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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梦断蓝楼

一个人行走在文字间的南部屌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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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3-3 15:1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八章  做刀刃奉子成婚,效犬马远走他乡
    这个春天很干燥,没有湿润的心情去收拾这些日子里的鸡零狗碎。猪肥膘又到山西去了,在他“青睐”的眼神犯盲时,我也有机会出去浪荡一番。自从他拉拢我以后,我表演得很卖力,就像“贤贤易色”那样正儿八经。
    走的前一天,吕萍约我到她的住处吃饭。我已经了厌倦她对我的忽冷忽热,冷也许是一种防备,热也许是一种需要。我不曾为她设防,因为对她无所求。她在那里伶仃地顾影自怜,我真的无话可说。混在仙班的七仙女还想着董永这个放牛的,何况吕萍寂寞地活在这个打了鸡血似的卿卿世界呢。
    “吕萍,我们同事快三年了!你还是第一次邀请我到你家里吃饭。”我并不想侵犯她的领地,只是一句调剂略微尴尬氛围空话而已。“哈哈,是你们看不上我呗!”她烹调着肥嫩的羊羔肉。我一时语塞,无言以对,彼此沉默,唯有羊羔肉在锅里滋滋的哼着。看来吕萍这娘们早他妈就想我“登门造访”了啊。我来到客厅,打开电视,新闻说山西某煤矿因使用劣质炸药,导致严重爆炸事故,造成30余人伤亡。我的罪恶感油然而生,为了安放错愕的灵魂,过了几天在上网查了爆炸事件的相关情况。幸好,那炸药不是我卖的,也不是猪肥膘这个破公司生产,而是湖南的一个小作坊生产的,但我依旧为那些罹难者心生同情。
    “江南你知道吗?羊羔肉配红酒,味道最好,我一直喜欢这个搭配。肉质鲜美的羊羔肉肥而不腻,味道回甘的红酒纯而不烈,二者结成姻缘,就是幸福的美食诠释。”吕萍犹如一只温驯的羔羊,咩咩的叫着,让人,尤其是男人产生一种最高境界的怜惜——吞下她。“南哥我就是酒窟窿,肉皮囊,再美的酒,再香的肉,一下肚就成了发酵催眠的药。”我只单纯的表示我就是吃饱了就睡的主儿,并没有达到“饱暖思淫欲”的高潮境界。“呵呵,男人都一样,除了吃饱喝足,就是精尽人亡。”吕萍第一次在面前胆大妄言。此刻,我翻倒成了未开苞的雏儿似得。说实话,我真的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味美的羊肉。我现在开始逐渐相信那句话了——瞎子的心是最亮堂的。换句话说,上帝是公平的,给你一个天使的面庞,就赐你一个恶魔的心脏。我不想用皮笑肉不笑的虚假恭维致以谢意。
    “你是第一个吃我做的羊羔肉的男人。” 在充满喋唼声的沉默中,吕萍脸色平淡的说。“呀哈,我很有幸嘛!”她大有木婉清逼着段誉娶自己的凌厉之势,我只得敷衍过去。“我的第一个男人,他没来得及吃上,就……”她哽咽了。我放下刀叉,端起半杯红酒一饮而尽。“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这话好像没经过大脑,随便就出来了,就像露鸟男遛鸟一样,不由自主,率性而为。“他要是死了,我就终生不嫁了。”她口齿中咬着一个恨字,不!一堆恨字。“没事,男人就那样,哪里有花哪里眠,你看着看着就习惯了。”我不是在为好花好色的男人开脱,而是在赞美识大体女人的大度。“他要是只眠人家花,卧别家柳就算了,他居然……算了,不说他了,我们喝酒。”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好似把满口的恨字当下酒菜。我一直觉得吕萍是个单调的女人,没想到她背后留下的那些故事同样值得演绎和传奇。
为了套出吕萍的传奇故事,我便编了一个故事,道:“我曾经一个兄弟,是个特别实在的人,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一傻逼。多年前,通过公务员考试成了一名法官,因其踏实肯干,很快就成了法院最年轻的的中层干部。由于糖衣炮弹不多,‘背影’不大,在行政审判庭一呆就是五六年。行政审判庭的案子,都是民告官,既没有吃了原告机会,也没有吃被告的机会。原告是刁民,惹都惹不起,更不敢下嘴。被告是官衙,惹得起,但别人不来气。所以,与其他庭的法官比起来,他就是个乞丐。有一次,副院长老婆单位被人告了,副院长几次给他打招呼,叫他别接案子。可他一根筋,硬是把副院长老婆单位判了个行政违法。嘿,真他妈憨人有憨福,原来这个官司的原告是一个刚出来创业的大学生,成立公司成立不久,业务没开多大,就被副院长老婆的局给盯上了。年轻女人没经验,没看透人家的醉翁之意,当即被关门歇业,勒令整改。大学生本可以一个电话就让副院长老婆吃不了兜着走,可人家相信法治,一纸诉状告到法院。没想到遇到一个公正的法官,居然赢了官司。这大学生陡然对那傻逼法官心生爱慕,几经周折,便结下了秦晋之好。没多久,傻逼法官调任中院去了,接着副院长和他老婆就被逮了进取。后来,狗血的故事发生了,大学生的父亲在副市长的位置上栽了下来,而且举报的还是那傻逼法官。原来法官自从平步青云后,就不他妈傻逼了,反而成了胸藏万卷策的政客了。为平攀上市委书记离婚了的女儿,他才干下这个一笔叫好又叫座的买卖。再后来,离奇的故事发生了,她前妻居然和市委书记媾到了一起。男人在温柔乡,六亲不认。没多久,那法官还是回到了傻逼的原生态状态。这一故事在不到十年就发生完了。”
吕萍醉眼朦胧的看着我,说:“你他妈讲这个故事我和有啥关系,男人磨嘴皮子就没意思了啊。”说后便趴下,那洁白的奶子跳过深壑跃然到我眼前。
肉肥酒力劲,人醉品行轻。吕萍趴在桌上,貌似等我抱她上床。虽然她不美,但女人该有的她都有。虽然她很闷,但女人需要的她都要。我抱她的时候,她就像一团搅得黏乎乎的麦芽糖,一下就粘住了我。我将她抱上床,她一把搂住我,说:“我虽然没有她们那样漂亮,但我也懂得怎样伺候好男人,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我原本不理智的萝卜就像过了阳春天一样——糠了。她要为我解腰带,我无意识的拒绝了一下。“操!再漂亮的女人,下面那一绺还不她妈一样,她不能生出花来。”她躺下嘤嘤的哭了。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仗义疏财的人,此刻,她要得并不是我的钱财,而是我的一把气力。气力这东西,睡睡就好了。我扒她裤子的时候,被她一脚踹到了床下,鸡巴朝下,直挺挺地耷在地上,幸好我那小厮此刻倦意正浓,只是个软着陆,要不然我就断子绝孙了。正当我准备二度进攻时,电话响了。慌忙一接,按了免提,一听就是阳翊岚骚轰轰的声音。我三两步迈出卧室,只听吕萍谩骂着我是个性无能。
    鞠亮自从那次和韩祯与我“恳谈”后,每天都到我办公室来,嘘寒问暖,说长道短。看着他虚假的人皮之下,藏在一具贪婪的丧尸,而且那贪婪丧尸可以扒开脑壳皮,活脱脱地蹦出来,我的心情就像漠北的风沙那样萧杀。坏人有很多种,但贱人只有一类,那就是贱。坏人背着“土”,土有五色。贱人背着“贝”,贝就是钱,贱钱通奸。所以,汉奸他不是坏人,他只是贱人而已。
独自来到向往的内蒙古草原,草原上的格桑花开得像点着的鞭炮一样喧闹。我在一家牧民家住下,主人叫巴特剌哈,他是个丧偶的鳏夫,儿子在上海打工,几年没回来了,女儿嫁到镇上去了,一年半载才带着外孙和外孙女回来看看他。他一个人过着游牧生活。他好酒,尤其喜欢喝四川的烈酒,马奶酒什么的,他从来不喝,要是我想尝尝,他就策马奔上几十里去附近的“邻居”家要点。他很辛苦地养了很多羊和马,是为了在上海给儿子买房筹钱。到现在,他差不多已经存了一百万了。
我很想很想为生命呐喊——啊!生命,你他妈吃错药啦,畜生为了人,就排着队为人卖命,你他妈的意义到底是个啥,繁衍是死亡动力,还是死亡是活着的用气。我也很想很想为生活呐喊——操!生活。
我每天给巴特剌哈五十元,包括吃住。这就是生活,不操不足以活,你操操它,它才生生地活着,不然它就死得比啥都快。蟪蛄不知春秋,朝菌不知晦朔,生活不知“入肉”。
每天清晨,我都会骑着他那匹驯良的蒙古马在毡房附近奔腾半个小时。风在马鬃毛上显得有形有状,在我耳际撩拨得低吟浅唱。我喜欢飞驰的感觉,每一个毛孔都在为奔驰呐喊,促使我鞭击马股,腿夹马腹,追求一种极致。草屑和着花香打在脸上,酥麻中透着一丝丝快感。直到人困马乏,我才停下来,仰躺在无垠的草原上,沐浴清新的阳光。
    超凡脱俗的日子难得易逝。猪肥膘几次吹我回去,说公司要注资。阳翊岚居然催我回去和她结婚,说怀了我的孩子。与巴特剌哈分别那天,我们喝了二斤白酒,吃了一头羊。我向他承诺,下次来给他带几件正宗五粮液。
   “我们结婚的事,我爸妈已经准备好了!我已经怀了三个月了,就快要出怀了,要是不急着办了,那时候可丢人了哟!叫你回来,就是定一下婚期,越近越好!”阳翊岚貌似非我不嫁了,但我从来没在她那里体会到丢人的尴尬。“又怀上了!”我有点惊讶,同时也有点骄傲,还有点不信。“怎么说是又怀上了!我可是第一次怀孩子!”她杏眼圆睁,欲洞穿我的裤裆,看看我那萝卜到底在外面播了多少种。“我可不是你第一个男人,也许不是你的男人。”我想抵赖。我真没喜欢她过,也不打算强迫自己喜欢她。我和她的不清不楚的关系,就是让我的生活活着而已。“怎么?你想赖账啊?”她眉梢渗出了一丝杀机,我看得很透彻。“开个玩笑咯,这么大的一美人,肯下嫁于我,我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呢?哪有不要的道理。”我话锋一转,心机生了七八个。“那是,要不是我这人一根筋、特传统,我才不三千弱水中取你这瓢呢?”她喜上眉梢,我却悲从中来,这不是明摆让我发绿吗。在没有爱情的婚姻里,不管是“万紫千红总是春”,也不管是“春风又绿江南”,更不管“应是绿肥红瘦”了,只管“醉了芭蕉,红了樱桃”,只管“打起黄莺儿,莫在枝上啼”,只管“寄躯江南一梦遥,笑也由他,泪也由他”。
“我们可不可以低调一点,不那么大张旗鼓的操办。”我怕高山大锣,整出一锤子买卖来,就不好脱爪爪了。“不行!我爸妈就我……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不风风光光地嫁出去,他们没脸面。”她真想把我忘死里做。“我一个穷瘪三,娶你这个富千金,要是阵仗整大了,人家知道内情,不丢你们家人么?”我从来不怕丢人,只要不丢命,啥事都可商量。“怕什么,我们包装一下就行。”她坚持不放过我。“纸是包不住火的!”我没有挣扎的余地了,但只得从了她。“不说了,就那样定了,这月二十六日,我们在日泰大酒店举行婚礼。”她武断地不给我活的机会。
垂头三思,要是我和她结婚,我彻底成了猪肥膘和韩祯的敌人了。我在杨靖初的计划里,就是个卒子,我一替他冲锋陷阵,必死无疑。这个死不一定是没命,但也可能没命。对于我来说,这他妈就是个稳亏不赚的买卖。
我把阳翊岚逼我结婚的是给猪肥膘说了,他居然支持我和阳翊岚结婚。给韩祯说了,她也支持我和阳翊岚结婚。孙子些,葫芦了卖啥药呢?
    我和阳翊岚结婚那天,摆了百八十桌。在杨靖初一家子人忙活的时候,我抽空到六楼的洗浴中心洗了一下萝卜。阳翊岚几次给我打电话,我都置若罔闻,专心致志地洗萝卜。
    晚上,阳翊岚居然带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爷们儿到她爸妈为她准备的婚房给我认识。“这是我弟弟!刚从美国赶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由于飞机晚点,没有赶上我们的典礼仪式。”她扶着那个小男人的肩膀,犹如一对情侣。“我怎么没听你们说过我这小舅子呢?突然冒出来,我很有点难为情的。”我纳闷中带着抵触情绪。“我家存款有多少你还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这小舅子,也不晚吧!”她貌似要掩盖什么。
    我们去了印尼度所谓的蜜月,想来也可笑,两个貌合神离的人,还要求去度蜜月,这不是“口蜜腹剑”吗?在那个华人成灾的地方,我们没有离乡背井的感觉,只有满腔的自豪。华人对华人的照顾比印尼人和马来人好得多,尤其是你的钱包,凡到印尼度假的人,都是他们游动的鱼,个个张网,等待捕捞。
   我和阳翊岚住的宾馆是个华商开的,听说他以前是一个县委书记,在任上掘得第一桶金,便带着全家到这里入籍,然后开了这家宾馆,现在是雅加达滨海游览区首富。他这神一样的人物我是见不着的,但宾馆消费指南簿册对他的介绍简直就是世间罕有的大善人。我想,中国某地老百姓正为他下咒、挖坟、立碑呢。
   我并没有为这次强迫的婚姻感到丝毫的幸福,反而是一种束缚,乃至走上了一条末路。“回门”的时候,杨靖初,不!得叫他岳父大人。他一改以前的谦和,敷着一脸眼霜,对我爱理不理。当然,我得摆出一副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阳翊岚丝毫没有为我尴尬面部套上一条内裤的想法,哪怕是一条抽象的丁字裤。阳翊岚的弟弟、我那活死人的小舅子好像没有再越重洋的打算,在杨靖初面前比一个龟孙还龟孙,叫他站着,他不敢歪着。我更犯嘀咕了,这可怜的蜡像是我小舅子吗?当然,这个谜底迟早会被揭开,我不便急于刺探就里。
    猪肥膘和山西那个煤球财主一直在谈入股的事,大半年来,去山西七八趟,好像有点眉目了。这些日子,猪肥膘时常拉长的冬瓜脸偶尔会出现喜庆圆润的西瓜脸,貌似“痛经”的日子终于过去了,霸气又开始凝聚了。
   “江南,你现在已是‘一对新人,两副旧行头’了,老吃腊肉、喝腐乳也怪腻歪的,单独出去转转,找点青草打打肠子的油水。” 猪肥膘并不是棒打鸳鸯,而是要我效犬马之劳。“怎么,韩祯又把货给堆起了啊?我这才走几天呢?”我不是推迟。“不是,这次不是要你去跑销路,是叫你去山西,到我兄弟那里走动走动,好好陪他到各地耍耍。我给你打二十万在账上,要是不够再说。”他这是要我去巩固关系。猪肥膘这等“耿直”,让我蔫不拉几的萝卜陡然逢春,不由得硕壮起来。回思一想,这他妈跟“耿直”有啥关系,他知道我是栓在阳翊岚槽上的马——跑不脱。“马总,公关这事儿还是要个女的去比较合适吧!他不会是好男风吧?我以前可没看出来哟!”这等好事,我哪里有推迟的道理。“女人只有一个家伙什,男人带着男人可以找更多的家伙什。”我彻底知道那煤球财主到底是个啥东西了,好色而惧内、村鲁而好雅、有钱而无品,虽然是雪茄加红酒,也熏不出个高贵味儿来,除了财运好,就是胆子大,这种人好收拾。
   当我来到煤球财主的别墅外时,一头栓在门口看门护院的藏獒正舔着自己绯红的鸡巴。见它自娱自乐正欢,迅疾上前按了一下门铃,然后活闪婆似得蹦回来,以免那厮来“舔”我的萝卜。幸好,那泼物很自得、很沉醉,毫不顾及我的跳闪。我来回跳了三五次,它都无动于狗心,我心里反倒有点憋屈。俗话说:狗跳三遍无人看。他妈的,这死货也忒狗仗人势了。
   终于有人出来开门了,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看上去颇有家丁气质。“你就是江先生吗?”他面无表情。“对!我就是江南,受马尚清先生的委托,特来拜访梅董。”我满脸堆笑的同时觑着那自慰的畜生。“那你请进。”他按了一下打开大门的按钮。就在大门吱吱地打开时,那死货犹如达到高潮一般,腾地跃了起来扑向我。我遽然停下脚步,身子犹如一电线杆子钉在原地。那死货张开血盆大嘴,利齿如钢锥,舌头似钢鞭,馋涎像尸水,还喷出一股股恶心的骚气。天可怜见,正当那条钢鞭舌头要抽着我鼻尖的时候,套在它脖子里的铁链死死地拽住,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响。
   “加禄!蹲下!”那家丁对藏獒一声厉喝。那死货摇着尾巴,乖乖地蹲了回去,继续舔着自己的鸡巴。我贴着门柱踅了进去。这宅子比我三年前来时所见更繁华考究了,决计重新装修过。
   “小江啊,你好!不好意思,最近家里有点忙,没有叫人到机场接你,还请见谅。”梅如辉仰在大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抽着雪茄,饥饿地看着电视里播着的《维多利亚的秘密》,没有给我一丝余光,但言语却甚为“恭敬”。“梅董细心了,我到你府邸又不是第一次来。”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打了几次车,周周折折地才找到这个“盘丝洞”。他叫我在他对面坐下,慢悠悠地递给我一支剪了头的雪茄,并把一盒豪华的火柴推到我面前。我点燃雪茄,浅浅地吸了一口,在慢慢地吸了一口气。雪茄的味道在我肺里穿过七孔八道,瞬间有种醉意升腾。“梅董,这雪茄快有三年了吧!”我装腔作势。在来之前,我在网上查过雪茄的相关东西。“哈哈!小江啊!你这年轻人还真见多识广。这盒手工雪茄我保养了足足两年零八个月。这东西,要保养七八年才算极品,我怕我等不到那时候了。”他眼中泛着一丝绝望的神色。
   “梅董,华医生来了。”家丁推门进来。我好像感知到了些什么。“胡全呐,给小江倒杯酒,就我喝这个。”梅如辉起身离开。“这可是82年的波尔多。”家丁炫耀地说。我心里骂道:别他妈说波尔多,74年的拉菲老子都喝得胃发酸呢。我喝着红酒,抽着雪茄,深思着一些事情。
   “马总的公司最近怎么样?”我和梅如辉吃着巴西鲍鱼。“最近资金周转有点点困难,公司运转有点麻烦,但马总有你这座靠山,天大的困难也只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我装成猪肥膘忠诚的狗。“我下周要去美国办点事。办好后,我亲自去四川帮他把事情摆平。”梅如辉说话时,有豪气没底气。“梅董去美国办理公司上市的事吗?”其实我心里已八九分认定他去看病。“不!去美国玩玩!”中国人一有钱,就他妈忘了他娘是喝黄河长江水长大的。“正好,我也想去美国玩玩,不妨一道同行。”我准备把猪肥膘的二十万烧了。“那行!你明天叫胡全把你的机票订了!”我想起他和猪肥膘内裤换着穿的基友之情了,此刻心里隐隐有点发憷。

发表于 2015-3-4 13:22 | 显示全部楼层
妏人骚客,有文采,但这种白话的调调,实在不喜欢。

 楼主| 发表于 2015-3-12 15:19 | 显示全部楼层
没心情更新了啊

 楼主| 发表于 2015-3-13 15:2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九章 梅凋异乡花失魂,马走战场意有指
美国这个让人欲望勃发的国度,我从来就不以民族之间的意识形态来敌视之。说得更露骨点,美国这个胸大臀肥、肉感十足的国家,男人没有理由不心向往之。民主、自由、法治这样高深玄妙的东西,在男人和女人的肉搏中展现得淋漓尽致。我没有心思去区别国产乳房和美国乳房的优劣,只想尽情地在异域他邦树立鲜艳的红旗。不是有人说“给我一个借‘口’,就可以改造一个民族”吗?我本属于魔鬼筋肉人的身板,没有足够的动力和精力去爬险峰以铭功,临深谷而探幽。但来到这里,我还有什么借口不为美国的国民生产总值贡献一点力量呢。
走在“宽广笔直”的富兰克林大道上,心中有个奇异的想法:四周红旗招展,红旗招展如裂霞,列阵千军嘶战马,金翅摩云雕走沙,金戈处处绕繁华。八方人攒车游,人攒车游非权贵,刀兵伐过皆成灰,龙种凤仪藏宫府,大难临头自在飞。“黑衣哥”森然,黑衣哥,功夫深,一有动静把手伸,擒拿格斗样样精,天朝和谐全在手,不下死命哪得行。想了半天,还是没走出固定思维。以一种万恶的想法又跳出来了,着风衣而风吹袂,戴礼帽而雨袭身,蹬皮靴而水湿脚,举双枪而豪迈行,见美军而扣扳机。前路大兵如茄子萝卜,后途装甲如纸敷灯笼,天上飞机如出巢稚鸟,潇洒攻击,纷纷报废。正臆想得心花怒放,被家奴那是提醒,叫我跟上。看来,我有心杀贼,却被汉奸所害,无力回天矣。
    梅如辉不是第一次来美国,我在他身边鞍前马后,顺水推舟。他带着文质彬彬,衣冠楚楚的我畅然游弋,如归故里。我和梅如辉、还有那家奴被一个洋家奴接到一个远离费城,地处德拉瓦河谷上游森林中的一处别墅群。我沿途只顾欣赏风景,梅如辉则精神不振地齁齁入睡,家奴貌似对我心存芥蒂,估计我抢了他伺候主子的活儿,碍着他蛋了,故而脸皮时而蹦出蛋疼的扭曲表情,所以一路无话。别墅外观其貌不扬,但内部装潢富丽堂皇,犹如皇宫一般。与梅如辉的别墅一比较,梅如辉的别墅就“外强中干”了,只能算得上一个华丽丽的葡萄架子。主人是个纯种中国人,没有半根杂毛,大约六十年纪,个头中等,身形微胖,眼深眉浅,坟鼻方口,权腮长耳,不失有中国特色领导的不凡气度。梅如辉与之深情一拥,犹如重聚的劳燕,别后的鸳鸯。这一拥,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这一拥,含情脉脉,秋波涟涟春色妒;这一拥,鹊桥路接,四时八节如七夕。深刻记得以前在大学里,老师让我们深入解析“人权”这个处女的衣衫,推荐了一部被他奉为经典的电影——《费城》。一片通览后,留在我脑海里的光影印记,此刻能腾挪出来的只有艾滋病和同性恋了。
     刘姥姥进大观园,浑身颇不自在。幸在三天的游猎、垂钓、烧烤之后,谭主人带我们杀回费城。一路安安静静,犹如深藏别墅那片森林的午后时光。其实那片森林并不寂寞,在纵犬游猎的时候,我才发现那片森林别有更多洞天福地;在沐阳垂钓的时候,我又发现那片深林就是个联合国;在篝火烧烤的时候,我居然遇到了故乡人,且难免和那个厅长多喝了几杯。这些身处异乡为异客的纯种中国人,个个声称生意人,却他妈对官场上的事如数家珍,权谋要略,无不精通。哎,这群娘养的狗崽子,不信儒佛释道,改信上帝基督教了。他妈的,白眼狼还是狼,这群狗崽子,连狗都不愿意与之为伍了。谭主人的那只德州猎犬在圈内可是出了名的“猛将兄”。
梅如辉和谭主人并没有让我和家奴随行,而是让洋家奴带我们去感受一番费城的豪情。踏入这个目遇之而成色,舌接之而生津,耳听之而起性的城市,我瞬间沦陷。别怪我经不住诱惑,抵不住腐蚀,我他妈就是为诱惑而生,为腐蚀而长的人,在钱权至上的时代,我想做雷锋、焦裕禄、孔繁森都没机会。此刻,我忘记了民族大义,忘记了半世仇雠,忘记了国士风范,因为我不是谦谦君子,凛凛侠士。通过逛窑子、狎妓女,我和家奴逐渐建立了互信关系,我们把由羡慕而生恨的目光锻打成锋利的匕首戳向洋家奴。那淫厮每次都比我们进去得早,出来得晚,每次都是我买单,且他的花费比我们高一大截。洋家奴中文比我还流利,每次都他妈嘲笑亚洲人的家伙什不济事,我和家奴的愤懑只能化着一个个决心——下次我非得肏死那洋娘们儿。在花街柳巷作耍三天,我不但把猪肥膘派发的二十万用光,自个儿的几个看兜钱也浪荡得不剩分毫。只得火线求援,猪肥膘又一次在我面前创造了他的耿直新纪录,四十万半日到账,而猪肥膘给我的唯一任务就是稳妥妥地把梅如辉给他邀家去。
    “梅董这次来美国怎么有点不高兴啊?”我把一洋妞压在下面。“他……啊……他病了啊……”家奴在那洋妞身上卖力的搬弄武艺,鸡爪手狂握硕乳,猴子嘴猛啃红唇,蜘蛛腿狠蹭肥臀,大有瘦螳螂扑着大马猴之架势。“不……重吧?”我不甘示弱。“啊……啊……啊!操你妈的洋婆子,累死爷爷了!啊哈……真他妈舒坦……“家奴这次大概有三分钟。正当他准备休战之时,那洋妞立马给他以口壮威,让他生不得死不得,叽哩哇啦的怪叫不已,吓得那洋妞六神无主,只得作罢。“你刚才说什么?”家奴享受地抽着配送的劣质雪茄。我正在攻坚阶段,没有空隙搭理他,直到那洋妞满口唱赞美诗,我才脱镫下马。“年轻人啊!就是不同。”家奴无不艳羡。
    几天下来,身心疲惫,我懒得关注梅如辉的在身痌瘝了,只知道他还健在就行。在花街柳巷度过了一段暗无天日的日子后,住进豪奢的希尔顿酒店,已没有心情感受它大气磅礴的金碧辉煌。此刻,豪宅三千重,卧榻六尺足,十天不到,稀里糊涂就蒸发了我十五万块。
    “江总,老爷不行了啊!”我半夜里接到家奴的电话。“啥!梅董咋了?”我半死的精神陡然神经一般灵光。“老爷……”家奴带着哭腔挂了电话。我赶到梅如辉的房间时,门紧闭,悄无声,迅疾联系家奴,电话却无人接听。我在踅到洋家奴房间,那厮正在高乐,不便打搅,只得悻悻回房间,静候梅如辉的消息了。天快亮的时候,接到家奴传来的噩耗——梅如辉因伤势过重,不治身亡。在处理后事期间,家奴才隐隐约约的告诉我,梅如辉已到了艾滋的晚期,到美国来,就是寻找最后一丝活命的机会。谭主人带他找了好几个世界级艾滋病防治专家问诊,个个都说病入骨髓,药石不至,大限将至。梅如辉这厮,在要死的关头都不忘报美国佬在清王朝时候留下的仇,找了一伙陪议员、州长过周末的明星妹子耍耍,其间放置了攻击美国政要的“定时炸弹”。妹子们发现被接种了艾滋,气不打一次来,叫了一帮皮条客寻上门来复仇,于是乎梅如辉落得被枪击的后果。
“梅董是不是好男风?”我问神情貌似怿怏的家奴。“男风是个啥玩意儿?”我只当我没说,陪着他等梅如辉的骨灰盒。谭主任流着老泪叮嘱我和家奴,说:“小江啊,你们把梅安全带回去,好好安葬,等我这边案子查清楚了,我一定到他坟前致祭,有劳了啊,有劳了啊。”“谭先生,你放心,我们一定让梅董落叶归根,魂归故里。”我为猪肥膘能做的也只有带着二斤半骨灰回去了。“梅啊!愿你芳龄永续,芳魂永存,芳心不减……”谭短袖这一宣泄,我只当了梅如辉是个牵白手绢的人物了。
    我成了惶惶不可终日的丧家之犬,无时无刻不担心自己是否染上了艾滋。我他妈为了给梅如辉下套,上了她的小保姆。猪肥膘和梅如辉不干不净,我又和猪肥膘在烟花之地同进同出,患艾的风险点高得我肝颤。为了验明我的“正身”,我背着家奴去做了一个检查。嘿,他妈的,真是虚惊一场,老子各项指数正常,机能健全,依旧能“上山打渔,下河赶虎”。我又觉着家奴是个病毒携带者,时刻提防着他,以免他颈上之血溅于我脸上。
逃脱鬼门关后,我又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无时无刻不思量如何给猪肥膘交代。哎!猪肥膘让我从山西把梅如辉邀到四川,我却拱着他去美国。去美国也罢,但把他的命给弄丢了,就有点不好说了。虽然梅如辉的死我毫无半点责任,但猪肥膘那里,我即便是切了鸡巴发誓,他都不会相信梅如辉死得这么不可思议。
    我和家奴回带着梅如辉的骨灰回来,原本冷清的梅宅陡然喧阗起来,貌似在庆祝盛大的节日。仔细一打听,多半是来索债的,少半是来主张继承权的。在资产清算过程中,那帮主张继承权的孙子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哎,这个“拉大旗扯虎皮”的世道,所谓亿万富翁干的最具魅惑力。拿着银行的亿万银两,在福布斯排行榜上争相恐后,好不煞费苦心。
    猪肥膘在我汗爬水流的讲述中显得很是异常平静。此时,猪肥膘心里很清楚,他的救命稻草客死异乡,濒临破产的公司只有砸锅卖铁了。“小江啊!梅如辉给我公司注不注资早就不是一件什么重要的事了,最近我和重庆几家很有实力的化工公司谈了一下合作的事情,他们都想跟我合作,市委领导也很支持,现在就考虑和谁合作了。”他说得很泰然,我听得很不靠谱。虽然这公司有几千万的资产,但这两三年来一直亏着,那些即便是存在的资本,差不多早都变成了一根根阴森森的炸药了,即使还剩点锅巴,也不过千万。像这样规模的公司,NC市多如牛毛,市委领导打喷嚏喷出的鼻涕星子都落不到猪肥膘的公司上,何谈领导支持,而且还是很支持,除非他和市委某领导“有一腿”。
     猪肥膘很快投入合作事宜的运作当中,这么高级的事,我等外人只能是局外人了。阳靖初最近也忙得卵子打大胯,与工商、法院的一伙人打很是火热。我和阳翊岚成了名符其实的富贵闲人,上班无所事事,下班无所不事。我到高校、花场把妹,她到会所、名媛场找鸭。
   “江南!你和岚子最近文恬武嬉,难道没有觉察到最近有大事发生吗?”阳靖初酒后发飙。“老泰山!我们家最近风平浪静,天朗气清,没有什么不祥的预兆啊!就连蚊子的嗡嗡声都很和谐啊!”我装傻充愣。“马尚清想转移公司的资产,我十几年的辛苦努力正面临重大阻碍。”他语气里透着不可估量的愤恨。“马尚清不是在跟重庆几家公司谈合作的事吗?而且是他的独资公司,有转移的必要吗?即便是转移也和我们没多大干系啊!”我在没有巨大利益的诱惑之下是不会轻易站边的,即便他是我所谓的岳父。“他的公司!他有什么资格说这是他的公司。”他说后拂袖而去。
   “江南,我们结婚快半年了,我父母对你怎么样,你也感知得到,现在我们家到了关键时刻,女婿半子,你也得帮老爸分点忧啊!”阳翊岚把我的萝卜洗了一遍后满足的说。“我看老爷子最近是有点焦躁,但大人的事我们小孩子家家掺不上言,帮不上忙。”我不敢贸然拍硬胸脯,发大誓愿。“妈的,老子都是你裆下人了,你给老子还打马虎眼,你个杂种是不是好日子过腻烦了啊?”她不是第一次这样威胁我。“姑奶奶,我江南再他妈没本事,吃软饭,我他妈也有最起码的尊严,你别拿这套吓唬我,当初吊喉摸井的要跟我结婚可是你。要不然明天我们就把本换了,我还你自由身。”我实在不能再忍受她一次次的威胁。“老公,我只是说说,你这么有才华,有本事,有战斗力,我怎么舍得你呢!乖乖老公,看你这肝火旺的,都快把我烤焦了。来!让奴家再给你除除火。”她含着我抽了芯的萝卜一阵品咂,但收效甚微。
    韩祯这几天也不大上班,只有鞠亮不时在我面前左蹿右突,在公司里显示他的存在感。那些拍马溜须之徒围着他上蹦下跳,展现出一派和谐气象,这大概是风暴前的平静吧。为了避免被这突如其来的风暴吹得流离失所,我得为自己找个安稳的避风港。
   “晚上在日泰见,有要事相商。”韩祯给我发了短信。风从虎,云从龙,风起云涌,风云际会的时刻即将来临。当我推开日泰酒店总统套房的房门时,我甚为错愕——韩祯、阳靖初、猪肥膘和一个老男人居然凑在一起了。“小江,过来坐,大伙都等你好久了。”猪肥膘先向我打招呼。我看着那个老男人并致以微笑,他却面无表情。我再看阳靖初时,他目运金光与我对视,貌似与我有杀父、夺妻、灭子、淫女之恨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再看猪肥膘,他那难以辨别出喜怒哀乐的猪嘴脸上洋溢着一种“猫儿抓糍粑,看你孙子怎脱手”的幸灾乐祸之感。我把疑惑的目光投向韩祯时,她却避开了我的询问,只介绍了老男人是她爸。在他们摆的八卦阵中,我只得讪讪坐下,静等妖风飞沙走石,神魔吞云吐雾。
   “小江啊,你一进我公司,不!你一进公司,我就没把你当外人,把销售这么重要的岗位交给你,虽然工资和大家一样,但提成部分哪个员工还比得上你,大家都没有配车,我给你配了车,而且还不是一辆,我想我马尚清应该算对得起你了吧!你看你……唉!”他准备数落我的罪状。“虽然这个公司是我在打理,但我一个人对你的信任,并代表在座的对你的信任。我真的很痛心,你把我对你的信任竟铸成伤害大家的利刃。我当初为让大家共同享受公司创造的成果,你却为了一己之利,把大家的梦碎得一塌糊涂,即便我承担用人不当的责任,但你绝对难逃中饱私囊的罪过。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把你如何销售不入账,如何侵占公司钱财,如何转移资金,如何藏匿巨额财产等等问题给大家交代了吧!免得公安把你逮进去,要是那时招供就难逃刑责了,你也是学法律的,你知道这个道理。”我悍然成了贪污、挪用、侵占公司巨额财物的犯罪嫌疑人了。“马总,我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孩子,我也听祯祯给我说过,他不是干那些事的人。”韩世全为我申辩连我自己都不知就里的罪责,但他“为我申辩”的目的与我无关。“他!哼哼,顶多就一个偷鸡摸狗的小毛贼,比不上你这个江洋大盗。”阳靖初用罪轻不予追究的理由为我开脱,但我心里并不领情,一者我不是偷鸡摸狗的贼,二者我即便我是贼,我也不是偷鸡摸狗的,他太轻视我了,三者他这他妈是为开脱吗?“姐夫,他是你女婿,你当然要为他开脱了。他把偌大一个公司搞垮,现在资不抵债,这是犯罪,不是一个小毛贼所能掩饰过去得。”猪肥膘这句我并不感到意外,我继续沉默。“是!江南卖了点私活,但与几千万的资产化为乌有相比不值一哂。”韩祯和阳靖初一个观点。此刻,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角色了。“犯罪岂是感情所能包庇的。我们得讲证据,讲事实,证据就是事实。”猪肥膘的法律素养悍然增高,我对他的鄙视和佩服之情交织成复杂的情绪,逐渐氤氲成杀人的冲动。“他曾涉嫌侵占,并被公安立案侦查,当时我看他是个人才,抱着年轻难免犯错的态度宽恕了他,我主动要求公安不予追究。没想到他不知悔改,不念恩情,执迷不悟,欲壑难填,居然把公司三千多万为资产据为己有,当然这当中有帮凶和同伙。”我听着猪肥膘这番说出,貌似在哪部电视剧中听过,我当时听着这些台词就觉得编剧不是一个理性的人,但“有帮凶和同伙”的“倒打一耙”反击还较为中肯。“他把公司的货卖出去这么多,而交至财务上的款项却与之严重不符,这个可以查账务记录。”他说得胸有成竹。我现在真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把吕萍伺候好。“要是他没侵占,那么就存在销售赊欠,那可以把三千万欠账收回来补上,然后大家再用自己手里的刀子分蛋糕,我马尚清绝不多分半口。”看来猪肥膘这次非得把我整死不可。
    在血脉偾张的口水战中,我陷入极度无聊之中。因为他们唇枪舌剑的生死搏斗与我关系不大,我只是一个对剧情略知一二的看客而已。我无聊的玩着手机,应景地斗着“地主”。猪肥膘一看我这般泰然,不由得心浮气躁,猪肝乱颤。在他看来,我就是一只吃里扒外,有奶便是娘的狗。我给他表过的忠心,发过的毒誓都是他妈女人的月经那样毫无使处。我敢发天下最毒的毒誓,我和猪肥膘绝对没有“桃园结义”的份情谊。
    在杀气腾腾的氛围中,猪肥膘电话突然尖叫起来。他决然挂断,因口舌争执加闷气郁怀导致下垂的嘴角泛起了一抹诡异的笑意。“我说老爷子,姐夫,几千万的事不是争吵所能解决的。我们都回去盘算盘算,如何个让那贼小子拿出钱来才是真。”猪肥膘说后,便迈着方步离开。阳靖初、韩世全、韩祯面面相觑,对戛然而止的火爆场面一时没反应过来。等猪肥膘出门时,她才竭斯底里地吼道:“我们要去法院申请破产,主张债权。”在我看来,这威严的恐吓只能是苍白的、无力的、狗急跳墙的恳求而已。
   “江南,你狗日的是个闷种啊!老子把你架起来顶一下缸,你就像被挖了祖坟、割了你鸡巴似的,一下就成了扶不上墙的癞皮狗了,枉我看中你的聪明才智。那几个烂人,哪个肚子里没长刀子,要是我被他们咬住,非死即残,你我以后还发个鸟的财。”猪肥膘解释这出“苦肉计”戏的底本。“马总,不是不配合,是你预先也得给我个剧透啊!”我装傻。“透你妈卖屄!现在你就是那贼,没有所谓的剧本,没有所谓的编排。”猪肥膘抛出了狰狞的面目。“别以为你买活了吕萍,打通了经侦大队的关系,我就成了你的替罪羊。阳靖初的遗赠协议,韩世全的债权书证,你转移资本的记录,你凭什么把它们消除。阳靖初和你老婆的丑事我知道,而且还有录像。韩世全的债权书证,早就被韩祯这个没脑子的女人给我了。转移资本的记录,这个不需要我掌握。”韩祯再笨也不可能把上千万的债权书证给我,我只是借“黄袍加身”,在猪肥膘面前抬抬身价而已。“你说这话谁他妈相信谁被猪撞死。”猪肥膘把我棋子的功能都废了。
   “南娃子啊!我们家祖坟被城管挖了啊!说是城里人要在那里盖房子。我们祖坟那块地风水在全乡是出了名的好啊!”父亲带着无助的哭腔打来电话。“他妈的,不是说不允许城里到乡里买地建房吗?” 愤恨之后,我的不平瞬间消失,因为诚信这个东西已经成了“二傻子”的标识性品牌了,现在的中国人都很聪明。“老爸,那地要真是风水宝地,我家早升官发财了,到现在我们家都没见着一个大钱儿呢,看来那里的风水也不怎么样。即便风水宝地,但那些列祖列宗也没真心向着我们,不然不会穷到这地步啊!挖了它们也不算不孝不敬,要是挖了还能赔点现钱,只能说明那些死祖宗确实是江家的。”我调侃着宽慰父亲。“你们年轻人晓得个啥,保祖坟是为子孙后代积阴骘啊!祖坟没了,后代不旺啊!”父亲依旧惋惜连连。“没事啊,谁家的祖坟没被挖过。谁家又能保证千秋万代。谁家又能永享荣华。”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劝慰父亲。父亲又问了我一些近况,我粉饰后告诉他,最让他开心的是我和阳翊岚有孩子的消息,他听着乐着挂了电话。我不得不诅咒猪肥膘那厮断子绝孙死全家,咒那帮挖我祖坟的孙子。估计就是那厮指使人去挖的,当然这只是臆想。
    我在阳靖初和猪肥膘老婆偷情的视频中截取了一张能看清他老婆的淫照给猪肥膘发了过去。猪肥膘早就有了这顶绿帽子戴着,再给他“正冠正冠”,他也只作冷死汤猪貌罢了,所以他对照片无动于衷。但可以断定,不会多久,他定有高人指教,会想狗一样来求我的。
    韩祯和鞠亮结婚了。这个难以置信但又意料之中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真为鞠亮头戴N重环保色帽子的脖颈叹服啊。
    阳翊岚说她要到成都找同学玩,理由是很久没有出去散心了。我想,一日夫妻百日恩,结婚大半年了,也没陪她出去,难免有点自责,但目前硝烟弥漫的战况不允许我抽身相陪,她也执意一个人出去,这就不能怪我薄情寡义了。临走时,我再三叮嘱,叫她注意身子。啥,爬山的时候不小心摔了!啥,把娃给摔落了啊!啥,这辈子不能怀孕了!
    阳翊岚和我开始不睦起来,争吵不休。这一切,阳靖初貌似无碍于心,阳翊岚的母亲默默地隐忍不发,小舅子阳钧筹大有避之不及之心。

 楼主| 发表于 2015-3-13 15:2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章  惊涛骇浪拍岸起,身陷囹圄罪自知
   猪肥膘和重庆一个化工公司正式签订了合并合同,签约时果然有一市委常委出席。当然这个合并是吸收式合并,当然猪肥膘的公司是被吸收的。
    阳靖初知道这一消息,心肝犹如被下油锅炸了一番,好不嘎啦嘣脆,一颤就散。为撒出他那无名孽火,他把老子狠狠骂了一番,最让我警醒的话莫过于“你这条无能的狗,当初养你就是个错”。我和阳家的关系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当然,我并不为之惋惜。以前让我为之牵念的血胤也被阳翊岚一个不小心摔掉了,现在了无牵挂,随时可以离开这个人心险恶的家庭。
    我拨通吕萍的电话,她接了,但传来的却是她淫逸娇滴的呻吟之声,我毫无兴趣地挂断电话。我和阳翊岚闹几个月矛盾,男女那点事早就和她戒了。久旱渴望甘霖,以前还有几口“自留井”,现在这些井都有吊桶占着打水,趁空的机会都难得捞掏。姚姐统领的绿点向来是我激动萝卜的港湾,但现在烟花业界形势紧张,一阵东莞风吹得鸡飞蛋打鸭下架。姚姐这般绚烂的烟花头领都惶惶不可终日,其他“小店一间”的快和林毛将焉附。“陌陌”是个好东西,不到半小时,就勾搭上一个“演艺吧”的“艺人”,名曰“扯蛋卓玛”。一夜粗鲁之后,她很中意我,还说日后把另外几个功夫了得的姐妹介绍给我。我当时倍感凄凉——分钱没花,爽了一夜,还有更多好处,看来“一夜扫黄风,吹落满地鸡。鸡栖无定埘,免费相送你。”我不是个感情贩子,一直认为钱才是割袍断交的刀子,要是刀子不好使了,以后的独处的生活该怎么过啊!
    韩祯给我打来电话,要我去她家。我说鞠亮在,不方便。她说鞠亮是个骗子,她老爹都被鞠亮气得进了ICU。我冒着一个股“报仇雪恨”的豪气,大义凛然地到韩祯家。她家凌乱狼藉,结婚照全被捣毁。她一把抱住我,说:“江南,我这下不为钱了,只要整死鞠亮和马尚清两个杂种,为我爸报仇就行了。”她说得仇恨似火,差点点燃撒哈拉沙漠。“新婚不久,宴尔新婚,焉能至此。”我不是安慰,而是奚落。“在要求马尚清履行当初的承诺过程中,我通过多方、多次考验鞠亮,到最后才觉得他是一个可以相信的人。没想到……”女人在被所谓相信的人愚弄后,剩下的只有一把鼻涕一把泪了。“没想到他居然是一个善于隐藏的狐狸,这样狡诈的畜生,却以憨厚忠实的面目示人,他把我的信任当成了他利用我的把柄,把我骗的落花流水。”我很想笑,她把“落花流水”这个词汇用得如此精当。“他知道我和我爸对马尚清的要求后,他就极力‘帮助’我们,说只有把马尚清的公司弄得破产,才能主张债权,所以他教我在生产部大举生产,并降低产品质量,造成生产过剩,增加事故赔付率,导致资金运作困难,甚至断链。经过一年多的折腾,马尚清的公司快濒临破产时,他却叫我‘慢火炖肉’,不能一下弄垮马尚清,以便捞取更多利益。我相信他,所以没把公司直接整破产。”我说呢,这一年多来,我卖出的炸药时常发生事故,原来是你做的怪。“我爸开始不太相信他,但他几次头头是道地分析,如花占鳌把公司交给谁、花满枝之死、阳靖初反杀回来等等,他预期的判断都得到了证实,所以我爸也对他深信不疑,还极力撮合我和他。这个为钱死,为财生的社会,我也不嫌弃他丑陋。”“你和我……是之前的事?”我插了一句。“哈哈!你真天真,你日我,我找你日,都是为了实现索债计划。”他把我的心摔在地上,还狠狠地踟了几下,但没关系,我的心早就烂了,问她这个问题,纯属娱乐。“你别再说鞠亮如何如何骗取你们父女的纯情了,说说他拿了你们啥,要让他怎么死。”我不想再听她罗里吧嗦。“他把马尚清签订的借款协议全部拿走了。”她说后又愚蠢的哭了。“他把你索债的杀手锏,欠条什么的都拐走了啊?”我讶异地问。“嗯!”她那傻样真是闲着找抽。“那有个鸡巴办法,只有杀了他算了。”我对她伤口撒盐。她哭得乳房乱颤,我那倔强的萝卜又抬头了。我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她让我的萝卜蔫了几次。“我在想,鞠亮拐走你们的借款协议干什么,他拿着也没用。协议在你们手里,债权要是主张了,你们还可以分他一杯羹,而且你和他结了婚,他得到的更多,哪怕当个吃软饭的,也不差,他为什么要行这不义之举,莫非他是猪肥膘给你们使的反间计。”我摸着韩祯松软滑腻的奶子。“废话,要不然我要你去把那两个畜生弄死干啥。”韩祯一把攥住我的萝卜一阵狂撸。虽然我不是吃素的,也没有“扫地怕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慈悲心,但杀人这买卖也不是说干就干的。
    “江经理,你怎么不到公司上班呢?我现在可不是老大了,有些事我说了就没那么算数了哟!”在猪肥膘的电话里我听出了他满脸洋溢的春情。“马总,你不是不要我了吗?”我矫情。“哪只眼睛看见、哪只耳朵听到我把你开除了?快点回来上班,要是不回来,还真把你开了。但我们兄弟一场,我干不出那绝情的事儿,上次说的是气话,别往心里去。”不出我所料,他咨询了高人,知道那视频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
    “江南,你明天回来把离婚协议签了。”阳翊岚打来电话。我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在空闲之余把协议签了。我暂时没住处,只有和韩祯凑合着过。
     我回公司不是了为了卖炸药挣工资,而是为了勒索。公司没什么变化,唯一变了的是猪肥膘不是法人代表了。阳翊岚和鞠亮都离开了公司,至于她们各自抑或一起炮制一个什么阴谋,已不关我的事,我只顾及自己的阴谋能否得逞。时间过了一个多月,猪肥膘没主动找我,估计等我去负荆请罪,跪行献宝。他妈的,这事岂能含糊。
    我和韩祯正在沙发上酣战,房门被撞开,六个陌生人涌了进来。我被两人服服帖帖的控制住,韩祯裹着浴巾蹲在墙角里。那四个人在屋里到处乱翻,犹如抄贼窝一般。我知道,他们是以抄查枪支为名,而行抢夺视频资料为实的。很快,他们把我藏在冰箱里的手枪和子弹抄了出来。他们亮明警察身份,把我和我的电脑、手机一起带走。
    猪肥膘把我保释出来,我们心照不宣地到一私人会所。 “马总,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要的东西阳靖初也想要,他出价一千万。你公司现在起码有二亿的资产,你不会因小失大吧。”其实阳靖初还不知我有这视频。“哈哈!年纪轻轻,胃口还不小啊!”猪肥膘似有所动。“只要我这东西一上法庭,你老婆给阳靖初的遗赠协议就成了一张废纸。你就心安理得的坐拥二亿资产,何乐而不为呢?”我确定他不敢动我。“要是阳靖初把这个东西得到,把它毁了,你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你不会不爱惜你的命根吧!”我进一步要挟。“一百万!”猪肥膘真他妈吝啬。“留着你自己用吧!”我准备离开。“二百万”他涨价,我不理,继续走。“五百万!”他有了点愤怒。我停下来,转过身走到桌旁,把一杯红酒一口喝下,作纠结难受状。“别太贪了,乞丐吃肉,多了会拉稀的。”猪肥膘转而威胁我。“马总,我没你厉害,所以要求不高啊!”我继续僵持。“五百万,把东西给我。”他很急切。“打五折的价格太不符合现在的市场行情了啊!最多九折。这还是看在你我这几年的交情上,要是算算你阴我的招数,我要两千万也是应该的。”我坐下,又倒了一杯酒。“九百万,你吃屎吧!”猪肥膘拂袖离开。
   “江南,警察怎么知道你有枪?怎么知道你和我住在一起?”韩祯不知就里。“我帮你弄猪肥膘,他打击报复我呗。”编个谎言给她来显示我是多么仗义。“你他妈别说这么伟大,你肯定掌握了马尚清什么东西,他才找人来弄你。”看来她被鞠亮骗后变得灵光了。“你要这么想也行!”我不承认也不否认。“来,让老娘看看你在里面有没有被鸡奸。”她又把我好好伺候了一番。
   “要是你掌握的东西能敲他几百万,你别嫌多,你得往一千万以上要价,否则他不会肉疼的。”我想韩祯真他妈随我,毕竟她现在把我“睡着”的。“你别想多了!我要有敲他的竹杠,我恨不得敲死他。”我敷衍。“切!你别给老娘吃花椒了,老娘现在清心寡欲,不为钱财,只为杀人。”她这是扫除我的疑心吗?不可能,钱财对她来说,已经是至高无上的殿堂了啊。
   日上三竿,我睡眼惺忪地起来。发现韩祯笔记本电脑上正播放着一部偷拍的A片,一个男的和两个稚气未脱的女孩鏖战。我觉着有趣,凑拢一看,觉得那男主角很熟悉。再看了一会,发现那男主角是我自己。我发现不妙,满屋找她,不见踪影,打她电话,却在通话中。
   我把展现我“伟绩”的“纪录片”含恨而冲动地删除,但这对我来说只是沙漠里遇到危险的鸵鸟。很快收到韩祯的短信:那两小妞当时还没满14岁,你学法律的知道后果。没想到,万万没想到,韩祯竟如此阴我一把,让我狂躁不安。我把她家的锅碗瓢盆全部弄得“凋残”,在洁白的墙壁上用摔锅碗时割破的手掌大书“誓杀淫妇韩祯”。憨坐良久,权衡数回,以免“罪加一等”,只得妥协。
   我给韩祯发去短信:什么时候回来?我把你家砸了!她回复:没事,我可以不追究,只要你把猪肥膘的把柄拿出共享。我回复:可以!我枯等三个多小时,她才姗姗回来。“韩祯,没想到,你两年前就给我下套了啊!”我笑着说。“我当初给你说了,叫你关键时刻帮我,你不搭理。没办法,我只得学唐僧,给你戴个紧箍儿咯。”她说得轻松,我听得血冲。“我操!你这婆娘真他妈阴毒啊,虽然我们是露水夫妻,但日久也生感情啊,不要做的太绝了吧!”我依旧笑着说。“好一个日久生情!谈感情,这时候还是谈他妈感情的事吗?你他妈是个重感情的人吗?你日我的时候怎么不讲感情,只图你那鸡巴受用,哪次戴了套的,几次害得我流血流泪,现在把套给你戴回去,也是你自作自受,还有啥不甘不愿的啊?”她如此悲愤,让我无言以对。曾经有人说“爱之深责之切”,但我们之间只是“无情性伙伴”而已,仅此而已。
   沉默良久,我开始交底,说:“三年前,花满枝和阳靖初偷情的时候,被我撞见,我悄悄地尾随,并拍下了视频。当时只想讹花满枝一坨钱就跑,哪知道她死得神速。后来得知花满枝与阳靖初有遗赠协议,猪肥膘就是看家狗而已。要是猪肥膘想变看家狗为主人,就得用充分的证据推翻协议,而这个视频就是绝佳的证据,它能证明花满枝与阳靖初有通奸关系,遗赠协议的真实性就可以否定。所以这个视频,猪肥膘视如稻草,阳靖初视如芒刺。目前,我只和猪肥膘说了,他出五百万买,我还没答应。”
    她看着墙上的血字,呵呵的笑道:“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你可以杀了我,然后拿着那五百万逃命去。”她这么一说,我还真有那想法。“我看你没那种,我们还是好好合计合计,怎么来个一箭双雕,然后一起逃之夭夭吧。”此刻,我才体会的女人的贪婪才是贪婪的极致。“你爸呢?”我不是在乎她爸安康与否,只是用她爸来缠住她跟随的我腿脚。“老头子今天凌晨走了,我现在了无牵挂,所以要大干一票。”她说得荡气回肠。她现在的处境和想法与我就是“流泪眼逢流泪眼,伤心人遇伤心人”,不合谋干点事都难。“一物二卖,这个有点难。但也没事,猪肥膘没亏损,只有阳靖初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再说回来,阳靖初毕竟与我翁婿一场,虽然他当初只想利用我,但也没给我造成多大损失,所以我也不能做得太损。”我有些犹豫。“你知道阳靖初他们是利用你,你还感念他个毬啊!你以为阳翊岚真的爱你啊,你以为她只钟情你那一根鸡巴啊,她和我一样,都是淫妇,三天没男人,就得上街找日。你往日里出那么多差,她能夹住那两片黑木耳吗?她背着你和多少男人搞,你知道吗?我只是没你机灵,撞见她偷人的时候没拍个视频啥的。给你说吧!我和她一起日过马尚清的,乱伦的事她都可以做,还有啥不能做的。”她吧阳翊岚说的如何淫乱不堪,我并不介意,只恨自己曾傻逼地为那“被摔掉的孩子”感到痛苦。此刻我不再犹豫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都不念念旧情,你这和畜生有啥分别。”阳翊岚给我发来短信。她这不是苛责,而是乞求。因为我把视频发给了阳靖初,并说明了利害,也开出了一千万的价码。 韩祯夺过我手机,回道:这不是讲感情的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然找下家。这个“下家”当然是猪肥膘了。
    讨价还价三天,阳靖初答应给八百万。猪肥膘这个吝啬鬼,只加了20万,而且是一万一万的加。我们花了两万元请“高手”复制了一张SD卡,确保鉴定时不露马脚。借用“路人甲”的身份证开一个银行户头用以收款。交易那天,韩祯在不同时间把阳靖初和猪肥膘约到了日泰宾馆顶楼,我在隐蔽的角落等待转账成功的短信,并用摄像机拍下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知道我在暗处,所以她们不敢把韩祯怎样,只有阳靖初丢下一句狠话:“要是你们留有复制件,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你们化为齑粉。”我和韩祯把到账的一千三百二十万平分后,她把“纪录片”给了我。她说是原件,我也难以求证。只要她不告发指证我,那视频对我毫无害处,反而还有救我一命的可能。她离开前,要我好好伺候了她一番。我想自此别后,各自天涯,相忘于江湖。那晚,我们在一个小旅馆疯狂了五次,就连隔壁的嫖客都发出由衷的感叹。
    我不能一走了之,因为我有涉嫌职务侵占、私藏枪支的案底,一走就可能成为通缉犯,所以我得把屁股搽干净。
    阳靖初知道我一物二卖,四处散布我不仁不义、不敬不孝、不三不四的谣言。他这些徒劳的说辞,就如女人的例假那样,只能湿润半尺长的卫生巾,润后便成了腌臜的弃物,与我毫无影响,于听的人只能恶心。
   阳靖初利用“舆论攻势”没有达到杀伐我的目的,只得用江湖规矩整治我。我被一群道上的兄弟盯上了,并放出狠话:江南要是半个月不把钱还给阳靖初,就废掉一条胳膊。这世道,为了钱财,胆大的可以颠覆政权,胆小的可以偷鸡摸狗。阳靖初为了钱,杀子淫女都不在话下,何况我这个吃里扒外的外姓人,如果把我绑架了,抑或杀了抛尸也不是什么意想不到的事。为了为照顾父母留给我的发肤,我分别拜访了东西南北城“四大金刚”,他们都豪爽地赠送我一块免死金牌:我的小弟不会动你。这比上次帮我找回那两万块钱答应的还耿直。
为了暂时的偷安,我找到绷子,求其帮我找个安全的窝。他妈的,这厮居然面带难色,说:“兄弟,我就是个做酒生意的,两天三日醉,没有半天醒。即便我把你藏起来,在喝酒的时候,一不小心说漏了,岂不是把你捆缚送刀了。再说,我也就那点人脉,有几个能与道上的人说得上话。我劝你还是把吞了人家的钱吐出来,先保住性命。这世道,只有遵纪守法,勤劳肯干,没有不发财的。”操他嘴,这厮卖的酒不晓得害多少性命死于驰车之下,多少男男女女滥性于贪杯之后,尤其给那些鱼肉百姓的贪官送了“糊涂液”后,干出了多事不和谐的鸡巴事,居然在我面前打马虎眼,去你妈的。“狗日,迟早淹死在酒瓶里。”我说后摔门而去。我怕这厮给阳靖初通风报信,便匆匆离开,并把他电话拉人黑名单,以免他给我下套。
我他妈成了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在东躲西藏月余,都没被杨靖初绑架,我便放松了警惕。财隐为粪土,智藏是匹夫。手里拿着几百万,对我这个赌鬼来说,岂有安分的时候。我联系到甄琪,问他在哪里下水。他说换地方,那个地方还挺利他,赢点小钱。
“甄哥,这是咋了,半年没见,你怎么整成了一个‘毛全光’了啊!”我看着头上寸草不生的甄琪,别有一道风味儿。怎见得:额突眼窝深,耳阔腮帮小,牙龅嘴唇短,头无半根毛。人观此像吓半死,鬼观此像不投胎,佛观此像丢木鱼。看着他滑稽的样貌,我憋着笑放了几个响屁。“你龟儿,想笑就笑,别憋出内伤来。老子这辈子,最得意就是我那几根遮丑的头发了。”他并不介意我的惊恐讥笑失态之举。说实话,他的头发真是壮了他到人世间走一遭的胆,要不然早就被阎王爷当着残次品收回去了。“你这是咋搞的啊?”我略生同情。“妈的,被逼水钱的野驴撞着了,把我头发剃光后,一见着实有味道,便用一种奇臭的药涂了我的头,把我的头发斩草除了根,现在就成了被原子弹炸了的一片焦土了。嘿,你还别说,自从被整成了‘毛全光’后,换了个场子,手气他妈贼好,最近了赢了百八十万。”他很是自得。
我跟着甄琪去哪个藏在山洞里场子赌了几次,赢了八十万,输了一百多万。甄琪见我输得不眼眨,便问我是不是贪污了。我笑他还政法委书记呢,我无官无品,哪里够得上贪污啊,顶多就一个职务侵占而已。他叫捞得好处后尽快离开,不要贪得无厌,更不能以赌挥霍,不然逮着了就人才两空,这是他的经验之谈啊。我见他这般为我计较,便将实情相告。他还是让我一走了之,法不治方外人。我问他还欠多少水钱,想帮他还一部分。他说我哪点散碎银子,不够他填冒水的泉眼,还说欠的越多,活的越长。
我和甄琪到一个新开的风月场快活,那里的姑娘很一般,还不如绿点,但收费却比京城还高。甄琪要了两个姑娘,一个都没有整伸展就败下阵来,在结账时他要求打折。这一要求在风月场上就算是“吃霸王餐”了,瞬间几个彪形大汉围了过来,我见势不妙,便积极买单。正当我买单时,一个声音划破了紧张的氛围,让情势爆发起来——就是他,阳老板找的人。我迅疾缓过神来,拔腿就跑。甄琪也缓过神来,砸破消防箱玻璃,拿着消防斧就和那几个彪形大汉对干。当我跑下楼的那一刻,一阵闷响传来,我定睛一看是甄琪被他们从十六楼摔下了,脑浆子散了一地。我无暇顾及,只得狂奔而去,消失在灯光陆离的街道中。
我当夜就离开了NC市,到向波所在的城市。我给他打电话,他没接,发了条短信给我,叫我与短信中的电话联系。我一联系,才知道现在见他还得预约。接电话那个“门子”说他最近很忙,要陪同市委书记到外地考察,让我静候几天。操,当个破局长就这么嘚瑟摆谱,要是当上了市长、市委书记,他还不把天给黑了啊。
我来找他,并不是要他救我则个,而是在亡命天涯之前看看这个在我落难时搭救我的恩人。当然,能够暂时给我一个偷安之地也是不错的。
“这美女是?”我问向波。“呵呵,这是山妻。”这厮陡然从一个变态的嫖客变成了文人雅士,还他妈“山妻”以自谦了。“这就是你卖猪饲料时的难兄难弟啊!”这女人轻视我之态犹如黑木耳不屑金针菇。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不痛不痒的一顿饭下来,我被向波的几个狗腿子灌醉了,这不但显示其多么讲情义、够朋友,而且扯起了“亲民”、“无架子”的大旗。后来知道,那个高傲的女人是市委书记的女儿。看来要在官场混,要顶戴花翎,就得先从戴绿帽、失珠玉、当孙子做起,要生杀予夺,就得先从踢老婆、卖老婆、杀老婆练起。
这样对自己老婆都能下狠手的人,哪还记得“苟富贵,勿相忘”啊,全他妈信奉“若相忘,必富贵”了。
我不想成为通缉犯,也不想被杨靖初逮着,大罪不敢犯,小法天天违。我被追得情急之下,在嫖娼前便给警察打个电话,这样就能进去躲个十天半月。但是很不幸,我第五次从看守所出来的时候,还是被阳靖初顾的人给“请回去”去了。请我回去的,正是当初“借”我两万块钱的刀疤那伙人。现在才知道,他们已经在城乡结合部打出一番天地,刀疤与“四大金刚”已然形成鼎立之势,甄琪所死的那个风月场正是他们开的。
我挨了一顿饱揍,但打死都说钱全被韩祯拿走了。要是松松牙,把六百万还给他,我就他妈绝对没命了。阳靖初现在的疯狂,已经超出了人伦之辱的愤怒了。他叫刀疤那伙人把我往死里揍,比当年鬼子斗八路还狠手。为了暂时缓解皮肉之痛,不得不拿出“纪录片”证明我是被韩祯要挟和利用的。他将信将疑,继续拷问我。他怕把我一下弄死,更怕血本无归,留得我苟延残喘。
    “江南,你叫韩祯把钱送回来,要不然我也救不了你了,我爸现在很愤怒。刀疤那伙人,拿了钱什么事都干。”阳翊岚一边给我伤口敷药,一边威胁我。我当然知道她在唱红脸。“她现在已经沉沦在茫茫人海了,即便是FBI找她,都找不到她一根毛,你叫我上哪儿找那么大一活人啊!”她虚情假意地敷药怎么能换取我的性命一条啊。“那行,别怪我不念旧情。”她把药瓶摔在我脸上,愤然抽身。
    “江南,我的杀手锏被你折断了,你必须把它补回来。”阳靖初很冷静,冷静得有点可怕。“那只有去绑架马尚清了。”这只是我的一个建议。“用不着那样麻烦,我手里有个现成的肉票,你拿着他去就行。”他说得成竹在胸。为了活命,我只得答应他的要求。
     在瑞丰大厦楼顶,我叫刀疤一伙把阳钧筹反绑了扔在靠楼沿栏杆的角落。猪肥膘只身前来,脸上挂着一层悲痛的严霜。
    “马总,真不好意思,为了你,我背叛了老丈人,惹怒了他老人家,但他虚怀若谷,给我一个弥补错误的机会,我总不能不识好歹吧!对了,你那五百二十万我一个子儿都没沾,全被韩祯那婊子给卷走了,所以这账不能记我头上。但话又说回来,你把人家签的那份借款协议打五折履行也算赚了一坨啊!一点都不吃亏嘛!”我把绑票的罪责貌似推得合情合理。
    “江南,我今天只身前来只为了赎回我儿子,你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千万别伤害他!”猪肥膘哀求之状如同被打折腿的狗。刀疤一伙把阳钧筹放在楼沿栏杆上,只要一松手,他只有做二世人的命了。“那就把公司转到阳靖初名下吧!”我转达了阳靖初的要挟条件。“这个可能有点难度哇!要不这样,看在他抚养我儿子十三年的份上,我给他一百万的抚养费,我儿子还认他是姨父,两家人还是亲戚。”猪肥膘明显是在侮辱阳靖初。“马尚清,我知道你是个财鬼,没想你还是个守财的饿鬼,这个节骨眼上,你都要钱不要儿子。”我虚张声势地骂他。阳钧筹犹如待宰的羔羊,眼睛里充满了求生的渴望,兀楞楞地看着猪肥膘。“儿子啊!十三年了,你在与不在,我都习惯了,你别怪爸爸不疼你,但你就值那个价钱。”我对猪肥膘的“赎票”目的感到怀疑。阳钧筹听后哈哈大笑,猪肥膘亦大笑哈哈。我和刀疤一伙被弄得不知所措。我们正在纳罕之时,阳钧筹自己挣扎了一个趔趄摔楼下去。
    阳靖初猛然窜了出来,奔向阳钧筹掉下去的栏杆处,只见下面围了一圈人。阳靖初神不守舍,倚着栏杆瘫坐下来。看来我把阳靖初最后的那根救命头发都给弄凌乱了。猪肥膘点燃一根烟,悠悠地吸了几口。刀疤一伙见势不妙,悄悄的溜之大吉。我为了把这个事情掰扯清楚,留了下来,木然地站在一旁。“姐夫,我为外侄的死感到无比的痛心啊!”猪肥膘的表情犹如三月的桃花那样灿烂。这厮是在唱哪出,我心头铛铛地打了几个问号。阳靖初依旧瘫软在地,面无人色。“节哀吧!回去好好料理后事。”猪肥膘准备离开。当他走的时候,看见我错愕地杵在一旁,便上前拍拍我的肩膀,说:“年轻人,这个世道不是你玩得起的。”他向楼梯处走了几步,然后又转了回来,蹲在阳靖初跟前,把阳靖初的鼻子揪了揪,耳朵扯了扯,如同逗趣一个小孩。“阳靖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摔死的小杂种是你和花满枝私生子。告诉你个隐私吧,我他妈根本就没有生育能力。还有,阳翊岚也曾是我的裆下人,要是论辈分,我还得叫你声老丈人呢。看来,你和我一样,就是个断子绝孙的命。我当初杀了那么多生,断后也是罪有因得!你呢!哈哈!多行不义啊!活该!跟我斗!”猪肥膘很解恨起身离开。“鞠亮,我们走吧,警察快来了吧!”鞠亮在猪肥膘的召唤下,不知在那个角落蹦了出来。
    阳靖初认罪认得很干脆,被判了死缓。我只是一个胁从犯,三两年便可以出来。
我出狱那天,鞠亮居然出现在我面前。他一身发迹过火的派头让我难以置信。“怎么?你想弄死我。”我对他原本就没有好感,加之我为“刺字”之徒,他为逍遥之客,焉能不怒目视之。“江哥!别误会!我是来感谢你的!”我听得一头雾水。他把我带到预先订好的日泰宾馆,这厮给我买了两套衣服,穿着还挺合身。看来这厮把我“研究”得很地道了啊!
   “猪肥膘那五百万,你这辈子就放心用,如果他非得索要,就让他下辈子做你儿子吧。你要用得安稳,我奉劝你离开这个城市。”鞠亮说的神神叨叨。“我再给你一百万,感谢你的帮忙。”我若有所悟。
    我给吕萍打了很多次电话,都是停机状态。给朱桦打电话,是土飞机接的,他知道是我,便说朱桦不在,并匆匆地挂了电话。再次拨打时,已关机。给公司其他几个平时熟络的人打电话,在我自报家门后便被挂断。我无非只想把心中的疑惑揭开,别无他求。
    我决定离开这个让我惊心成长的城市。离开前,我约阳翊岚见面,她居然答应了。
    “我准备离开这里!”我开门见山。“呵呵!难道你还想留下吗?”阳翊岚不无厌恶我之嫌。“猪肥膘是怎么进去的?”我依旧不死心,想明白猪是怎么撞树的。“这个重要吗?难道他可以善终吗?”她很愤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好奇心已经死了一半。“告诉你吧!是鞠亮把他斗下马的。”她出乎我的意料。“这个我看得出来。”我死了一半的心有活泛起来。“鞠亮是花满枝十六岁时生的私生子,下种的那个男人是花占鳌当时的副手。花满枝未婚生育的事全城皆知,花占鳌觉得那是个奇耻大辱,为了把那个烂货女人处理掉,便囫囵的招赘了一个卖猪肉的屠夫为婿,挽回一点颜面。鞠亮当然不被花占鳌认可,所以进不了花家门。花占鳌死后,花满枝才把鞠亮安插到公司,其目的就是在猪肥膘和我家斗得两败俱伤的时候坐收渔利。鞠亮弄垮韩祯,斗我败家,名义上是帮猪肥膘,其实在保护他的财产。猪肥膘满以为斗败群雄,坐拥万贯家资,哪知道鞠亮才是那只黄雀。猪肥膘在得意忘形的时刻,鞠亮把他投毒杀死花满枝的证据抖了出来,致其锒铛入狱了。鞠亮顺利成章的继承了花占鳌留给花满枝的财产。回想起来,花满枝才是一个狡猾的女人,为了给鞠亮留住财产,她不惜以死布局,让猪肥膘高高爬起,重重摔死,所以她知道猪肥膘在给她下毒也甘愿喝下。而我阳家只是她的一把杀猪刀而已。”她说后默然垂泪。原来我们都中了一个死人设下的圈套,在圈套中把一个个活人斗得你死我活。花满枝为何有这股魔鬼之力,我想那应该是人性中那股原始的贪婪吧。花满枝为什么不把家产留给杨钧筹,这大概与鞠亮的忍辱负重的经历和奸诈的人格有关吧。
   吕萍给我打来电话,约我一起坐坐。我对她毫无好感,只不过是个为了一己私利,恩将仇报的毒蛇。经过三年的悔过,虽没有达到立地成佛的境界,但也想清楚了一些事,所以还是答应了。
“你变了……”吕萍看着形如槁木的我而叹惋。“吃得比猪差,起得比狗早,干得比牛多,有时还有被发情的驴踢一脚。”我不是在抱怨,只是白描地叙述狱内的生活。“你们干活还用驴啊?”她惊讶文明社会,劳动力都解放了几十上百年了,还用得着驴子干活。其实那里面人就是驴。“我说的驴是同性恋,抑或是双性恋。”粗鲁委婉的表述不行,只能细腻粗暴的解释。她一听,脸有点赧红,但我并不觉得失态。“林子大了,什么奇葩都有。跟我一号子的有个强奸犯,身家千万,投怀送抱的他不要,就喜欢强奸,而且喜欢怀孕的女人。”我继续白描。“这个很变态吗?”她反问我,我稍微有点吃惊。“这个不变态吗?这个比同性恋都变态。”也许我在里面的日子比较短,还不大知道“潜质都是被逼出来的”这个道理。“我是个一个双性恋。”她说得理直气壮,我沉默了,不知道该有什么思想来评价。“我喜欢阳翊岚,我也喜欢你,我很想很想拥有你们俩,但我只得到了阳翊岚,却没得到你,而你把阳翊岚也带着了,让我失去了两个爱人。”她彻底把握给镇住了。“阳翊岚也是双性恋?”我追问,虽然已不重要了。“不然则我们怎么回到一个公司。”她见我有些“负她”,略显不爽。“那朱桦也是了?”我咸吃萝卜淡操心,好奇害死猫。
“我恨过你,所以帮猪肥膘整了你,其实这也是你应得的。”她说得云淡风轻,我听得风起云涌。“哈哈,感谢你喜欢我。我知道,爱一个人比恨一个人更容易发疯的。”我打心底原谅她,但不是因为她爱我。
我离开她时,她很淡定,就像一个真正的男人那样。
    我到杨冬丽家去看一下,这个差点成了我妻子的女人,现在已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她父亲已经去世,母亲为她忙里忙外地带孩子,她还是在一家银行上班,看来她“小三转正”的目的没有实现。
回老家为父母修了一栋养老的房子便离开了,每月定时给他们寄点钱,显示我还活着。
    在草原三年里,我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牧民,与不言不语马牛羊狗相处甚欢。我喜欢这样洒脱的日子,没有纠葛的纷扰,没有利益的算计,没有仇人的追杀。让我落脚的是一个慈祥的老牧民,他把她的女儿许配给了我。那个女子才十八岁,在我的天空里,她就是一朵自由的白云,她会飘走,我不会留。
    我终归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在胡汉彬的勾引下,我产生了浓浓的去意。
我走那天,那女子哭了。第一次看见有人为我流泪,我的心就像石头一般硬了。我把她拥在怀里很久很久,直到散布在草原的羊群慢慢聚拢进入羊圈,繁星满天。
我给不了她幸福,我怎么能带着她浪迹天涯。虽然我说过一定带她离开,但走的时候她还在憧憬美好未来的梦乡。
    胡汉彬和大学的初恋结婚了,因为越南没有给那女人飞黄腾达的机会。
在沉寂三年的岁月里,我更加清楚的认识了自己的成色,再度开启人生的另一段尔虞我诈之旅。
    人生啊!花开的季节透不尽欲望,做梦的夜晚填不满贪婪。而我的人生是否花已凋零,梦已凝固?花可再开,梦可再做,浮生可否重来?

 楼主| 发表于 2015-3-13 15:28 | 显示全部楼层
在这里连载的内容告一段落啊!欲知更多详情,请到主贴指定的位置阅读!

发表于 2015-3-13 17:3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样子啊,路过了解了
发表于 2015-3-14 18:29 | 显示全部楼层
重口味啊

发表于 2015-3-15 19:37 来自麻辣社区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路过

发表于 2015-3-23 17:4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地作家,赞一个!

发表于 2015-3-23 20:12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好看

发表于 2015-5-25 09:30 | 显示全部楼层
爱屌丝就屌吧

发表于 2015-5-26 17:52 | 显示全部楼层
屌丝   :'(

发表于 2015-5-28 17:40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对哈

 楼主| 发表于 2015-6-2 17:54 | 显示全部楼层
好久没来了啊,大家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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