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本人
本人,女性,着男装最显女人味,这话理解起来也许有点困难,不打算解释。了解和理解一个人本就不易,况且我小人物一个,更不会苛求人人懂我。
本人,姓熊,狗熊的熊。但是,本人一直为自己的姓氏自豪。这一点来自于父亲大人对我们家男性公民的传统教育:熊姓是黄帝有熊氏后裔,得姓始祖鬻熊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杰出的政治家,楚国先祖。先秦时期,“熊”写作“酓”,读音也相近,现读yan,辞海解释同“饮”,为酒盈量也。意思是王族天天有酒喝的意思。因为酓是伏羲的称号,为帝王特有姓氏。后来秦统一文字命楚王姓氏“酓”姓改写成“熊”,其用意是很明显的。前些年,一群包括父亲在内的熊姓老曰夫子耿耿于怀,甚至上书国家语委请求将“熊”改回“酓”。无奈改字工程太庞大,未能达成心愿。本人对郝家坪木牍的关注喜爱和深入探究,也许源于幼年时的这缕耳边风,总感觉郝家坪楚墓中肯定有与我同宗的熊姓之人。当然,更主要的是前几年看过一位历史学家的文章,题目和作者都记不得了,其观点映像清晰:“教化”甚于“征战”为楚文化核心,对古蜀文明施以很大影响,这也是我在第二章中遐想“郝家坪为楚国大使馆”的依据。
本人,不是作家,请别叫我作家。之所以加入作协,是因为新闻对于我生产的东西不待见,而作协并没有因为我生产的东西不文学而不待见,反而以无比宽容的胸怀接纳我,给了我无穷的温暖,让我觉得并没有被社会大家庭所抛弃,而且还充分给予我露脸和表达的机会,所以我在最近几年总是频频出现在作家群中滥竽充数。但是请各位作家们相信,我有几斤几两,生产的东西价值几何,我有自知之明。
作为记者,我总是走在记者的后面去捡起媒体漏掉的东西;作为作家,我总是用作家们不认可或者说不喜欢的方式来生产。说白了,我什么也不是。不过没关系,夹缝之中只要有空气,我就能活。从另一角度讲,我脚踩两边船,情形更佳。
近几年冒天下之大不韪出过几部作品,且都是“非虚构”文字,作品中所涉事件距离我很近,因此饱受表扬和批评。当看到一些读者将我的作品再介绍另外人读,将我的作品邮寄给他们的朋友阅读的时候;将我的作品当成与他事业有关的敲门砖时;当接到陌生读者来信、或、听道陌生读者寻踪打来的电话时;在网络博客中看到陌生读者的读后感、评价文章时;那种被人接受、认可和尊重的感觉不言而喻。在此,向这些朋友、老师表示衷心的感谢。
当然还有另一种情形,总有人委婉或者犀利地提出批评,且是当着我的面。这年头还有如此真诚一幕,我真诚地感谢您,因为既然在批评,说明您在看,没有丢弃一边,被您如此抬爱,已经让我很开心了。对于不管是谁的批评,比如拒绝我采访又要对我的描述挑三拣四,这种太没道理的批评我都可以接受,所以请您不必顾忌我的接受能力,尽可提出批评。事实上,当你在揣度我的接受能力试着措辞的时候,其实你不知道,我的坦然远远超出您的忐忑。
这种强健的心里素质在童年时代就奠定了基础。
父亲是位旧知识分子,主观、武断、家长制,在家或当着外人从不表扬我们,且“人前教子”,虽然不乏爱与潜移默化,但批评仍是是他老人家教育子女的主要武器;我的启蒙老师王国秀则是一位刚从师范学校毕业的年轻美女,她温柔、漂亮、现代、民主,是一位新知识分子,至今还记得她跟我们一起踢毽子的情形,这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农村很难得。她天天表扬我,还让我当她的“助教”,辅导那些需要辅导的小伙伴。父亲和老师两位长辈到现在可能都不知道,他们对于我的成长,健康个性的形成起到了多么强大的弥合与互补作用。此时我还在想,假如我的生命中没有这两位互补型的长辈,我是否有勇气和能力承受这五年来的八面颂扬和四面楚歌?
少年时代课外读物很少,偶尔看到但丁那句名言“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就留在脑海里,长出钻石一般坚硬的瘤,这“瘤”在加固着我心理素质的同时,也锻炼着我对于外界评价的主观判断和客观分析能力。也就是说,我不会轻易把表扬当表扬,也不会轻易把批评当批评。
确实耳闻被人误会太多,不外乎跑到一人烟稀少空气新鲜的高处,吼一声“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一切烟消云散,万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