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我迎着和煦春的风到乡下省亲。越过田野不一会就到了小妹家,见一群孵出不久的小鸡正跟随鸡妈妈欢快地跑来散去,毛绒绒的黄色外衣把小鸡装扮得十分漂亮,难怪画家笔下经常出现小鸡乖巧形象。观看小鸡时,见一小鸡头部与众不同,黑黄相间的小脑袋,其余部分与小姐妹无甚差异(笔者称她为:花头小鸡)。正因为她的头部颜色与众不同,常遭其母虐待,过了一个短暂的“童年”就命归西天。
小妹对我说:“在镇上买的二十几个(只)鸡蚤,就只孵出十凡只小鸡,不知怎么会事,哪只小鸡是个黑黄相间脑袋,出生后母鸡就不喜欢它,经常啄它的小脑袋,没办法,只好经常把母鸡关起来,才敢给小鸡喂食”。我在小妹家半天,也目赌了母鸡的“滔天罪行”,好几次追着花头小鸡啄其小脑袋。主人在给小鸡喂食时,花头小鸡去啄食就像做小偷似的,左顾右盼,只要鸡妈妈咯咯几声,花头小鸡就要后退数步,不然,小脑袋又要遭啄。那情景让人不忍,小鸡虽然不会说话,但心头一定难受极了。
自小妹发现这般情景后,有时就把”雄鸡婆”关起来,才给小鸡喂食,也好让花头小鸡大胆的饱餐一顿。在以后的好些日子我都在想着那只花头小鸡,为其命运担忧。
初夏时节,我再去小妹家,看见那群小鸡娃已经成了“少年”,“个个亭亭玉立”,问:那只是花头小鸡?小妹:“花头小鸡早就被母鸡啄死了”!试想,小生命怎经得起那般“折磨”。
小鸡不幸的命运,让我想起许多许多,在这个五彩宾纷的大千世界,有多少人,虽然都是人生父母养,同在一个地球享受同一个太阳的光辉,同一个月亮的淋浴,但是,各人的命运可谓千差万别,不少人的命运如同花头小鸡。
花头小鸡不幸之命运,使我回忆起《丑小鸭》的童话故事来。母爱是人间最伟大的爱,丑小鸭不是鸭妈妈亲生的“小孩子”,但她还给予了无私的母爱,为什么?
童话毕竟是童话,花头小鸡不是在童话里生活。她的妈妈为何那样狠毒?我是位书画爱好者,没有探究过动物的心理。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花头小鸡的母亲为什么那样嫌弃自己的“儿女”——花头小鸡,并置之于死地呢?笔者无从回答。
花头小鸡,你不幸的命运给我留下了深深的思索......。
——1998年8月10日/墨缘于玉宣斋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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