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下的遐思迩想
暮秋的雨,本该如霜花轻飏,如冰花漫飞,轻轻洒在脸颊上,轻轻钻进衣袖里,无影无踪地逗人玩玩罢了。可是,昨天却暴雨如注,闹得港中国际新闻发布会现场的顶棚,落下了素湍飞瀑,忙坏了工作人员,离开会仅有两个多钟头了。
龙潭溪大桥上车流溅起几尺高的水花,我伫立在桥栏边望着对面岩壁上猩红的三个大字“龙潭溪”出神——记得那上面原来有低矮的几间青瓦房,第一间就是难忘的制作毛笔的作坊。它们被一栋红墙砖房覆盖了,历史面貌只有残留记忆碎片。问路人,40多岁的妇女笑笑回答我:“谁还拿毛笔写字,垮了好多年了……”悲哀的情愫在我心里膨胀,那师傅给我讲解狼毫笔制作的神态,顿时在雨幕里清晰了许多许多。
当年是偷着洗澡,才去龙潭电站的水槽边的,路过那片毛笔店,出于好奇才与师傅攀谈。不料他居然不厌其烦地有问必答,还询问我将来准备干啥。我不假思索就冲口而出:“上大学呗。”他连连夸我“有志气,有志气!”可惜,少不更事的我,居然没有问他的名字,所以无缘在五十年后,再去拜谒他。世事如烟啊,转瞬就化为记忆的残云,在风雨里消逝殆尽了。
旧事不可追,秋雨却湿透了心。胡思乱想,无端质疑的毛病又犯上了,一味揣测古人为何要爬绝壁镌刻出“龙潭溪”那遒劲的大字?那会儿淹没在藤蔓中,给谁昭示什么?是让自己留名千古吗,怎么没有款识?当然,那个深潭一汪碧水,会自然而然令人感觉会有龙在下面,也未可知。不是说“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吗?有道是“诗如神龙,见首不见尾,或云中露一爪一鳞而已。”龙在哪儿?其实在你我身边,未必永远蛰居在潭中。
回望龙熙国际外那九龙治水雕塑景观,九龙共治给了我醍醐灌顶的启迪,心情顿时晴朗起来,快步往建设中金宝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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