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从安徽省检察院获悉,中国银监会安徽监管局原副局长胡沅因涉嫌受贿罪,日前被合肥市检察院立案侦查并采取强制措施。 2014年7月,合肥曾发生“偷官女贼事件”,两名被警方抓获的女性盗窃者房云云和唐某燕,通过媒体、纪检等渠道举报两名被盗事主——安徽银监局副局长胡沅、安徽省食药监局副局长陈某为贪官,希望以此获得减刑。房云云称,她在2人家中发现大量的烟、酒、购物卡,其中仅胡沅家就有面值500元到2000元之间的各类购物卡约600张。随后,接到举报的安徽省纪委介入调查,相关负责人表示如查实存在贪腐行为,将严惩不贷。(2015,3,27“新华网”《安徽银监局原副局长被立案侦查曾被女贼举报》) 600张卡,超过11副扑克牌的数量,听起来挺惊人的,这是我看完报道时的反应;一个区区安徽银监局副局长,竟可以收受各类购物卡达600张之多,那么比他级别更高的、权力更大的某些官儿将会有多少,这是我看完报道时的疑问;如果没有女贼光顾,胡沅手中的卡将会越来越多,这是我看完报道时的推断;不遭女贼,副局长的600张卡咋办办,这是我看完报道时的“担忧”,虽然这是我的“杞人忧天”,只不过我还是想为之找找答案。 堂而皇之的拿出去花?好像不敢。八项规定之后,“团购”购物卡的情况已经被明显抑制。往日里超市中那些招摇过市的太太们,曾经一个个拿着卡在那里“抢”货的事,已越来越少。如果堂而皇之,是不是太过张扬?用几张可以,用多了不得担心露了“狐狸尾巴”? 偷偷摸摸的拿出去卖?好像也不敢。要卖就得找“黄牛”,去超市大门外找?以堂堂副局长的身份,当然不会。如果托人去卖,找谁代替自己?且找的人可不可靠?如果被托之人嘴巴不紧,那不叫请人做自己的“广告”?万一如此,那是一个什么后果? 一掷千金的拿出去送?好像更不敢?我之所以说“一掷千金”,因为既然是送局长的卡,500元的卡是不是显得太寒碜?所以这一款额的卡,应该是少数。即便不纠结于款额,请问600张卡得送多少人?如果来一个“雨露均沾”,那不叫不打自招?而之所以达到了600张的地步,不说明此人太过“小气”或者很是“小心”,所以才越积越多? 无可奈何的放家里藏?看来是的。不敢堂而皇之拿出去花,不敢偷偷摸摸拿出去卖,不愿一掷千金拿出去送,所以只剩下“收藏”一条路可走。所以才在日积月累中,达到了600张之多。因无法“变现”,这些卡才成了不能打的“扑克牌”,才成了女贼光顾时的“收获”。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正如许多贪官拿了钱不敢存不敢花那样,既如此要这些卡干吗?不叫自己为自己埋下了“定时炸弹”?这些人真的就如吸毒者那样上了“瘾”,竟如此收不了手? 咋办办?就在这样的“杞人忧天”中,副局长终于被“凉拌”;终于在女贼被抓时,因为“拔出萝卜带起泥”而成了反腐的“靶子”,于是问题来了! 2014年7月女贼光顾时,离十八大胜利闭幕已经过了多久?在新一届党中央高调反腐和八项规定的严厉之下,600张卡的事实,不说明了阳逢阴违的“暗流涌动”?诸如胡沅这样顶风作案的为官者,真的仅此一人?“胡沅的妻子、中国建设银行安徽省分行机构业务部副总经理张瑞红向合肥市检察院投案自首,称被盗财物为自己所收或合法所得,与胡沅无关”这样的“顶包”,不说明他们竟为夫妻同贪?像这样的情况,真的仅此一家?“天高皇帝远”的斗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无知和“不收敛,不收手”惯性的相互作用、相辅相成,不正是此案的根本所在?不说明有不少劣迹在身的贪官,不愿“自动退出历史舞台”?反腐和纠风的“任重而道远”,不正是因此所致? 不遭女贼,副局长的600张卡咋办办?我等当然不会因为这样的事而纠结。纠结的是,如果不是因为女贼光顾,胡沅到今天不照样安然无恙?不照样继续伸手拿卡以至更甚?由此人们是不是更得问,还有多少胡沅之辈至今仍然“潜伏”着?离了女贼,我们究竟能拿什么让所有这样的贪腐者“见光”?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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