钱。兜里没货,得去捞点再来。”他看了看我,然后神情凝重地吃着红油耳片。“你还欠多少水钱?”我有种溺水上岸看“同志”的幸灾乐祸。“多了,靠挣钱是还不了的。”他说后一阵大笑,我附和之。
    甘肃天水,风都带咸味的城市。一到这里就水土不服,拉稀拉得我双眼深陷,两腿打颤。幸好命不该绝,没有客死异乡,经过大半月的调理,基本能在女人肚皮上逞英雄了。那晚在一个同乡妹子身上开了荤。不死就得“快活”着啊!
    转了几次车,来到甘谷县。这里山势逶迤,陡峰峭壁,聚天地之精华,钟日月之灵气,是修仙悟道,聚魔集妖的好去处。没人没鸟有矿产,当然是个卖炸药的好地方。我在煤矿上陪几家矿主喝酒,每次喝完合同上都出现他们可能承担法律责任的名字。数十天下来,我签了近四百万的合同。矿主们舍不得我这个女人肚皮上打挺的猴儿走,要求多盘桓几天,说请我吃狼肉。毕竟钱还是合同上的概念性数字,我不得不留下来。枯等了三五天,一个矿主和一个小矿工带上我去磨盘山,说去那里打狼。那个小矿工对我很好,在矿上的日子他伺候我很周到,我时常给他讲一些大城市的事,当讲到如何泡女人,和女人上床的时候,他那双在煤灰下衬托得清澈的眼睛陡然变得贪婪和凶险。哎,女人这个物种,坏多少人的心术啊!
    在磨盘山,矿主叫小矿工把一只羊羔栓在一块石头上作为诱饵。羊羔在凹地里吃着草。矿主从小矿工的背包里拿出枪械组装,不到半小时,他装好了三支枪,一支SVD狙击步枪,两支五六式步枪。“你这枪是怎么搞到的?”我惊讶的问矿主。“内部人弄出来的,呵呵,多的就不说了,你也别问。”他很轻松。在这个禁枪令发达的国家,有他这份玩枪的轻松,真他妈酣畅。他把一支五六式给我,教我怎么使,我说高中、大学都开过枪,他便不再罗嗦。他叫我好好守着背对着诱饵的方向,另一支给了小矿工,叫他负责另外两个方向。“你一定守住,那些畜生很狡猾,要是发现我们在下套,会从背后袭击我们,所以你得盯紧了。”矿主严正交代后,我陡然变得虚火起来。小矿工看着我惊慌的样子,笑了笑就到另一位置去了。矿主拧着枪到一个隐蔽性很好的地方,枪口对着诱饵的方向。
   大约等了两个小时,羊羔开始躁动起来,矿主给我打个“用心”的手势,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片光秃秃的山坡,盯得眼睛发酸,可什么也没出现。我对猎物的好奇心有增无减,渐渐地将枪口朝向了诱饵的方向,偶尔朝后边看看。陡然几只狼出现在视线之内,矿主迟迟不开枪。我迫不及待开枪了,惊诧的狼群中发出一声嚎叫后,突然我身后传来阵阵狼嚎。我即刻转身,可狼群已离我很近,我慌了手脚,一时不知道怎么使枪。就在我即将被狼啃的时候,小矿工跳了出来,对着袭来狼群冷静地开了一枪,一只狼受伤后掉头逃遁,其它的也跟着逃了。矿主依旧守着诱饵的方向,数分钟后他终于开枪了,一只狼应声而倒。突然从小矿工守的方向腾出一只狼,直奔小矿工扑去。我被此状吓得呆若木鸡,且尿了裆。当小矿工发出哀嚎时,矿主将啃噬他的狼一枪打翻。矿主扶起小矿工,扯了块衣襟,帮他草草包扎了伤口。我拿起枪,向还在抽搐的狼狂射一阵,这是我平生第一次用枪射活物。
   狼肉吃的不那么畅快,一是为小矿工负伤感到愧疚,二是担心矿主的枪。回来时我带了些狼肉,在这里这个东西很稀奇,我不知道将它送给谁好。我想谁都有可能吃那几块狼肉,但猪肥膘是没那福分了,最后还是送给赌友甄琪了。
    过了一个月,矿主给我发短信,说小矿工被炸死了。我为了安抚我的灵魂,在嘉陵江边给小矿工烧十几个“女人”。
    猪肥膘叫我跑勤点,努力实现三千万的誓愿。操他二大爷,要不是我懒惰的性格导致“安土重迁”的话,孙子才他妈想干那断子绝孙的勾当。
    朱桦和土灰机要结婚了,我陡然觉得有点窝心。他妈的,土飞机那矬样都能找个媳妇关心,我他妈混的跟鬼似的。烟鬼、赌鬼、酒鬼、嫖鬼,鬼鬼凶煞。朱桦和土飞机结婚那天,我在红包里放了一张纸条——缪哥,等你把前院安稳了,我帮你开后院。我是成心整他的。过了三天,土飞机给我打电话,第一句就要日我妈。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后来我不得不给他摆一桌以致歉意。饭足酒酣后,我带他去绿点,他说朱桦在家等他。我一个人来到绿点,折磨着自己那根疲惫的萝卜。
    我开车从盛发丝绸公司门口经过,杨冬丽和那贼老板挽在一起。据我所知,那贼厮有老婆孩子,莫非他把他老婆和孩子都给处理了。要是这样,他没这么嚣张,多半是花钱摆平的。挺为他老婆高兴的,下半辈子就可以养少爷,过“太后”的日子了,她还不需“谢主隆恩”啊。我没有恨杨冬丽的心,一点也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是我没心了,还是心宽的如此博大。当然我也不会祝福她,毕竟她是第二个貌似因为我穷离开我的女人,黄珊走的路她即将步入。
    要说人生如戏,我的人生戏重复的情节未免太多,即便很多桥段都有那么点悲情,但重复多了,悲情就变成一种笑料。我是我人生戏的主角,看着自己的戏,笑得胃酸增多。
    最近经常做一个梦,梦见蓉蓉哭着在一片草原上奔跑。她去了快两年,这两年里我很少抽空怀念她。往往让我酒后怀念的那个人依旧是她。
   不好的心境,纷繁的思绪。我萌生了出去旅游的念头,虽然每次出差都是带着旅游的心思去的,而且每次都是耍安逸了后再买炸药,但这次只想为旅游而旅游。
   阳翊岚最近跟她父母出去了,不知道搞什么鬼名堂,但一直给我打电话问公司的情况,好像她是公司老板似的。要是她成了这家公司的老板,我就把萝卜切下来恭贺她。当然这只是个玩笑,我不会当真。

手机网友  发表于 2015-1-9 00:26
:handshake:handshake:handshake

发表于 2015-1-9 08:41 来自麻辣社区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15-1-9 17:5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一章  装腔作势猪充象,附庸风雅凤求凰
    八月的凤凰古镇夜雨不过宿,彪悍的酷暑没有得到丝毫的缓解。在来凤凰的之前,只知道沈丛文在这里写下了傩送和翠翠的故事。我从不为凄美的爱情所动,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哪来那么多无聊时间用以感月伤怀。与其那样,不如三杯酒下肚,一枕梦春秋。到这里旅游,不是感受沈丛文的遗风,不是仰慕陈宝箴得伟略,更不是逃避杨冬丽背叛我的苍凉。虽然我没有达到宠辱不惊的境界,但在女人问题上很洒脱——不就是用来解决“两巴问题”的吗?
    到凤凰来是为了满足一个残缺的愿望。
   “美女,你是大学生吧?”这样的搭讪手法实在有点掉渣,但我总不能直陈所想——妞,我想睡你。这是阿Q的表达方式,而这种方式确实是大多数女人想要的,也是大多数男人想采用,就因为“青天白日”不划算,所以女人要装着拒绝,男人要装着斯文。
   “呵呵,你怎么看出来的?”她笑着的脸蛋更美,犹如曹大哥家的宓妃。我那种隐秘的想法更加浓烈,犹如嫪毐要缝不要命。
   “看你的胸部啊!”其实我想说“看你胸前的校徽。”这种“错乱”不是因为看见可口的女人就是意乱情迷,而是挖空心思的故意。语不惊人死不休嘛!
   “流氓!”坐在她旁边的一个胖傻妞由衷地称赞我。胖傻妞和她着装一样,只是那衣着展现了两种极致。一个是瑶池不二赛西施,一个是云栈女主猪老婆。
    “哈哈,流氓倒不是,流民还差不离!”我一向不觉得自己是个“作”的人,这次“作”了一回。也许黑云压城的气势过于恢弘,致使她低头弄衣,在弄衣的瞬间散发出一种处女的香来,把闷热得汗臭的客车氤氲得馨香融融,当然这只是我一种爱屋及乌的移就手法。这“屋”既是对她处女的妄断,亦是对这劳什子客车的“享受”。这车男女中和我有相同想法的不乏其人。
   “就你那排骨样,不是流氓是什么?”我真的很想用善良的眼光看待胖傻妞——动如处子,静还是处子。可她就要标榜自己是风月老手——骨骼清奇的男人都是色中饿鬼。我不得不恭喜她答对了。
    看来我的恢弘气势能让美女喘气,能让丑女放屁。
   “齐岳!别这样说话。”她制止胖傻妞继续“揭我老底”的险恶行为。三寸长舌无好妇,七尺身躯有伟男。我这“七尺”何曾惧她“三寸”,当然肚脐以下三寸处更是耀武扬威的好所在。
   “这种人看见美女就留哈喇子,不打落他狗嘴里的几颗牙,一路嚼舌根子,你还能安身旅游啊!”我敬重胖傻妞的自知之明,更怀疑她们的关系。这次第我把“吴钩”看又看,阑干拍遍,无人会“蹬您意”,只得忍气耍流氓。
    “栾佩,来!我们换个位置,让他瞎觑去!”我和一个中年妇人坐一排,她和胖傻妞坐一排,我和她就隔着一个过道。这厮是在作死啊!我用温柔的目光警告胖妞,别惹我的“蹬您意”。
   “不啦,换来换去麻烦!况且不喜欢靠窗坐。”她这鲤鱼给野猫拜年的意思我懂,我确信她是我的肉。
   “鸟随鸾凤腾飞远,衣佩芷兰慢吟江。想必美女的名字是从这两句诗里来的吧?当然,此‘鸾’非彼‘栾’,美女的‘栾’,应是‘亦木’栾,而非‘亦鸟’鸾。”我实在胡诌不下去了,在诌下去每个字词听着都要达到打码的程度了。
   “呵呵,原来大哥是个文学才子啊!”她笑得很清脆,声音不大,但很入耳,貌似特意为我而笑。墙内秋千墙外道,墙内佳人笑。这不是明摆着的勾引吗。
   “姑娘见笑了,只是有所涉猎,不敢称‘文学’二字,更不敢干担‘才子’之名。”这串骚包的言辞就是当初大学时同学们给戴我“腹有诗书气自华”帽子的例证,现在自己听着都觉得恶心。没关系,自己恶心说明我还有点品。
   “虽然这两句‘诗’只有一句属于你的原创,但也可见得你腹中颇有些墨汁。”她一语道破我胡诌的伎俩,犹如扒下我的裤子弹萝卜一般。“就说‘鸟随鸾凤腾飞远’这句吧!亦非古作,此句乃《赤兔之死》今文当中文句,其下句为‘人伴贤良品质高’。而‘衣佩芷兰慢吟江’句,请见谅我的才疏学浅,可妄断乃‘公子’自作之‘佳句’吧?这句的确不错,音韵合辙,用词典雅,且用了屈原《涉江》之典故,实乃‘佳句’。屈原乃爱国诗人,楚辞之集大成者,一篇《离骚》则可光耀千秋。‘公子’用屈平之典标榜我身,实不敢愧受,但用屈子之伟岸,‘佩’我这一小女生,‘公子’觉得妥吗?”她半讽半讥的一篇宏论,惹得一车人为她鼓掌,啧啧赞叹之声比“爱情动作片”的高潮还响亮。
   “在我家佩佩面前拽文,不剥得你个精光,你是不知道自己的孤陋的。”胖傻妞得意笑带话刀,让我想就地凭空消失。一路上我保持缄默,就连尿泡里能腾鲸鱼了也不敢叫司机停车。
    “走吧,我们一起游览一下这座古城,借机会向‘公子’讨教二三。”我睁开眼时车已到站,且车上就剩下她、胖傻妞、司机、乘务员和我。
    我说过她是我旅途上的一块肉。既然她持鱼相邀,我这等馋嘴之猫怎可不去。夕阳下的凤凰古镇犹如一幅精致的油画,色泽对比鲜明。这般美景已经不是我眼底的风物,而她才是我垂涎三尺的尤物。
   “服务员,这里还有房间吗?”我希望有,有且只有一间,万不能多。我不介意一个傻子在午夜参观我的春宫胜景。
   “先生,对不起,没有了!”我不失望酒店服务员的答案,毕竟和美女一起逛夜景中的古城也不是一件没趣的事。
   “听说这里的吊脚楼住着挺不错,尤其是夜雨淅沥的晚上,隔窗听雨,多么有诗意啊!即便没雨,听一宿江涛闲话,亦是妙趣横生啊!”胖傻妞的表情就像寡妇见着光棍那样热切和渴望。
   “齐岳说得对,我们边逛古镇边找住店,以一种‘山重水复疑无路’心态寻找一份‘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没办法,鱼没到嘴,只得从其主张。与段誉薅王语嫣的手法那般脸涎,我较之不足一二。
   “这幅帝王巡狩蜡染图果然精致,每根线条都一气呵成,毫无毛糙之处,没有高超的技艺和耐心是做不到的。再看黄帝和群臣表情,自然柔和,呼应得当,没有艺术家的修为,不可达道此境界。”胖傻妞在一间蜡染店内品评一幅蜡染图。我定睛视之,不就是无数条黑线绕了几个奇奇怪怪的人物和一驾车马吗!在我眼中那幅蜡染图较之蓉蓉家的那几幅堪称神作的春宫图就是小巫见大巫。
   “你说的不错,这幅图是达到了一定艺术境界,但你后退三步再看看,就没有跃然于布上的神韵了。蜡染贵在神韵,如果没有神韵,画面呆滞,就是制作工艺再精细也属凡品,称不得神品。你看看这幅蜡染的售价吧,不会超过三千。”她对那幅蜡染的一番品鉴,倒让我仔细审视了一番,还真有那么回事。我上前看了看标价,果然不过三千。她的多才多识,让我的猫牙犹如啃在了木鱼上——空欢喜一场。
   “江南,你从四川到这里旅游是来领略古镇哪番风情啊?”为了这只木鱼,我就差没把内裤上的图案描述给她们听了,当然她们也道了姓名是哪几个字。
   “躲炸药的祸事呗!”我真不知道来这个破地方干啥,要是没有她掉着我的胃口,这次旅行还真他妈索然寡味。
  “呵呵,难道你们那个地方恐怖分子很猖獗啊!”胖傻妞大概感觉到了我对她的多余的厌烦,所以每句话都带着刀子割我,抑或她嫉恨我不在乎她。马善被人骑,我这伪善的人怎么就不能被欺呢。
  “你不是阿扁的亲信吧?别老是想着光复大陆。”
  “切,你才是阿扁的亲信呢!你全家都是!”胖傻妞的爱国热情燃烧了自己。哎!她的一腔热血也只能用来爱国了啊。
   “别斗嘴了,我们再逛逛,就找个店住下来。”栾佩阻断我和胖傻妞的互掐。
    又逛了几家古董店,这些都是我极为厌烦的东西。一个煮屎的破罐子,非得说是慈禧太后撒尿御用的。夜渐渐袭来,闷热被习习凉风带走,天色已有雨相。
   “我们在这里问问吧!”栾佩走进一家客栈,客栈名为“雨脚轻”。客栈内陈设考究,古朴典雅,大有闲云野鹤居留过的意味儿。
    “请问还有客房吗?”胖傻妞寻问道。
    “只有一间了,只能住下两个人。”老板是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她看了看我们仨,目光中带出了疑问。
    “可以看看吗?”栾佩的话让我吃鱼的心思死了一大半。
    “呵呵,可以!我带你们上楼。”老板娘心怀诧异地带她们上楼,我留了下来。木制楼梯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我的心犹如猫抓一般。
    片刻老板娘一个人下楼来。“小伙子,你顺着这条街再走一百米左右,有家叫‘宝箴阁’的客栈,那里兴许还有房间。”
    我带着不甘的心绪离开,一个人继续在古镇里转悠。酒吧的霓虹伴着粗犷的歌声闪烁,我在酒吧拣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听乐队和游客唱一些熟悉和不熟悉的歌。酒没有味道,歌不能促动心弦。一支啤酒只喝了一半我便离开,继续逛这个入眠的古镇,妄图在不经意间和栾佩相遇。当然这和数亿个精虫去捕获一个卵子的概率差不多。
   在一个卖饰品的小摊上,我买了三个小瓷串子,每个串子上有一个字,凑成了我初恋女人的名字。她曾经给我说过,一定要和我一起到凤凰来看“边城”,再到张家界感受鬼斧神工的山石奇景。她失约了,我再也没机会追问了。
    雷声大作,暴雨急降。我慌不择店,找了一家简陋的客栈住下。住店时,老板娘问我是否要找小姐。他妈的,难道老子脸上写着“嫖客”两个字吗?
   一个微醺的半夜,收到阳翊岚的短信,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才知道我出来快半个月了。又过了三天,阳翊岚给我打电话,说公司里出大事了。究竟是什么事,我不想问,就是炸药炸开了也不管我一根弯毛的事。要知就里,回去自有分晓。

发表于 2015-1-11 12:24 来自麻辣社区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15-1-16 18:3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三章 诸般鬼神露头角,一个妖姬表衷情
猪肥膘最近出差频繁,很多事都叫鞠亮那厮打理。沐猴而冠的把戏被他玩得比猴屁股还引人注目。虽然猪肥膘经常在我面前挤兑鞠亮如何不是人,如何猥琐不堪云云,但我清醒的认识到并牢记住,他只是用奴隶主的主观主义批判和赞扬奴隶的勤奋和依附。我既不勤奋也不依附,所以猪肥膘从未当我是可驭之人。
    “江经理,生产部的事你负责吧!”鞠亮匆匆而来,说完就速速而走,貌似拿着尚方宝剑,一剑砍下我的人头,并仰着脖子昭示其不辱皇命。我依旧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吸着烟。吕萍看了看我,埋下头继续做账。我吸完烟,挪过吕萍的账本,大致翻阅了一下,没什么出入,甚合我心意。吕萍诧异地看着我,我不怀好意地看了看她。她显著的变化是脸上的青春痘没了,皮肤变光滑了。她这般景色,不知道那个重口味男人不辞辛劳所造就。俗话说一艘破船还有三千钉呢,拔钉那家伙估计是骚慌了的主儿。“拔钉”对吕萍来说是一种劫富济贫的道义行为,从此我开始注意她的变化了,走路时,她圆润的屁股扭糖股儿似的摇摆如柳条儿,两个丰硕的奶子也欢快地跳起舞来,顾盼妖媚生情,行动扭捏作态,成为继韩祯、阳翊岚新一代风骚领袖了。但是我真没那心情去盘算她,毕竟我们真有点友情在那里横亘着。
   “吕萍,你以后就别做账了,去帮我管生产部的事。”我有点大懒使小懒的意味。“我去?我能行吗?”她不信自己,或许更是一种推脱。“那有啥难的,叫工人按照规范生产就是了,实在不行,你去问问鞠总,让他教你点招数,定能拆解各种麻烦。”她看了我一眼,带着复杂的神情。“哦!能不能容我想想啊?”她似有疑虑。“那你想想吧!”我有点不耐烦。你不想下地狱,我还想上天堂呢。
阳翊岚打电话叫我下班后去她家,我真不想去,但还是去了,饭后我借故离开。
这大半辈子,我最想愧对的就是感情。感情这东西就是一块烧红了的烙铁,谁抱得越紧,谁就烫的越深。我要是不以愧对的脚法将它远远踢开,我他妈早被烫的皮肉生烟,肚穿肠烂。所以一般不谈感情,这事不要钱要命。
   “江总,我可不可以不去啊!”吕萍哀求。操!叫你去独挡一面,给你一个瘦狗掉茅坑饱餐一顿的机会,居然还他妈唧唧歪歪。我甚为愤懑。“那你说说你不去的理由。”既然你是鸭子不想凫水,那我只有硬把你赶上架了。“我没学过管理,没那能力胜任,而且我学的专业就是会计,我想发挥我的特长。”这明明是有屄不卖,故意装怪嘛。她一堆屁话,听得老子毛发倒立,还他妈“发挥特长”,我看是容纳男人“特长”差不多。“我学的是法律,我不是在干营销吗?”我不想多说,以压制着不满。“那是你能耐大呗,我反正就是不想干其他的了。”她执拗着,就像我的那只泄了后的萝卜那样倔强,还想再逞雄风。“那你干我这个,我去生产部。”我一气之下让贤与她,其实就是给她一个内藏万把刀莲台座,让她知难而退。“那多不好意思!”她眉开眼笑,居然不怕刀插了屁股。我操!我这是“自家罗网自个投”,大有被人装进去的感觉。“那行!明天我就过去,这里就拜托给你了。”我只得接受覆水难收的现实。“那我今晚请你吃饭,给你饯行。”她这“受之无愧”的举动,更增加了我的狐疑。小妮子,还给我玩起手段来了,等老子哪天把你包着烧起吃了,让你哭鼻子都没机会。
   “喂!”我很不痛快地接起午夜的陌生来电。“你还好吗?”熟悉的声音瞬间勾起我美好的回忆。“将就把!你呢?”我一时无话可说。“呵呵……我过着你希望我过的日子。”她刻薄我。我非如来佛,安有八万四千阔。“哈哈,你那样想也行。”我心一阵绞痛。他妈的,为啥会痛呢,看来我还不至于没心没肺,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我只是说说而已,别往心里去,我知道你是好……”她没有把“人”说出来。“我知道你过得比我好就好。”她改过话茬。“我还真的过得不好。”我说的是实话。“有空坐坐吧!”她给我别后五年的重逢机会。“我现在还在真没空。”我心情很复杂。“谁叫你现在见面啊?”她似乎在笑。“好好了,你休息吧,这是我的号码。”她挂断电话。
    我很久没去过生产部了,带着巡海夜叉到那里走了一遭,真他妈到了地狱似的。那些乱七八糟摆放的原料,时刻都爆炸的可能。我召集几个车间主任和库管主任开会。他们说从来就这样,没啥危险。我要求整改,他们觉得我乱发淫威。有几个厮说把东西摆我家去就安全了,这明显是在威胁我嘛。没事!老子是哪路神仙,还怕你这几个小鬼不成。要是哪天凤凰涅槃,你些厮就尽数跟着升仙,还免得七七四十九天的水陆道场。
    我给朱桦打了个电话,想知道鞠亮那里的事。朱桦只说晚上再说,而且嗲声嗲气。我领会出其中几分玄机。
    晚上朱桦并没有给我打电话。我打过去,她已关机。我有点愤恨,朱桦、吕萍、阳翊岚三个女人,当初我待她们不薄,现在对我蹬鼻子上脸。花开花落无人问,墙倒墙塌有人推。世事这般,金刚般若也参不透啊。
    夜半,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看这意思是让我走。据我猜测,这大概是朱桦给我的暗示。我本是脱了裤子打老虎的人,还怕他猴子称霸王。
    我到销售部收拾东西,只见两个警察在收集我的账簿。吕萍在一边靠着,面无表情,貌似我的死活与她无关。“我说兄弟,咋回事儿呢?”我有点惊讶。“你就是江南吧,待会跟我走一趟。”一个年长的警察对我说。“这总有个缘由吧!”我纳闷,因为我买私货的账是我亲自处理的,没有任何纰漏,他们没依据将我坐罪。“你涉嫌职务侵占,一会跟我走一趟。”年轻的警察说。我看了吕萍一眼,她故意回避我的眼光。妈的,中了鞠亮这厮的调虎离山计,再加上这个吃里扒外的骚狐狸开门揖盗,我不中招才他妈怪呢。
   “你回去继续工作,等待我们进一步侦查、核实案情。”我离开警局时,年长的警察对我说。我这次能风平浪静地出来,全“得力”我平时供着的那几个吃我活我拿我的警察,毕竟我出事他们也不好过,也许投鼠忌器吧。
   “兄弟,我们把你弄出来,你好自为之,把吃不下去的吐出来还人家,以后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了,请你谅解。”三个烂人,现在就要和我划清界限了,真他妈比土匪还狠,土匪至少还想着喝“血浸酒”时发的愿誓呢。“大哥些,兄弟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不想让他们收上伞,让我一个人风吹日晒。“我们是讲证据和法律的,不讲那些所谓‘江湖义气’的。”我真想问候他们家所有的女同胞。“王警官、李警官、刘警官,当事人我真的是冤枉的。”我知道他们想听这些正儿八经的话。“江南,你要妥善处理你的事,多的不说了。对了,你送我们的东西,我当时就上交了。”我有点失望。
    我给她打了个电话,叫她出来坐坐。她很快到了约定的地点。
“你瘦了。”汪翳霞感叹。“哈哈,我压根就没胖过。”我调侃。“我们五年没见面了吧!”她用调羹搅着半杯咖啡。“见与不见都一样。”我恹恹地说。“其实……当初并不是我的错!”她为自己推脱违约的责任。“没有什么对与错,错只错在我的刀口太钝,没有果断斩断当初的牵绊,才让我困扰在曾经的凌乱之中挣扎。”真他妈放屁吹火,我哪有心思在这里‘吟诗’啊。“我一直在等你,可就是不出现。你知道吗?我多么希望你在宿舍门口捧着一束花,为我送上二十岁的生日祝福啊!满足一下虚荣心。当然现在想来,那种没有意义的虚荣是很傻的事。”她不知道我当时就捧着一个花篮看她上了“别克男”的车。现在想来,对于我来说那的确是没有意义的事。“对了,你生日是好久?”这是实话,此刻我真的不知道她的“四柱”几何啊,也借机掩饰微微的痛楚。“你真的没有把我放在你的心上,哪怕就是一个小小的角落?”她还真天真,把我当成一个海枯石烂的情种了。“我心太宽太糙,太细腻的东西留不下痕迹。也许你细腻的过分,所以即便留在那里,早被粗野地磨碎了,真是对不起!”她知道我在埋怨她。“是啊!所以我投入别人的怀抱,也是理所应当的。”她用背叛的耻辱来侮辱我的宽容。“无所谓,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没什么不好。”现在我真的是无所谓了,哪怕她当着我跟别的男人做爱。“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离开你吗?”她想刺痛我。“难不成我还得给自己找个悲伤的理由嚎啕着哭一通?”我真不知道她现在刺痛我有什么意义。“其实我并没有背叛过你?”她眼里含满了泪水,我沉默不语,捏着汗津津的咖啡杯端详。“我是被他强行……”她说了半句话,良久便泣不成声,我依旧不为所动。“他儿子带我去他家里玩,当时有很多同学,他给大家拿出很多名贵的洋酒,我们不知道那是圈套,个个都喝的酩酊大醉。所有女生都没逃脱他和他朋友的魔爪……”我有点糊涂,“他”、“他儿子”和“他朋友”到底是何许人也。“你们的关系还真复杂,我智商有点赤贫,原谅我的不知就里。”我依旧冷漠。“我二十岁生日那天,我女儿父亲的儿子,也就我同学,带我们班四个女生去他家开派对。派对中我们喝醉了,我被他占有了,然后就有了丫丫,我女儿叫丫丫。”她在我面的一番解释就是一番诉苦,貌似是我把她推进了魔窟,不!是欲壑。“哈哈……商人重利轻离别!这是自古以来的真理。”她知道我在幸灾乐祸。“是!我最后为了他的钱财,做了他的小三。我为了补偿损失,我和他儿子假结婚,混入他的豪门……”她字字如铁,吐出后溅起三丈高的火花。“最后生了个女儿,没有上位的筹码,然后就被遣散出门。”我帮演绎了结果。“是我妈给你说的吧?”她讶异。我看了看表,便叫服务员买单。“好好过吧!我不是正人君子,更不是救人于水火的耶稣和佛祖。”然后我独自离开。西天雷音有三藏,东土凡尘无法相。
    在回家的路上,我有点恍惚,脑海里翻卷着草原的波涛,幻想骑着一匹骏马在无垠的草原上肆意狂奔,想逃离身后的一切,奔向一个水草丰美的无人之境,开始自己新的、没有纷扰的生活。

 楼主| 发表于 2015-1-16 18:40 | 显示全部楼层
前几天家里有点事,耽搁大家了啊,不好意思啊!

 楼主| 发表于 2015-1-16 18: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二章  看旧友喜结良缘,结新朋暗部罗网
    在回来的路上接到向波的电话,他说他马上要结婚了。扳着指头一算,我和向波快大半年没联系了。在大半年里,什么事都可以发生,所以向波结婚的事也不怪异。自阳翊岚告诉我公司出事了,我就不打算及时回去,索性直达向波那个城市。
    临走的晚上,我一个人喝了一场酒,干瘪的味道就像一口枯井。暗自决定,此生不会再到这个地方来了,这里没有傩送和翠翠纯美得让人欲望勃发的爱情,只有被世俗剥落得扭捏作态的肉体在撩拨早泄的男人进行最后的疯狂。
    车外没有风景,我在盘算一些与我看似无关的事。盘算猪肥膘用什么招数拆解四面楚歌的围困,盘算绿点什么时候倒霉,盘算土飞机何时跟哈成一样“走麦城”,那样我既可以占他妻妾,又可打他儿了……
    当我赶到向波的那个城市已是凌晨,由于过度的思虑,疲惫就像避孕套套着萝卜那样挥之不去。荒村野店,只有几间鸡舍还撩拨着几分春情。洗萝卜的心思全无,只想躺在女人肚子上齁齁睡去。在几间鸡舍转悠一圈,我真不忍心委屈自己,里面肥沃的大地太广袤,广袤的原野上掘开的井口可以改变“坐井观天”的青蛙的知识结构。我太累了,萝卜蔫得空心还被火烧了似的,而双腿比萝卜更甚,不委屈一下自己已经不现实了。
   “帅哥,你要莞式、日式、泰式,还是美式的?”这女人要是结婚了,起码也是十岁孩子的妈了,且乃法定婚龄破瓜。“不拘何式!草草了事则可。”三个女人怪异地看着我。“我累了!只想睡觉!没那心思!”也许她们认为我疯了,但我的确没有欲望展现自己的阳刚之美。“傻逼啊!上这里来有只为睡觉的吗?”里屋传出一个较为嫩气的声音。万恶淫为首,此刻我真心向善。
    夜色苍茫,孤零零的我站在慵懒的路灯下,靠着凉汪汪的灯柱,面无表情的抽着烟,看着治疗阳痿、寻觅真情、招鸡招鸭、办证卖抢的小广告。良久,没有一辆出租车打我眼皮底下梭过。渐进午夜,连那几间本该午夜纷繁的鸡舍都略微消沉了。我拖着不多的行李在新建的街道上行走,寻找能打尖的地方。我不得不感叹城市的高速发展,记得小时候父亲带我进县城,看见马拉车、骡驮煤、牛抵角的神奇景象,惊讶得我屁声跌宕起伏。当牛马骡弓背收腹,作拉屎的雄浑之状时,一种欲罢不能的冲动感油然而生,当一坨坨黑黢黢、黄垮垮的排泄物溅起地下的灰尘,不由得尖叫起来,为之喝彩,牛拉屎了,牛拉屎了。说来也惭愧,我的家乡穷乡僻壤,从来就没见过牛,更没见过牛拉屎,种田犁地全是人作畜力。估计那时的牛马畜生都进城务工,支援城市建设去了。父亲见我如此兴奋,笑声诡异地对我说:“娃儿,牛屙的热屎可以炕馍馍,吃着特香,如果有点马尿下着吃更香。”我馋涎欲滴地问:“为啥要马尿下着吃更香呢?”父亲吐沫横飞地说:“马尿就是城里人喝的啤酒啊!”父亲这般“有见识”的回答,并未让我深信牛屎可以炕馍,马尿就是啤酒。当我将信将疑的时候,赶牛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牛屎捧起来装进备在车上的竹编里。大概后面的拉车的马见前面的拉车的牛盛上了热气腾腾的馍馍,于是乎锦上添花的斟出泡沫翻翻的啤酒,赶马人以石矢渡江之急拿出舀子接着,并小心翼翼地倒入绑在车上带盖的木桶里。自此我便深信不疑——牛屎可以吃,马尿就是啤酒。回家后,我给几个在我统领下的小伙伴绘声绘色地将所见之事、所知之情演绎了一遍,个个无不想吃想喝,最后由我拍板决定,克日进城找屎寻尿,以解馋涎之苦。
     牛屎我吃过,马尿我喝过。当然,那帮孝敬我的家伙也被我佯装着美味,诓着吃喝了牛屎马尿。当初吃屎喝尿的岁月是干净的,现在饫甘餍肥的日子是肮脏的,所以万事难全,人心不古是个永恒的存在。
    向波婚礼现场,多半是“达官显贵”,我这种身为下贱的贩夫走卒成了人海的堤岸,任由海潮澎湃,我自岿然不动。婚礼策划的很扯淡。首先,给新娘悄悄吃下安眠药,令其独自站在婚礼台上连连呵欠,昏昏欲睡,摇摇欲坠。其次,把两个伴郎梳妆成“伪新郎”和新郎一起同台竞技,让浑浑噩噩的新娘撞婚,更恶搞的是新郎被化妆得面目全非,且灌入半斤二锅头。半斤酒对公务员而言不足为虑。再次,拉上一门“红衣大炮”,新郎和伪新郎将出炮管里“打出”来,让新娘找被大炮打得四分五裂的新郎,并要求哭着将新郎组装起来,组装好后,新郎活了,便与之共行大礼。
    音箱里飘出“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卡带般的歌声,新娘在台上头随着单调的音乐如蜻蜓点水般地摇头晃脑。司仪一阵连环屁的致辞,让原本可笑的场景变得更加滑稽。“现在,我们有请第一位衣不遮体的新郎”,司仪一声令下,红衣大炮轰隆一声,射出一达拉衣服和一个穿着内裤的新郎。新郎躺在炮口前的垫子上,作忧喜参半的表情。伴娘推着新娘去组装新郎,新娘太困,“新郎”太溜,绕着台子追了几圈,新娘翻了几个跟头才抓住“新郎”,由于失手抓错部位,“新郎”差点光着下台。“看来第一位新郎和新娘还要再修五百年,现在我们请第二位怀瑾握瑜的新郎”炮管里射出一个身挂咸鱼的新郎,一阵鱼腥为把新娘熏吐,这个属于“节外生枝”的突发事件,司仪只有捏着鼻子把咸鱼新郎轰下场。“看来第二位新郎是个水货,现在有请第三位峨冠广带的新郎。”司仪下令后,炮管只动了动,什么也没射出来。为了圆场,调侃道:“看来这个新郎挺能憋,一大炮都射不出来,看来得来第二火。”只听见炮管传出呻吟来。“嘿,这新郎果然功夫了得,但在此良辰美景之时,可不要贪欢太久。请来第三……”“我被卡住了,出不来。”新郎在大炮里面呼救,引得全场人笑得前仰后合。司仪一下笑软蹲地,说:“兄弟!我不得不送你五个字——巭孬嫑夯昆。”工作人员把炮管劈开,狼狈的新郎举着一团“黄袍”,肥硕的肚子卡在炮管的长栓上,双脚被弹簧抵着,犹如一只蓄势待跳的青蛙。这个情节是意外中的意外,但意外的“笑果”更佳。但如此粗鲁的婚礼希望只是一场梦。
   闹洞房的时候,我勾搭了一下那三个伴娘,貌似三个都对我有点想法。估计她们是想像整新郎那样整我一番,我是贼,偷谁不是偷。
    阳翊岚又给我打电话,叫我速速回去,说有好事相商。她所说的好事与我相关吗?即便相关也是狗啃骨头驴吃草的份儿,看来我得好好把握我的位置和身份,毕竟泥沼满池,落入毙命。
   “今晚去我家吧!”阳翊岚似有饥饿之状地说。“哈哈,你爸妈又出去旅游去了。我旅游才回来,有点累,改天吧!”我的确不想和她再有床第之情,以免将来我难以施展手脚。“现在想日我,没那么容易,除非……算了,见了我爸再说。”她的话很有诱惑力,诱惑力中透着无数的暗箭明枪。“怎么,让我拜见岳父啊!”我故作姿态。“但愿吧!希望这次我们共渡劫波”她眼神深邃,有点深不可测了,这与我了解的阳翊岚判若两人。“对了,你说公司出了事,我回来这半天,没人议论,到底什么事。”我想知道一些蛛丝马迹,以便排兵布阵。“我姨妈死了!”她表情并无哀痛,只有失望。“你姨妈死了?这与公司有什么瓜葛?”其实我已琢磨出二三分玄妙来。“具体情况到我家见了我爸再谈。”她离开办公室,我独坐冥想。
  “小江啊!我看你是个不错的年轻人,不知道你结婚了没有啊?”书房很考究,藏书很丰富,坐在我面前的人是阳翊岚的父亲,我对他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在脑海几经搜索,似乎浮现出几分旧模样来,但不敢确信。“还没呢!”我知道他是在说一些“明知就里”的开场白,但我不敢多言,以免授人以柄。“现在,有上进心的年轻人少了,尤其像你这种靠自己的力量撑起一番事业的人更少了。”我不会被他拍出的马屁熏倒的。“阳叔过奖了,也许天生命不好,所以靠自己养活。”我让他知道我不是戴高帽就得意忘形的人。“哈哈,有你这份谦虚,离成就大业不远了。”我不得不说这老狐狸厉害了,抱着个破水缸,撵着把我往里装。“我给你讲个故事……”这种诲人不倦的用心我真的很感动,干鸡巴个坏事,有必要把祸心包藏得那么严实吗?“叔,你请讲,我洗耳恭听。”我其实想说“我恭听洗耳”。“我一个朋友,小时候家里很穷,他们有五姊妹,他最小。文革中他大哥和二姐饿死了,父亲也因偷生产队的种红薯被活活斗死了。一家人就剩他和她母亲、大姐、二哥了。母亲因父亲的去世日渐消沉,形如槁木。二哥天生是个白痴,不时在外面闯祸,并被外人欺负,家里为之赔不少‘黄混账’。他父亲死的时候,他只有五六岁。大姐当时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为了撑起这个家,一直没有谈婚论嫁。记得一年冬天,很冷,严霜把满山遍野的树木都打死了,家里实在揭不开锅。母亲卧病在床,二哥疯傻地闹着要吃肉,他依偎在大姐的怀里咽着口水。大姐抚摸他的头,安慰他说:‘待会大姐就去给你弄吃的。’他知道大姐是在宽慰他。夜幕降临的时候,大姐挎这个筐子出门了,嘱咐他在家照顾好母亲和二哥。半夜的时候,大姐回来,颈子上有两个咬痕。后来他才知道,大姐去村东头支部书记家了。支部书记有个和二哥一样白痴的儿子,他一直想把大姐弄回家当他儿媳妇,很多人到家来向母亲提亲,每次都被大姐轰走了。大姐为了让全家在数九寒天吃上一顿肉,才冒着严寒去支部书记家靠出卖贞操换了几斤大米和几斤腊肉。大姐牺牲了自己,才让全家挨过那个可怕的冬天,他才得以存活。再后来,大姐嫁给了那个白痴,他们家总算能过点好日子。可惜没多久,母亲就去了,好日子还没来得急过。他上学一直是大姐在供,直到中专毕业。他在读中专的时候,一次暑假回家,他用大姐给的生活费中省下来的钱买了根时髦的皮带,扎在没有带圈的裤子上。皮带上有个钱包,他把所有家当都放在钱包里。乘车途中,在一个悬崖上的厕所解手,由于内急得厉害,他松裤带时,一个大意,皮带带着钱包跳入了悬崖。就是到了下一站,离家还有几百公里,还要转几次车。在同学的帮助下,才勉强筹够了一半的车费。他到了钱所能及的终点站,在车站当了三天搬运工,才挣够了回家的车费。在他坐上最后那趟回家的车时,遇到了他的一位初中时候女同学,这个女同学是他曾经暗恋过的女人,此刻他的钱只够一个人的车费。女同学一直恭维他,他却无地自容。在经过千百会的挣扎后,他帮女同学给了车费,自己却以东西忘拿为由跳窗而逃。他徒步回家,走了整整一天一夜,一路上吃野果、喝田水。回家后就晕倒在门口,大姐才给他煮了一碗稀饭。自此后他发奋图强,当上了国家干部。在改革开放初期,他果断下海,创立了一家化工厂,逐渐缔结了庞大的商业体系。再后来,他病了……”说道这里他眼睛有些湿润。“他过于相信一个女人,把生意全给她打理,可惜她却恩将仇报,悄悄把庞大的企业据为己有,并把他驱逐出这个商业帝国,导致他身败名裂。他去了美国,做了整容手术,准备再杀回来,夺回属于他的东西。他着手这个计划已经十五年了,现在……”外面在叫吃饭,他说饭吃了再谈。他说了半天,其实我一个唾沫星子都没记住,心想你干了损阴德的事,关我鸡巴毛事。
    饭后他们叫阳翊岚陪我出去走走,并说这个小区没可赏之处,叫我们去远点的地方。看来我趁他和他老婆不在家,占据了他女儿的那口井的事他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了,不然不会这样大方地给我这颗烂桃子。

发表于 2015-1-17 12:59 来自麻辣社区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当前版块2016年12月1日之前所发主题贴不支持回复!详情请点击此处>>
复制链接 微信分享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 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