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做刀刃奉子成婚,效犬马远走他乡
这个春天很干燥,没有湿润的心情去收拾这些日子里的鸡零狗碎。猪肥膘又到山西去了,在他“青睐”的眼神犯盲时,我也有机会出去浪荡一番。自从他拉拢我以后,我表演得很卖力,就像“贤贤易色”那样正儿八经。
走的前一天,吕萍约我到她的住处吃饭。我已经了厌倦她对我的忽冷忽热,冷也许是一种防备,热也许是一种需要。我不曾为她设防,因为对她无所求。她在那里伶仃地顾影自怜,我真的无话可说。混在仙班的七仙女还想着董永这个放牛的,何况吕萍寂寞地活在这个打了鸡血似的卿卿世界呢。
“吕萍,我们同事快三年了!你还是第一次邀请我到你家里吃饭。”我并不想侵犯她的领地,只是一句调剂略微尴尬氛围空话而已。“哈哈,是你们看不上我呗!”她烹调着肥嫩的羊羔肉。我一时语塞,无言以对,彼此沉默,唯有羊羔肉在锅里滋滋的哼着。看来吕萍这娘们早他妈就想我“登门造访”了啊。我来到客厅,打开电视,新闻说山西某煤矿因使用劣质炸药,导致严重爆炸事故,造成30余人伤亡。我的罪恶感油然而生,为了安放错愕的灵魂,过了几天在上网查了爆炸事件的相关情况。幸好,那炸药不是我卖的,也不是猪肥膘这个破公司生产,而是湖南的一个小作坊生产的,但我依旧为那些罹难者心生同情。
“江南你知道吗?羊羔肉配红酒,味道最好,我一直喜欢这个搭配。肉质鲜美的羊羔肉肥而不腻,味道回甘的红酒纯而不烈,二者结成姻缘,就是幸福的美食诠释。”吕萍犹如一只温驯的羔羊,咩咩的叫着,让人,尤其是男人产生一种最高境界的怜惜——吞下她。“南哥我就是酒窟窿,肉皮囊,再美的酒,再香的肉,一下肚就成了发酵催眠的药。”我只单纯的表示我就是吃饱了就睡的主儿,并没有达到“饱暖思淫欲”的高潮境界。“呵呵,男人都一样,除了吃饱喝足,就是精尽人亡。”吕萍第一次在面前胆大妄言。此刻,我翻倒成了未开苞的雏儿似得。说实话,我真的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味美的羊肉。我现在开始逐渐相信那句话了——瞎子的心是最亮堂的。换句话说,上帝是公平的,给你一个天使的面庞,就赐你一个恶魔的心脏。我不想用皮笑肉不笑的虚假恭维致以谢意。
“你是第一个吃我做的羊羔肉的男人。” 在充满喋唼声的沉默中,吕萍脸色平淡的说。“呀哈,我很有幸嘛!”她大有木婉清逼着段誉娶自己的凌厉之势,我只得敷衍过去。“我的第一个男人,他没来得及吃上,就……”她哽咽了。我放下刀叉,端起半杯红酒一饮而尽。“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这话好像没经过大脑,随便就出来了,就像露鸟男遛鸟一样,不由自主,率性而为。“他要是死了,我就终生不嫁了。”她口齿中咬着一个恨字,不!一堆恨字。“没事,男人就那样,哪里有花哪里眠,你看着看着就习惯了。”我不是在为好花好色的男人开脱,而是在赞美识大体女人的大度。“他要是只眠人家花,卧别家柳就算了,他居然……算了,不说他了,我们喝酒。”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好似把满口的恨字当下酒菜。我一直觉得吕萍是个单调的女人,没想到她背后留下的那些故事同样值得演绎和传奇。
为了套出吕萍的传奇故事,我便编了一个故事,道:“我曾经一个兄弟,是个特别实在的人,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一傻逼。多年前,通过公务员考试成了一名法官,因其踏实肯干,很快就成了法院最年轻的的中层干部。由于糖衣炮弹不多,‘背影’不大,在行政审判庭一呆就是五六年。行政审判庭的案子,都是民告官,既没有吃了原告机会,也没有吃被告的机会。原告是刁民,惹都惹不起,更不敢下嘴。被告是官衙,惹得起,但别人不来气。所以,与其他庭的法官比起来,他就是个乞丐。有一次,副院长老婆单位被人告了,副院长几次给他打招呼,叫他别接案子。可他一根筋,硬是把副院长老婆单位判了个行政违法。嘿,真他妈憨人有憨福,原来这个官司的原告是一个刚出来创业的大学生,成立公司成立不久,业务没开多大,就被副院长老婆的局给盯上了。年轻女人没经验,没看透人家的醉翁之意,当即被关门歇业,勒令整改。大学生本可以一个电话就让副院长老婆吃不了兜着走,可人家相信法治,一纸诉状告到法院。没想到遇到一个公正的法官,居然赢了官司。这大学生陡然对那傻逼法官心生爱慕,几经周折,便结下了秦晋之好。没多久,傻逼法官调任中院去了,接着副院长和他老婆就被逮了进取。后来,狗血的故事发生了,大学生的父亲在副市长的位置上栽了下来,而且举报的还是那傻逼法官。原来法官自从平步青云后,就不他妈傻逼了,反而成了胸藏万卷策的政客了。为平攀上市委书记离婚了的女儿,他才干下这个一笔叫好又叫座的买卖。再后来,离奇的故事发生了,她前妻居然和市委书记媾到了一起。男人在温柔乡,六亲不认。没多久,那法官还是回到了傻逼的原生态状态。这一故事在不到十年就发生完了。”
吕萍醉眼朦胧的看着我,说:“你他妈讲这个故事我和有啥关系,男人磨嘴皮子就没意思了啊。”说后便趴下,那洁白的奶子跳过深壑跃然到我眼前。
肉肥酒力劲,人醉品行轻。吕萍趴在桌上,貌似等我抱她上床。虽然她不美,但女人该有的她都有。虽然她很闷,但女人需要的她都要。我抱她的时候,她就像一团搅得黏乎乎的麦芽糖,一下就粘住了我。我将她抱上床,她一把搂住我,说:“我虽然没有她们那样漂亮,但我也懂得怎样伺候好男人,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我原本不理智的萝卜就像过了阳春天一样——糠了。她要为我解腰带,我无意识的拒绝了一下。“操!再漂亮的女人,下面那一绺还不她妈一样,她不能生出花来。”她躺下嘤嘤的哭了。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仗义疏财的人,此刻,她要得并不是我的钱财,而是我的一把气力。气力这东西,睡睡就好了。我扒她裤子的时候,被她一脚踹到了床下,鸡巴朝下,直挺挺地耷在地上,幸好我那小厮此刻倦意正浓,只是个软着陆,要不然我就断子绝孙了。正当我准备二度进攻时,电话响了。慌忙一接,按了免提,一听就是阳翊岚骚轰轰的声音。我三两步迈出卧室,只听吕萍谩骂着我是个性无能。
鞠亮自从那次和韩祯与我“恳谈”后,每天都到我办公室来,嘘寒问暖,说长道短。看着他虚假的人皮之下,藏在一具贪婪的丧尸,而且那贪婪丧尸可以扒开脑壳皮,活脱脱地蹦出来,我的心情就像漠北的风沙那样萧杀。坏人有很多种,但贱人只有一类,那就是贱。坏人背着“土”,土有五色。贱人背着“贝”,贝就是钱,贱钱通奸。所以,汉奸他不是坏人,他只是贱人而已。
独自来到向往的内蒙古草原,草原上的格桑花开得像点着的鞭炮一样喧闹。我在一家牧民家住下,主人叫巴特剌哈,他是个丧偶的鳏夫,儿子在上海打工,几年没回来了,女儿嫁到镇上去了,一年半载才带着外孙和外孙女回来看看他。他一个人过着游牧生活。他好酒,尤其喜欢喝四川的烈酒,马奶酒什么的,他从来不喝,要是我想尝尝,他就策马奔上几十里去附近的“邻居”家要点。他很辛苦地养了很多羊和马,是为了在上海给儿子买房筹钱。到现在,他差不多已经存了一百万了。
我很想很想为生命呐喊——啊!生命,你他妈吃错药啦,畜生为了人,就排着队为人卖命,你他妈的意义到底是个啥,繁衍是死亡动力,还是死亡是活着的用气。我也很想很想为生活呐喊——操!生活。
我每天给巴特剌哈五十元,包括吃住。这就是生活,不操不足以活,你操操它,它才生生地活着,不然它就死得比啥都快。蟪蛄不知春秋,朝菌不知晦朔,生活不知“入肉”。
每天清晨,我都会骑着他那匹驯良的蒙古马在毡房附近奔腾半个小时。风在马鬃毛上显得有形有状,在我耳际撩拨得低吟浅唱。我喜欢飞驰的感觉,每一个毛孔都在为奔驰呐喊,促使我鞭击马股,腿夹马腹,追求一种极致。草屑和着花香打在脸上,酥麻中透着一丝丝快感。直到人困马乏,我才停下来,仰躺在无垠的草原上,沐浴清新的阳光。
超凡脱俗的日子难得易逝。猪肥膘几次吹我回去,说公司要注资。阳翊岚居然催我回去和她结婚,说怀了我的孩子。与巴特剌哈分别那天,我们喝了二斤白酒,吃了一头羊。我向他承诺,下次来给他带几件正宗五粮液。
“我们结婚的事,我爸妈已经准备好了!我已经怀了三个月了,就快要出怀了,要是不急着办了,那时候可丢人了哟!叫你回来,就是定一下婚期,越近越好!”阳翊岚貌似非我不嫁了,但我从来没在她那里体会到丢人的尴尬。“又怀上了!”我有点惊讶,同时也有点骄傲,还有点不信。“怎么说是又怀上了!我可是第一次怀孩子!”她杏眼圆睁,欲洞穿我的裤裆,看看我那萝卜到底在外面播了多少种。“我可不是你第一个男人,也许不是你的男人。”我想抵赖。我真没喜欢她过,也不打算强迫自己喜欢她。我和她的不清不楚的关系,就是让我的生活活着而已。“怎么?你想赖账啊?”她眉梢渗出了一丝杀机,我看得很透彻。“开个玩笑咯,这么大的一美人,肯下嫁于我,我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呢?哪有不要的道理。”我话锋一转,心机生了七八个。“那是,要不是我这人一根筋、特传统,我才不三千弱水中取你这瓢呢?”她喜上眉梢,我却悲从中来,这不是明摆让我发绿吗。在没有爱情的婚姻里,不管是“万紫千红总是春”,也不管是“春风又绿江南”,更不管“应是绿肥红瘦”了,只管“醉了芭蕉,红了樱桃”,只管“打起黄莺儿,莫在枝上啼”,只管“寄躯江南一梦遥,笑也由他,泪也由他”。
“我们可不可以低调一点,不那么大张旗鼓的操办。”我怕高山大锣,整出一锤子买卖来,就不好脱爪爪了。“不行!我爸妈就我……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不风风光光地嫁出去,他们没脸面。”她真想把我忘死里做。“我一个穷瘪三,娶你这个富千金,要是阵仗整大了,人家知道内情,不丢你们家人么?”我从来不怕丢人,只要不丢命,啥事都可商量。“怕什么,我们包装一下就行。”她坚持不放过我。“纸是包不住火的!”我没有挣扎的余地了,但只得从了她。“不说了,就那样定了,这月二十六日,我们在日泰大酒店举行婚礼。”她武断地不给我活的机会。
垂头三思,要是我和她结婚,我彻底成了猪肥膘和韩祯的敌人了。我在杨靖初的计划里,就是个卒子,我一替他冲锋陷阵,必死无疑。这个死不一定是没命,但也可能没命。对于我来说,这他妈就是个稳亏不赚的买卖。
我把阳翊岚逼我结婚的是给猪肥膘说了,他居然支持我和阳翊岚结婚。给韩祯说了,她也支持我和阳翊岚结婚。孙子些,葫芦了卖啥药呢?
我和阳翊岚结婚那天,摆了百八十桌。在杨靖初一家子人忙活的时候,我抽空到六楼的洗浴中心洗了一下萝卜。阳翊岚几次给我打电话,我都置若罔闻,专心致志地洗萝卜。
晚上,阳翊岚居然带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爷们儿到她爸妈为她准备的婚房给我认识。“这是我弟弟!刚从美国赶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由于飞机晚点,没有赶上我们的典礼仪式。”她扶着那个小男人的肩膀,犹如一对情侣。“我怎么没听你们说过我这小舅子呢?突然冒出来,我很有点难为情的。”我纳闷中带着抵触情绪。“我家存款有多少你还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这小舅子,也不晚吧!”她貌似要掩盖什么。
我们去了印尼度所谓的蜜月,想来也可笑,两个貌合神离的人,还要求去度蜜月,这不是“口蜜腹剑”吗?在那个华人成灾的地方,我们没有离乡背井的感觉,只有满腔的自豪。华人对华人的照顾比印尼人和马来人好得多,尤其是你的钱包,凡到印尼度假的人,都是他们游动的鱼,个个张网,等待捕捞。
我和阳翊岚住的宾馆是个华商开的,听说他以前是一个县委书记,在任上掘得第一桶金,便带着全家到这里入籍,然后开了这家宾馆,现在是雅加达滨海游览区首富。他这神一样的人物我是见不着的,但宾馆消费指南簿册对他的介绍简直就是世间罕有的大善人。我想,中国某地老百姓正为他下咒、挖坟、立碑呢。
我并没有为这次强迫的婚姻感到丝毫的幸福,反而是一种束缚,乃至走上了一条末路。“回门”的时候,杨靖初,不!得叫他岳父大人。他一改以前的谦和,敷着一脸眼霜,对我爱理不理。当然,我得摆出一副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阳翊岚丝毫没有为我尴尬面部套上一条内裤的想法,哪怕是一条抽象的丁字裤。阳翊岚的弟弟、我那活死人的小舅子好像没有再越重洋的打算,在杨靖初面前比一个龟孙还龟孙,叫他站着,他不敢歪着。我更犯嘀咕了,这可怜的蜡像是我小舅子吗?当然,这个谜底迟早会被揭开,我不便急于刺探就里。
猪肥膘和山西那个煤球财主一直在谈入股的事,大半年来,去山西七八趟,好像有点眉目了。这些日子,猪肥膘时常拉长的冬瓜脸偶尔会出现喜庆圆润的西瓜脸,貌似“痛经”的日子终于过去了,霸气又开始凝聚了。
“江南,你现在已是‘一对新人,两副旧行头’了,老吃腊肉、喝腐乳也怪腻歪的,单独出去转转,找点青草打打肠子的油水。” 猪肥膘并不是棒打鸳鸯,而是要我效犬马之劳。“怎么,韩祯又把货给堆起了啊?我这才走几天呢?”我不是推迟。“不是,这次不是要你去跑销路,是叫你去山西,到我兄弟那里走动走动,好好陪他到各地耍耍。我给你打二十万在账上,要是不够再说。”他这是要我去巩固关系。猪肥膘这等“耿直”,让我蔫不拉几的萝卜陡然逢春,不由得硕壮起来。回思一想,这他妈跟“耿直”有啥关系,他知道我是栓在阳翊岚槽上的马——跑不脱。“马总,公关这事儿还是要个女的去比较合适吧!他不会是好男风吧?我以前可没看出来哟!”这等好事,我哪里有推迟的道理。“女人只有一个家伙什,男人带着男人可以找更多的家伙什。”我彻底知道那煤球财主到底是个啥东西了,好色而惧内、村鲁而好雅、有钱而无品,虽然是雪茄加红酒,也熏不出个高贵味儿来,除了财运好,就是胆子大,这种人好收拾。
当我来到煤球财主的别墅外时,一头栓在门口看门护院的藏獒正舔着自己绯红的鸡巴。见它自娱自乐正欢,迅疾上前按了一下门铃,然后活闪婆似得蹦回来,以免那厮来“舔”我的萝卜。幸好,那泼物很自得、很沉醉,毫不顾及我的跳闪。我来回跳了三五次,它都无动于狗心,我心里反倒有点憋屈。俗话说:狗跳三遍无人看。他妈的,这死货也忒狗仗人势了。
终于有人出来开门了,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看上去颇有家丁气质。“你就是江先生吗?”他面无表情。“对!我就是江南,受马尚清先生的委托,特来拜访梅董。”我满脸堆笑的同时觑着那自慰的畜生。“那你请进。”他按了一下打开大门的按钮。就在大门吱吱地打开时,那死货犹如达到高潮一般,腾地跃了起来扑向我。我遽然停下脚步,身子犹如一电线杆子钉在原地。那死货张开血盆大嘴,利齿如钢锥,舌头似钢鞭,馋涎像尸水,还喷出一股股恶心的骚气。天可怜见,正当那条钢鞭舌头要抽着我鼻尖的时候,套在它脖子里的铁链死死地拽住,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响。
“加禄!蹲下!”那家丁对藏獒一声厉喝。那死货摇着尾巴,乖乖地蹲了回去,继续舔着自己的鸡巴。我贴着门柱踅了进去。这宅子比我三年前来时所见更繁华考究了,决计重新装修过。
“小江啊,你好!不好意思,最近家里有点忙,没有叫人到机场接你,还请见谅。”梅如辉仰在大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抽着雪茄,饥饿地看着电视里播着的《维多利亚的秘密》,没有给我一丝余光,但言语却甚为“恭敬”。“梅董细心了,我到你府邸又不是第一次来。”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打了几次车,周周折折地才找到这个“盘丝洞”。他叫我在他对面坐下,慢悠悠地递给我一支剪了头的雪茄,并把一盒豪华的火柴推到我面前。我点燃雪茄,浅浅地吸了一口,在慢慢地吸了一口气。雪茄的味道在我肺里穿过七孔八道,瞬间有种醉意升腾。“梅董,这雪茄快有三年了吧!”我装腔作势。在来之前,我在网上查过雪茄的相关东西。“哈哈!小江啊!你这年轻人还真见多识广。这盒手工雪茄我保养了足足两年零八个月。这东西,要保养七八年才算极品,我怕我等不到那时候了。”他眼中泛着一丝绝望的神色。
“梅董,华医生来了。”家丁推门进来。我好像感知到了些什么。“胡全呐,给小江倒杯酒,就我喝这个。”梅如辉起身离开。“这可是82年的波尔多。”家丁炫耀地说。我心里骂道:别他妈说波尔多,74年的拉菲老子都喝得胃发酸呢。我喝着红酒,抽着雪茄,深思着一些事情。
“马总的公司最近怎么样?”我和梅如辉吃着巴西鲍鱼。“最近资金周转有点点困难,公司运转有点麻烦,但马总有你这座靠山,天大的困难也只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我装成猪肥膘忠诚的狗。“我下周要去美国办点事。办好后,我亲自去四川帮他把事情摆平。”梅如辉说话时,有豪气没底气。“梅董去美国办理公司上市的事吗?”其实我心里已八九分认定他去看病。“不!去美国玩玩!”中国人一有钱,就他妈忘了他娘是喝黄河长江水长大的。“正好,我也想去美国玩玩,不妨一道同行。”我准备把猪肥膘的二十万烧了。“那行!你明天叫胡全把你的机票订了!”我想起他和猪肥膘内裤换着穿的基友之情了,此刻心里隐隐有点发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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